第一卷 青山若水  第3章 年少無知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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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的雪已經停了,空氣異常清新。天黑得有些發慌,街上沒有一個行人,空蕩蕩的隻有風的聲響。
    西城抬頭望著遠處,茫茫聖山上一陣燈火通明,那個地方就是“聖門”。
    他凝望著聖門,突然捏緊手心,橫下心想:這一次,無論如何的都要混進去,找到妹妹。
    西城滿腦子都在想著父親死前,最後對他說的那句話:找到“界”,複仇!
    這句話,在西城心裏一擱就是10年了。
    界?什麼是界?界到底在那裏?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金銀滿山,酒醉金迷?那些迷失心誌的東西到底有什麼好??為什麼武林中人都那麼的向往?
    “恩,你。恩,我。”身後傳來一陣支支晤晤的聲音,打破了西城的沉思。他回頭一看,一個美麗的孩子站在了他的麵前。那一身青綠色的小衣服果然很合身,小孩洗幹淨了臉,臉上紅潤了許多。不長不短的頭發零落下來,梳得整整齊齊。
    他的表情有幾分的扭捏。
    西城張大了嘴巴看著他,笑了,露出了一排潔淨的牙齒。他想象不出這個小孩竟一下子從小醜鴨變成白天鵝。便走了過來,抱起了他,在天上旋了一圈。
    小孩被他逗得咯咯直笑。
    玩夠了,西城才把他放在了床上,輕輕撫摩著他漂亮的小臉,打趣道:你長大後一定是個帥氣不凡的人,一定會迷倒不少女孩子的。
    小孩的臉突然紅得象番茄。
    西城越看越是喜歡,突然道:你沒名字吧?不如,我給你取個名字吧!
    小孩睜著大眼睛看著他,高興的點了點頭。
    西城想道:自古劍為銳氣,“長劍”如何??
    小孩閃著大眼睛,搖了搖頭。
    西城道:這麼書生意氣的名字,你不喜歡。“遊走天涯斷腸草,飄入海角芙蓉花?天涯為灑脫,如何??
    小孩低下頭,不說話。
    “名劍??”。
    小孩依舊搖頭,都快把頭給轉暈了。西城還是沒能想出個好聽點的名字!他感歎自己平時書讀挺多的,現在怎麼卻派不上一個用場?這難道這就是沒有身為人父時的悲哀嗎?
    突然一陣寒氣從窗外襲來,天又開始飄起了雪,冰涼滲著幾分寒意。西城輕聲吟道:
    十一月聖雪,落地無聲,三春盡融!
    三春未到,冰雪燎原,絲絲蓄情。
    聖雪倒是挺聖潔的!
    小孩突然笑了,道:我就叫聖雪。
    西城橫起了眼看著他,不解道:你為什麼會喜歡一個女孩子的名字呢?
    聖雪眯著眼,不說話。他突然也問西城道:那你叫什麼名字?
    西城覺得這個孩子真的很有意思,小小年紀十分老成:我叫西城,你叫我哥哥?
    聖雪搖了搖頭竟道:你不是我哥哥,我不叫你哥哥!
    西城歪了頭逗他道:那你叫我師父!我可曾經救了你一命啊。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知道嗎?不料聖雪竟又搖了搖頭道:不行,你沒有過我武功,我不叫你師父。
    “我可以以後教你啊!”西城急道,說完自己就後悔了,暗想到自己分明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去辦,哪有時間來陪這個孩子啊,即使他很喜歡他,也不能這樣做。這樣做,反而的會害了他。他該找一家好的人家把這個孩子安置了,讓他這一輩子不要在吃苦受餓了,才是福分。
    聖雪看西城突然沉默了,好象馬上明白西城在想些什麼,激動的拉起了西城的手,道:我就叫你西城,你雖然救過我一命,我也沒有什麼可以回報你的。等我長大了以後,我一定會報答你的,但是請你不要拋下我一個人好不好。
    西城被他的話震驚住了,突然不知所措,低下頭看見聖雪幹淨的眼眸裏波光閃動,是淚。孤獨的淚。
    這麼小的孩子竟懂得強忍著不讓那些淚落下來,如果說以後真的有名師指點的話,以後一定會成為一代俠客。
    西城輕輕的抱住他的頭,放在自己的胸口,輕聲道:不會的,我隻是有事要辦,辦完了回來了我還是會來找你的,我不會拋棄你的。
    第二日清晨,窗口一片動亂,西城馬上醒過來,跳下床。
    天竟奇跡般不下雪了,陽光暖和的照射了下來,傾瀉進窗內,有些刺眼。
    一隊人馬呼嘯著從街道中央穿梭而過。人不多卻很急,每個人都身披長白袍子,帶著一股的殺氣。
    他忙把頭縮進來,眉角微微皺了起來。看那些騎士的打扮就知道是聖山的人,隻是為何一清早的就要趕往城門,做什麼呢!
    聖雪不知什麼時候也下了床,安靜的站在他身後,看著他的一舉一動,卻沒有一絲好奇心,也沒有打擾他。許久西城才反映過來,回頭一看,微微一笑道:你醒拉,那走,我們下樓吃早點。
    聖雪點著頭,乖巧的遞上自己纖細的小手放在西城的手中。
    剛下了樓,就聽見小二跑過去對掌櫃輕聲說:掌櫃的,城門又被封了啊!
    掌櫃搖了搖頭,歎道:眼看這三月就要到了,這生意越來越不好做了,連遊人都讓來了。這個聖主也真是不知道怎麼的,自從這個人做了聖主後,就在也沒有人願意來白城了,連道路都要荒廢了,在不行我們也該走了。
    西城眉頭微微一皺,拉著聖雪的手找了個靠邊的位置坐了下來。今日客棧的人果真特別的少。
    小二堆著笑臉跑到西城的麵前問:少爺吃點什麼。
    “給我來點清茶,幾個糕點。”西城輕聲道。
    小二忙說:好的。他突然回看了聖雪一眼,樂的伸出手輕摸了下聖雪的頭道:這小姑娘長得可真漂亮啊,小姑娘你吃點什麼呢?
    小二的話剛說完,西城的茶水就噴了出來了。小二一驚,忙道:少爺,您怎麼了?
    西城慌忙擦幹嘴,對小二道:你別亂說,他是個男的。
    小二樂了,看了看聖雪,笑道:不是吧!少爺您真愛開玩笑。多麼可愛的一個小姑娘啊!怎麼要打扮成男孩子的樣子呢?說完不解的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
    西城聽了小二的話,在次認真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小孩時,突然覺得耳根一熱,慌低下頭喝著自己的茶,半天都不好意思說話。
    聖雪眨著眼,明白了,她道:西城,難道你不知道我是女的嗎?
    西城尷尬了。聖雪伸出手,膽怯的拉了拉西城的衣袖,似乎有委屈,輕聲問:西城,你生氣了?你看不出來嗎?我以為你知道的,我是不是該早點告訴你!
    西城心一疼,放下茶杯搖頭道:我沒有生氣,沒有什麼的,你還是個小孩子。
    聖雪突然覺得有點難過,低頭道:我現在確實隻是一個孩子,但是幾年後我一定會長大的。我長大後,西城你娶我好嗎?我很喜歡西城你!
    西城聽了,差一點嗆到,他沒有想到聖雪這樣的一個孩子,竟然會象大人一樣的沉穩和冷靜。他頓時哭笑不得,尷尬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聖雪卻安靜的看著他,等待著他的回答。
    西城沉默了。
    “西城你不願意嗎?幾年後我會長得非常漂亮的。你要相信我,因為我娘親長得非常漂亮。他們都說,我娘親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聖雪突然認真的補充一句。
    她的話象雪一樣,一字一字的飄落到了西城的心裏。西城的心突然一片一片的痛。
    男女之事對與一個15歲的少年似乎是來早了,何況是一個11歲的小女孩。
    西城隻能撫摩著她的頭道:你乖,等你真的長大了,我一定會娶你的。西城覺得自己莫名奇妙,竟也胡亂的說了這樣的一段話。
    聖雪高興的撲到西城的懷裏,眼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抬起了頭望著西城笑了,笑容美得有點讓人覺得害怕。西城的心突然撲通的跳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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