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你就是個渣!給我記著!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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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者路上解釋道自己這裏的村長,胡媽倒也了然。一路走到了村裏的高處,那是村長家,一間較古老的石屋。一位老婦人迎出來,慈祥地笑道:“我都聽小寶子說了,快請進,舍下簡陋,莫嫌棄。”胡媽放開飄飄,頷首走進堂屋,飄飄撅嘴整理著衣服。
    老婦人看著飄飄,由衷感歎道:“長得多水靈的孩子!餓了沒有?來,快坐下。”老村長也示意他們落座,胡媽坐下慢慢啜著茶,很普通的大葉新茶,卻有紅茶的味道。飄飄被老婦人的慈愛弄得有些害羞,撐頭看著胡媽。
    “怎麼,餓得不行了?小飄飄~”胡媽方落茶碗,笑眯眯地看著飄飄。對方一得瑟,立馬轉頭看灶台的方向。
    老婦人熱心地端上了家釀的米酒,還炒了蛋,一碗煮豆腐,還有一道不知名的蔬菜。老村長招呼大家動筷。老婦人看來很喜歡飄飄,一個勁兒地催他吃菜。
    吃著古代最真實的綠色食物,飄飄不禁食指大動。這時,胡媽夾了一筷子青菜到他碗裏,微微一笑,“多吃青菜才長得高,這麼原汁原味的東西,肯定是因為淋了原汁原味的好肥料~~”
    噗!飄飄嗆得一陣咳嗽,扭頭用目光淩遲胡媽。胡媽不以為然慢條斯理地喝湯,飄飄無奈放慢了筷子的速度。才吃了一半就被攪得食欲全無,真是多虧了這個神經病。
    吃完飯,已是黃昏,飄飄蹲在屋頂的平台看著晚霞發呆。胡媽在下麵不知道跟村長在說什麼,不時還斜睨了飄飄幾眼。
    結束對話後,村長拱手離開,往村中走去。胡媽來到屋簷下,撿起一塊石頭把玩起來。嗖!某人跳了下來,扭著眉惡氣道:“你說吧,又想幹嘛?”
    “其實沒什麼,我就跟村長說待會兒給大夥兒表演下……你的才藝。”、
    “哈?為什麼是我?!明明全是你自己編的!”
    “唉,飄飄吖,你也知道,看我如此這般,哪及得上你那身段啊。”
    “你,你!要不是我撞頭了把你帶進來,我早自己走了!”
    “沒事,那老伯很期待的,還說看你這打扮就知道肯定不凡。”
    “……”
    “你自己也說了,你不能離開我單獨回去的……所以”
    “你就是個渣!給我記著!!”飄飄已經氣得臉都紅了,怒得直指著胡媽抖。
    “我這人記性很不好的,到時候再說咯。我們先回報了這飯錢再說,你也不想晚上露宿吧?”胡媽笑眯眯地走上前,拉起飄飄的手指往村裏走。
    村中心有一石台,四角紮著火把,是村裏議事的地方。此刻村中幾口人已經都聞訊出來了,扶老攜幼的架勢讓人感歎圍觀傳統的力量。
    眼看人來得差不多了,飄飄抬眼問胡媽:“你讓我表演啥啊,鬼知道他們這兒喜歡看什麼……”
    “別怕,看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看你。你反正有飄帶麼,上去舞上一曲,來個豔驚全場。”胡媽篤定點頭。
    “沒個調子,我跳什麼我!”
    “這個你不用管,一切自有我……”胡媽說著轉身上了石台,拱手對台下道:“諸位鄉親,我們二人路過貴寶地,為報茶水之恩,略現拙技,還望多多包涵。”
    台下一片歡呼聲,台後的飄飄一挑眉,歎氣問身邊的小姑娘:“有鏡子沒?”
    鄉下姑娘沒講過市麵,見外來的那個神仙般的人兒跟自己說話,早就臉紅得不行,低頭喃喃道:“呃,請問公子要奴家鏡子作甚……”說著邊從懷中取出。
    飄飄拿過看了看,對那小姑娘展顏一笑:“多謝,等會兒還你~”說完就蹭地跳上了石台,身後那位自是早就“醉”倒了。
    台下的村民看到那個小神仙上來了,更是呼聲暴漲。飄飄經過胡媽時,不經意地說了一句:“看著罷,你可以不用種香蕉了。”
    胡媽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便邪笑地拍拍飄飄的肩:“加油,我會在台下幫忙的,小飄飄~~”
    理了理衣服,甩掉一身雞皮疙瘩,飄飄掃了一圈台下,頓時,下麵安靜了不少。他收回目光,垂眼靜立了會兒,仿佛在醞釀著什麼。
    兀地一身清風,飄飄周身的飄帶似是靈動了,輕輕地浮起來。台下的人鼻息凝神地等待著,台上人卻依舊未動,畫麵卻似靜亦動。
    仿佛是不經意間,台上的身姿動了起來,如羽毛般輕盈而起,每個動作圓潤而有力,纏腰飄帶似精靈般縈繞。這景象簡直如天人下凡,就連周圍的火把也變得夢幻。
    飄飄時而雲間轉腰,時而探海翻身,一串動作如行雲流水,神韻纏綿似水。而那周身的飄帶,像是施法了一樣,隨著身體輕盈遊動。
    眾人看得癡呆,眼珠瞪大,嘴巴隻能顫顫地粘合。
    “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美得無處藏~~”一聲唱詞,伴著奇異的調子在台後響起,隻聽台上一聲哎喲。原來,我們的飄飄正下腰,硬是被這“曲”調給哽到閃腰,台上的氣氛也瞬間打破了,大家都有些意猶未盡,一邊低聲感歎,一邊關注著表演的繼續。
    飄飄一臉黑線站起來,心中無限地咒罵著:“這就是你所謂的幫忙?!”但台下眾人期盼,又不好半途而菲。隻好拿兩根飄帶堵了耳朵,勉強繼續。
    “人在身旁~~如沐春光,寧死也無憾~~~”可恨那聲音真是無孔不入,飄飄跳得已是青筋突突跳。台下的觀眾也好不到哪兒去,好比是蹲茅坑聊美食,別扭得很。
    待到高潮的那聲“啊哈~~”,台上某人已經忍不住飛身下台,正要發作。胡媽卻沒事兒人一樣,舉步上台,手執銅鑼一聲敲。這一聲直接是給大家耳膜來了個格式化,完全暈頭轉向,隻聽見台上的人朗聲道:“諸位,天色已晚,表演就此為止,多謝捧場~~”
    胡媽說完不管下麵的反應,扛起銅鑼,喊上飄飄,晃身往村長家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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