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章 巴豆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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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扶起華仔,讓高福先將他帶回住處,安排在我與蒲堡主的房中。華仔走兩步,又回頭撲跪在我麵前,止住眼淚,抬起頭看著我,哽咽地說:“還沒有請教先生高姓大名,今生來世,華仔願做牛馬為報!”
“是啊,你看我們糊塗的,光先生、先生的,還不知道先生尊姓大名呢。”掌櫃的也接口道。引起圍觀的眾人一陣輕笑。
“我知道,我知道,先生姓明”店小二急著說。
“是的,我姓‘明’,日月合在一起的那個明亮的‘明’;我的名叫‘祉’,神字旁加止步的止;‘明祉’這兩個字合在一起讀,聽起來和‘名字’差不多,好記吧?大夥都記住了嗎?”
哈哈哈哈,還沒有等我說完,周圍你重複著“名字”、我重複“明祉”的,已經笑成一片了。
我接著說:“因此,我更喜歡我的字。我的字是‘楓’,楓葉的楓,火紅的楓葉,是不是讓人聽起來就很溫暖呢?所以,我請大夥叫我‘楓兒’大夫,來,大家一起喊‘楓兒’”
周圍立刻響徹著楓兒、楓兒、楓兒、楓兒……
我抬手示意大家噤聲,微笑著說:“喊楓兒親切吧?是不是就像喊自己家裏的親人呢!我來自日月國的京城日月城,城南門的‘德仁堂’就是我的家業。我希望我的醫術,就像我的名字‘楓兒’一樣,也可以給任何需要的人,提供就像家人一般的幫助。我沒有離開圖爾鎮以前,都會吃住在這家客棧,一般的病症請找鎮上的大夫,如有經年治療效果不好的,可以盡管來這裏,找你們的‘楓兒’大夫。”說完,我自己先帶頭哈哈大笑起來。
“就是不知道楓兒大夫的出診費是如何收取的呢?”在笑聲中,一個有些擔憂的聲音在人群的後方輕輕地傳過來,如果不是我身負內功,聽力過人,還真是難以察覺。
我邊向聲音來源處望去,邊高聲朗朗道:“楓兒既然是提供就像家人一般的幫助,自然就是免費看診的了,但要自己到藥店裏拿藥。適才問出診費的那位朋友,如確實有困惑的病症,請人群讓一讓,讓他到前麵來。”
隻見人群很快讓出一條道來,我直接麵對著一個中年漢子,滿臉的絡腮胡子,一付愁眉苦臉的樣子,穿著雖然打著補丁但洗的幹幹淨淨的衣衫,站在原地,光著的兩隻腳不停地互相踩著,雙手來回在胸前握著又放回兩側,雙眼瞪得倒是很大,希冀又羞澀的望著我,很是滑稽。
“老五,你快過來,楓兒大夫喊你問話呐。”在掌櫃的督促下,那個叫老五的男人慢慢走到我的跟前,想跪一條腿半途又改成兩條,差點將自己絆倒,人群又是一陣大笑。
原來,老五是鎮上有名的老實人,大孝子。其母今年六十多歲了,患大便溏泄病5年多了,沒少花錢請大夫,可還是反複發作。稍微飲食不當、或受寒冷、或情緒變化等,都可誘發。時輕時重,嚴重時一日4次,糞便稀薄有粘液,還伴有便前腹痛、腹脹。本是挺壯實的一個老人,現在虛弱的整天離不開床鋪,廋成一把骨頭。把老五愁的整天睡不著覺,才三十歲的人看起來像四十多歲。
我問老五可否將其母親帶過來看看。老五點點頭,飛也似地跑回家去,不一會,就氣喘噓噓的將老母馱來,身後差好遠還跑著個婦人,看來是老五的媳婦。
我看老人麵色暗黑,舌苔色淡而薄白,有氣無力,脈象沉弦帶澀,屬沉寒固積,久病致肺脾腎具虛,乃虛中夾實也。這時,老五媳婦趕過來,將正在吃的藥方子拿給我看,是常用治腹瀉的香砂六君丸和四神丸。我讓尤祿將我們所帶的炒巴豆粉稱出30克來,告訴老五,方子繼續吃,每日三餐飯後,加2克巴豆粉,溫水服用,連服5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