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百零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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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夫人聽到孤獨寒雪的話後,低著頭靜了半晌也後長長一歎,“不能怪五哥兒;罷了,你先忙著,我還有事兒先回了。”說完,她便起身走了。
看著三夫人的背影,孤獨寒雪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她能明白三夫人的心情,這麼多年把心思都撲在了靜萱的家業上,但是到了現在知道竹籃打水一場空,她怕是極難接受的。
不過,孤獨寒雪沒有料到三夫人如此平靜的就走了,原本認為她會生氣惱怒的發作一番,可是三夫人隻是很失意,然後說了那麼一句話就走了。
孤獨寒雪看著三夫人的背影心中生出幾分不忍來,不過她輕輕一歎轉身回了屋:有些事情,總是要麵對的。而且銀錢是身外之物,如果三夫人能看開這一點,她便不會再惹人嫌了。
想想三夫人除了貪財些,其實人也說不上壞來,孤獨寒雪又看回頭看了一眼三夫人的背影:三嬸娘,能想得明白吧?
雖然王府對外說沒有被王五老爺謀算,但自上到下的嚼用都減了很多:除了王老祖之外,其它各人都減了不少。
單說孤獨寒雪長房少奶奶的飯菜,便由十六例降為了十例。
又過了兩天,王家又把下人們月例減去了二成,這一下子弄得王府一些下人們怨聲載道,有些人做事都不老實本份起來。
此事當然也就傳了出去,京中不少府中都知道了此事;而孤獨寒雪也因此生氣發作,把那些不老實本份的下人,一下子就變賣了三四十人之多:大多都是一家人都趕了出去。
這樣一來,就算是王家不承認,但是人人都知道王五老爺把王家坑了,隻是王家因為六安縣主和皇後的意思,所以即不敢怒也不敢言。
就在此時,六安縣主和希蘭夫人被宣進宮,後來有傳言說是皇帝對王五老爺的親事不喜,想要讓六安縣主退親。
隻是六安縣主沒有開口,皇帝與皇後也並沒有對人提及,但是六安縣主和王家原本不多的走動更加的少了起來。
孤獨寒雪長歎一聲:“如此,皇帝也不能放心。”
“怎麼也是王家的人,就算是入贅在皇帝眼中也是一樣吧?至少,他在擔心入贅是假的。”王玉塵雖然神色間有些沉鬱,不過並沒有太多的擔心。
孤獨寒雪輕輕點頭:“皇帝會相信的,五叔父是真得入贅並不是做假;而縣以六安縣主和皇後的關係,也不可能會做出有害皇家的事情來。”
“嗯,看看吧,隻是此事怕是不那容易;”王玉塵看向孤獨寒雪:“皇帝一直沒有過問此事,忽然過問自是有人進言;那進言之人,自然是不想親事能成的。”
孤獨寒雪想了想道:“過兩日我去看看希蘭夫人,不用問隻看她的眉眼我便知道六安縣主的決定。”
隻要六安縣主認定了王五老爺做女婿,皇後也不能強要六安縣主退親的:因為六安縣主可從來不曾求過皇後任何一件事情,不管是她的夫婿、還是她的兒女。
“好事多磨吧,五叔父成個親,自一開始就沒有順過;”孤獨寒雪偏頭:“我想,應該是有後福的才對。”
王玉塵笑了:“還有這樣的說法?不過就算是皇帝再不高興,此事他也不能明著下旨,兩家畢竟早已經下過定的;所以此事還是有轉機的。”
朝中有人針對王家,所以五老爺和希蘭的婚期是一拖再拖;雖然皇帝皇後什麼也沒有說,但是後宮各貴人的家中,一個一個的下貼子來請六安縣主母女: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每家都是家宴,都能看到和希蘭年歲相當的男子。
雖然有的男子官職不高,或者有的根本沒有功名;不過六安縣主母女都明白,隻要她們點一下頭,那男子就可以指日高升:雖然沒有實權,但是品秩絕對不會很低,算是皇家對六安縣主母女的補償吧。
六安縣主是有宴必赴,隻是會不會帶著女兒一起,便不一定了;而同時希蘭夫人常常來邀五老爺同遊:不是看戲便是打獵,並沒有遠了五老爺。
隻是那些見過希蘭夫人一麵的男人們,卻也常常下貼子來請希蘭:總有不能拒絕的那人,所以希蘭夫人也有和旁人同遊的時候。
當然不止於此;在希蘭夫人“相親”的同時,王府這邊也不時有人來登門提親,王五老爺在京中成了炙手可熱的男子:比那些年輕瀟灑的未婚男子們,行情還要看俏。
王老侯爺等人當然是知道這是皇帝和皇後的意思,於是他們父子也不能一口拒絕,隻能讓王五老爺去赴宴什麼的;雖然王家的人對幾門親事都表現出有意來,但是王五老爺卻總是搖頭不同意。
兩家人對於王五老爺和希蘭夫人都施加了壓力,讓眾人想不到的是,王五老爺和希蘭夫人都負氣離府,然後居然在別院山莊中公然住到了一起。
他們都是成年人,雖然此事有些不好,但都是成過親的人,此事便不好定他們的罪;隻能說對他們二人的名聲都有些不好。
此事在第二天便由六安縣主悄悄的回了皇後,皇後聽到之後就算是有一千個不願意、一萬個不願意,也隻能默許了王五老爺和希蘭的親事。
孤獨寒雪聽到五老爺和希蘭夫人的“壯舉”之後,吃驚之餘輕輕一歎卻什麼也沒有說;不止是孤獨寒雪沒有說話,就是王家知道此事的主子們誰也沒有說話。
當然,五老爺和希蘭夫人的事情,並沒有很多的人知道;怎麼也是醜事,當然不可能滿天下宣揚;就算是有那聽到風聲的人,也不敢隨意開口談論此事,他怕六安縣主帶著人堵住他打個滿頭包。
因為已經有先例了:一位侯爺喝醉酒之後,笑談了兩句;第二天,他下朝回來的路上,便被六安縣主帶著人堵到了路上。
六安縣主親自上去把侯爺扯到了車下,隻一個字:打!
她沒有為女兒辯白一個字,也沒有同任何人提及過;反正隻要是有人敢提王五老爺和希蘭夫人的好事兒,過不兩天一定會被六安縣主打個鼻青臉腫。
告到皇帝那裏?六安縣主根本不怕:毀人名節,我打他都是輕的!再者,她也對縣主的封號不以為然,皇帝你要拿走隨便,但是人我是照樣要打的。
京中之人就算是聽到了隻言片語,也不敢說起來啊;被六安縣主當街率一群婦人打一個鼻青臉腫,不說三個月不能出府了,實在是太丟人了。
反打回去?嗯,不知道誰有那個膽量,不過有膽子的可以試一試:反正就算是不太聰明的人,被六安縣主打的時候,也隻是讓人護住自己,不敢讓人打回去。
大姐兒聽到六安縣主所為之後,撫掌笑道:“做女子當如此!”
孤獨寒雪嗔了女兒一眼:“這是個女孩子應該說得話?”不過,她心下極為同意,做女子如六安縣主才真不枉此生啊。
隻是沒有幾個人能如六安縣主一樣:天下間,沒有人再有六安縣主的身家背景。
皇帝十分的陰鬱,捉拿附逆便讓他極為不痛快,而且廉親王至今沒有查到一點點消息;所以,聽完皇後的話,他是十二分的不快。
皇後和他多年的“患難“夫妻,當然是極懂他的心思:“皇上,其實臣妾倒覺得我們是不是過慮了;王家一直沒有表現出什麼來,就算是……,他一個入贅的人能做什麼?”
皇帝看了一眼皇後,並沒有說話。
“他就是一個人,就算是取走了王家一半的家業又如何?”皇後淡淡的一笑:“進了希蘭的手中,就是進了六安縣主的手中,誰有那個本事拿得走?”
皇帝想到了六安縣主不自禁的笑了:“有勇無謀,幸虧是個女子,不然不知道會給我們闖下什麼禍來呢。
皇後也笑了,她知道皇帝不會再執意要讓希蘭嫁給旁人了。至於皇帝是不是放心王家,會不會就此放過王家便不是皇後關心的了;她隻要保下六安縣主母女便成。說到王家,皇後微微皺眉,也的確是勢太大了些。
在京中各色人等的目光裏,王五老爺終於成親了。
隻是他是騎著高頭大馬帶著王家給他置辦的東西,去了六安縣主的府中:自此之後,那裏便是他和希蘭夫人的家了。
親事很熱鬧,京中的權貴世家大臣,幾乎是人人都到了;王家並沒有和王五老爺、六安縣主翻臉,和王家交好的人家自然也不會翻臉而得罪六安縣主。
拜完堂之後,鬧新房的人極多:其中有不少是看熱鬧的人,對於王五老爺,太多的人都不齒於他;隻是懼於六安縣主與皇後,所以並沒有人在嘴上說什麼罷了。
王五老爺的神色很平靜,不管是對上鄙夷的,還是善意的目光,他都笑眯眯的點頭;而三房也很平靜,不管是三老爺還是三夫人,都沒有在今天尋王五老爺的麻煩。
王家的長輩們都沒有來,來得人是王玉塵和王二爺兄弟:此舉落在眾的眼中,自然也是王家內鬥的明證。
就連皇帝和皇後此時也多半相信王五老爺是趁火打劫,奪了王家的家業要自立門戶:庶子之痛,其實很容易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