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零九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4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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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獨寒雪倒是沒有惱:太夫人如果不是這樣做哪裏還會是太夫人!她沒有惱,但是太夫人卻惱了:她當然聽出來鄭夫人是在回罵她四六不通。
    “你罵誰?”她依仗自己是長輩,所以指向鄧樸氏氣勢洶洶的說。
    鄧樸氏剛想反駁,孤獨寒雪卻瞪大眼睛道:“哪有人辱罵太夫人?我們母女可不是您——您知書達禮的,知道什麼叫做四六不通,我們母女雖然不識幾個字,卻還是知禮的;說出來,如果真是母親辱罵了您,我立時便伏地任由太夫人處置!”
    王太夫人張開口:“她辱罵我四……”後麵的話卻沒有說出來;如果說出來,也是自取其辱而已。
    孤獨寒雪和鄧樸氏卻一副認真要聽的樣子等著她;鄧樸氏看她說了半句話便道:“太夫人,我哪兒有冒犯,還請您指出來以便我給您賠罪啊。”
    太夫人聽完鄧樸氏的話,氣急敗壞的指著她和孤獨寒雪就是一番嗬斥,她還蠻橫不講理的指責孤獨寒雪想以孩子威脅王府:讓孤獨寒雪早息了這心等等;如果今天孤獨寒雪隨她回去便罷,不然就永遠不要想進王家的門兒。
    她的話真的惹怒了孤獨夫人:在王府欺辱女兒不足,女兒出了王府她還要趕到門上來罵,真是讓人忍無可忍。
    孤獨寒雪拉住了真怒的鄭夫人,看向太夫人冷冷的道:“太夫人,您高貴知禮,想來知道過‘為老不尊’和‘一錯到底’兩個詞;這兩個詞我們母女不明白,能不能請太夫人指教一二。”
    王太夫人聞言真是氣得七竅生煙:“孤獨寒雪,你不要以為有個孩子,我就不能拿你……”
    孤獨寒雪淡淡的打斷了她:“您不想指教我們母女也就算了,何必發火呢?您看到我們好像很生氣的樣子,那您就慢走,我們母女不送了;”
    孤獨寒雪說完轉過了身子去,忽然又賺了回來:“對了,也請您莫要再來----我可不敢說這大門兒不讓您進,隻是怕您來了,我這宅子的地汙了您高貴的腳,我可是吃罪不起。”
    說完,孤獨寒雪扶著孤獨夫人回身當真舉步就走:不是她不想尊老,隻是王老太夫人實在是讓人受不了。
    太夫人被氣得全身發抖,一旁的小廝剛想上前請太夫人走時,孤獨寒雪又轉過身來:“你們小心,王太夫人的手可是很重的。”
    兩個小廝很機靈,聞言後都向後退了幾步才躬身道:“太夫人,您慢走。”
    王太夫人還真是想打小廝出出氣,也算是給孤獨寒雪點顏色看看,不過小廝經孤獨寒雪的提醒,她的一口氣隻能硬生生的咽下去。她倒是想趕上去打小廝兩掌,隻是看到兩個小廝轉得滴溜溜的眼珠,便知道他們不會像王府的下人們一樣,立在那裏等她打。
    如果她在老宅門前追打小廝,那可真是丟得臉麵太大了。所以,王太夫人帶著一肚子的氣回府了。她不能不回府,孤獨寒雪和鄧樸氏都走了,她也不能立在門前丟人啊。
    直到看到王侯爺府的大門時,王太夫人的氣才一下子消失不見了:她此時又想起了王老侯爺;孤獨寒雪沒有回來,卻帶著身孕;她要如何向王老侯爺交待:
    而王玉塵早已經回到府中,正和王夫人商議江氏的事情:江氏的確不是喜脈,她是中毒了;就像孤獨寒雪所說,江氏三天便解了身上的毒,全沒有了一絲的喜脈。
    雖然墨神醫收了三百兩銀子,但是給得方子卻是最快的法子:他對孤獨府的人印像很好,已經打定主意要賴吃賴住一輩子,哪裏會把孤獨寒雪的事情不放在心上呢?
    至於他為什麼要那麼多的銀子,孤獨寒雪問過他,他卻隻笑不答;可是當初他醫孤獨寒雪的時候,可是沒有收銀子,隻是賴在孤獨府不走而已。
    那三百兩銀子,被他交給鄭妾氏做善事去了:不是給廟裏春香油,而是真得花用到窮苦人家救急。
    孤獨寒雪一直想不明白,反正也沒有人能想明白墨神醫:他就是一個怪人。
    江氏解了毒,不用多問一定是有人在謀算她;而她與人有奸情的事情,也就順理成章變成假的了--不用她分一句。
    隻不過王玉塵知道江氏是真得有私情,隻是沒有通奸而已;不過他沒有揭穿此事,並且因為江氏的事情,讓他在處事上更慎重了。
    江氏沒有喜,那麼田氏行事使讓人深思了。
    王夫人著人細查之下,發現那男人的帕子就是出自於田氏之手;而且在詢問田氏貼身丫頭的時候,那丫頭會錯了意,以為主子的事情東方事發,立時竹筒倒豆子把什麼都說了出來。
    原來,有奸情的人不是江氏反而是田氏。
    田氏的房裏還有幾件男人的衣服和鞋子。都是沒有完全做好的,但絕不是王大爺的身量;查出田氏的事情來,還真是讓王玉塵和王夫人吃驚。
    因為和田氏通奸的人,隻不過是一位管事而已:那管事的娘子就在田氏的院子裏當差,常常在晚上的時候,穿上其娘子的衣服去會田氏。
    事情的峰回路轉太出人意料,所以王夫人和王玉塵正在商議如何對王老侯爺回此事;王太夫人現在沒有閑心理會這些事情;就算她有這個心,王夫人也不打算讓她來處理此事。
    王玉塵隻要晚上得空閑便會回老宅去住,孤獨寒雪雖然不在王府,卻對王府的事情了如指掌;小夫妻現在等得就是王老侯爺的回府。
    王老侯爺父子還在宮中時,孤獨將軍回府了。
    孤獨寒雪和鄧樸氏自然是在孤獨府中等他,一家人團聚先高高興興的吃了頓飯;而後鄧樸氏才把孤獨寒雪的事情說給了丈夫聽。
    孤獨將軍的臉色並沒有太大變化,隻是看向孤獨寒雪道:“雪兒大了,她的事情由她拿主意;我們隻要看著她,不要讓她吃虧受氣就好,”
    孤獨寒雪聽到後,真想狠狠的抱一抱孤獨將軍夫妻:她是真的自心底把他們當做了自己的父母。
    她也把自己的打算對孤獨將軍說了一番,並且還因為太後的壽禮,她和孤獨將軍夫婦關了房門在屋裏半晌;門外的鴻鵬聽到父母的驚咦和大大的吸氣聲,更是急得抓耳撓腮,卻根本進不了房。
    孤獨將軍打開房門之後,便決定讓孤獨寒雪自己送壽禮:看來他對孤獨寒雪的壽禮十分的滿意;而鄧樸氏也沒有反對,隻是不停的打量著孤獨寒雪,自己嘟囔著虧得這丫頭想得出來。
    鴻鵬爬到父母身上追問,可是卻沒有人告訴他,他姐姐在屋裏給他父母看了什麼;惹的鴻鵬賭氣一天沒有去王家老宅看孤獨寒雪。
    就連王玉塵也奇怪孤獨寒雪要送什麼壽禮給太後,可是他追問再三,孤獨寒雪就是不說。
    王老侯爺父子終於也回府了;孤獨寒雪聽說之後,輕輕的一歎:“王太夫人怕是少不了一頓皮肉之苦,依著老侯爺的脾性,怕是皮肉之苦後,王太夫人這一輩子。。。。
    不過孤獨寒雪並沒有心軟:王太夫從此真得不能留在王府,不然王老祖、王老侯爺百年之後,王府便會敗在她的手上。、王老侯爺父子坐下之後,看到請安的人裏獨獨少了孤獨寒雪,王侯爺便隨口問王玉塵"你媳婦呢,可是有什麼不舒服?”
    王玉塵聞言麵有難色的看了一眼王太夫人,沒有說話。
    王老侯爺感覺有些不對勁兒:他對王太夫人私自回府有些不快,不過倒底是多年的夫妻,認為回來就回來吧,隻要知錯了就好。
    當他看到王玉塵的神情時,便微微一皺眉看向老妻:“孫媳呢?”
    不過王侯爺都聽得出來此事不對勁兒,何況是王老侯爺?!他當即怒了,讓王玉塵先把江氏的事情回上來————隻要聽完此事,是非對錯也就能明白一大半兒了。王玉塵倒是沒有隱瞞,把江氏和田氏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王老侯爺聽的那個氣啊,到後來在他的怒喝聲中,他也知道了王老太夫人的所為:孤獨寒雪幾乎要被逼得破門而出!
    在她帶著身孕的時候,王老太夫人居然讓侍衛們動手捉她----王老侯爺才不管孤獨寒雪是什麼時候說她有喜的。反正,孤獨寒雪有喜了,而王老太夫人還讓侍衛對孤獨寒雪動武。
    王老侯爺看向王太夫人:“哪個讓你自家廟中回來的?又是哪個讓你插手管府中的事情?我的信你沒有看到?!”
    王太夫人沒有想到王老侯爺居然一分麵子也不給她,當即心下一狠:一不做二不休,此時當然不能回頭認錯。
    她急聲分辯道:“我有什麼錯?孤獨寒雪不過是一個晚輩,全不把我放在眼中,還是給你們寵的?江氏的事情當時哪裏知道真假,我也不過是喝斥了她兩句,她便、、、、、、”
    “喝斥?”王老侯爺氣得雙目幾乎噴出火來“你眼中可有王府,可有我?居然再一次親口誣自己的孫媳清白!人家要往我們自家人頭上潑汙水,我們還要搶先護著;你倒好,人家不潑,你自己倒是潑得不亦樂乎。”
    “潑完一次不成,還要再潑第二次?我們王家的名聲,我們孫媳的名聲,在你眼中是什麼?!”
    王太夫人不服:“你一味隻知道怪我,可知道她根本不遵孝道,而且還迷惑的五哥兒眼中也沒有我,連兒媳婦也為她頂撞與我?這樣的婦人又會是什麼好人!”
    王老侯爺聞言氣得一拍桌子,對王侯爺喝道:“出去,統統給我出去!”
    王侯爺有心要勸父親,可是被王老侯爺一瞪,隻能帶著王玉塵和妻子出了屋子;他們也沒有走遠,隻是立在上房外等著。
    王玉塵三人在屋外隱約聽到王老侯爺的怒斥,還有王太夫人的尖叫、慘呼:看來王老侯爺是對王太夫人動了手,並且不輕。
    屋裏,王太夫人被人打之後更是氣得失了理智:“那孤獨寒雪和她表弟就是不清不楚,居然還設計讓馬家的二姑娘做她的遮羞布。。。。。。”
    王老爺氣得拉起她來打了兩掌之後,又一腳把她踢倒在地上,根本對王太夫人的傷勢視而不見,連聲喝道:“取家法,取家法!我今兒要好好教訓她一番,再休了她!如此婦人,留下隻會禍害子孫!”
    王侯爺等人聽到之後,急急的奔了進去,看到王太夫人半臉是血的伏在地上;王夫人扶她時,才知道王太夫人身上也有不少的傷:王太夫人從來沒有如此狼狽過。
    王老侯爺是真的氣壞了:不止是因為孤獨寒雪腹中的孩子;他有一半兒的氣隻是因為王太夫人是他的妻子。
    王侯爺帶著兒子妻子撲到在地上,不停的叩頭代王夫人求情;不管王太夫人有什麼錯,那都是侯爺的親生母親,王玉塵的嫡親祖母。
    王老侯爺看著兒子和孫子,一指王太夫人:“你們為她求情,問問她做過什麼?!”不過,在王侯爺等人的哀求中,最終還是長歎一聲坐到在椅子上:臨到老了麵對這些,他也有著十二分的無奈。
    休妻,他已經一把年紀了,還真丟不起這個人。
    而王太夫人看到兒子和孫子為自己求情,心裏安穩了許多:她畢竟給王家生了兒子,有什麼好怕的?
    王老侯爺把王太夫人關到了佛堂中,以後幾日還有用她的時候:朝中對他的封賞,必定會蔭妻的--府中的醜事,他當然不能說出去,推脫掉朝中的封賞;而且,孤獨寒雪回府的事情,也說不定會用到她。
    不過,他已經不再拿王太夫人當妻子看待,已經決定讓她去家廟住一輩子:就算是他死也會留下遺言,王太夫人就是死也隻能死在家廟,不許她再踏進府中一步;她在府中,隻會禍害子孫。
    接下來,孤獨府和王府忙了起來,皇家的賞賜、朝中人的來賀:王老侯爺雖然很忙,還是和兒子辛自去了孤獨府。
    孤獨將軍很客氣的招呼王老侯爺父子用了一頓飯,對於孤獨寒雪的事情他並沒有抱怨一句;王老侯爺一提及孤獨寒雪的事情,他便說了一句她在王家老宅上呢,挺好的吧?我這些日子忙,還沒有來得及去看她。
    孤獨將軍如此讓王老侯爺父子更難做:就如同軟軟的棉花,讓他們根本就找不到下力的地方。
    王老侯爺父子又帶了好多的補品等,和王夫人、王玉塵去見了孤獨寒雪:孤獨寒雪還是執以晚輩之禮,對王老侯爺父子無半分生份;可是他們父子最終也沒有開口說出讓孤獨寒雪回府的話來,他們實在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而孤獨寒雪所為就是為了讓王老侯爺不能開口讓她回府,她這一次說什麼也不會如此簡單的就回去。
    她知道王老侯爺一定不會輕饒了王太夫人,隻是她要不止是這樣:王太夫人不會知錯,那就讓她知道什麼叫做怕--她就是因為瞧不起孤獨府,瞧不起孤獨寒雪,才會如此待孤獨寒雪;如果不能折服王太夫人,她這次大鬧王府便有些不值了。
    折服了王太夫人,才足以震懾住那些心懷鬼胎人的:就算有人不會就此收手,但也不會再肆無忌憚的謀算她。
    她當然有法子,隻是等一個時機,而那個時機就在眼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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