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零八章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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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夫人睡不安寢的兩天,孤獨寒雪卻已經在王家老宅安頓好了。她這兩天不但見到了王夫人、王玉塵,她的母親鄧樸氏也來過了。
    不過聽到女兒有了身孕之後,鄧樸氏除了幾乎是住到了王家老宅上之外,並沒有對王家的事情評一句:孤獨寒雪的心思她猜到了幾分;而且,王玉塵和王夫人也的確是待自家女兒很好,她也就任由女兒做主了。
    孤獨將軍自然也在班師回朝的路上,他還不知道女兒的事情:孤獨寒雪也不擔心孤獨將軍,她的父親向來行事都極有分寸的。
    不過兩天過去之後,王家老宅來的人便多了起來:王家各房的夫人、還有王二爺都來過了;自然是被王太夫人請來做說客的。
    孤獨寒雪好吃好喝的招待所有說客們,隻是並不接他們的勸說的話:不是亂以他語,就是顧左右而言他;來的諸人裏沒有那真正心思的,所以也就沒有人會可勁兒勸說————最終,大多都是說了一陣子閑話,在王家老宅遊玩一番便回府了。孤獨寒雪在應酬王家來人的同時,也和鄧樸氏提起了她日後的打算:她要開個茶樓。
    鄧樸氏並沒有反對孤獨寒雪做生意的想法,隻是提醒她做事不要讓王家的人捉到痛腳:婦人的閨譽很重要的,不要因小失大。
    孤獨寒雪點頭:“我明白的。”她微微一笑:“王家四少奶奶可是真真正正的生意人一一可見並不是女子不可做生意,隻要不拋頭露麵就可以了;”她說到這裏拉起鄧樸氏的手,帶著三分撒嬌道:“王四少奶奶有錢氏掌櫃們相幫,我孤獨寒雪也一樣會有自家的掌櫃;你說是不是,母親?”
    鄭氏笑著捏了捏孤獨寒雪的鼻子:“快要做母親的人了,還像個孩子似的;知道了,我的大小姐,我會挑幾個穩妥的人給你。”她的話中滿是寵溺。
    孤獨寒雪的陪嫁本來就有鋪子,鄧樸氏認另收拾一下便可以開張了:茶樓嘛,並不難開;她說掌櫃的很好安排,連同收拾鋪子都交給掌櫃的,孤獨寒雪每個月等著看看帳本就成了。
    她以為,女子做生意也就是如此了。孤獨寒雪卻笑著回絕了鄧樸氏,她自有她的想法;她要開的茶樓當然不是鄧樸氏以為的茶樓:那樣的生意,能賺得幾個錢如何能自給自足,讓王家的人高看一眼。鄧樸氏沒有想到女兒還另有想法,她問了兩句孤獨寒雪隻是笑卻不說話,也就沒有追問;隻是關照孤獨寒雪不可以出去親自操辦。
    孤獨寒雪一麵在靈禾的照料下養胎,一麵應酬來訪的客人,還要見鄧樸氏給的掌櫃的,吩咐他們應該做什麼事情。
    鄧樸氏先還天天跟著孤獨寒雪,後來看女兒成竹在胸,所為之事並不違婦道也就由她去了:賺和賠她並在意,就算是孤獨寒雪賠了她用體己也能讓女兒“賺了”,不會讓王家的人小瞧了女兒;隻是這想法,她沒有同孤獨寒雪說。
    她認為自幼舞刀弄槍的女兒,哪裏可能會做生意?不過是和王家的人生氣生大了,所才會如此行事。餘氏等人聽說孤獨寒雪要開茶樓之後,茶香倒是高興的:她是極喜受茶的,自家有個茶樓,她就算不能去一展手藝,但是總能露出幾手一一姑娘才一定會用她的。
    餘氏等人原本聽說的時候是反對的:女人家怎麼可以拋頭露麵呢?怎麼可以去做生意呢?不過聽說鄧樸氏已經同意此事,也就沒有勸說孤獨寒雪,隻是時時處處的小心維護著她們姑娘的閨譽。
    轉眼幾天便在忙忙碌碌中過去,而凱旋的大軍也終於進京了:先到的是孤獨大將軍一一他距京師要近一些。
    孤獨寒雪和鄧樸氏雖然十分的想念,卻也隻能派人在京外七裏亭給孤獨將軍送去了吃食:孤獨將軍要先去麵君,回奏邊關的一切,得了皇帝的話才能回家。
    雖然鄧樸氏和孤獨寒雪不能上前去親迎孤獨將軍,不過母女二人還是到街上,在車子裏麵遠遠的看著將士們擁著孤獨將軍進了京城:大部分的軍士都在城外駐紮。
    看著孤獨將軍一行人走的遠了,孤獨寒雪和鄧樸氏才回府。
    “母親,是不是過幾日,太後慶壽了?”孤獨寒雪叫住了鄧樸氏問道。
    鄧樸氏回頭看孤獨寒雪:“咦,你還記得這事兒?我已經替你備好了壽禮,到時一齊送到官裏去就成,你不用擔心的。”
    孤獨寒雪抿嘴一笑:“不用了,女兒已經為您備好了壽禮,可是一定要送的,不送不行。”
    鄧樸氏不放心:太後壽辰可不是開笑的,而且趕上邊關大捷,皇上和太後都極為高興,一定會操辦的很隆重,錯不得半點。的。
    那可是一不小心,惹得太後或是皇上動怒,會丟性命的。
    看著鄧樸氏笑道“過兩日,父親回府我給你們看女兒備下的壽禮————定會讓太後,皇帝高興的。”
    鄧樸氏將信將疑的走了。
    第二日下午,王老侯爺父子也到了七裏亭。
    他們收到了王夫人送來的吃食之外,還收到了孤獨寒雪親手所做的吃食:不但是他們父子受吃的東西,並且可以去疲勞。
    按著本朝默認的規矩,外出征戰的將士們,在麵君之前是不換征袍的;所以,他們的疲勞也隻能在麵君之後才能洗去。
    王老侯爺父子還不知道孤獨寒雪的事情,吃得極為舒服的父子,還把多餘的賞給親近的大將們,聽到眾人誇他們王家有位好兒媳,父子二人心裏很是受用。
    而王府隨著王老侯爺的歸來變得有些燥動不安起來,尤其是王太夫人。她再也坐不住,終於吩咐人安排馬車,不顧她的“身份”要親自去請孤獨寒雪回府;王夫人正忙著迎王老侯爺父子回府的事宜走不開,而王玉塵早已經迎出城不在府中。
    王太夫人原本不想自己一個人去,叫上了二夫人和七夫人相陪;不過臨上馬車又想到孤獨寒雪出府時的絕決,她怕到老宅孤獨寒雪不給好臉子,她在兩位庶出媳婦麵前臉麵不好看,便又讓兩位夫人去幫王夫人了。
    她獨自一個人到了老宅門前,下了車子便向大門裏麵走去:這裏是王家的家產,她自然沒有想到讓人通稟一聲。不過,她認得這是王家老宅,可是王家老宅的人卻不識得她王太夫人:她被攔在了大門處。
    王太夫人看著攔下她的陌生小廝,想喝斥最終還是忍下了:已經不能再等了,今天說什麼也要把孤獨寒雪請回去才成。
    她生生咽下這口氣;一旁的丫頭急忙開口:“這是我們王老侯爺的夫人、當朝的一品誥命,來看我們府的五少有奶奶;你們是新來的吧?不識得太夫人也不能怪你們,快些讓開頭前帶路。”
    那兩個小廝聽說之後,笑著躬下了身子:“見過太夫人!太夫人請到裏麵奉茶,小的們就去回我們夫人。”
    王太夫人一聽便生氣了:孤獨寒雪當真是欺人太甚了,一個小小的晚輩居然讓手下人如此待她;不過想到王老侯爺,她還是忍下了,隨著小廝向府裏行去:要去的地方是門房。
    剛走了兩步,便聽到有人喚她,太夫人抬頭看去:原來是鄧樸氏和孤獨寒雪。
    “這不是王太夫人嗎?今天是哪陣風把您這位貴人吹來了,您如此屈尊降貴,我們母女可是承受不起。”鄧樸氏一開口便是譏諷。
    為了女兒,她沒有到王家去理論;但是看到王太夫人,她無憐如何也拿不出一個貴婦人應有的氣度來:她現在就是一個疼惜女兒、為女兒抱不平的母親。
    王太夫人看到孤獨寒雪迎出來心下還是鬆了一鬆的,不過因為鄧樸氏的話,她的臉沉了下來了她總算記得自己的目的,沒有發作出來。
    “雪兒,我今天是來看看你。”王太夫人很是低聲下氣的道:“這幾天你還好吧?”
    “不在你們王家受氣,自然是好的不能再好了;倒是勞太夫人掛念了。不,不,看我這嘴又說錯了話,太夫人掛念是我女兒肚子裏的孩子才對。”孤獨夫人張口就沒有好話。
    孤獨寒雪平平靜靜的看向王太夫人:“太夫人是來看我好不好的,現在也看到了,那我就不多留太夫人了;來人,送客!”她倒沒有說什麼難聽的話給太夫人聽,而是直接送客。
    也沒有請她進屋去坐,也沒有奉一杯茶,一見麵就趕她走:她真當自己是王家老宅的主人了!太夫人的好脾氣和她的低聲下氣終於用盡。
    她看向孤獨寒雪:“你還是我王家的人,不要忘了!有你這樣對長輩的?還有你,就是這樣教女兒的,怪不得教出了一個四六不通的東西來!”
    鄧樸氏沒有想到王太夫人來請孤獨寒雪回去,不過兩句話便翻臉了,而且還罵自己女兒是“四六不通的東西”她現在也是當朝的一品誥命:原木就不懼王太夫人的她,現今更是不懼。
    “四六不通的東西罵誰呢?這話我可要記下來,回頭給王老侯爺請安的時候,我要問一問——一我沒有讀過幾天書,不識得幾個字,不明白什麼叫“四六不通的東西’;我想王老侯爺飽讀詩書,應該是很懂的,一定能為我和女解惑。”
    鄭夫人說完之後一甩袖子:“來人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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