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七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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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玉塵當然不會看錯,那麼那人進了王夢喜的院子,為什麼會不見了呢?婆子找遍整個院子也不見人————隻有一種可能,那人怕是在王大姑娘的閨房中!
孤獨寒雪對王大姑娘一直印像良好,而且對她的遭遇也十分的同情:因為自幼定親的人,出海後一直了無音信,她便被耽擱至今。
王府不好直接提退親,而沒有讓王大姑娘現在嫁過去,和一隻公雞拜堂,也是一片愛女之心;隻是,如此下來,孤獨寒雪卻—直擔心,王大姑娘的未婚夫如果喪生在海上有了確切消息,到時退親之後,怕王大姑娘也尋不到好人家了。
可惜了一位很好的姑娘家。
想到王姑娘一貫的沉穩守禮,孤獨寒雪相信她不會穹留一個不相幹的男人在自己的屋子裏:那個男人,一定是王家的血親;和王大姑娘有著非掌近的血緣關係,並且她和那男子的感情還應該不錯。
即使是這樣,孤獨寒雪所想的男子也不是一兩個,而且還不是一輩人:王府家大業大,王侯爺那一輩兒的便有十幾位兄弟,年紀最小的一位叔父比王玉塵的年齡要小的多。
先悄悄看了看王老祖,發現她睡得很踏實,孤獨寒雪這才到了一旁的廂房:隻是卻了無睡意。
倒不是孤獨寒雪不累不困倦,而是她的心裏始終有些不安,翻耒覆去總也睡不著:就好像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聽到外麵有丫頭起來的聲響,孤獨寒雪長長一歎坐了起來;她伸手取衣服的時候,手一下子頓住,她忽然想到自己為什麼一直睡不著了。
六夫人是怎麼發現那一男一女的?還有沒有其它人知道?
她昨天晚上太過震驚於王府還有如此“膽大妄為”的男女,一時間居然沒有細問六夫人一一這可是會出人命的!
自己這些人、還有六夫人。不會被人圈到了兩個局中吧?
好心救人倒是沒有什麼,但如果救人不成反受累,那絕不是孤獨寒雪願意見到的事惜:她並非冷血,隻是她要為了她愛的、還有愛她的家人,好好的保護自己。
不能為了一時衝動,不顧一切的救人,到時人沒有救到,反而讓孤獨將軍夫婦傷心難堪。
孤獨寒雪飛快起床取衣衫;她這一動,外間守夜的人立時便聽到響聲進來伺候;而孤獨寒雪也連聲喚起了韻香等人。
韻香等丫頭還想讓孤獨寒雪多睡一會兒,尤其是靈禾:現在孤獨寒雪的身子可一直是由她調理著;她們沒有想到自家主子醒得這麼早,還好像有急事的樣子。
孤獨寒雪一看到韻香便吩咐她去六夫人哪裏,請她趕快過來。
韻香愣了一下道:“總要有個原因吧,這樣急赤白臉的去了,容易讓一些人多心的。”
孤獨寒雪一擺手:“就說我請嬸娘過來用早飯,並一同議議府中防賊的事情。”
韻香答應著飛快的去了,靈禾上前一麵給孤獨寒雪穿衣,一麵有些嗔怪的道:“少奶奶,您的身子可不是您一個人的,本來就睡得少,可好昨天晚上睡得更少一一要知道是藥三分毒,沒有什麼比調養,和自己在意著更好。”
孤獨寒雪輕輕的拍了拍靈禾的頭:“知道的,隻是眼下有件事情著緊;忙過這段日子,一定會好好的調養。”
靈禾除了歎氣外帶想法子之外,也不能再說什麼:現在王府上下的人都看著少奶奶呢,不知道有多少人等著少奶奶—和五爺出錯,正好可以來個奪權一一少奶奶今日省了心,怕是一輩子都省不下心來了。
孤獨寒雪梳洗完,問過焚琴老租宗還在睡,便對焚琴叮囑了兩句去了廂房:那裏餘氏已經帶著人擺好了早飯。
餘氏看到孤獨寒雪心疼的一歎,上前給孤獨寒雪理了一理衣服,埋怨的話卻一句也說不出來;孤獨寒雪勉強一笑:“奶娘,我很好。”
餘氏聞言眼圈一紅:自家姑娘沒有幾個幫手不說,等著她出錯落井下石、甚至設計陷害自家姑娘的人倒是不少,這哪能裏能叫好?
她最終隻道:“瑞兒已經送回了五老爺的院子,也請了大夫診治,使了兩個小丫頭跟過去看著;等她傷勢好一些,我們的人便會回來。”
孤獨寒雪點點頭:瑞兒不過是打給王家各房看的,所以七房和八房的事情並不大,她眼下也顧不上她們兩個人。
餘氏伏耳道:“瑞兒說是七夫人教給她的法子,香也是七夫人給她的。”
孤獨寒雪再次點頭:她原本就認—為是七房做的,不過八夫人卻巴巴的上趕來認錯,怎麼說也有些奇怪她搖搖頭此事日後再說。
今天可不止是那一男一女的事情,今兒還是軍報來得日子:她實在是顧不得許多。
餘氏又把瑞兒的事情細細的說了一遍,六夫人便亂了。
屋裏的人不等到孤獨寒雪吩咐都退了出去,六夫人也就把身邊的人打發去用早飯。
“出了什麼事兒?”六夫人的不安比孤獨寒雪更重。她昨天晚上倒是睡著了,韻香到的時候,她還正睡得香甜。
“沒有,隻是昨天晚上的事情忘了問嬸娘一件事情。”孤獨寒雪吸了一口氣:“昨天晚上的事情,嬸娘當初是怎麼發現的?”
孤獨寒雪並不認為此事一定有問題,因為六夫人也是一個很精明的人,如果裏麵有什麼不對勁兒,她應該能查覺出來;但是她昨天晚上並沒有對自己說太多,應該是沒有什麼才對。
但是她總是親口問過才能,安:一直信守小心無大錯。
六夫人聽到問及此事,臉上先是一紅;然後看孤獨寒雪很正經的樣子,心思不過兩個轉念間便知發孤獨寒雪在擔心什麼:“你不用太擔心,我也是無意中發現的。”
孤獨寒雪聽到這樣的回答,雖然放下了一小半兒的心思,但終究難以完全放心,還是追問了一句:“如果可以的話,請嬸娘明示。”
六夫人想了想,一揮手:“唉,有什麼不能說的,隻不過也就是那點事兒。說起來,我發現這件事情不是在現在,那個時候我們家那個爺還在府中。
而六老爺除了喜歡嗓子甜美的女子,還喜歡招惹丫頭們:有不少丫頭被他得手;隻是六夫人並不是十分“賢良”的人,所以他名下的侍妾通房才沒有那麼多。
當時,六老爺又看中了一個丫頭,終於用了些手段讓那丫頭納了—,兩個人約定後半夜到園子裏的湖一居去一一那裏晚上沒有什麼人。
六夫人不巧知道了,便偷偷的想自園子東角過去:怕在一條路上和六老爺或是那丫頭碰上,捉奸要拿雙啊。
隻要那丫頭如此不知恥爬上了六老爺的床,她完全可以把丫頭打一頓,然後再鬧到她主子那裏,把那丫頭打發出去。
卻不想,她捉自己夫婿的奸沒有捉成,便先看到了那一男一女:當時她還以為是自己的夫婿和那丫頭換了地方,便把丫頭留下,她一個摸了過去———男人都是極好臉的,她當然不能讓六老爺在丫頭們麵前出醜。
“那天他們兩個人已經說完了話,那個女子可以說就在我身邊走過,我伏在石頭後麵大氣也不敢出;當時也是驚得過了頭,真得沒有想到她能做出這樣的事來。”六夫人說到這裏輕輕一歎:“當天看到她,想到自己被…,心裏便是一陣悲痛。”她並沒有再提去捉奸的事情,孤獨寒雪自然也不會問結果:六夫人的“強悍”在王家的夫人裏也算是出了名兒的,不過她行事極有分寸,所以並沒有得到王老祖等人的厭惡。
孤獨寒雪隻是問道:“那個丫頭的主子是誰?”現在唯一放不下的便隻有這一點兒了。
六夫人聞言看了一眼孤獨寒雪,輕輕道:“二嫂的。”
孤獨寒雪聽到此話一下恍然:怪不得二夫人和六夫人平日裏不太和氣呢,原來裏麵有這麼一回子事兒。
聽到二夫人的人,孤獨寒雪心道:應該沒有什麼事兒吧?隻是她現在經得事情已經太多了,很明白什麼叫做防人之心不可無,決定還是讓人悄悄的查一查為好。
六夫人低著頭,過了半晌忽然道:“我去捉奸時,倒是捉到了;隻不過……”她的語氣有了起伏,似乎有些生氣:“隻不過那丫頭看到我便哭著撲過來喊救命,我也因此和二嫂暗地裏爭吵過不止一次。”
孤獨寒雪聽得心一跳,心裏更是有了疑雲。
六夫人忽然長長的一歎道:“第三日吧,那丫頭便投井了;隻是我當時是親耳聽到那—丫頭和我們那個不爭氣的爺調笑,兩個人約定好的時間、地方,根本不是後來那丫頭對我說的那樣。”
孤獨寒雪撫了撫額:這王府的水,自己還是看得太淺了一些。
“六叔父就容她亂說?”
六夫人看向孤獨寒雪:“他?他自然是惱了,當時便一連踢了那丫頭幾腳,罵丫頭不識抬舉等等;後來我和二嫂爭論時,他除了恨恨的罵了幾句丫頭不識趣之外便避開了什麼也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