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七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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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王玉塵的神色,孤獨寒雪便函知道不妙,現在王玉塵的心情是非常不好,在此時被他捉到錯處的人,會非常淒慘。
瑞兒那樣的事情也就罷了,隻是眼下的事情,一業同孤獨寒雪無關,二來孤獨寒雪也很同情他們,不過是談情說愛而已,卻被當成是十惡不赦。
她連忙輕輕的扯了扯王玉塵的衣服,然後在他耳邊道:“不要遷怒於人,即使對方有錯,守不住本心,便是我們曆練不足,日後應景,說不定就會被人所乘。”
王玉塵聞言低頭認真的看了看孤獨寒雪,長長的,輕輕的吸了一口氣,雖然沒有說什麼,不過他的臉色好了一些。
他也知道自己是有些遷怒,包括瑞兒的事情在內,就算他現在的心情極糟糕,他並不是沒有理智——得益於戰場上的生死考驗,他平衡了一下心情,又看向了那一對男女。
王玉塵看這一對男女要走,哪裏還能按捺得住,搶身出動輕喝道:“站住!”他不能容忍王府內有這等齷齪的事情。
那女子和男子聞聲嚇了一跳,都轉身看了過來,王玉塵等人在月光下看不清他們的長相,但是他們自那邊看過來,卻能把王玉塵看得清清楚楚。
女子看清楚是王玉塵之後,驚的下意識捂住了嘴,然後立時便以袖掩麵,低頭就走——卻忘了她吃驚之下轉過身來了,此時所走的方向和剛剛正好相反。
男人雖然看到王玉塵心裏也是一驚,卻沒有亂了分寸,反而立時發覺女子所奔的方向不同,急忙一甩袖子啦了下她——就算是在這種情形下,那男女也沒有碰到女子的身體,他向另一個方向一指,那女子這才轉身跑去。
王玉塵沒有大聲呼叫,這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自然不能大呼小叫的把人都弄園子來,雖然能捉到人,但王家的臉麵也就丟盡了。
那男子看了一眼女子,然後看看身後追過來的王玉塵,轉身向女子相反的方向跑去:孤獨寒雪和六夫人還在湖石後麵,他隻看到了王玉塵一個人,以為如此可以保那女子平安。
他心下已經有了主意:如果真被捉到,就一力擔下一一打死也不會吐露那女子是誰;也是他連累了那女子,豈能再害她貞節性命。
王玉塵看到男子向另外一方跑去,心下明白他的用意卻是更怒,當下回頭看了一眼,示意孤獨寒雪去追那女子,他直奔那男子追了下去。
女子小腳,怎麼也跑不快的;孤獨寒雪有功夫在身,追上那女子絕對沒有問題;所以王玉塵放心的追著男子去了:隻要捉到一人,這兩個人便都走不脫。
而孤獨寒雪和六夫人閃出湖石後,看了一眼那女子的方向,孤獨寒雪看向六夫人靜靜的問了一句:“那是誰?”根本沒有要追上去的意思。
不過六夫人知道就算再等一會兒,隻要孤獨寒雪想去追也—定能追上的:她的身手可是極不錯的。
孤獨寒雪隻是十分篤定的看著六夫人,沒有再追問:六夫人一定知道那女子是誰。六夫人有些為難的看了看孤獨寒雪輕輕一歎:“其實,我為此事煩心很久了,不知道應該不應該說出來;唉……!”
她的一歎中,有著十二分的無奈,為了那個女子,也為了她自己,更是為了這天下間的所有女子。
孤獨寒雪叮著六夫為不為所動:“嬸娘你不說,我便去追了。”她看得出來,六夫人其實很同情那個女子。
六夫人看了一眼已經逃得有些遠的女子:此人還是很聰明的,知道在暗影中逃走,讓人看不到她的麵容。
‘雪兒,你,還是去追吧。”她實在是有些難以開口。
孤獨寒雪看了一眼六夫人,身形展動間並沒有去追那女子,而是到了剛剛那女子和男子站立的地方,那地上靜靜的躺著一支釵。
孤獨寒雪彎腰輕輕揀起來,仔細辯認之後忽然臉色大變;她立時又奔回六夫人身邊,晃了晃那敘道:“是她,對不對?”問完之後,忽然又感覺自己問得太可笑,是她很奇怪嘛?
六夫人別過臉去,隻是輕輕一歎卻沒有答孤獨寒雪。
孤獨寒雪看了看那還在遠處閃動的身影:已經由一個變成了兩個。看來,還有知情者為他們兩個人把風。
她看著那個纖細的身影消失,長長的籲了一口氣出來,把釵收進袖子裏道:“嬸娘,夜深高重,我們明天還有許多事情要做,還是回去早些歇著吧。”
孤獨寒雪現在明白,六夫人白天為什麼不直說出此事,而是讓自己來看了:不止是因為她原木的事情,很尷尬的不好開口;還有另外一層原因啊。
想來也是因為她自己原來有過經曆,所以現在才會同惜那女子吧?不然六夫人會捉了人去見自己才對。
六夫人聞言有些吃驚的抬頭看向孤獨寒雪:“此,此事?”沒有想到孤獨寒雪會如此說。
孤獨寒雪平靜的望向六夫人:“嬸娘想如何?”她不相信六夫人會想那女子死——一六夫人引自己和王玉塵前來應該是想救那女子才對。
“給她條活路吧,雪兒,算嬸娘求你;此事被你們知道,她可能還有條活路;如果日後被其它人知道,那可真是隻有死路一條了。”六夫人的話有些幽幽的:“她,也是可憐之人啊。”
孤獨寒雪沒有說話,又回頭看了一眼才道:“看看,我們爺是不是追到了人再說吧。”她輕輕一歎:“此事,也要我們爺能想得通才可以;不然,我們就算是想救,怕也是救不了。”
話雖然如此說,不過孤獨寒雪卻已經有了救人的想法:隻要王玉塵同意,此事是有可為的。
六夫人長長的一歎,沒有說話向來路行去;快行到丫頭們—所在時,她又輕輕的道了一句:“生為女子就是不幸啊。”
孤獨寒雪輕輕握住六夫人的手:“也不盡然。”她十分同惜六夫人的遭遇。究其原因,六夫人隻是不幸而已,但是隻要把她的事情說出去,她會死,得很慘,並且兒子。
六夫人看向她,正好迎上孤獨寒雪一雙晶亮的眸子;她輕輕重複了一句孤獨寒雪的話後,忽然笑了:“你說得也對,看你就知道了。嗯,我也累了,明兒還有得累,我們還是早些回房吧。”
孤獨寒雪並沒有等到王玉塵回來,帶著丫頭們徑自回去了:他追人不知道會追到什麼地方去,不管能不能捉到人,他一定會自己回房的。
韻香好奇:“我們爺呢,我們現在就回去?那,我們來這裏做什麼的。”
孤獨寒雪看了韻香一眼,眨了眨眼以無辜之極的口氣道:“我今兒晚上吃得多了些,出來走一走消消食而已;倒是剛剛忘了告訴你們,不過這深更半夜的能有什麼事情呢,是不是?”
韻香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深更半夜沒有事情,跑出來消食?她們姑娘晚飯用得不多不說,再說這個時候距晚飯都多久了,還消食。她看了一眼孤獨寒雪,無奈的合上嘴巴:自家姑娘說笑話的功力倒是見漲了
孤獨寒雪也不理會韻香幾個丫頭的不滿,自管回房;她的心裏正壓著一塊大石頭,很重:因為現在她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把那個女子找出來名正典刑,這是孤獨寒雪不讚成的:其實女子有什麼錯?不過是想找幸福罷了,卻為這個世上所不容;瞞下來?孤獨寒雪想了想:也隻是救她一時,不是救她一世啊。
想了一路,到院門前時她輕輕的搖了搖頭:能做多少做多少吧,隻要對得起天地良心四個字足矣;想得太多反而不現實。
孤獨寒雪收拾好打發了韻香等人去歇著,王玉塵過了一會兒便回來了;不過他臉色不太好看,孤獨寒雪便猜他沒有捉到那男子。
給他倒了一盞茶後,孤獨寒雪還沒有開口,王玉塵便道:“那女子可捉到了?”孤獨寒雪經他一問確定他沒有捉到人:“被她走脫了。”
王玉塵一掌拍在桌上:“可恨、可惱。
孤獨寒雪輕輕撫他後背:“算了,不要為此生這麼大的氣;不過,他是怎麼走脫的7”
王玉塵坐下,一口氣把茶水吃個幹淨:“我明明遠遠看他跳進了大姐姐的院子;可是我叫開了院門之後,大姐姐卻問我有什麼事兒。我隻得說有賊,可是婆子們尋了一遍,什麼人也沒有找到,真是奇怪。”
孤獨寒雪卻聽得眉頭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