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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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侯爺看兒子的賠罪不被孤獨家的人接受,他起來整理衣袍對著孤獨將軍夫婦跪拜下去:他是代母賠罪,這一跪倒也說的過去。
    他如果不能求的孤獨府之人的諒解,那麼明後日來賠罪的便是他的父母了。
    孤獨將軍夫婦這一次更加飛快的避開,也一樣是那樣的話:不關他的事兒,他賠的是什麼罪。
    王侯爺見此,心下一片冰涼;孤獨府的人一定要母親來賠罪,這雖然讓母親有點難看,不過卻也不算過分;隻是他們如此做,看來是一心要同王家決裂了。
    孤獨府根本不怕得罪王太夫人,根本不怕王府因此暗中生出惱意:同上一次孤獨寒雪回娘家卻是不一樣的。
    他看向一旁的王玉塵:兒子心中隻有一個孤獨寒雪,不想母親的所為卻要生生的把一對恩愛夫妻毀了。而且王家也不能讓孤獨寒雪就此離開啊,那還不一輩子被人戳脊梁骨。
    他抬眼誠懇的看向孤獨將軍:“賢弟,我們多年兄弟,不管大人們有什麼不對都是大人們的事兒,還是不要影響他們小一輩的好,你說是不是?”
    孤獨將軍冷冷的看著他,“大人們的事情當然不應該影響到小一輩,不過貴府的太夫人打的、罵的、辱的可是雪兒,這同她這個小輩兒有關吧?”
    鄧樸氏雖然極力壓抑,那怒火還是四處噴射:“太夫人事情便不隻我們大家的事情;而且,我們雪兒在山中餐風飲露時,你們小侯年卻在依翠偎香……這是他們小一輩兒的事情,依著侯爺所言我們大人不摻和,此事就由雪兒說了算,可好?”
    王侯爺急忙道:“嫂子,琦兒的事情你聽我們解釋,事情不是……”
    孤獨將軍打斷了他的話:“有什麼好解釋的?!還有什麼能解釋的?”王府把那個江彩去放到一個小院子裏,就能瞞過他們孤獨家去了?
    “總要聽我們說止一句吧,其實……”
    侯爺的話再次被打斷,這次開口的是孤獨寒雪:“當日,太夫人冤枉我和表弟時,也不曾問我們一句,也不曾讓雪兒分辯一句呢!何況,江姑娘現在身懷六甲,還有什麼可說的?現在雪兒隻要一個公道,然後便和小侯爺和離,還請侯爺和小侯爺成全。”
    “不可!”王侯爺和王玉塵都驚叫了出來:孤獨寒雪能說出和離二字來,看來孤獨家真是有了這個心思。
    “哦?和離,如果侯爺和小侯爺認為不妥當的話——”孤獨寒雪頓了頓,咬著牙道:“那就義絕!”
    她在沒有見到王家人時,心情還能是平靜的,想事情還能一是一、二是二;但是現在見到王家人,她便再難靜下來;更何況還有王玉塵在場,她心中的憤怒更是壓也壓不住了。
    王玉塵聽得身子晃了幾晃:孤獨寒雪恨他如此之深?!
    王侯爺更是呆住了:義、義絕?雪兒說的?是雪兒親口說的嗎?他看著孤獨寒雪一時間忘了要開口。
    “不——!雪兒,不!”王玉塵的眼角都要裂開了:“雪兒,江彩雲的孩子不是我的!不是我的!那個賤人,那一天她是故意那麼做,你相信我,雪兒,我真得沒有和江彩雲……”
    “那是小侯爺的事情,不用同小女子說。”孤獨寒雪的聲音冷冷淡淡。
    相信他?那王家的人可曾相信過自己?問也不問,便硬加了她一個淫婦之命:可曾有半分尊重她、尊重孤獨府?!
    王玉塵還想再說時,王侯爺阻止了他:“賢弟,事情真的不是你們看的這樣,隻是賢弟有心去查一查一定會知道,至於雪兒的名聲,我們王家一定會給雪兒一個公道;隻是不管是義絕,還是和離,不要再提可好?”
    孤獨將軍拱手:“隻要小侯爺和我們雪兒義絕,自然我們不會再同貴府提及此事。”
    他的話把王侯爺噎的說不上一句來。
    他又賠盡了不是,說盡了好話,可是孤獨家人這一次是鐵了心要讓孤獨寒雪和王府一刀兩斷,根本不為所動。
    最終他隻能硬拖著王玉塵走了。事情當然要解決,不能讓孤獨寒雪離開王府,隻要熄了孤獨家人的火氣,先要還孤獨寒雪一個公道才成。
    回到王府,王侯爺把事情說完之後,便沉默不語了;而王玉塵卻如同少了魂魄一般,一個字也沒有。
    王老侯爺的眉頭緊鎖:他就知道此事不易解決。
    王老祖還沒有開口,王太夫人便不滿的道:“他就算再升一升,升成大將軍又如何?難不成還裂土封王不成?居然敢同我們如此說話,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她自然是不滿的。
    當日她自孤獨府回到王家之後,便被王老祖狠狠的責罵,王老侯爺也不再給她好臉子,府中的事情自然也不由她管了。
    她感覺到王家各房各院的人都在偷偷恥笑她,讓她心中十二分的惱火:原本對孤獨寒雪的愧意,慢慢的磨沒有了。
    她是一時衝動說錯了話,但是兒子和孫子去賠罪已經給足了王家麵子,他們還想讓自己親自去賠罪:那她日後還有什麼臉在王府說話?王府的人會如何看她?
    “你給我閉嘴!”
    王太夫人掃了一眼沉默的王老祖:“我說錯了嘛?不就是一個孫媳婦,她還是衝喜的!依著我們府的門第,依著我們琦兒的人品,就是公主都能娶家裏來!很稀罕他們孤獨家的人嘛,義絕就義絕,哪個怕她!”
    看到王老侯爺越來越黑的臉,她又補了一句:“如果今日的事情我們服了軟,日後我們王家的媳婦們哪一個不敢踩到我們頭上去!連個孝字也不識……”
    王侯爺很知趣的帶著兒子暫時出去了。
    “啪啪”兩聲,王老侯爺的手掌重重落在王太夫人的臉上:“雖然原來你偶有小錯,卻還是識大體的;不想你今日居然能說出如此混帳的話來!”
    王太夫人撫著臉不敢相信的看著王老侯爺:她自嫁到王家,被王老侯爺就打了三掌,卻都是因為孤獨寒雪!
    ”好了,事情已經做錯,你就是打死她也於事無補。”王老祖終於睜開了眼睛:“媳婦,你現在心亂了,還是到佛堂好好修幾年心吧。“
    王太夫人猛得轉頭看向王老祖:佛堂?!
    她喃喃地道:“老祖宗……”
    “去吧,你也累了這兩年,是應該好好歇一歇了;”王老祖盯著她:“你當日所為大錯特錯,原以為你已
    經悔悟才沒有過多斥責你,孤獨寒雪不管她是不是衝喜的,但她是我王家的長房嫡媳,將來的王家主母!”
    “你當日在孤獨府那樣說、那樣做時,可曾想過我們王家的名聲?你置我們王家於何地?!”王老祖的聲音不大,但是一句一句都敲到了王太夫人的心上,她的臉色越來越白。
    原來我們府上有過那麼一個賤人!所以孤獨寒雪的事情你想自己查一查不錯,但是--不要說她沒有此事,就算有此事,依著她現在的名份,你能說出來?!當日我處置那賤人可曾讓人知道半分!”
    王太夫人的嘴巴動了動,最終一句話也說不上來:她當日並沒有想過要罵出來的,隻是王玉塵出事的消息讓她一下子太過激動,所有有些遷怒。
    而且當日她要查孤獨寒雪是王老祖默許的,但是王老侯爺卻不同意:她偏要證實給王老侯爺,她是對的!
    王老祖看了她一眼,緩緩的閉上眼睛:“媳婦,你錯就錯在,沒有把王府放在最高的地方;你把自己放的太高了。”
    王太夫人的嘴唇抖動著,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王老侯爺並沒有看她一眼!自她在孤獨府闖出禍之後,他便對妻子完全冷了心意——他的妻子不能為王家分憂也就罷,卻隻會闖禍!
    王太夫人起身,她全身都在抖個不停:“媳婦,媳婦現在就去佛堂,修、修心!”
    她明白王老祖話中的意思,她這一去佛堂便不會輕易讓她出來:她自然不能再親近王老侯爺;王老侯爺以後的起居飲食自然是由妾室們操持。
    她如何能不傷心欲絕?她為王家操心了一輩子,為王老侯爺操持了一輩子,最後卻落了一個佛堂修心!
    王老祖閉著眼睛喚住了她:“且慢。等你自孤獨府請罪之後再去佛堂吧,你做錯的事情自然還要由你去解開這個結;解開這個結你就去佛堂修心……”後麵,她明明還有話卻沒有說出來。
    王太夫人的心卻是一寒:如果解不開,她怕是在府中都不能留?送她去家廟嗎?
    她倒底心有不服:“現在孤獨家也不過是個從四品的官兒,如此怕日後這個媳婦府中無人能治了!”
    王老祖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你也知道是現在,對,現在孤獨家還是個從四品的官兒,但是明天、後天呢?皇上的封賞隻要下來,一個大將軍是跑不了的!”
    王太夫人終於低下頭不再說話:雖然大將軍的品級沒有高過侯爺府,但的的確確是軍中的實權人物,所掌軍權隻會比王府大不會比王府小了。
    如果皇上真封了他做大將軍,那他就是皇上的心腹之人!和王府分庭抗禮隻是小意思。
    皇上,已經不相信王府了?王太夫人心中一跳,不自禁生出擔心來。
    皇上當然不是不相信王府了,隻是由一個臣下把持著軍政總是讓人不放心的,由兩個人來當然會好的多。
    而且皇上做得很隱秘:孤獨府和王府可是親家,不能說是為了壓製王府——在切身利益麵前,就是親兄弟都能反目,何況是兒女親家呢?
    王老侯爺恨恨的看著王太夫人:“皇上如果真封了孤獨家做大將軍,那麼太後那裏一定會給他一個爵位的,就算高不過我們去,也不會低太,你做得好事兒!”
    王太夫人終於不敢再說什麼。
    王玉塵回到房中時,看著空落落的屋子心裏又是一陣酸楚;想到孤獨寒雪的消瘦,想到孤獨寒雪的眼清,想到孤獨寒雪的絕決,他痛得好像已經不能感覺到痛了。
    “五弟。”
    王玉塵回頭,原來是王二爺。
    “二哥來了,請坐。”不過他卻沒有半分要招待客人的意思。
    好在王二爺一絲也不在意:“那個江彩雲今兒打發人來尋你,說是想要見你一見;你有什麼,嗯,那個想法?”
    王玉塵和他去給王老祖請安時便聽說過此事,現在心情又是極度不好,口氣十惡劣的道:“什麼想法?殺了她的心都有!”
    王二爺一笑:“殺了她不是好法子,嗯,你不想找到她腹中孩子的父親嗎?隻要尋到那個孩子的父親,一切便迎刃而解了。”
    王玉塵苦笑搖頭:“二哥,你能不能到它處去尋開心?”他這個二哥一向是有惡習的:小弟我今兒實在是心情欠佳。“
    王二爺認真的看著王玉塵,以無比認真的語氣道:”我的心情也很欠佳。”
    王玉塵瞪他,看他神色不變隻能拱手道:“你就饒了我吧,好不好?”
    王二爺卻伏身過來再他耳邊說了一些話。
    王玉塵幾乎自椅子上跳了起來:“你怎麼不早說?!”
    王二爺很認真的看著他,很認真很認真的道:“我都說過了,小兄我的心情也很欠佳,並且是一隻都欠佳。”
    王玉塵絕倒。
    。
    “二哥,我們口說無憑啊。”
    “對啊,所以我心情欠佳。”王二爺還是十分認真的:“不過到了京中,小兄想,心情欠佳的日子應該要一去不複返了。”
    王玉塵眼睛一亮,伏身過去:“快說說看。”
    王二爺敲著桌子:“隻是小兄心情欠佳,現在說不出來。”
    王玉塵氣得一腳踢過去:“二哥!你說是不說?”
    “皇帝還不差餓兵呢,唉,我怎麼就這樣歹命?不說,現在心情更欠佳了。”王二爺無比哀怨的道。
    王玉塵被他氣得直想跳腳,隻好問他有什麼所求。
    王二爺立時坐下,很正容的道:“我要在你正為家主之後,打理我們府中所以鋪子的生意!隻鋪子不要田莊。”
    “你要所以的鋪子?!”王玉塵的眼睛瞪大了,好像不認識王二爺一樣。
    王二爺瞪他:“你不要亂說話啊,我要被你害死了,變鬼天天晚上纏著你;我隻是要打理所以鋪子的權力,明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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