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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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獨寒雪和王玉塵並不在意平南郡主的郡主府是建在哪裏:現在不是他們當家作主,自然是樂得落個清閑,不是想哪些煩心事兒。
而且現在他們小夫妻也不是什麼事情都沒有:平南郡主走時,使人送了一些東西來,卻並沒有留下一句話;他們現在正在翻看哪些東西,猜測著平南郡主的心思。
東西大多數是送給孤獨寒雪的,隻是一套文房四寶應該是送給王玉塵的:裏麵最貴重的一物,是一柄劍,非常好非常好的一柄劍。
就算是王家也沒有這樣好的劍。孤獨寒雪賞玩很久之後,把劍放到一旁唇邊含上了幾分笑意,她想到了那一天她吟詩舞劍把平南郡主嚇呆的事情。
平南郡主這一次送東西來並無惡意,而且她也沒有把一腔的悔恨都發作到孤獨寒雪身上,這倒讓孤獨寒雪高看了她一些:郡主果然就是郡主,不是一般女子可比啊。
孤獨寒雪把玩著其他的東西良久:不過是些金珠玉器,頭麵首飾之物,雖然都不是凡品,不過卻不如那劍得孤獨寒雪的心,她自練武之後,對劍有了很深的偏愛。
她把東西讓韻香收起來輕輕一歎:“郡主這是在向我們道歉吧?說起來,她貴為郡主其實也挺可憐的。”
王玉塵是男人心腸就沒有那麼軟了,況且平南郡主給王府可是帶來了不少麻煩,隻朝廷那些人的猜測,就讓王老侯爺和王侯爺足足應付了好一陣子;所以聞言隻是輕輕搖頭:“各人是各人的命,再不濟她也是郡主,沒有什麼好可憐的。”
孤獨寒雪嗔他一眼:“你真是好硬的心腸,堂堂的平南郡主要托庇到我們家來還不可憐?然後還要被迫無奈嫁那麼一個夫婿,怎麼也有幾分可憐吧?嗯,雖然此事多少同我們有些關聯,不過卻也不能怪我們————平郡主現在也沒有怪我們;我才認為她不是一個壞人啊。”
她悄悄在心底補上了一句:可是你哪位萱妹妹可就不同了,把所有的一切都怪到了我頭上呢。
孤獨寒雪想到平南郡主的日後,忍不住長長的一歎:“如果她不是要來謀我的夫婿,說不定我和他還能做個朋友。”
王玉塵一拍手:“如此說不就得了,她是來謀你的夫婿,不管落得什麼結果都沒有什麼可憐。我心腸硬?如果我心腸不硬,是不是應該把他迎進府來,那你到時不會哭鼻子嗎?”
他說到後來,拿眼看定孤獨寒雪似笑非笑的,隻是目光漸漸的變得火熱起來。
現在孤獨寒雪已經將養了有二十與日,身子已經好多了,氣色也恢複的不錯,整日呆在房中也沒有什麼事,所以她在屋裏隻是穿著小衣,便露出了一抹蔥綠的肚兜和雪白的胸。
如果放到現代,孤獨寒雪穿著當然是保守的不能再保守;但是在王玉塵的眼中,那可真是誘人的很。
孤獨寒雪和他圓房不過一個月便小產了,然後便一直在調養身子,一開始孤獨寒雪的身子不好,心情也不好,王玉塵當然沒有心思想其他
但今天孤獨寒雪的身子好的差不多了,最重要的是,她的心情很不錯;所以今天王玉塵看到眼前出現一幅活色生香的景兒,心便忍不住跳了起來。
孤獨寒雪聽到王玉塵的話,伸手假作要去擰他的耳朵:“你剛剛說什麼,我沒有聽清楚呢,你要是心腸不硬,你想做什麼,再說一遍來聽聽。”
一麵說話一麵拿眼睛狠狠的瞪他,如果你敢再說一遍,嘿嘿。
孤獨寒雪要擰王玉塵,就不免要起身,如此大的動作身上露出來的地方不免就又多了一些,王玉塵不自覺的咽了一口唾液,雖然知道現在孤獨寒雪身子不好,他不能造次,但就是移不開眼睛,自然也沒有躲開孤獨寒雪的手。
孤獨寒雪沒有想到他不躲,居然輕輕鬆鬆便捉到了他的耳朵,當下也假戲真做的逗他:“還敢不敢動那不堪的念頭?”
王玉塵看到孤獨寒雪的嬌嗔好似有些呆了:雪兒好漂亮!他心下想口裏便不自覺的說了出來,孤獨寒雪聽到此話才注意到他的目光有些不對勁兒,一下子羞紅臉啐他一口又躺好,假裝睡覺不理會他。
王玉塵卻已經是情動如火,哪裏肯就此放過孤獨寒雪?過去抱住孤獨寒雪來便吻上她的唇,孤獨寒雪輕輕推了推他,也就任他所為。
兩個人在床上親熱了好一陣子,王玉塵才在孤獨寒雪的遲遲笑聲中放開了她,他知道孤獨寒雪的身子還不好,所以在關鍵時候他自己滾到了床裏麵去“麵壁”了。
他現在需要冷靜,需要冷下來。
“讓你再鬧,看你還鬧不鬧了?”孤獨寒雪斜睨著他的後腦,知道他現在不敢過來鬧,所以故意逗他。
不敢過來鬧,所以故意逗他。
王玉塵聞言回頭狠狠地瞪了孤獨寒雪一眼,正好對上她戲謔的目光,便發狠道:“壞雪兒!你給我等著,等著,等到你身子好了……哼!”不過他除了說說狠話,也做不出其它來,所以隻引來孤獨寒雪又一次吃吃的嬌笑。
孤獨寒雪還發壞地在他身上輕輕擰了一下,擰得王玉塵飛快地轉過身軀再一次專心的“麵壁”中,不論孤獨寒雪說什麼做什麼,他也不回轉身來看一眼。
孤獨寒雪一直壞壞地笑著喚他,他實在忍不住賭氣道:“牆上有個美女,我正看得出神不要擾我!”一句話把孤獨寒雪逗得大笑撫肚子:她笑疼了。
屋外的餘氏韻香等人終於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她們姑娘笑了,終於笑了。
……
馬大姑娘的親事終於議定:原本按廉王的意思,早就過來提親了:不過太後卻嫌馬大姑娘的出身太低——有些沒落的馬侯爺府,而且她還沒有父親,實在是配不上太後心中最疼愛的廉王爺。
不過廉王向來是一個想什麼便做什麼的主兒:如果他想做某件事,根本是什麼也不顧,有時候根本沒有道理可講。
就去前兩年,他被一個禦史大夫參得惱火異常,一旁有人出主意說:暗殺掉那個禦史大夫給王爺出口氣。
廉王當時一聽非常的同意:殺個把官員在他看來不算什麼。在暗殺當天晚上,廉王一定要跟著去,他想看看那個可惡的家夥怕不怕死。
不知道廉王到了禦史府中以後,當時哪根筋搭錯了,居然忽然之間命手下的人放開捉住的禦史大人統統回去,他自己也施施然的回府了,看上去心情還不錯。
自此以後,那禦史大夫照樣在廉王做了出格的事情之後必參他,可是他去不再暴跳如雷,反而十分認真的聽,並且在聽完之後還會豎起大拇指讚一句:好文章。然後對著皇帝行禮告退,轉身便走。
他如此之後,卻把那個禦史大夫氣暈在朝堂有兩次了。
廉王如此的脾性讓他的手下吃了不少的苦頭,不過也養下了不少脾氣古怪的手下:正所謂臭味相投。
而他的古怪脾氣,太後是知之甚祥,所以,在廉王十幾日不入宮之後,太後隻得同意讓他迎娶馬姑娘位正妃“誰讓太後寶貝廉王呢。
廉王卻道不敢,怕太後會遷怒馬姑娘——太後不喜歡他的正妃,他還是不娶的好,不過他這一輩子是非馬姑娘不娶的,所以已經打算終身不娶妃了。
太後聞言哭笑不得,隻得再三保證一定她會喜歡馬大姑娘,必不會讓她受半分委屈,廉王這才答應下到馬府提親。
馬侯爺府其實並不在意馬姑娘是為正妃還是側妃,隻要是王妃就算是他們家高攀了,所以廉王使人來提親之後,馬侯爺是一口答應下來,並且是快馬加鞭來王府討主意。
因為王大姑奶奶要的聘禮實在是太多了,雖然廉王並沒有表示出什麼不高興,但他還是心裏有些打鼓。
王老侯爺一看那聘禮單子,差一點沒有把它擲到王大姑奶奶的臉上:如果馬侯爺不在的話,最後自然是按著一般王府聘王妃的禮俗另寫了一份:不高也不低,取了一個中間。
王大姑奶奶雖然對新聘禮十分的不滿,不過也不敢在父親麵前多說什麼。
接下來,王大姑奶奶便要到郡主府送聘禮了:皇上指婚,她兒子也封了一個小小的爵位————現在是男爵。
雖然王大姑奶奶十分高興自己兒子也得了爵位,可是一看到聘禮她便肉疼三分,卻是什麼也不舍得拿出去:一文錢對她都是好的,她那裏肯舍出去?
還是馬侯爺識大體,硬是拉著王老侯爺把給平南郡主的聘禮定下了:根本不理會王大奶奶的意思。
聘禮也是取了一個中檔,就算如此也傷了王大姑奶奶的筋骨:所以她一下子病倒了——雖然那些聘禮馬侯爺府除了一半兒,王家業幫襯了一些,但是王大姑奶奶還是心疼地倒在床上臉色如土,怎麼也爬不起來。
平南王妃和郡主聽說王大姑奶奶為聘禮一事病倒之後,母女兩個相對無言:這樣的人家,哪裏配得上平南郡主?可是她卻非嫁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