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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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獨寒雪和王玉塵說完話夫妻相擁心情一片平和幸福:以後的日子他們兩個人也許都會很辛苦,但是他們都會努力下去,為了他們的將來。
他們小夫妻沉浸在幸福中沒有注意到,窗外有人影閃過:那人是江彩雲。
江彩雲現在雖然頂著一個女護院的名兒,不過孤獨寒雪和王玉塵並不讓她隨時跟在身邊,常常都是讓她留在自己房裏:她心裏自然是有些不舒服的。
她的不舒服不是因為孤獨寒雪意外受傷小產而自責,而是因為不能隨在王玉塵和孤獨寒雪的身邊:如此,她和王府的關係便會一直不熱不冷下去,那什麼時候才能得報大仇。想到地下的父母親人,她真得是很心焦。
孤獨寒雪的受傷她不是沒有責罵自己:如果自己跟在孤獨寒雪身邊救下她,那麼現在王府又欠自己一個人情,那大仇的事情正好可以再借機會提一提一一王家自然會多為她用些力量。
保住孤獨寒雪肚中的那個小孩子,王府的人一定願意為她做任何事情;這樣的大好機會流失,讓她悔得腸子幾乎斷掉。
而在今天,她又聽到王玉塵要離開王府去軍中曆練,心下卻有著極多的不高興:王玉塵一走,孤獨寒雪根本就幫不上她什麼;那她的大仇怎麼辦?
江彩雲回到房中托腮不知道開始想什麼,隻是呆呆的坐著;她不用擔心,就是坐上一天也不會有人注意她的。
她自進了王府之後,雖然從來不行婢仆之事伺候孤獨寒雪夫婦,不過卻也極為安份,從來不多一事;而且點嬌等人防她很久,怕她會生出什麼心思來勾引她們五爺:但是江彩雲從來不主動在王玉塵麵前出現,也從不主動和王玉塵說閑話。
時間一久,孤獨寒雪院中的人便工作習慣有這麼一個非奴非主的人存在:反正除了幾身衣裳與三頓飯、幾兩銀子之外,她並沒有給任何人再添麻煩。
她給王府添的麻煩,就不是點嬌等人能管的了;就連餘氏待江彩雲現在也沒有了惡感,隻是不親近地罷了。
江彩雲想了好久之後,自懷中取出一支短短的、像中細竹筒的東西來;她並沒有用它做什麼,隻是放在手中把玩,眼中看著那東西很有幾分不舍:她就算在逃命的時候,也不曾動用過這個東西呢。
現在,到了要用它的時候嗎?江彩雲看向了窗外:外麵,樹木已經長出了兩個指甲蓋大的嫩葉兒,陽光照在上麵給人一種十分安寧的感覺。
她看著看著不知不覺伸了一個懶腰:現在的生活她十分的滿意,沒有廝殺、可以吃得好、睡得好,這樣的日子她真得想過一輩子。
收回目光後,她把手中的東西收了起來,並沒有再糾結此事;並且起身取了一方怕子和幾個小香包,向外麵行去。
她走到小丫頭房中的時候,王四老爺也正在給王老祖等人見禮。
王老祖和王太夫人並沒有多話,隻是對四夫人道:“你可以把你剛剛所說,對你的夫君再說一遍。
王四老爺知道自家夫人被王老祖請走了,不過他並不有多想:沒有人來他院子裏喊打喊綁什麼的,當然不會有什麼事情;所以他一直和小妾膩在一起,並沒有過問四夫人的事情一句,自然不知道她在屋中是不見了。
他並不是很喜歡房裏的小妾,都是四夫人給選的;隻是這幾天他心情非常不好,又不想讓人看出來,便借小妾做遮掩。
後來有婆子送了兩指寬的指條給他,他看了之後並先沒有上心,後來一驚便丟下小妾匆匆的去了一趟書房;然後又施施然的回了小妾的房間。
他進屋之後看到自家夫人的裝扮,再聽到王老祖的話,便知道自家夫人為自己招惹了麻煩,不自禁的皺起了眉頭;不過他也沒有想到自家夫人告了他的惡狀。
不等他開口喝斥,四夫人已經口齒清楚的道:“老爺,您和六弟妹的事兒,今日啊,事發了。”她說的有些慢條斯理,好似十分享受一樣,緊緊的盯著王四老爺的臉。
王四老爺心下一哆嗦,不過多年來的侯門日子可不是白過的,他的臉上還是鎮靜自如,並且怒斥四夫人道:“你一大早上發得什麼瘋?!胡言亂語什麼呢,平日裏你妒心重我也就讓你幾分算了,現如今你怎麼無端端扯上了六弟妹。”
他狠狠瞪了四夫人一眼:"你怎麼說我倒也罷了,如此壞六弟妹的名節,到時六弟回來要我如何有臉見他!”說得倒是義正言辭。
現在,他明白那紙條所說告密人就是四夫人了:他心中那個恨啊!
王老祖和王太夫人看也沒有看不妥來,聽也沒有聽出什麼不對勁兒來,心中對六夫人的疑惑一下子少了許多。
四夫人早已經料到了王四老爺不會直承此事,便道:“空口當然無憑,不過我卻是有憑證的!”她轉頭看向王老祖:“請老祖宗使人到我們的書房中,第二個書櫃自上麵第三層,看看那裏麵都是些什麼東西一一到時不用我多說,老祖宗和太夫人自會明白。”
王四老爺的神色雖然有些慌亂,不過還是喝斥了四夫人幾句,讓她不要再胡鬧;卻並不是多害怕;而四夫人卻沒有注意到王四老爺的不同。
王老祖想了想,招手叫來一個嬤嬤低低的吩咐兩聲,便打發她出去了。
不一會兒,那嬤嬤帶著人進來,手裏拿著一個包裹;打開全是女子的貼身衣物!那嬤嬤上前又對王老祖低聲回了幾句,同樣也回了王太夫人。
王老祖看著那衣物連連搖頭讓人收起來:“老四!你真是太不長進了,怎麼這毛病還沒有改。”王太夫人也是喝斥連連,不過她們並沒有太過惱怒。
因為那些貼身衣物並不是其它房中之物:那嬤嬤已經問過了,都是四房妾侍們的東西;裏麵還有一件是四夫人之物。
四夫人看著那些衣物一下子呆住了:怎麼東西被換了?!
她不敢相信眼中看到的東西:她自從無意中發現了那書架上的秘密之後,可是不曾對任何人說過;而王四老爺也一直被蒙在鼓中,認為自己什麼也不知道。
而今天她決定來個魚死網破也是臨時起意,自己的丈夫不可能會把東西換掉才對,但是東西卻明明已經不是她看到的那些了。
她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卻明白如果沒有憑證她根本不可能取信於王老祖等人:那今天的事情,王老祖一定會認為自己是含血噴人。
如此一想,她幾乎發狂:她不能放過六夫人。
忽然,她想到了一種可能,除非是有人暗中代自己夫君換過了一一眼下也隻有王老祖的人能做到,她吩咐那嬤嬤時也是耳語,沒有人知道她倒底吩咐那嬤嬤做什麼事情。
她越想越感覺有道理,再也忍不住的抬頭怒瞪王老祖:“為了遮住醜事,全你們王家一個好名聲,你居然讓人把他那些髒亂東西換過了!你們王家還有一個人是好東西嗎,你們王家……”
王大夫人一聲厲喝打斷了她:“掌嘴!”婆子上來不由分說,重重的巴掌就甩到了四夫人的臉上。
挨了幾下耳光之後,王四夫人終於清醒了一些,不再指著王老祖叫罵;她卻依然不服,非要叫六夫人來和王四老爺對質。
她不相信,六夫人不會露出破綻:王四老爺的東西雖然換過了,可是事發突然,現在六夫人絕對不知道。
王老祖冷冷一笑:“你以為是誰?你認為我喚老四過來做什麼?我隻是叫他給你寫一封休書!”
王四夫人聽了之後隻是一愣,卻也沒有在意:事到如今,王家自然不會再留她一一命都要沒有了,名份她當然不會當成一回事兒。
至於兒子,她掃了一眼身旁的男人,心下一撇嘴:如果自己不是早有安排,隻憑他的話兒子一定會被人欺辱的。
王四老爺到現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雖然知道王七爺的死可能同自己夫人有些關係,但卻認為王老祖不會找到自己這一房的頭上一一頂多自己夫人就是挑撥其它人動手,話一定會說得極隱密。
所以他聽到要休四夫人時,十分吃驚的看向了王老祖:他是不喜四夫人,不過卻沒有想過要休了她;當下,他便忍不住為四夫人求情。
王老祖盯著四夫人,把她的惡行一件一件說了出來;對於王七爺的死,四夫人沒有否認;不過對於其它事情,她卻不言不語。
王四老爺沒有想到一夜之間,六房什麼事情都沒有了,而所有的事情都成了他們四房所為;當下腿一軟便跪倒在地上。
他因為自己要狠下心未讓六夫人頂罪,心下還是很不忍的,所以近日來心情十分不好;但是他卻更怕自己被牽連到王七爺被殺一事中:不然他當初也不會同意四夫人的主意。
現在,他也明白當日四夫人說話時為什麼神色有些特別了:她就是要逼自己開口謀六夫人的命!這個惡毒的婦人!
他現在才知道,他不知道的事情太多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