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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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獨寒雪和王玉塵相對無言,過了好一會兒王玉塵抬手打發餘氏等人出去了,才低聲道:“老祖宗,她們也有難處。”
孤獨寒雪低著頭半晌沒有說話,過了好一會兒才道:“點嬌和映舒兩個人,可受了苦?”
這一次是王玉塵半晌無語,孤獨寒雪的心便一點兒一點兒沉了下去:怕是點嬌二人挨了打吧?
“她們,被打了板子。”王玉塵的聲音有些低沉。
孤獨寒雪聽到此話,真得很想去找王老祖等人理論一番:此事並不是她和王玉塵所為,也不是點嬌和映舒所為,王老祖等人心中應該是知道的一一不去想法子找真凶,拿兩個丫頭做戲給誰看?
王家各房各院要的就是打長房的臉,然後王老祖等人便要一定打才可以?!
王玉塵看孤獨寒雪的臉色大變,氣也一時間喘的不勻,便知道她生氣了,而且是很生氣。
王玉塵看孤獨寒雪依然氣憤難平,便好好的開解了她一番:孤獨寒雪眼下正養月子,如何能生這麼大的氣呢?
孤獨寒雪過了一會兒自己也就平靜下來,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出真凶;可是她們院子裏的人都不許外出,此事她現在根本不可能做得到。
王老祖等人雖然有手段,但是孤獨寒雪向來不習慣等,尤其是不習慣把自己的性命交到他人手上:相信王老租等人會救他們,不如自己想法子自救的好;而且王家各房各院現在都盯緊了王家長房主子們的行止,她們想查出那真凶來並不容易。
孤獨寒雪想了不少的法子,但是眼下最讓她的頭疼的事情便是:根本就沒有可用之人一一她們院子裏的人出不去,外麵的人也進不來。
王玉塵所思所想和孤獨寒雪一樣,不過他除了想法子之外,還要想盡辦法的開解孤獨寒雪,不想她因此再傷身。
王府現在是一團亂:六房、四房的事情,再加上孤獨寒雪和王玉塵這裏,所有的事情都讓王家的主子們眉頭緊鎖。
而就在這個時候,王夫人聽說了王玉塵和孤獨寒雪的事情,一著急居然動了胎氣馬上要臨盆了!雖然情形有些危險,不過在晚上時分總算是母子平安:王夫人為王家又添了一丁。
這樣的好事情,並沒有讓王家的主子們精神一振;就連王夫人現在也是眉頭緊鎖。
眼下,王府的主子們隻能加緊再加緊追查此事,希望可以找到什麼蛛絲馬跡:就算找不到真凶,隻要能洗脫孤獨寒雪和王玉塵就可以。
看管王七爺的婆子自然是挨了打的,打得真是皮開肉綻;她們被打得半死,最後也隻說出當天晚上喝過酒,卻並沒有做過其它事情。
王七爺的死查來查去,沒有任何其它的可疑之處:還是隻有點嬌和映舒最是可疑。
王家各房看到眼下的情形,嘴巴上雖然沒有直接說什麼,但是心中不滿的意思還是有的:庶子死在嫡子手上就是活該不成?為什麼到現在還不好好的責問王玉塵等人。
四房的千字壽圖已經繡了大半兒:那活計當真是鮮活的很,每一個壽字都十分的漂亮;但是這樣的繡圖落在王老祖眼中時,她卻在眼底閃過了深深的厭惡;不過她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讓四夫人繼續好好的繡完它。
四夫人並沒有看到王老祖眼中的厭惡,答應著退了下去:她看上去,同平日裏沒有一絲不同。
但她卻不知道,在她走後太夫人的目光中一樣流露出了厭惡。
現在府中這種情形下,還能繡出如此好的活計來:她的心很靜、很穩啊;那她的心裏裝的倒底是什麼?!
眼下王家各房不管是什麼心情,但是沒有一房如四房這樣平靜如水。
王老侯爺和王太夫人回房的路上,王太夫人忽然道:“我想去看看琦兒他們。”王老侯爺微微點頭,車子便向孤獨寒雪和王玉塵的院子行去。
孤獨寒雪和王玉塵聽到王老侯爺夫婦來了,心下都有些不好的預感:怕不是什麼好事兒。
王太夫人到屋裏和孤獨寒雪說話,王老侯爺和王玉塵在廳上說話。王太夫人沒有瞞著孤獨寒雪,把現在府中的情形說了之後「最後長長一歎:
“我們都明白此事不是你們所為,但是此事比較棘手。”
她看了一眼孤獨寒雪:“到時,隻能委屈那兩個丫頭了;此事不能和你、琦兒有半分牽扯。”
孤獨寒雪低垂著頭一時間沒有說話:她不能答應!
點嬌和映舒是受冤的,雖然她院子裏的人說得話,不能取信於其它人,但是院子裏的人都很清楚:點嬌和映舒二人晚上根本沒有離開過院子,王七爺的死根本就和點嬌和映舒無關。
如果孤獨寒雪任由點嬌和映舒出去頂罪,自從之後便會失了婢仆們的心:有哪個仆從還會再真心待他們夫婦?
王太夫人又輕輕的勸了兩句,說隻是權宜之計:一定會趕在官府給點嬌和映舒定罪之前,找到那下真正下手殺人的真凶。
孤獨寒雪哪裏肯相信一一她不相信王家會把點嬌二人交出去,八成會直接……;就是相信,她也不能如此做。
她忽然抬起頭看向王太夫人:“我們為什麼不能在三天之內找到真凶?那人手上怕不隻是有七弟一人的性命才對。”
王太夫人看著孤獨寒雪,不用孤獨寒雪說她心中也是明白的,隻是眼下時間緊迫,要先保王玉塵要緊:“想到找到那下手之人談何容易?你知道你們七弟是怎麼死的嗎?”接著便把王七爺的死因說了出來。
他是被人一刀斃命,刀子就留在屋裏:屋裏並不淩亂,那殺王七爺的人一定是會武的人;房裏什麼痕跡也沒有留下來,所以王家的人到現在什麼也找不到。
孤獨寒雪聞言輕輕咬了咬下唇:那人真是費盡了心思;現在王府中身邊有會武之人的除了孤獨寒雪,便隻有萱姑娘和平南郡主了。
郡主那裏無憑無據的自然不會有人敢去問,而萱姑娘那曇-這些日子,和她的仆婦們極少出院子一一也沒有人看到她的人出現在王七爺院子周圍。
假的,能變成真的不成?孤獨寒雪的眉頭緊鎖。
王太夫人坦言,他們都知道王七爺的死,同六房的事情一定有所牽扯,說不定就是為了讓王家的主子們沒有時間去深查,然後也就坐實了六夫人的罪名。
但是明白歸明白,殺人的事情一定要經官的,經官就要講憑據:現在,隻有點嬌和映舒二人被嬤嬤指認;如果找到不到真凶,那麼這兩個丫頭也就不能留了。
“我們倒是想到了一個法子,隻是不知道行與不行了。”孤獨寒雪明白了王家主子們的打算之後,絕不會坐視點嬌二人因此而丟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