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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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獨寒雪聞言目不轉睛的看向王玉塵:"你怎麼就知道三房一定沒有事兒呢?或許他們也摻了一腳呢?"
    王玉塵輕輕一彈衣袍:"三叔父和三嬸娘是那種愛財如命的人,我們全府上下就沒有一個人能像他們一樣愛錢。就是因為錢財二字,所以他們現在的心思應該撲在了萱妹妹的身上,哪裏還會顧得上我們?"
    孤獨寒雪聞言點頭:對王家各房的性情了解,她自然是不如王玉塵的;她也知道三房是愛錢的人,倒是沒有想到能愛財如斯;三房殺了王玉塵和孤獨寒雪,那王家的產業是不是能落到三房手裏還不一定,但是娶了萱姑娘,那三房立時便能得到比王家還富有的家業_他們必不會舍近求遠。
    而且愛財如命的人,也不會舍得拿出銀子來買凶殺人的;讓他們拿出一個銅子,都相當於割了他們一塊肉下來。
    她剛剛所言也不過是逗王玉塵玩兒,並不是認為三房有心殺他們夫婦,至於三房的姨娘,卻不知道為何摻和進來。
    王玉塵的手指虛彈,心思也在飛快的轉著:"雪兒,如果此事是六房和四房的計,那此計可真妙啊。"
    孤獨寒雪歎了一聲:"不妙的計策他們敢鬧到老祖宗麵前去?一箭雙雕啊。"
    不過也有可能是六房夫人想對付魏姨娘,碰巧牽出了這麼多的事情來,正中她的下懷,如果不是六房的計策,那事情就更加複雜了。
    現在已經查出的事情並不一定都是真的:就像六房和四房的事情一樣,那死掉的姨娘居然是被魏姨娘設計害死的!王家看來有不少人想利用王玉塵遇刺一事,除掉自己的眼中釘。
    孤獨寒雪想到這裏忍不住又歎了一口氣:王府的水,深啊!
    王玉塵也不再想去王老祖那晨:不管事情是真是假,他們都不便聽到。夫妻二人放下此事不理會,自去看他們的兵書。
    "爺,姑娘,彩雲姑娘來了。"韻香挑開簾子進來,身後跟著江彩雲。
    王玉塵和孤獨寒雪隻得再一次坐好,並讓江彩雲坐下。
    "你仇家的事情還是那樣,眼下還是沒有查到什麼;不過你們鏢局的田產等官契,過幾日官府那邊會給你送過來。"王玉塵看江彩雲進來,不等她開口便把她關心的事情說了出來。
    倒不是他貼心,他隻是不想讓江彩雲久坐打擾他們夫妻:他現在隻是想和孤獨寒雪兩個人一起。
    江彩雲聞言一臉的激動,她起身盈盈福了下去:"謝五爺的大恩大德。"可是她的話卻聽得一旁的韻香微微皺了皺眉頭。
    孤獨寒雪輕輕抬手虛扶了她一下笑道:"舉手之勞罷了,謝什麼謝?坐下說話吧。彩雲姑娘今兒個尋我可是有事兒?"
    江彩雲看向孤獨寒雪,臉上忽然出了微紅:"夫人,彩雲現在身體已經好了,雖然現在彩雲無處可去,但也不能在府上長久閑住,令彩雲心中十分不安。"
    韻香聽得眉毛動了動:有這樣的好事兒?她肯走?
    "彩雲粗通幾手功夫,夫人身邊的人雖然也有功夫在身,不過彩雲卻癡長幾歲,又在江湖顛簸流離近半年,於一些急要關頭反應還能靈敏些;不知道夫人身邊需不需要鏢師相護……“說到這裏,她的臉上更紅,自己也感覺十分的不好意思,說不下去。
    韻香轉開了頭,看也不想看江彩雲了:她就知道這個女子不會輕易離開王家。
    江彩雲說出那些話也不是無根無據,因為她的功夫的確是孤獨寒雪院裏最強的一個;她可是比孤獨寒雪大了好多呢,雖然看上去不過十六七歲的年齡,但隻能說是上天垂愛她得天獨厚,實際上她已經十九歲了。
    江湖中的日子與將軍的生活自然不能相比,鏢師也是在刀口上討生活,功夫便是保命的手段,所以她自幼練功所付出的努力,要比孤獨寒雪等人多的多;再加上立武時間又久,自然以她身手為最高。
    王玉塵聞言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江彩雲,然後看向了孤獨寒雪:如果多一個身手高些的女鏢師相護,雪兒的安危當然要好一些;隻是此女子能信得過嗎一一她是否會為了救孤獨寒雪不顧一切?如果她做不到,她的身手就算高些也沒有什麼大用。
    孤獨寒雪仔細看了看江彩雲,想了想之後點頭道:“彩雲姑娘倒是客氣了。你救過我一次,就算是在府中長住也無人會說什麼,正好也可以與我為伴解解悶;不過既然姑娘說了出來,那日後就委屈姑娘了。”
    這話便是答應了江彩雲:孤獨寒雪其實也不好不答應的;因為她的要求並不高、也並算過份。孤獨寒雪和王玉塵都感覺對她有所虧欠,不過是一個護衛而已,用便用了一一王家也不差這點銀子。
    聽到孤獨寒雪答應了,江彩雲立時起身對王玉塵和孤獨寒雪行禮:以後他們便是賓主關係了;她找到了可以長留在王府的法子,而且還不必做奴才。
    她的心頭終於鬆了一大口氣。
    至於銀子,雖然她現在身邊已經沒有多少,不過再有幾日自家的地契什麼的送來,她變賣之後要多少銀子沒有?所以做護衛的月例她並沒有放在心上,她隻是需要一個名正言順可以留下來的借口。
    又說了兩句話後,江彩雲便起身告退了:她看出王玉塵不喜歡她再留下去。
    中午,孤獨寒雪和王玉塵睡了一會兒,醒來之後便得知六房的魏姨娘、四房的範姨娘都被杖斃了:並且叫了王府各院中的所有姨娘去觀刑,聽說當場便嚇暈了好幾個姨娘。
    孤獨寒雪和王玉塵都隻是歎了一口氣,並沒有再多說什麼。而六老爺卻在次日向王老侯爺請差,領了一個去南邊的差事兒,沒有三五個月他是回不來了。
    六老爺不是因為心傷魏大姨娘的死,隻是他府中的小妾再沒有人有魏氏的嗓音,他要去南方好好的再尋一個更甜美的回來;六夫人自然是知道他的打算,不過卻並沒有阻攔他,反而幫著他收拾行禮,十分賢惠的樣子。
    四房倒是平靜的很,範姨娘的死並沒有讓一向沒有存在感的四房有什麼波瀾;四房依然是一不小心就會被王家眾人忘掉。
    三夫人這兩天卻在房裏罵個不停,她咒罵的自然是四房和六房:他們把自己擇了個幹淨,卻把一個大大妁-屎盆子扣到了自己這一房的頭上。
     近日三房的姨娘們也倒了黴:不但是三夫人天天找她們麻煩,就是三老爺也沒有一句好話給她們。
     各房的反應自然瞞不過王老祖和王太夫人,但是兩位主母卻一句話也沒有說,任由幾房折騰的折騰,低調的低調。
    這天,王夫人叫了王玉塵和孤獨寒雪過去,交給他們一些帳冊和房契:“這些自今日起便是你們小夫妻的私產了。”並叮囑讓孤獨寒雪和王玉塵好好經營鋪子田莊,說完這一句話便住口了。
    有四家鋪子,兩個小田莊:雖然東西並不多,不過卻讓孤獨寒雪眼睛一亮。
    王玉塵並沒有推辭接過帳冊與房契來並謝過了母親:王家的子弟成家之後便會得到一份私產;長輩們給了之後便不再理會那些田莊鋪子,你是好好利用那些田莊鋪子做生意賺銀子也好,還是賣掉它圖一時之樂也好,都沒有人會說一句話。
    此事本就是王家的老規矩:就是為了讓王家子弟們學習如何營生的手段;賣了私產的那些人不用說,這一輩子也不會被王家重用,每個月也隻能領那幾個月例銀過日子。
    孤獨寒雪給王夫人奉上了一杯茶,然後笑道:“母親,讓靈禾給您請請脈吧?算算日子也許應該到了呢?”
    王夫人嗔了孤獨寒雪一眼:“你個小人精!如果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懂多少呢。雖然現在很累了,不過應該還不到日予吧?”古人計算臨盆的法子同現代不一樣,日子並不精準。
    孤獨寒雪卻知道孕期應該是九個月零十天左右,王夫人是真得快到日子了;所以她近日天天都讓靈禾過來給王夫人請脈,生怕她再有個萬
    古代女子臨盆就是在鬼門關前打轉,多準備一些總是好的。
    王夫人知道是孤獨寒雪的孝心,雖然認為沒有必要卻也沒有推脫,任由靈禾給她診脈。
    孤獨寒雪和王玉塵正和王夫人說笑時,長房的姨娘們進來給王夫人請安。
    王夫人並沒有給她們好臉色看:雖然牽扯到長房姨娘莫名的死掉了,什麼也問不出來,不過她卻對姨娘們想殺她兒子的舉止十分的惱怒。
    姨娘們有些忐忑不安的立到了一旁,王夫人沒有再理會他們,自管和兒子媳婦說笑,並說讓他們陪自己用過午飯之後再回去。
    花氏立在王夫人身後,不時的悄悄掃過王玉塵和孤獨寒雪,她的眼底藏著一絲怨恨,因為王玉塵遇刺,所以王侯爺現在對妾侍們十分不滿,不要說去留宿了,就是一個好臉子都不曾給她們,尤其是有子的幾們姨娘。
    王侯爺雖然沒有認定什麼,不過王玉塵遇刺能牽扯到長房的姨娘,他心中還是很生氣、也很失望的,所以對庶子們近來也冷落了很多,一個月也不見得會喚他們到麵前來一次,這更讓姨娘們心冷。
    而花氏在姨娘們中算不得心機深沉之輩,所以也就說不出十分討喜的話來,侯爺與王夫人原本就待她一般,現如今侯爺眼中更是看不到她。
    對庶子們的漠視,對王玉塵的親厚、對王夫人的體貼入微,讓所有的姨娘們心中都生出了怨意,隻是性情不同,並不是所有的姨娘都由怨生恨。
    中午用飯時,姨娘們伺侯著布箸上菜。
    王夫人有兒子、媳婦陪著用飯心情很好,一看到心愛的菜品上來便道:”把此菜給我來一些吧,今兒我可是很有胃口的。“
    孤獨寒雪笑道:”您現在是兩個人的身子,就是要多吃一些才好。“一麵說笑一起身為王夫人布菜。
    並不是她殷勤,就算她能因王夫人的話坐下陪她用飯,前五道菜也要由她來給婆母布菜以示孝心:這是規矩。
    而這時候湯正好上來了。花氏放好湯後轉身時,趁她和孤獨寒雪做事無人看到時,忽然捉到轉身想坐回去的孤獨寒雪的衣帶,然後用力恨恨拉了一下便飛快的放開了;同時,她很自然的自孤獨寒雪和王夫人之間走開,不快也不慢,卻剛剛好鬆開手,她人已經閃到了一邊。
    而孤獨寒雪被她一拉,不防備之下身子便倒向了王夫人,不用一眨眼的時間就要撞到王夫人的身上。
    王玉塵在王夫人的左邊,孤獨寒雪在右邊,所以屋裏的丫頭們尖叫著閉上了眼睛,這一撞,夫人肯定躲不過了。
    韻香等人雖然急忙撲過去,卻也是來不及了,因為孤獨寒雪和王夫人很近,可是她們距主子們卻遠多了。
    王夫人如果在此時摔倒地上,不管是不是能平安的生下孩子,孤獨寒雪的錯都大了。
    鬆開孤獨寒雪衣帶的時候,想到孤獨寒雪的衝喜身份,花氏的嘴角綻開了一絲冷笑,她知道孤獨寒雪一定會撞過去,就算她會武也是一樣,所以,她就算不會被趕出王府,這嫡妻身份嘛!哼哼!
    自孤獨寒雪進王府以來,她便沒有過了幾天好日子,現在不過是他們不小心在外麵招惹到什麼仇家,可是卻把王府鬧得雞飛狗跳,然後還連累到自己和兒子_這讓她如何能忍下?
    原本,她的兒子很機伶聰明,王侯爺每次看到總是誇獎兩句,賞他些東西,而那個王玉塵半死不活的,王侯爺好幾次看著自己的兒子發呆,還問過她舍不舍得把兒子送到夫人那裏養---這話是什麼意思?
    花氏當時可是激動得要死,但是,王玉塵的身子奇跡般的好了,這還倒罷了,可是這個孤獨寒雪就像是自己的克星一般,有她自己便不會有好日子過了。
    既然如此,她也不要想過舒服了,降生平妻或側妻,到時王家再迎一個嫡妻進來,嘿嘿,孤獨寒雪的好日子便到了。
    她冷冷笑著,已經準備好一聲尖叫-----就等王夫人和孤獨寒雪一起倒地的聲音響起,她便放開喉嚨咕上一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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