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八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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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廉王沒有讓王玉塵把話說完:“哪裏哪裏,王小弟還是太客氣;倒是昨天晚上小王喝酒吃的太多了些,醉倒在府中並宿在老弟的院中,實在是……”
    王玉塵自然也不會讓廉王把話再說下去,出言同廉王客氣了幾句。
    而王玉塵早已經看到了孤獨寒雪臉上的紅腫:指印清晰一看便知道是被人打的;他的心便如被割了一樣的疼痛!心中立時便升起了熊熊怒火:他要讓那個打了孤獨寒雪的人,十分後悔會來到這個世上!
    可是廉王爺在前,他不能不應酬;所以他隻能把所有的怒火陡壓下去,並他以目詢孤獨寒雪:你沒有事情吧?
    感覺到王玉塵目光中的憐惜,孤獨寒雪微微笑著輕輕搖頭:她知道王玉塵動了真怒,不過王玉塵現在還忍得住,同廉王應酬沒有失了分寸,她很滿意。
    這才應當是男人:不是不能有怒氣,但卻要知道什麼時候應該做什麼事情;現在在廉王麵前發作,卻不是上策。
    她以目光安撫王玉塵,讓不必太在意,有什麼事情等到一會兒再說;廉王不會在王府呆上一整天的,他們有的是時間。
    王玉塵看到孤獨寒雪的笑,他的怒火更大:笑容因為紅腫有些扭曲。他的心痛的讓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能維持在臉上的平靜。
    廉王自然也看到了孤獨寒雪的臉,不過這是王府的家事,他所以才沒有過問一句;王玉塵在眼底閃過的怒火,他收到了眼中;所以看到王玉塵能壓下怒火,和自己言談舉止間並沒有失措或是失禮之處,讓他對王玉塵十分的欣賞。
    王家五爺,日後必不會是池中物;而且,廉王輕輕的掃過了孤獨寒雪:他還有一個良配;隨後想到了屋中的馬姑娘,他有一霎間失神:那位姑娘,會是自己的良人嗎?
    雖然廉王和王玉塵都各有所想,但是他們卻一直說著寒暄的話,並沒有停下來;不過,他們的本意可不是站在這裏說話,他們都在想如何開口去廳中坐下,有太多的事情要好好的說一說。
    王玉塵還沒有開口請廉王移步,就聽到屋中傳來王大姑奶尖叫:“不,不——!”聲音淒厲的都變成了聲兒。
    廉王再也顧不得王玉塵,回身就衝進了屋裏;王玉塵衝了兩步之後,回頭看向孤獨寒雪示意她跟上來,這才跟在廉王的身後進了屋子。
    屋裏,馬姑娘倒在地上,半頭的血:她撞在了屋裏的樁子上;王大姑奶奶抱著她隻是知道哭嚎,對屋裏來了人都不知道。
    廉王看到馬姑娘半頭的血,愣愣的立在那裏,居然一下子沒有了反應。
    孤獨寒雪一麵命人去請大夫,一麵過去拭了一下馬姑娘的鼻息:還好,人還活著;她還趁隙環顧了一下屋中的擺設,幸好屋裏沒有大的家什,所以馬姑娘尋死隻能撞圓滾滾的樁子。
    看馬姑娘的傷勢,如果她是撞紅木等沉重大家什的角上,性命早沒有了。
    “我的兒,你怎麼能如此?你讓為娘的怎麼活啊!”王大姑奶奶抱著馬姑娘哭得糊了臉。
    現在,她哭得是真傷心、痛心,不再是做戲了;雖然榮華富貴好,但女兒終究是她十月懷胎生下,親手撫育成人的,哪裏能不心疼的。
    任王大姑奶奶哭破喉嚨,但是馬姑娘卻沒有一絲反應。孤獨寒雪看到這裏,急忙示意韻香等人過來把馬姑娘抱到床上去,她伸手去拉王大姑奶奶。
    王玉塵也上前幫忙,不過他卻很小心他的衣服,不讓王大姑奶奶身上的灰塵等汙物沾到自己身上。
    不過孤獨寒雪和王玉塵剛剛把王大姑奶奶拉開,廉王卻推開韻香等人上前抱起了馬姑娘,然後輕輕的放在了床上。
    廉王在推開韻香等人時十分的用力,一下子就能把韻香推開,便能知道他是練過功夫的人;可是在他抱起馬姑娘和放下馬姑娘時,他卻是極輕柔的,好像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碰痛了馬姑娘。
    廉王的臉色很難平靜,看不出來什麼端倪來;但是那雙眼睛卻滿是擔心,還有就是欣賞——他沒有看錯,這位姑娘真是一位好姑娘,一位性子極烈的姑娘。
    孤獨寒雪和王玉塵看到廉王如此,微微一愣後互相看了一眼,都輕輕的鬆了一口氣:好人有好報啊;看廉王的樣子,他應該會好好的待馬姑娘。
    孤獨寒雪看馬姑娘雖然呼吸很弱、臉色蒼白,但是一呼一吸卻還算平穩,便知道她沒有大礙;放下心來以後,她掃了一眼王玉塵的衣服:嗯,很合身。現在就被他穿了一件,那隻剩下一件了!還有兩天的時間,可是今天是不會安靜了,明天一天不可能再做出來一件衣服來。
    唉,雖然都說是好事要成雙,不過人也不能太貪心不是?孤獨寒雪自己寬自己的心,把衣服的事情扔到了腦後。
    再看向床上的馬姑娘,她輕輕歎了一口氣:就算是廉王愛憐馬姑娘,可是馬姑娘要過自己的那一關怕是不好過吧?這不同於她慘遭歹徒非禮,她是被她最親的人出賣了。
    廉王坐在床頭的椅子上,目不轉睛的看著馬姑娘;王大姑奶奶坐到床上,想拉起馬姑娘的手來時,卻被廉王搶先。
    王大姑奶奶雖然有些不快,可是人家是王爺,她隻能收回手來看著女兒掉淚。
    大夫還沒有來,可是孤獨寒雪和王玉塵便離開了這間屋子:因為平南郡主那屋裏鬧將起來,嫲嫲的哭叫、郡主的喝罵、男人的軟弱聲氣交織在一起傳到院中。
    到了平南郡主的屋前,孤獨寒雪和王玉塵卻進不去:侍衛們一個個都刀劍出鞘、默不作聲的看著他們夫妻。
    孤獨寒雪聳了聳肩膀,拉著王玉塵便退了回去:人家不想讓他們管,他們還不想管呢;她巴不得今天隻站在一旁,不用說一句話才好呢。
    小夫妻剛剛走下台階,便看到院子門口停下了幾輛車子,王老祖和王老侯爺等人終於到了!
    王家的主子們自車子中走了下來,人人麵色都十分的陰沉;當他們看到孤獨寒雪和王玉塵都好好,王家的主子微微一愣,然後便悄悄的都鬆了一口氣。
    他們聽到婢仆來報,一聽心下便是一驚:平南郡主在五哥兒的院子裏一個晚上沒有離開!當下他們便急急的趕了過來,心裏祈望祖上保佑,五哥兒千萬不要做錯事情!
    現在,他們看到孤獨寒雪和王玉塵一起,而一旁的廂房裏傳來平南郡主的聲音,他們當然放心了。
    其實,隻要王家的子弟們沒有出什麼事情,在王玉塵的院子裏發生的其它事情,在王家主子們眼中也就不算大事情了:皇家的人更要臉麵,他們在這裏做了什麼,絕不會希望被人知道的;所以昨天晚上不管發生了什麼,都可以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隻是麵子上要做的事情還是一樣不能少。所以王老祖顫微微、氣喘喘的道:“琦兒、雪兒,一大清早的你們這院子裏鬧什麼呢?還打發這麼多人把我們都請來?”
    不過王家主子們的眼睛都掃過了孤獨寒雪的臉:那紅腫可不是能掩住的;不過廉王在眼前,現在可不是問孤獨寒雪的時候。但是王家主子們的眼中都閃過了一絲惱怒:他們認為孤獨寒雪可能是被平南郡主打了。
    就算是郡主又如何?王家的媳婦可是任意打的嗎?王老祖和王老侯爺交換了一個眼神。便決定要為孤獨寒雪討個公道——他們十分相信孤獨寒雪,她一定不會做錯什麼事情冒犯郡主;一定郡主所圖不成,遷怒孤獨寒雪。
    孤獨寒雪和王玉塵上前給王老祖等人見禮,他們小夫妻心裏都在腹誹:王老祖是坐車過來的,自院門口走進了雖然有點路,但也就是四五十步的路,她老人家用得著這麼氣喘籲籲嗎?
    王老祖的樣子自然是做給皇家人看的。
    孤獨寒雪和王玉塵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請王老祖等人進廉王所在廂房:廉王比平南郡主的爵位高,自然是不用先去看平南郡主的。
    平南郡主門外侍立的丫頭在看到王老祖等人進來後,便進去給自家主子報信了。
    王老祖等人還沒有進屋,廉王便出來了:他直接帶著王家眾人到花廳去。廉王如此做,是怕馬姑娘在這種時候見到王家的人,臉上更掛不住,再來一次尋死也並不奇怪。
    雖然馬姑娘現在昏迷中,可是她一定不想再這種情形下和王家的人見麵。
    孤獨寒雪眼中閃過一絲晶亮,她看懂了廉王的用意:這個男人,還真是配得上馬姑娘那樣的好姑娘。
    王家眾人的臉色十分的難堪,雖然麵對時當朝的親王,他們的臉色自看到馬姑娘在那廂房中後,便再也沒有放開:沒有指著廉王的鼻子指責他,已經是他們對皇家的敬重,對廉王的忍耐了。
    廉王倒也是明白人,在花廳一坐下來便抱拳道:“小王想向貴府提親。”他沒有讓王家的人開口:如果問東問西,這件事情隻會更麻煩;他直接是快刀斬亂麻——不管中間說什麼,最後的解決就是他要迎娶人家姑娘才對。
    認錯當然是要認,隻是王家人的原諒對他來說並不重要,他對王家的人如認錯也隻是因為看在馬姑娘的麵子上;他認為重要是馬姑娘會不會原諒、接納他,與其他人無關——他是廉王,獨一無二的廉王,他的壞名聲可不是空穴來風。
    隻要馬姑娘原諒他、願意嫁給他,那麼王家的人不同意,他就會直接搶婚:平南郡主與馬姑娘不同;平南是他想的踏板,而馬姑娘是他中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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