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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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獨寒雪把仆婦們安排好之後,便看了一眼茶香和餘氏,然後徑直向王玉塵的臥房奔了過去;對於王大姑奶奶和平南郡主的嬤嬤理都沒理:因為她可以確定,她們一定不會怪她。
茶香立時帶著幾個丫頭過去扶住嬤嬤.好似全沒有看到一旁拔出刀劍來的侍衛,扶她到廂房前門,便聽嬤嬤的話帶著人直接去上房了;而餘氏帶著幾個丫頭過去,把王大姑奶奶扶好:王大姑奶奶到了廂房門前,一樣打發餘氏離開了。
而就在孤獨寒雪到了這個院子的時候,廉王也發現床上的人姑娘不是平南郡主;他有些失落,但看到床上縮成一團痛哭的嬌小影子,心中更多的是心痛與不舍。
他知道,是他對不住人家姑娘:昨天晚上在他和姑娘合體之時,便知道姑娘是真的醉了;雖然腦中閃過一絲疑感,但當時那種情形下他哪裏有時間與精力去想此事?
而且他昨天晚上被姑娘吸引,按連要了姑娘二三次;事後兩個人都累得暈暈沉沉的睡了過去,也根本沒有來得及再想那一絲疑感。
他聽著門外的喧鬧聲,知道王家的主子們就快要到了;可是讓他勸慰姑娘卻又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他最後隻能柔聲說道:“姑娘,你是王家的什麼人?我是廉親王,這塊玉佩是我自幼帶在身邊的留給你做個信物——我會盡快使人來提親的;還請、還請姑娘告訴我姓名。”
他心中有愧,連本王也沒有稱;他雖然不是什麼講道理的人,但是卻從來沒有強搶過民女。
床上的人是馬姑娘。
她聞言並沒有停下哭泣,她不是不怨恨廉王的,隻是她知道最應該怪的人不是廉王,而是她自己的母親;可是孝道在前,子不言父過,她能對人說什麼?而且,現在發生的一切.已經讓她沒有了求生的欲望。
除了死,她也想不到其它的路可以走:失貞啊,這讓她有什麼臉麵活下去;就算是死了,她都不會有個好名聲,但卻強過活在世上被人指脊梁骨罵。
所以廉王的話,她根本就沒有聽到心裏去。
廉王看著床上痛哭的嬌小身軀,急的搓了搓手;但是他沒有哄過女人,通常都是女人來哄他的;他不知道為什麼這位姑娘還在哭,忽然想到了一點便急忙開口道:“小王,不,我決不會讓你做妾侍,一定會迎你為紀!還會,還會善待你。”此事是他做錯了,所以不管這位姑
娘是什麼出身,他都不能輕賤了她。
他欺負人,卻從來不欺負百姓;他強奪的東西多了去,但從來不搶平民的一針一線;他做人是有原則的。他說這樣的括,並不是施舍或是施恩,而是贖罪,認為是他應該補償姑娘的。
不過他說出迎娶姑娘的話來,心底不知道為什麼一鬆:他其實是不舍得姑娘,他也是真心的願意好好待姑娘。
但是他的話依然沒有讓馬姑娘止住哭泣。
天色已經有些亮了,院子裏的卻已徑沒有幾個人;廂房中痛哭失聲的人,卻不止是馬姑娘自己。
綠珠哭得極痛:她的清白毀了!昨天晚上的那人,根本不是她的王五爺;她恨不得殺了奪了她清白的人,可是她卻打不過那人。
昨天晚上,她認為的王五爺歡好後,樓著她說了一句含糊的話:“睡吧。”吐出一口酒氣來便睡著了。
她一個丫頭哪裏敢多說什麼,再說被王五爺樓著多幸輻?她想的就是能日後天天晚上被王五爺如此樓著睡過去,讓王五爺一時也離不開她;所歎她帶著幸福的微笑也睡著了,而且還做了一個極好極好的夢:她在夢中成為王家的五少奶奶,而且是兒孫滿堂。
但是醒轉之後卻發現身邊的人根本不是王五爺,而是王五爺的一位堂兄,王四爺!隻比王五爺大上兩三個月。
她現在身上有些輕微的傷痕,一邊的臉上腫脹的很高:是被床邊坐著的王四爺打的。
王四爺回頭看了一眼哭泣的綠珠:“賤丨人!居然敢打你四爺!四爺要了你,是你祖上燒了高香,原本爺還想著你細皮嫩肉的很讓爺過了把癮,想著是不是收了你;誰知你居然是個不識抬舉的賤丨人,看爺一會兒讓我五弟打殺了你!”
他原本在王府就不如王玉塵得寵,現如今一個丫頭叫著罵著哭著,說他為什麼不是王五爺,他哪裏能咽下這口氣一一王家的長輩們也就罷了,一個丫頭也敢如此瞧不起他。
他摸了摸臉,依然是火辣辣的痛;心頭忍不住又是火起,伸手對著綠珠又是兩拳:“我打死你這個賤丨人!”剛剛不防被綠珠打在了臉上。
綠珠被打的紅了眼,加上她認為自己這一輩乎也毀了,所以當真是豁出去不管不顧的挺身撲過去:“你打,你打,你有種就打死我!我看五爺和我們王家的主子會不會問你的罪,我可是王五爺昨天晚上要收房的人!王有詩書傳家,看看有沒有兄奪弟妻的規矩。”
男子一下子驚呆了,他高高舉起的手沒有再打下來:“你、你是我五弟昨天晚上的要收房的人?”如果真是這樣,他便闖下了不小的禍事。
如果是平常的丫頭也算不上是什麼大事兒,頂多打他兩板子也就是算了;可是昨天晚上王玉塵要收房的丫頭,可是他圓房前教他人事的丫頭一一為妾就是地位最高的,做通房也不比一般的姨娘地位低啊。
“你打啊,你王四爺有種就打死我!王五爺的人你都敢睡了,還有什麼是你王四爺不敢做的?”綠珠卻不依不饒;她一切都毀了,哪裏還知道怕。
王四爺一下子軟倒在床上:“我、我……;”然後他顧不上理會如同瘋子的綠珠,拉開門抱起頭就向外跑,他直按跑了出去。
這禍,他闖的可不小;他想到能救的人隻有他的母親了,現在不去尋母親,一會兒老祖宗等人來了,他不死也要脫層皮;這還是小事兒,怕是他成親之後在王家拿不到他應得那份兒了。
平南郡主卻在萱姑娘第一聲尖叫時便被驚醒,隻是她一時間不記得身在何處,沒有完全清醒的腦子裏還想著:要先伸個懶腰再叫嬤嬤和丫頭們進來問一問,哪一個敢如此大膽要好好的給她幾扳子,教教她規矩才成。
可是她立時便感覺到不對,她的腰上橫放著一個人的胳膊;她的頭旁有一個人的呼吸聲,而且,一股男人的氣息把她整個的包在了其她立時便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臉上便布上兩團紅暈:身邊的人是王玉塵。
她昨天晚上和王玉塵一番胡天胡地之後,王玉塵倒頭便睡;她雖然有些不快,但因為心中有鬼所以不敢多說什麼,再加上身子也乏的很,不一會兒也自管自的睡著了。
“一大清早的,什麼人鬼叫鬼叫的,還讓不讓人睡了?”身邊的男人開口說括了,他十分不滿的說著話,還伸出胳膊撩起床帳看了看。
他頓了頓似乎想起了什麼來一樣:“哦,這是媽媽再教女兒吧?真是不懂做生意,就算要教女兒,也要等到下午,哪裏一大清早就把人打得尖叫,攪了客人的興致,下一次還有哪個會來?”
平南郡主一下子抬起頭來,看向那男人:可是看不請楚;但是她的身子都在顫抖,這個聲音不是王玉塵,而且他的話她雖然聽不太懂,但下意識的感覺不像是好話。
那男人被郡主嚇了一跳,然後便嘿嘿笑了一聲兒,伸手捉住她住自己懷裏拉:“現在時辰還不晚,爺給的銀子不少怎麼也要玩個夠本兒;來,我們再來洞房花燭一回,你卻要好好伺候爺才成。”
平南郡主終於確定這個男人不是王玉塵了,她又羞又氣厲聲喝問他,卻不想聲音傳到了院子裏。
那男人也被嚇了一跳,立時想起來昨天晚上可沒有去青樓吃花酒,隻是在表弟的院子裏為他賀喜:那身邊的女子是誰?
馬大爺全身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嚇得:他昨天是被人拉進來的,所以,身邊的女子絕對不會是一個丫頭!
而萱丫頭他可是認識的,這個女子的聲音一聽便不是;那這個女子隻有一處可能了:平、南、郡、主!他的頭發都要豎起來了。他把昨天晚上把郡主給……,然後還把她當成青樓女子說些不三不四的話!他越想越心驚,身子抖作一團說不出一句話來。
平南郡主用被子把自己包了起來對著他又踢又打時他才想起一件事來:他還在郡主的床上!
他急急忙忙想下床,卻因為嚇得全身無力自床上摔到了地上,發出“砰”的一聲。
平南郡主踢打馬大爺時,孤獨寒雪才走到上房前,還沒有踏上台階:因為萱姑娘的貼身丫頭水珠攔住了她。
“雪兒姑娘,您稍待一會兒,我們……”水珠上前給孤獨寒雪行禮;她的身後,還有四五個丫頭正攔在門前的台階上。
孤獨寒雪看水珠如此心下更是著急,也不同水珠多話,一把推開她就向上房行去:她根本沒有資格攔自己的路一一就是她的主子萱姑娘也不能攔著她,不讓她進夫婿的房間。
那四五個丫頭雖然屈膝行禮,卻沒有讓開;而水珠又想上來攔孤獨寒雪。
“啪!”一聲非帶清脆的聲音響起,水珠的臉上挨了響亮的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