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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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廉王的到來,讓平南郡主不能再等下去,要讓她沒有任何顧忌,沒有好的計策也不可能讓王家的人答應她和王玉塵的婚事。
平南郡主七八日就瘦了一些下來,她食不知味,睡不安寢,,就算是不想也不太可能。
萱姑娘自從得知廉王爺來到王府之後,便十分的高興:在看到平南郡主的消瘦之後,她的心情越發的好了;不過,她依然很在意平南郡主的舉止:她知道,平南郡主應該不會坐以待斃才對。
萱姑娘也對孤獨寒雪的積怨越來越深,因為她現在很少能請動王玉塵,就算是請動了,王玉塵也在她的房裏留不久便要急著走——這一切當然是因為孤獨寒雪。
而且通過她和王家各房各院的交往,她也明白王家看孤獨寒雪也是很重,並不把她完全當做衝喜新娘來看:就此,孤獨寒雪也成為了萱姑娘心頭上的一根刺。
孤獨寒雪和王玉塵沒有太在意廉王爺的事情,因為他們小兩口近些日子忙得不可開交,冠禮、圓房要準備的事情太多,他們實在是沒有時間理會其他人的閑事。
不過,他們小夫妻還是很關心平南郡主:怕她被廉王爺所逼之後,會不成一切的使些手段出來,迫使王家同意。
孤獨寒雪細想過,依平南郡主眼下的情形,想要讓王家接納她,其實隻有一條路可走:生米煮成熟飯!因為平南是郡主,如果王玉塵汙了她的清白,王家一族都是死罪。
不過她和王玉塵也細細的商議過,平南郡主具有這個心思的話,想要行事並不容易:她和王玉塵能遇到一齊的時候太少太少了。
唯一的機會,可就是圓房前後那幾日:王家會忙亂起來,也許會被她找到什麼時機:不過,因為沒有賓客來賀,所以她想趁此設計也是極難的。
雖然如此,孤獨寒雪和王玉塵也不敢掉以輕心,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不是?
王大姑奶奶這些日子雖然心情不錯,不過卻有些緊張,做事常常出錯,而她緊緊盯著的人卻是萱姑娘。
這天用過早飯後,孤獨寒雪卻接到了鄧樸氏的口信:讓她明日回府小住兩日,因為她的舅父到京中來了。
孤獨寒雪便回了王老祖等人:王老祖當天便打發孤獨寒雪回來了,隻是同她一起回去的還有王玉塵。
當天下午鄧樸氏和孤獨寒雪母女二人說起了體己話,因為鄧樸氏知道孤獨寒雪圓房在際,而她要麵對的就是王玉塵要先收下丫頭進房的事情。
看到王玉塵也來了,而且還要住下之後,鄧樸氏欲言又止,因為孤獨將軍進了一個眼色給她:隨後孤獨將軍帶著王玉塵去書房談兵法了。
“你知道我這麼多年為什麼一直沒有動過柳氏,一直忍讓她嗎?"鄧樸氏自柳氏被打死之後,從來沒有被提到過她,這還是第一次。
孤獨寒雪輕輕搖頭:她早就看出鄧樸氏也並不是一個賢愚之人,一直都奇怪鄧樸氏為什麼會容柳氏奪夫——是真的奪夫啊,柳氏幾乎可以算是專寵了。
“我,隻有你一個女兒:雖然母親從來沒有認為你不如男兒,可是做為孤獨家的媳婦來說,我無子就是孤獨家無後啊,此為七出之一:所以你父親當年納妾、收通房,我不但不能阻止,而且還要表示讚成。”鄧樸氏的臉上顯出了幾絲傷感。
“你父親原來也並不是隻有柳氏一個妾侍,就在三四年前,我們府上還有兩位姨娘的,不知道你還記得嗎?”鄧樸氏的聲音淡淡的:“你知道她們現在去了哪裏嗎?”
孤獨寒雪聽得不寒而栗:四個妾侍,隻活著出府一人!這柳氏,好狠毒的心腸!
“父親沒有覺察嗎?”孤獨寒雪想起孤獨將軍的精明來。
“沒有,這四個人也不是一年裏出的事兒,算一算嗯,總共有六年吧?你父親又一向親近柳氏,哪裏會疑心什麼?男人啊,再精明的人也有他糊塗的時候,尤其是在女子麵前。”
鄧樸氏說著又看了一眼孤獨寒雪:“說到這裏,你或許不記得了,你原來還有一個庶出的尋,卻隨她的母親一起失足落井了,病死的那個姨娘當時已經懷胎六個月。
孤獨寒雪聽到這裏已經沒驚訝了,隻是感覺柳氏死得一點也不冤。
”你父親寵愛柳氏,因為她為孤獨家生了個兒子啊,而我不能動柳氏,也是因為她有一個兒子。“鄧樸氏長歎一聲,把她最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孤獨寒雪能明白孤獨將軍,但是不能理解鄧樸氏:有兒子為什麼不能動柳氏?
”她有了兒子,不是更應該讓她識規矩嗎?“
鄧樸氏用手撫摸著孤獨寒雪的頭發。“規矩是男人定的,家也是男人給的,明白嗎?所以柳氏要求過多,不過這隻是其一:最重要的一點是因為她是鴻鵬的生母,鴻鵬日後會長大,你明白嗎?”
孤獨寒雪聽完鄧樸氏的話後,愣愣的看著鄧樸氏半晌沒有動一動,她的話中,有太多的辛酸、無奈。
“孩子,圓房之前收的丫頭沒什麼,就算是心裏不也要忍了,你日後要做的隻有兩件事兒:一個是要抓住琦兒的心,一個便是要早早的、快快的給王家添丁——這才是你在王家立足的根本,母親不想看到你同我一樣,明白嗎?”
孤獨寒雪知道鄧樸氏是為她好,為了讓她放心輕輕的點了點頭,但是她打定主意不但不要做第二個鄧樸氏,也不會讓王玉塵納妾、收通房。
一個男孩兒,對於深宅大院裏的女子來說如此重要。
孤獨寒雪轉開了話題:“舅父什麼時候會到?為什麼事情要來京中?”
鄧樸氏告訴孤獨寒雪,她的兄長帶著一家人來京中是為了他的女兒選秀,可能要在孤獨府住很長時間。
孤獨寒雪點了點頭,便問鄧樸氏閑話家常:而鄧樸氏看了一眼孤獨寒雪好似有話要說,最終卻沒有說什麼。
次日,快中午時分,孤獨寒雪的舅父一家人到了。
孤獨寒雪的表姐的確長得很動人,很有可能會被選入宮:舅父和舅母都是十分老實本份的人,看到孤獨寒雪之後十分的親熱,見麵禮給得孤獨寒雪都不太好意思了:有些太過貴重了。
除了表姐之外,這次來的還有孤獨寒雪的表弟,隻比她小一個月而已,人長得並不是如何出眾,但是他無論是坐是站,總不會讓人忽略。
不過表弟偶爾飄過來的目光,讓孤獨寒雪有些不太自在:那目光裏的含意有些複雜。
王玉塵也終天發覺了孤獨寒雪表弟的異常,以一個丈夫的自覺,他心中生出一些不舒服:所以時不時的便會掃表弟一眼。
本尊有表弟的記憶,他和她小時候便認識:小時候曾來家中住過一次在一起玩耍了半年。當年,孤獨寒雪可把這位表弟欺負的不輕。
當天舅父一家人車馬勞頓,早早歇下了,次日一早,孤獨寒雪在練武場卻意外的看到了表弟。
“雪兒姐姐,我今天是特來報仇的。”表弟看著她的眼神分外的亮:“當年我走的時候說過,下次再來時,一定會把你們打得心服品服。”
孤獨寒雪朗笑起來:“是打得我滿地找牙吧?行啊,你盡管放開手腳,我看看你這些年學武學的如何?”
一旁的王玉塵看著兩姐弟說笑,心裏泛起一種陌生的滋味,看表弟便有了幾分不順眼,不過人家什麼也沒有做,他自己也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開始吧!”孤獨寒雪已經擺開了架勢。
王玉塵幹脆不練了,立在一旁看他們姐弟交手,不過幾招他便知道孤獨寒雪不是表弟的對手,人家見招拆招十分揀輕鬆,但是那表弟卻雙目盯著孤獨寒雪,隻守不攻。
越打也的眼色越溫柔!
王玉塵心裏的不舒服更加厲害,看表弟的眼神也有些不友善起來。
“好小子,居然這麼厲害了!還敢來耍姐姐是不是?”孤獨寒雪忽然收勢不攻了,她知道自己遠遠不是對手。
表弟的眼中明顯閃過一絲失落,然後笑著抱拳打趣了孤獨寒雪兩句。
“你們來的比我早啊!”孤獨將軍到了。說了幾句閑話之後,便各人練各人的功夫了,隻是今兒王玉塵練得有些不專心。
孤獨寒雪在孤獨府住了兩日,每天表弟都會來尋孤獨寒雪,姐弟二人便會坐下說笑一番,或是切磋一下,讓王玉塵煩不勝煩。
第三日,孤獨寒雪和王玉塵回王府了。
回到王府之後,王玉塵終於大大的籲了一口氣,不會再看到那個令人討厭的表弟,不過他並沒有完全舒心,因為他知道表弟一家人要在京中待很久,萬一表姐入選進宮,他們一家人說不定會在京中定居。
因為表弟的出現,王玉塵待孤獨寒雪越發的好,原本萱姑娘請他三次能去一次的,現在是一次也不去了。
孤獨寒雪早在孤獨府時便查覺到了王玉塵的異常,不過她假作什麼也不知道,萱姑娘的事情,說不定可以早一天讓他明白。
時間就在瑣碎中一點一點過去了,而今天對於綠珠來說是個大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