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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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南郡主轉過身來盯著著萱姑娘看了兩眼,忽然一笑:“萱姑娘想來是今天早上請王家五爺時知道的吧?王家五爺對雪兒姑娘十分的——”她伸手假意撫了撫發梢:“好,他去嶽家看看也在情理之中;話又說回來,萱姑娘連日請王家五爺都沒有請到,如果無聊可以到東院來尋我做耍。
說完之後,郡主又是柔柔一笑:“萱妹妹,如果沒有其它事情那姐姐我就走了。”雖然王玉塵去了孤獨府她心頭也有不快,不過卻不能在萱姑娘麵前弱了氣勢,而且,在意的也不是王玉塵更喜歡誰,她隻是能進王家的門便可以。
至於感情,日後做了夫妻自然便會有的,憑她的才貌,那個孤獨寒雪姑娘不能相比的。
萱姑娘剛剛認為自己贏了一局,不想又被奚落,心下氣惱臉上卻笑得更甜了,“謝謝郡主,我還是聽琦哥哥的話去尋大姐姐她們耍吧,不打擾郡主了。”
她話過完欠身一禮,等著郡主車架回東院。
郡主已經坐下的身形一僵,她深深的看了一眼萱姑娘,微笑著點頭道:“萱妹妹,很好,很好。不過萱妹妹天天去尋王姑娘們,如果哪天王家姑娘們不得閑,你還是一樣可以到東院來尋我做耍。”然後一擺手車子便向東院行去。
她喚萱姑娘為妹妹當然不是為了親熱,不過還是在說她是王家的女兒,王玉塵的妹妹——兄妹豈可成親?而且她最後一句話,狠狠的擊在了萱姑娘的心上,王玉塵接下來的日子,也沒有空閑理會她,郡主當然知道萱姑娘的軟肋在何處。
她自然也聽出了萱姑娘話中的意思,王玉塵不讓我尋你玩兒!隻這一句話,就是對平南郡主最大的打擊。
兩個人都臉上帶著微笑,肚子裏帶著不快各回各院了。
點嬌聽說這些之後,對平南郡主那日的宴請生出了興趣,當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隻是吃了一頓飯,兩個人使如此針鋒相對起來。或者說,她們隻是一照麵使不各了?
也不是沒有那種可能。郡主本來設宴便是想見見萱姑娘,而萱姑娘又如何不想見見郡主呢?
點嬌想了想沒有立時打發丫頭去孤獨府,現在王玉塵正在孤獨府中,她還真不便再打發人過去,而且現在她對當日的宴請有了興趣,所以她取了幾樣點心,帶著一個小丫頭卻了王大姑奶奶那邊。
當日郡主宴請的人裏麵,還有王大姑奶奶和她的兩位姑娘。
現在,王大姑奶奶終於如願以償,王家的眾主子們自然不會看著自己家的女兒天天吃青菜蘿卜,眼下她們一家人的嚼用,完全出自於王家——同她們原來住在王家時沒有什麼不同。
王大姑奶奶來到王家,自然不隻是為了眼下的嚼用,她的目的是為了一勞永逸,如何才能把女兒嫁給王玉塵,不過她的心思沒有對女兒提起過,她的兩位姑娘並不知道她的打算。
這一點,不止是王家的人心知肚明,就連郡主都知道了,不然,哪裏會請她們去赴宴。
馬大姑娘月薇聽到點嬌來了,笑著請她進屋,“這兩天你倒是得閑了。”王玉塵自孤獨寒雪回孤獨府之後,他使不常在府中一事,王府上下的人都注意到了,隻是無人取說嘴罷了。
點嬌笑著應付兩句之後,便提及了那日郡主的宴請。
月薇笑著搖了搖頭“你想知道什麼?不過你卻找錯了人,我一向是愚的,哪裏看出什麼眉高眼低來?”她和妹妹自幼在王府長大,向來對王家的任何事情都敬而遠之不摻和。
她不止是一個人如此做,也勸過王大姑奶奶不止一次,隻是王大姑奶奶完全不把她的話放在心上,身為女兒的她,也隻能幹著急,除了多勸一勸也沒有其他的法子。
而點嬌今天忽然來尋她,便讓她有些奇怪,聽到點嬌的話便明白點嬌來的目的了,隻是,她還是不想說什麼,郡主和萱姑娘的事情,她是更加不想摻和。
當天郡主話裏話外的意思,她可是猜了一個八九不離十,王大姑奶奶卻什麼也沒有聽出來,還說月薇是多想了。
她雖然現在還沒有聽說郡主和萱姑娘眼下的情形,但是點嬌的話一問出口,她更加確定自己的所想,也就越發不想趟這池混水了。
點嬌笑著道:“表姑娘,我的好姑娘,你就說給我一個人聽,我絕對不多嘴在府裏說什麼。”
月薇瞪著點嬌笑道:“不在府裏多嘴?那就是要去府外多嘴了?府外嘛,現在剛好雪兒姑娘不在府中。”
點嬌過去隻管拉扯月薇,糾纏不休,她知道表姑娘一向是聰慧的,隻是攤上王大姑奶奶那麼一個母親。王家不少人都不好對她太過親熱了。
月薇沉吟了一會兒,忽然心中一動,也許雪兒姑娘能幫助自己擺脫郡主和萱姑娘的疑心!就算不能,自己如此做,也算是向王家各房各院表明了心意,不會再有人亂做猜測了。
想到母親,她便是一歎,雖然她也疑心母親可能想同外祖家占親,但是她衝過母親,母親卻否認了,隻是,母親沒有這樣的心思,為什麼一定要住到王家呢?買處院子自己住或是到莊子上去,不比在王家寄人籬下要強。
她不明白母親,不過眼下要做的卻是把自己,自郡主和萱姑娘的混水中解脫出來。
想明白後,她便把郡主宴請時的情形說了一遍。她當天也有些奇怪的,郡主和萱姑娘一見麵便有些不對勁,不過後來就明白了,兩個人看來都是對琦表弟有意。
郡主和萱姑娘當天雖然都是家常裝扮,不過看得出來,她們在細微處都是極用了心思的,雖然平麵郡主出身高貴,在裝扮上並沒有強過萱姑娘去。
自入席之後她們兩個人說話比較多,雖然都是笑意盈盈,但那話中都別有用意,聽得月薇直想起身走人。
一形如她們是互相試探,郡主說什麼妹妹,而萱姑娘說什麼信義,後來兩個人看上去更加親熱,隻是那話中的意思卻並沒有一分客氣。當然,她們也沒有忘了月薇,有時候她們便會話鋒一轉,意有所指的問到月薇或是王大姑奶奶頭上。
月薇當時便明白她們為什麼會如此,所以當日她是如坐針氈。
郡主把她也當做了……!她看向母親的目光有些幽怨,如果不是母親一慣糊塗,哪裏會被人錯疑?
聽完月薇的話之後,點嬌並沒有多說什麼,就算當日郡主沒有宴請萱姑娘,怕是萱姑娘卻會找時機見一見郡主。她們兩個人心中早有心病啊,卻不是因為一頓飯才反目成仇的。
點嬌回房之後細細的想了又想,還是使了丫頭去孤獨府,現在可是極好的時機,雪兒姑娘應該做些什麼才對。
王玉塵到了孤獨府才知道孤獨將軍並不在府中,而鄭夫人病得很沉重,他一聽便急忙使人去報給父親,讓他拿帖去請禦醫來。
他的舉止剛好和孤獨寒雪前兩日的話暗合上,禦醫的到來讓楊氏的臉色蒼白,鄭大管家特意使人去告知她,讓柳姨娘好好做幾樣點心上去——不能怠慢了禦醫不是?鄭大管家一直是一個妙人兒。
王玉塵便整了整衣裝先去探嶽母的病,在那裏他看到了孤獨寒雪,當時他心中湧出來的歡喜讓他自己都有些驚訝。
不過他並沒有同孤獨寒雪說其它,開口便問嶽母的病情,並隨著孤獨寒雪進了屋裏給鄧樸氏請安。孤獨寒雪的母親,他當然要放在心上。
那鄧樸氏聽王玉塵來了,已經半坐起來,“雪兒回來之後我便好了一些,怎麼又驚動了你?你的身子骨也不好,不應該進來的,萬一過了病氣兒……”
王玉塵打斷了鄧樸氏的話,“小婿的身子已經很好了,日日都練武不綴。嶽母放心就是。”他還真怕孤獨家人提到他的身子。隻要孤獨家人一說他身子骨不好,他便有一種孤獨寒雪會隨時被孤獨家人帶走的錯覺。
說了一陣子話之後,看到鄧樸氏有了倦意,孤獨寒雪和王玉塵都退了出來,讓鄧樸氏歇一會兒。
“你怎麼來了?”孤獨寒雪到了外間,也沒有讓王玉塵坐,自管坐下斜睨了他一眼。
“我來看看,看嶽母的病情。”王玉塵張口差點說出他的本意來。幸好及時想起改口,不過他臉上的神色已經出賣了他。
他在孤獨寒雪麵前沒有掩飾心中所想的習慣。
孤獨寒雪仔細看了他兩眼,輕輕一歎,“你好似瘦了一些,是不是沒有好好用飯?”她隻是想試探一下王玉塵,可不想他因此生出病痛來。
王玉塵聽到這一句話,真是比吃蜜糖還甜。“沒有、沒有,這不是過幾日而已,哪裏就瘦了?我每日都吃得很好,很飽。”他不想孤獨寒雪為他擔心。
孤獨寒雪沒有想到他會說,心裏微微一熱,“記得要好好用飯,如果你真瘦了,日後我回到府裏,不許你到我院子裏去用飯了——反正現在大廚房人都信得過。”
王玉塵聞言剛剛坐下立馬又站了起來,“我一定會好好用飯的,雪兒,你也不用急著回去,等嶽母的病大好之後再回去吧,老祖宗那裏有我,你不必擔心,隻要好好伺候嶽母就成。”
孤獨寒雪笑著點了點頭,便問起了王老祖等人如何,讓王玉塵代她問候並多多盡孝,王玉塵聽了半響,越聽越不快,他來了隻聽到雪兒一句關心的話!可是她卻關心其他人很多很多。
隻是他卻不敢說出來,因為孤獨寒雪現在說得可是占了大義的,他如果說出其它的話來便是不孝了。
好容易等孤獨寒雪說完長輩們的事情,他正要好好同孤獨寒雪說一說體己話,卻又聽到孤獨寒雪提到王家的姑娘們,然後又是馬家的姑娘們,最後又提到了萱姑娘。
在王玉塵終於等到孤獨寒雪把王家的主子們都問候了一個遍時,認為也們兩個人可以好好地說會兒話了,卻又聽到她提及了點嬌等人。
王玉塵終於忍不住了,“雪兒!人人都在你心上,就是不見你記著我!你居然是個沒有心的,枉我,我……”
孤獨寒雪看著他笑了起來,“你現在的忍耐功夫見長啊,居然忍到現在才開口,害得我剛剛還在想問過我丫頭們,我是不是要自管家們一一問起。”她自然知道他後麵和話是什麼,隻是他臉皮薄,不好意思說出口,而她也不太好意思聽。
王玉塵終於知道孤獨寒雪是在逗他,氣得走向撲過去就要搔孤獨寒雪的癢,“我讓你調皮!”幾日裏來的所有不快,擔憂等等,都在追逐玩笑中散掉了。
餘下的,便是思念,濃濃的思念。
王玉塵捉到了孤獨寒雪時,並沒有像往常那樣讓孤獨寒雪認輸,而是呆呆的看著她,不錯眼珠,不眨眼的看著她。
孤獨寒雪被看得不些不好意思了,正想開口說話時,王玉塵卻忽然低下頭在她的臉上輕輕地,柔柔的親了一下。
他的唇不是涼的,是燙的,還微微有些顫抖,孤獨寒雪先是愣住了,然後才想起自己被一個大男孩給“非禮”了,於是她的臉紅了。
王玉塵親完之後便抬起了頭來,他對於孤獨寒雪並沒有過份的想法——他和她還沒有圓房,所以他和孤獨寒雪雖然常常打鬧,卻從來沒有過份的舉止。
這是他對孤獨寒雪的敬重,並不是他不懂男女之事,就算不懂,在花奴的事情之後他也會懂了不少。
今天,也是因為他太過想念孤獨寒雪,在他拉住孤獨寒雪時候鬼使神差的伏下了頭去,親了一下之後,他感覺心跳加快,腦子也有些暈暈的,隻剩下一個念頭,好香啊。
然後他便又親了一下!情不自禁。
這個時候他已經把孤獨寒雪完全抱在了懷中,同他原來和孤獨寒雪玩鬧時完全不一樣了,不過他根本沒有注意到,他摟住孤獨寒雪的腰完全是胳膊的自動舉止。
孤獨寒雪這時才想起來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