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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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氏已經出府了,所以孤獨寒雪和王玉塵沒有太過糾纏此事,記住這次教訓足矣;更重要的是日後,他們應該如何做。
因為計策失手,所以他們要通盤重新再計議。不過,孤獨寒雪不知道他們的麻煩事兒,並不隻是這一樁。
在次日,孤獨寒雪和王玉塵便知道王老祖在選人要送給她的孫子王侯爺——如果此事真成了,那他們這一次的行事可以說是一敗塗地。
他們知道此事不能直接拒絕,又要想法子了,好在還有時間,選人可不是一兩天就能選好的。
解決選出來的人並不是難事,驗證的是如何能讓王老祖從此打消這種念頭;不然孤獨寒雪他們想法了打發走一些,王老祖便送來一些,隻此事便可以讓他們頭疼一輩子。
不過還是要先顧眼下,不用孤獨寒雪他們做什麼,隻要聽任府中的人把王老祖的意思傳開就好——王侯爺現有的妻侍們,雖然病歪歪的卻也不可以小看了她們。
用這些妾侍先應付一陣時間再說吧:主要還要看王侯爺的意思,如果他老人家想納幾個如花似玉的小妾,孤獨寒雪和王玉塵也沒有辦法。
麻煩的事情還不隻是這些,平南郡主這個時候也來湊熱鬧了,她並沒有再請王家人赴宴,而是走出東跨院到處走動起來,她走動的最勤快的地方便是王老祖和王太夫人。
孤獨寒雪和王玉塵隻是冷眼在一旁看看,他們知道:王家人不管會不會喜歡平南郡主,都不會同意她成為王家的人。
不過平南郡主還真是讓孤獨寒雪他們小夫妻小小的吃了一驚,不過十幾天的時間,王太夫人便被平南郡主哄得高高興興的,不時會在王老祖麵前讚上她兩句,隻是她每次都有些可惜,可惜平南郡主和宮裏的貴人有了牽扯。
王太夫人都如此了,就不要說王家其他各房了:不到一個月,平南郡主成了王府中最受歡迎的人。
當然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吃平南郡主那一套,比如江氏,比如王大姑娘,她們討厭平南郡主沒有原因,就是不喜歡她,不管郡主做什麼說什麼,她們就是不喜歡。
平南郡主自然是知道的,不過卻拿王大姑娘兩個人沒有辦法,她苦惱的就是,這兩個人不是王府可有可無的人,不討好是不可以的。
孤獨寒雪和王玉塵都對平南郡主十分的讚賞,以郡主之尊能放下身段做到如此程度,可不止是讓人敬佩,是非常值得他們引以為帥的人。
不過他們也很頭疼,這位郡主的手段真是層出不窮,一計不成便會又一計,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樣子。
王大姑奶奶又回來了兩次,每次都會打發去看看花氏,而她在王府四處的走動終於也有了一點眉目:有人肯為她出主意了。
王大姑奶奶得了妙計之後喜笑顏開的走了,她根本等不及過了年節,回去後便哈哈她的兒子們出去辦事兒。
計策很簡單,讓她在王府左右買個院子什麼的,然後再和王府之間打通一門兒,同她住在王府有什麼區別?
王大姑奶奶雖然很心急,但她也知道院子的事情不是她很想買就能買到的,不過這一次老天好像站在了她這一邊兒:不過四五天便尋到了一院三進的院子。
這院子就是王府的後院,和王府有園子相接,王大姑奶奶去看過之後,還是滿意的,隻是不值得買院子的那些銀子。
思來想去,為了她的後半輩子,她還是咬牙拿出了銀子把院子買了下來,然後便讓人打掃收拾出來,立馬便搬了過去。
王老祖和王老侯爺等人都無法說什麼:現如今王大姑奶奶住的院子可不是王府,隻得由著她了。而王大姑奶奶要求打通一個角門的事情,也沒有人阻攔,自家的姑太太和自家一牆之隔,不開角門反而是王家不通情理了。
馬家的姑娘們一回來便拜會了王家的各位姑娘及孤獨寒雪,她們倒是由衷的高興。
終天就在過年節了,全府上下的人都在為年節而忙碌,這多少總目大戶了不少孤獨寒雪小兩口的煩悶,因為過了年節兩個多月便是王玉塵的生辰,所以小兩口現在深居簡出,行事十分的小心在意——他們怕那些人會忍不住下手。
不知道是孤獨寒雪他們防範的太緊,還是那些人已經放棄了,居然平平安安就把臘月過了一半兒,孤獨寒雪和王玉塵卻沒有因此放鬆,反而是越近年節他們越是小心。
臘年二十五過小年、辭灶神時,王家的五老爺終於回來了。
孤獨寒雪雖然聽說王玉塵有位五叔父,不過因為有事出遠門不在府中,所以她在忙亂中一直沒有多過問王五老爺的事情。
王五老爺一回府,便先去了深老祖那裏請安:孤獨寒雪知道後便讓人準備衣裳,再過一陣子她和王玉塵就應該過去給王五老爺叩頭。
韻香剛把衣服找出來,外麵便有小丫頭來請孤獨寒雪:“老祖宗請孤獨寒雪姑娘和五爺過去。”
孤獨寒雪正想去便人請王玉塵來,問問他五叔父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居然讓王家老祖如此開心,使了人來催他們。
她還沒有喚人呢,王玉塵已經挑簾進來了:他一臉興奮,“雪兒,快走!我帶你去見萱兒妹妹。”他身上並沒有著大裳。
孤獨寒雪看到王玉塵如此高興,便對他的“萱妹妹”生出幾分興趣,不過她還是提醒道:“五叔父回府,我們成親後是第一次給五叔父請安,你還是著了大裳吧。”
王玉塵卻完全是等不及的樣子:“五叔爺不在意這個的,我們快走吧。”隻是一連聲的催促孤獨寒雪。
孤獨寒雪心中更是對“萱妹妹”生出了好奇來,不過她卻沒有問王玉塵什麼:她可是從來沒有聽說王玉塵還有這樣一位妹妹。
在王玉塵的不時催促下,孤獨寒雪很快的更衣梳洗隨他到了王老祖的院子。
還沒有進屋,便聽到王老祖和王太夫人的笑聲:她們笑得很舒暢,笑得舒暢當然沒有什麼可以奇怪的,但是她們兩個人一起笑得如此舒暢便奇怪了——雖然兩個老人家麵子上還是一個慈一個孝,但她們的想法幾乎很少相同,所以一個人高興的時候,另一個人便會不快。所以孤獨寒雪對那位“萱妹妹”更加好奇了:這個女孩子,真是不簡單啊。
進了層,孤獨寒雪第一眼便看到了王老祖摟在懷中的人兒,那長相就似仙女似的,讓人看了也有些失神;不過卻不能用天仙來形容,總之很漂亮的一個人就對了。
看到孤獨寒雪和王玉塵之後,王老祖也沒有放開那小美人,隻是對著他們小夫妻輕輕點頭笑道:“快來見過你五叔父,他沒有趕上你們成親剛剛還在抱怨呢。”
孤獨寒雪和王玉塵給王老祖和王太夫人見過禮後,便給左道邊坐著的一個中年男人見禮。
王五老爺親手扶起不王玉塵來,並把他拉到自己身邊,眼睛卻在打量孤獨寒雪,“起來,起來,莫要多禮。”然後便命人把準備好的禮物送了上來,並沒有對孤獨寒雪多說什麼。
孤獨寒雪謝過王五老爺後,王五老爺便拉著王玉塵說開了話。
不過王玉塵的眼睛不時瞟向那小美人兒,那小美人兒也不時瞟向王玉塵:兩個人看來感情不錯的樣子。
“雪兒,這是你的萱妹妹,你成親的時候她正好去南邊了,所以沒有見到。”王老祖笑著招呼孤獨寒雪。
那小美人兒起身對孤獨寒雪盈盈福了下去:“萱兒見過姐姐。”
孤獨寒雪哪裏真敢讓她拜直去,急忙雙手扶起了她,然後屈膝答了半禮:“妹妹莫要客氣,舟車勞頓不要多禮,還是坐下說話吧。”
萱姑娘抿嘴一笑:“我不累的,姐姐也坐吧。”一麵說話一麵仔細的打量一番孤獨寒雪,轉頭對著王玉塵做了一鬼臉:“姐姐真是好人才,五哥哥你真是好神氣呢。”
王玉塵終於捉到機會自王五老爺身邊走開,他笑道:“我也是好人呢。”萱姑娘伸手刮了刮自己的臉羞王玉塵,兩個人說笑了幾句,引得滿屋裏的人大笑起來。
孤獨寒雪也隨著眾人一起笑,並沒有多一句話:這位萱姑娘是什麼人?為什麼會住在王府?
眾人說笑了一會兒後,王太夫人笑道:“萱兒的房間還要再收拾一番才能住——誰讓你們回來之前也不遣人送個信兒?算計著你們要過了年節才能回來呢,這兩天萱兒住在老祖宗這裏吧?”
王老祖笑道,“也成,不過這丫頭鬧得很,怕是她會嫌我悶呢,萱兒自己說要住到哪裏?”
萱姑娘的眼睛轉了轉,然後一指孤獨寒雪道:“我要住到雪兒姐姐那裏,好不好?”
王老祖一愣,不過隨即笑道:“你就要問你雪兒姐姐是不是厭你鬧了——你雪兒姐姐一向是個愛靜的。”
孤獨寒雪隻能起身屈膝道:“如果萱妹妹喜歡便過來一起做個伴兒吧。”她不知道這們一萱姑娘為什麼一定要去她那裏。
這時院子裏傳來了聲響,是王家的姑娘們到了。
萱兒和王家姑娘們一見麵便親熱的手拉手說起話來,王大姑娘還安慰萱兒幾句,讓她不要太過傷心。
孤獨寒雪聽得奇怪,她看萱姑娘一直高興的很,不像是有什麼傷心的事情,不過,萱姑娘倒真是八麵玲瓏,不論和王家的誰都很親厚的樣子。
隻憑這一手,就讓不過同極為佩服:沒有很好的心計手段,絕不可能會把王家人哄得團團轉。
晚上自然為給王五老爺和萱姑娘擺了接風宴,王家各房各院的人都來了,每個人看到萱姑娘都是極高興的樣子,不是裝出來的,是真的高興。
到了很晚隱約其辭袖才帶著一肚子的疑問回了房:王玉塵回去他的院子睡了,就算是有什麼事兒要問他也隻能等明天了,何況孤獨寒雪不想問他。
次日一大早王玉塵便到了孤獨寒雪的院子裏,他剛剛練完功洗了澡,頭發還沒有幹。他早早趕過來就是吩咐餘氏為萱姑娘做幾樣她愛吃的飯菜——此舉止讓餘氏心裏多少有些不舒服,隻是她沒有露出來。
平南郡主居然也來湊熱鬧:她使人特意給萱姑娘送來了不少的東西,然後還請她晚上過去赴宴;同時請的人自然有王玉塵和孤獨寒雪。
孤獨寒雪卻知道郡主要請的人隻有萱姑娘和王玉塵,請她隻是不得不為之。
不過,孤獨寒雪還是小看了萱姑娘的好人緣,身在老宅養胎的王夫人都打發給萱姑娘送來她愛吃的兩樣點心,是王夫人親手做的;而王大姑奶奶也使人請萱姑娘過去坐坐,馬家來請萱姑娘的不止是王大姑奶奶,馬家的姑娘們還特意具貼請她。
一連幾日,王府上上下下的人張口閉口就是萱姑娘如何如何,而王玉塵這些日子也不停的找些好吃的,好玩的給萱姑娘——眾人有意無意的都冷落了孤獨寒雪。
孤獨寒雪一直不露聲色的看著,對萱姑娘即不疏遠也不親近。
在第五日時,看到王玉塵和萱姑娘還是不忌禮俗的聚在一起玩鬧,她起身去了王老祖那裏,鄧樸氏的身體不太舒服,她想回去探望一下母親。
王老祖當然不會阻攔孤獨寒雪,並讓人準備了一份禮物給鄧樸氏。
孤獨寒雪回到房中便讓人收拾行李,她親自行到小書房中對王玉塵道“母親前幾日便身子不舒服,至今日也不見好轉,我回去探望小住幾日。”
王玉塵和萱姑娘正玩得高興,聽到之後隨意一擺手:“嗯,我知道了。”這是他這幾日對孤獨寒雪說的最多的一句話。
孤獨寒雪便對萱姑娘道:“萱妹妹自便就好,等我回來我們再好好聚聚。”萱姑娘笑著應了一聲,然後便在孤獨寒雪不用的客氣中止住了相送的腳步。
而直到這時王玉塵才明白孤獨寒雪剛剛說了什麼,看到孤獨寒雪出去他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孤獨寒雪沒有讓他一同回去!他一下子跳了起來:“雪兒,你等等,我有話要同你說。”
不過孤獨寒雪已經走遠了自然聽不到,他使追出了書房,而萱姑娘看著洞開的書房門若有所思。
孤獨寒雪回娘家小住沒有別的意思,王府的麻煩事情太多了,她需要喘口氣,也需要一個能靜靜想事情的地方,好好的理一理這些事情,來決定以後她俠義應該如何做。
第七十五章等人來接
王玉塵追上了孤獨寒雪:“雪兒,你要回家去探望嶽母!我一同去吧,也有些日子沒有去給嶽父嶽母請安。”他說話的時候看了一眼孤獨寒雪,雖然他並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但是他卻感覺到孤獨寒雪好像不高興了。
什麼時候不高興的?王玉塵細細的想了又想也不知道,隻是現在想想,孤獨寒雪好像有幾日沒有同自己怎麼說過話了。
孤獨寒雪微笑:“萱妹妹剛剛回來你還是多陪陪她,而且母親安胎你也要經常去看看才成,你哪裏能走的開?”
王玉塵聽帶這話心裏有些別扭,不過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和孤獨寒雪一同去孤獨府了;他的母親在養胎,他不能去孤獨府小住的;隻是他卻沒有想清楚,孤獨寒雪的話哪裏讓他感覺到不舒服。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王玉塵在這一時忽然生出了不舍:他自從和孤獨寒雪成親一年多一來,朝夕相對還沒有分開過呢。
“現在說不準的,還要看我母親目前的身體如何,我到了府中便使人送個信回來可好?母親在老宅那邊你可要多注意了,每次記得代我請安。“孤獨寒雪一麵說有一麵向前走:“我先回去收拾東西了,你去陪萱妹妹吧。”
王玉塵回頭看了一眼書房,邁動腳步跟上了孤獨寒雪:萱妹妹現在不重要了,重要是孤獨寒雪要幾日不再府中;他越想心情越低落,垂下頭沒有再說話,隻是陪著孤獨寒雪回了院子。
行李一件收拾好了,孤獨寒雪有去辭別了王太夫人等人,再打發丫頭給江氏和王家姑娘們說了一聲,她便對一直跟在身旁的王玉塵道:“我要走了。”
王玉塵呆呆的應了一句:“嗯。”他看著孤獨寒雪卻沒有說什麼話:一肚子的不舍他卻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出來。
孤獨寒雪看出了他的不舍,輕輕的道:“過兩日我便回來了。”回去當然是要回去的,而且也不會帶著他一起回孤獨府,但她並不是想和王玉塵生份了,所欲,才輕輕的安慰了他一句。
王玉塵還是看著她:“兩日?”他雖然感覺兩日也不短了,不過總算不是很長,如果孤獨寒雪答應的話。
孤獨寒雪卻沒有點頭,隻是道:“我走了以後,你自己要小心在意身子,代我想萱妹妹辭行吧。”說完便登上車子直奔二門走了;走之前雖然對王玉塵叮囑了不少話,但上車卻沒有回頭看一樣他。
直到車子動了,她才掀開車上的簾子看了一眼,也隻有一樣而已。
王玉塵站在院門錢過了好一會兒才轉身,看到點嬌和映舒立在身後,便低沉的道:“我們,回去吧。映舒你去給萱妹妹說一聲兒,我身子不太爽利去歇一會兒,讓她改日再來耍吧。”
映舒看到主子悶悶不樂的樣子,便想開口提醒他兩句,卻被點嬌扯了一把、又對她輕輕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開口說話。
映舒雖然不太明白,不過想來點嬌比她聰明,也就聽她的沒有開口。
點嬌自頭到尾都看的很清楚:她是局外人啊;不過有些事情就是要讓局內人自己清楚,如此才能讓他真得醒悟,不然以後向他的事情也許還會發生。
而且她認為孤獨寒雪姑娘就這樣一走了之,什麼也沒有說自然也是有打算的,她們現在就是不要亂了孤獨寒雪姑娘的安排才好。
點嬌如此做,自然也是有私心的。
雖然她現在已經不想再給王家的主子做小妾,但她是家生的奴婢,不同於王府後麵買來的人,所以到時她的終身如何還真不一定:孤獨寒雪做他們五爺的正室,強過那個郡主或是萱姑娘百倍千倍。
萱姑娘一項待她很不錯,隻是點嬌一直記得她母親曾說過的話:萱姑娘能得府中上下人等的好感不簡單啊,要知道王府中可有很多人是麵和心不合的,萱姑娘居然能讓這些人一起說一個好字,豈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因此,點嬌對萱姑娘一直是恭敬有加但卻從來不敢過於親近她;經她母親的體現,她這幾年也看出了一些苗頭:萱姑娘是不能招惹的人。
點嬌現在也不想招惹萱姑娘,但是眼下的情形不同,很可能關係著她後半輩子的生活,所以她偏向了孤獨寒雪;就算日後她不用做小妾,她一樣還在王府討生活,有萱姑娘那樣的主母,日子也好過不了。
最主要的是萱姑娘現在根本不可能成為王家將來的主母了,因為有了孤獨寒雪姑娘;並且她還不像平南郡主有貴人扶持,她隻是一個寄居在王府的人,雖然身有萬貫家財,但是王家的主子們並不會看上那些錢財。
隻是,萱姑娘如果甘心做側妻,那王家的主子們也許會樂見其成吧?點嬌的眼睛眯了起來:不過孤獨寒雪姑娘一定不會允許那種事情發生的。
她認定了孤獨寒雪,是因為她看得出來王玉塵的心在哪裏。
孤獨寒雪在回孤獨府的路上心情已經不錯了:她現在已經知道王玉塵的心偏重誰了。他同萱姑娘這兩日很要好,也不過是多年的情誼——應該同男女之情無關,或者就是有也並不濃。
她回府本來就是要把王府的事情想清楚,包括王玉塵的事兒;同時也為了讓王玉塵體會一下離別,莫要因為她常常在他身邊而被忽略了。
到孤獨府後她便直直奔向了正房,當她看待鄧樸氏時卻大大的吃了一驚;鄧樸氏人已經將瘦了整整一圈!臉色蠟黃,雙眼無神。
“母親,你怎麼病的這麼重?為什麼不讓人給我說實情?為什麼要瞞著我?”
“雪兒,你怎麼回來了?現在你哪裏能離開王府,你要知道平南郡主……”鄧樸氏卻沒有理會孤獨寒雪的話,看待女兒的她沒有高興,反而著急的想坐起來。
母親,你這是怎麼了?身子帶地是哪裏不舒服?“孤獨寒雪聽到鄧樸氏的這番話,她的心狠狠的痛了一下。
鄧樸氏被孤獨寒雪打斷話後又看向了孤獨寒雪身後的餘氏等人:“你們也是的,怎麼不勸著姑娘些,這個時候你們姑娘不能離開王府的,你們連這個也不明白嗎?”
母女兩個人各說各話,關心的卻都是對方,根本沒有在意自己的意思。
孤獨寒雪看再說下去也說不清楚,便把鄧樸氏按倒在床上,又握住了她的手:“母親!”眼中的淚珠幾欲墜落。
鄧樸氏看到孤獨寒雪的眼中的淚水便輕輕的一歎,看女兒的目光裏滿是憐惜:“讓你嫁到侯府就是錯啊,雖然平常人家的日子過得不如侯府那般富貴,但是卻少了多少煩心事?以平南郡主之尊,她如何肯屈與你之下?就算是做妾,她也要做發妻,讓你做平妻吧?”
她撫著孤獨寒雪的手:“我可憐的兒,這些日子沒有少受委屈吧?”王府能護住女兒多少?隻是見那郡主一次拜一次就已經足夠女兒難堪的了。
孤獨寒雪輕輕搖頭:“母親,先不要說這些,你先告訴我你為什麼病得這麼重?是什麼病?”
鄧樸氏卻不理會孤獨寒雪的話,還是追問孤獨寒雪在侯府的生活;她在看到孤獨寒雪回複的那一刹那,擔心、有心等等一下子都冒了出來;女兒怕是又手了什麼天大的委屈吧?
孤獨寒雪隻得讓餘氏幾個人伺候著鄧樸氏,她喚了鄧樸氏的貼身丫頭懷珠出去文化。
鄧樸氏原本隻是偶感風寒,可是服了幾帖藥之後,身子卻越來越糟糕,最終躺倒在床上不能理事了。
“我父親呢?”孤獨寒雪聞言眉頭皺了起來。
“快到年節了,將軍這幾日就在軍中,還要再過兩日才能回府。”懷珠小心的會這話,現在府中無人能做主,夫人病成這個樣子,說她們伺候不周打一頓也並不是不可能——自家姑娘原來的火爆脾氣,她可是記憶猶新。
孤獨寒雪的眉頭皺得更緊:“現在府中是誰在理事兒?”
懷珠輕聲答道:“是管家。”
居然不是楊氏!孤獨寒雪現實驚訝了一下,然後她的目光便是一閃:換做她是楊氏,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接掌孤獨府。
“藥是誰煎的?在哪裏煎的?”孤獨寒雪看鄧樸氏的樣子,可不像是風寒,反而像是體虛。
“在我們院子裏煎的,是湛藍嫂子親自看著。”懷珠的臉色已經有些變了。
她和湛藍媳婦一直便有些疑心藥有問題,所以不管是取藥還是煎藥,一直都很小心在意,但是夫人的病還是一日重似一日。
湛藍媳婦還怕那方子有問題,每次的方子她都要拿了去問過幾個大夫才敢按方抓藥;但是她們再小心,夫人的病依然不減好轉。
聽完懷珠的話,孤獨寒雪也為難了:居然沒有任何不妥的地方,那鄧樸氏為何會纏綿病榻這麼久?她原來的身子可是一直都是不錯的,怎麼可能一下子就病成了這個樣子。
孤獨寒雪和懷珠又回到了房中,鄧樸氏還在問餘氏等人話,不停的追問孤獨寒雪是不是受了什麼委屈;孤獨寒雪走過去打斷了鄧樸氏的話:“您就多養養神,不要問長問短的了,我很好,真得很好。”
“好?好你會不聲不響的回家?是你們小兩口慪氣呢,還是郡主給了你氣受?”鄧樸氏哪裏肯相信孤獨寒雪的話。雖然餘氏等人什麼都沒有對她說,可是越如此她越擔心。
女兒有什麼事情,也是瞞不過母親去的:因為母親一顆心都在自家女兒身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