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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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氏對孤獨寒雪一開始便有敵意,孤獨寒雪並不奇怪這一點:她的丈夫是嫡子,長房唯一的嫡子;如果她沒有把王玉塵救活,那麼庶子裏也許會有人被王夫人收到名下——她的兒子自然也是有機會的。
孤獨寒雪沒有等下去,是因為花氏不隻是僅僅對她有敵意,也不隻是對王玉塵有敵意;她原來是不是做過什麼孤獨寒雪不知道,但是她後來一些舉止已經讓孤獨寒雪生氣了。
所以,孤獨寒雪現在小小的教訓了一下花氏。
不出孤獨寒雪她們所料,兩日之後劉氏便不小心落水了,正巧掉在園中小湖被人鑿的透氣孔中;她在寒冬臘月掉到水裏,救上來之後一條命去了半條:不要說去老宅了,大夫說她二三個月裏是下不了床的。
而花氏卻在同一天,不小心自高處滑了下來,性命雖然無礙卻跌斷了腿——她如果想養好,需要的時日一樣很長!
王老祖聽說這些事情以後,隻是淡淡的道:“如此都是便宜了她們!身為婢妾居然心存不良已經是該死了。”她又微笑:“雪兒這孩子倒是合我脾胃。”
焚琴笑答:“就是就是,雪兒姑娘真得很厲害。”
王老祖卻又沉吟起來:“可是你們侯爺沒有人伺候也是不行的啊!那幾個不成器的是不能指望了,等哪天找個由頭都打發了倒是正經。”
焚琴沒有說話,這樣的事情不是她一個丫頭能說的。
“看來還要再尋幾個老實本分的人才行了,不能讓你們侯爺無人伺候啊。”神老鄉閉上了眼睛:“焚琴,你看我們院子裏誰可以?”
焚琴臉上一苦:這種事情要她如何說?主子的話不能不回,她隻能答道:“婢子愚昧,不知道哪個合適呢。”她看了一眼王老祖:“原本送給侯爺的人看上去都很老實本分的。”
太深的話她是不敢說的。
王老祖沒有再說話,鼻息平穩似乎睡著了。
孤獨寒雪今天的心情不太好,王玉塵的心情更加不好。
“居然,被人看出來了。”王玉塵的聲音悶悶的:“我們已經很小心了,並且還是借母親有喜的時候行事,那人著實可惡!”他狠狠的擊了一掌在桌上,胸中的惱怒卻並沒有一並散發出來。
孤獨寒雪的聲音也十分的低沉:“這次,是我們錯了,我們太小看那些人了!”她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看向窗外:計策不成還是小事兒,現如今卻打草驚蛇,讓那些人,知道他們小夫妻一直在設法想找出他們來。
他們的不高興緣自剛剛餘氏回來說的話:三房的楊氏姨娘也病倒了,並且聽說是惡寒症,那可是傳人的病!所以三房的夫人急急打發人把楊氏送到城外的莊子上去養病了,一刻也沒有耽擱,現在楊氏都在路上了。
楊氏病倒卻在花氏跌斷腿之前:隻是她病倒之後開始不認為是大事,隻是自己取了些藥丸來吃,到下午時病越發重了才情大夫又用了一些時間,再加上她是三房的人,所以孤獨寒雪他們聽到此事是在花氏跌斷腿之後了。
孤獨寒雪和王玉塵因為楊氏的離府而大受打擊是因為:他們這次行事不隻是為了助王夫人安胎,他們還為了要對付花氏,想引出她和楊氏背後的人來——主要是想確定,她們兩個人行事是不是同三房的兩位主子有關。
長房無子,其他各房都可以得到好處的。所以孤獨寒雪發現了花氏的舉止不對之後,查到了她和楊氏不錯之後,便一直在懷疑三房。
原本,孤獨寒雪和王玉塵認為花氏躺倒之後,那麼楊氏便或去探她才對;到時便可以據花氏和楊氏的舉止,看出是王家哪個人在指使、或是夥同她們害人。
但是現如今自然是什麼也查不出來了:花氏躺到了,楊氏卻被打發出了王府;那暗中之人看來是放棄了花氏,至少眼下是放棄了她。
孤獨寒雪不能據此就斷定三房的主子有問題:害王玉塵的人是誰事關重大,不能冤了誰而放過了真正的壞人。
“我看,就是三房的人!不然,幹嘛在這個時候三夫人要把楊氏送出去?她的用心不用想就可以知道。”餘氏在一旁說道,她越想越感覺自己所想是對的。
“奶娘,不一定就是三房的人。最主要的是楊氏病的太是時候了,所以她才能被送出府去——而能讓楊氏生病的人卻不一定就是三房,也有可能是其他人;那病和惡寒症差不多,換成是任何一個主子也不敢留楊氏在府上的。”孤獨寒雪輕輕的開了口:“而且,說不定就是有心人想讓我們懷疑三房才如此做的。”
當然,也不能就此認為此事同三房無關。
餘氏聽了之後一項認可了孤獨寒雪的想法,她剛剛也是太過生氣所以才會那樣想:“楊姨娘真是病的太是時候了!”
“我們府上就沒有人懷疑楊氏病的太是時候了嗎?老祖宗她們……”茶香皺起了眉頭,看了一眼王玉塵沒有說下去。
“我們是早對楊氏生了疑心,所以才感覺楊氏病的很是時候;如換成他人看到楊氏生病不會多想的,因為現在我們府中病了很多的人啊,在這個時候她病上一病根本不會引人注意——眼下,府中上上下下都在注意我們長房的那些侍妾們,她們弄出來的事兒,哼!”王玉塵重重的吐了一口氣,好似要把胸中的惡氣都吐出來一樣。
“我們定的計,反而被人用來應對我們?”茶香明白過來了。
孤獨寒雪和王玉塵的窩火之處就在這裏,而且他們還知道對方是進退兩便;如果事過之後,他們感覺楊氏還可以再用,便會說她病已經養好便把她再接回府中;如果他們人都楊氏不可用了,楊思便會不治身亡!
一點痕跡都不會給孤獨寒雪和王玉塵留下!
“我們太大意了,也太得意了。”孤獨寒雪看向王玉塵慢慢的說道:“如果不是前麵幾件侍妾我們應對很好、很順利,我們也許不會急於求成,再穩妥一些就不會被人將計就計了。”
王玉塵臉色凝重的點了點頭:“對,雪兒你說的太對。”他悔的腸子幾乎都要青了:驕兵必敗啊;那壞人在王府這麼多年都沒有被老祖宗等人找出來,他們兩個人憑什麼認定一個小計都能找到眉目?
這一次他們吃了不小的暗虧,卻也是一次很好的教訓:他們會好好、牢牢的記住這次的教訓,以後絕不會再被人所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