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墨言如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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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從他的願去找他。
我一夜無眠,直到原本定好的時間響起。
六點了。
我看著天空,看著那劃過天際的飛機。
那個人是否會在那個飛機上?
我不知道,我又怎麼可能知道呢?
我將自己的一切都交給了他,隻是從來沒有說出口。
胸口下的那個地方在隱隱抽痛,似乎他也在鞭責著我的猶豫。
我一直保持著那樣的一個信念,他不會離開。
我看著那衣櫃裏還掛著他平時最愛穿的衣服,我知道也許他隻是賭氣,隻是想讓我說出那些我難以啟齒的話,才來嚇唬我的,他隻是在外而已。
當時間就那樣一點點的流去,當原本空蕩的房間越發地冷寂,我才意識到他真的離開了。
原以為沒有了他,我依舊能活得好,沒有了他,我依舊能夠像以前那樣的生活。
隻是我錯了,我再次錯了。
從一開始他闖進了我的生活,便注定了我和他的糾纏,從他再一次撞進我的生活裏,我便應該明白,這一次我逃不了了,周晨這一次再也無法把徐揚當做一個不存在,周晨再也無法離開徐揚了。
這一切我都意識的太晚了。
他離開的第三天,我重新步入了喝酒的道路,我渴望那酒精能將我麻醉在那歡樂的世界,我渴望我能暫時忘記他。
但是沒當酒入深一刻,我便越清晰地看見了我們過往的一切。
我懷念身旁有一個人抱著我的滋味,我懷念那絲毫沒有一絲倦怠的人,我懷念那一晚晚身體被異物挺進的感覺。
而現在每天都隻能抱著他曾經穿過的衣服踏入了夢鄉。
我開始溫習他曾經做過那些行為。
我開始抽煙,學著他傾吐煙霧的樣子。
這一刻我才發覺原來他的每一個細小動作都已經烙印在我的靈魂裏,我永遠也無法抹去那他所留給我的記憶。
我再次想起了他母親所說的那句話“你真的認為他不會離開你嗎?”
是的,事實證明了他真的會離開我,走的很徹底,將痛苦留給了我,而他卻獨自逍遙,在另一個國度裏。
我曾試想過也許他是愛我的,也許我們彼此相愛,便可以不去計較世人的目光,我們可以就那樣平淡的過一輩子。
也許當他走時問我的那句話是想要確定是否值得留在我的身邊?
也許當他告訴我飛機起飛的時間,是想要給我一個晚上來想清楚一切?
也許他是希望當他登上飛機的那一刻,能夠看見我在飛機場對他說“我愛你,請你留下來。”?
隻是這一切都太晚了,我明白的太晚了,我的愛來的太晚了,我的覺悟太晚了。
也許當我握住他的手時,他的心裏曾燃起一份希望?
也許當他在飛機場坐立不安時,心中仍對我抱著一份期望?
隻是這一切全都被我毀了,被我的猜忌,被我的不安給毀掉。
我知道他再也不會回來,我知道他對我已經徹底失望了。
在我們發生第一次關係的那一天我回到了那座城市,重新回憶著我們過往的一切。
我走到那一條小巷,觸摸著他一度被我依靠過的牆壁。
我撫摸著他親吻過的唇瓣。
我回憶與他有關的一切。
最後才發現其實與他的回憶全在自己的身上。
這一刻我才明白原來愛已經來了,隻是你不懂把握,是自己讓他從我的手中溜去。
我回到了我的家,回到了與他歡愛了三年的家。
我將在這裏結束我的一切。
夜空好美,星星點綴著這一切,隻是我再也看不見。
當那冰冷的刀劃過我的手腕,當那奔騰的熱血流出我的身體。
我知道一切,一切都已經結束。
如果還有下輩子,如果我還會遇見他,我想我還是會錯過他,我想我還會是一個人,因為我永遠無法確定他是否是愛我的。
我不奢求有一天他會回來,我不知道他是否會為我難過,但是請讓我最後的自私一回,此愛就在此終結。
相遇是在那年的夏天,而分離同樣是在夏天,我們的愛也結束在夏天,是我將這我們之間所有的夏天染上了墨色。
冰冷的肌膚,奔騰完灑滿一地的鮮血,停泊在空氣中呼吸結束了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