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醉世繁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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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那樣渾渾噩噩地過著日子,我不知道自己心裏的那份空缺究竟是為誰而留,為什麼離開了那個人,與他有關的夢依舊纏繞著我。
直到大二,我聽說了他有了女朋友,心痛的感覺一時湧上了心頭,當我的眼淚流下時,我才明白原來我心裏的那份空缺一直是為他而留,原來上帝真的很愛捉人,我喜歡上了一個我曾經最為痛恨的人,一個毀了我的一切的人。
那一天我沒去上學,也沒去工作,我去了酒吧,那是我的一次,我不喜歡喝酒,更不喜歡去那種人群複雜的地方,而那個夜晚我卻踏入了這個我一輩子都不曾想過要去的地方。
看著酒吧裏那迷亂的人們,我提不起任何的興趣,我獨自拿起酒杯開始飲酒。
我喝了許多酒,我想起了許多與酒有關的詩篇,不是說一醉解千愁嗎?
當那濃烈的酒灌入了我的胃,我才明白原來酒的滋味並不是那麼好,有點苦有點澀,但我卻還是硬著頭皮喝了下去,我隻求一醉,讓我沉浸於這樣的醉世之中,我隻求我醒來時不再那樣的頹廢,我隻求我能夠忘記他,忘記與他有關的一切,我想讓這段未曾開始過的初戀就此結束。
當醉到深處時,我才明白那句話並不假,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
後來了我醉了,醉到不醒人事,我隱約地感覺到一雙大手將我抱了起來,我享受那手上的溫度,很安靜地就那樣被那個我所不知道的人抱著。
那時的我沒時間去想這個人究竟是否好意,因為酒精在刺激著我的大腦,它催促著我朝沉睡邁進,讓我睜不開眼。
當我醒來時我已經躺在了自家的單人床上,我揉了揉還有些疼的頭,原來酒的後勁這麼大,看來我真的不適合喝酒。
我絲毫想不起我是怎樣回家的,我還暗暗地想著自己醉酒都能安然回家。
我起身下床,在鏡子裏看了看那個傾頹的自己。
我開始整理自己的狼狽相,我的傷心已經夠了,從今天開始我要重新做回我自己,我不要再為那個人而牽腸掛肚,我要忘了他,徹底地忘記。
過眼雲煙就讓他那樣過去吧。
我恢複了我的生活,我又開始為生活而奔波,我滿足於這樣的日子,如此地充實而有意義。
當我決定重新過活的第三個夜晚,我在一家飯店打工時,我接到了一通電話。
手機上顯示的是一個我不曾認識的號碼。
我猜想或許是有人打錯了,畢竟我並沒有什麼朋友,更沒有向任何人透露我的手機號碼,除了工作上的老板外。
但是我還是接通了電話。
電話的那頭是嘈雜的聲音,但我還是聽清楚了那個人說的話,他說有一個人喝醉,那個人叫徐揚。
原以為不會和我再有任何交集的人,就那樣再度出現在了我的世界。
我不知道我抱著什麼樣的心態,我答應了那個人去接徐揚。
我向老板臨時請了假,理由是我的家人生病了。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說出這樣的一個理由,這樣的理由注定要讓我為它付出更多的解釋,但是內心卻有一處不知名的情緒促使著我趕緊去看那個人,也許在我的心裏某一處,已經把他當作了我的家人。
很懂人情世故的老板一下子就應允了我的請求。
我在馬路上攔了一輛出租車,去了那個地方,這是我第一次乘出租車,以前無論多遠我都隻坐公車,但這一刻我卻有一些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他。
當我再次來到酒吧時,我感到了比上次更為迷亂的氣憤,我忍住自己想要嘔吐的心理走了進去,對於這個地方如非必要,我實在不想再去踏足,我討厭這種糜爛的生活味道。
我向服務員說明了我的來意,他將我帶入了一個包廂。
當我進入那間包廂時,我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個喝醉酒的男人,而他就是徐揚。
他躺在沙發上,樣子很是安寧,不吵不鬧,讓人看不出來痞子也有醉酒不鬧事的。
我沒想過自己還會遇見他,我沒想過曾經那個魂牽夢繞的人再度出現在我的麵前是怎樣的場景?
但事實上這個人再度出現在了我的麵前,還如此地清晰。
我緩緩地靠近了那個人,我撫摸著他細致的臉龐,我在上麵輕輕打滑著。
前幾天還說著要忘記,但是今天卻讓我再度遇見了他,原來那些堅定在他的麵前都會不複存在。
我真懷疑是不是每當我決定什麼事時,上天總是會降下一個意外來折磨我,以前是,現在也是。
我用一隻手扶起了他,他的一隻手靠在了我的肩上。
我就這樣攙扶著他走出了包廂,在賬台上付了錢便和他一起走出了酒吧。
我叫了一輛出租車和他一起坐了進去,我不知道他的家在哪,至少在這裏的我不知道,我隻能將他帶回了我的家。
他的頭靠在我的肩上,這樣的親密讓我沉寂許久的心再次泛起了波瀾。隻要有關於他,我就永遠無法平靜。
他喝醉酒並非不鬧,而是要挑時間。
當回到我的家時,他將我壓在了門上。
那一刻我甚至覺得是否是他故意的。
我與他零距離的接觸著,從他口中噴出的熱氣慢慢地將我給吞噬。
我的身體情不自禁地軟下,讓他吻著。
當他用那醉酒的聲音悲傷地說著“不要離開我。”
我的大腦才有了片刻的清醒。
我怎麼忘了他是有女朋友的人呢?
他是把我給看錯了吧。
原來一直隻是我的一廂情願。
我想要推開他,卻被他緊緊地抱住,這樣的情景又再度回到了那一天。
隻是我和他都不再是從前的那個我和他了。
“我愛你,不要拒絕我。”哀求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
盡管知道自己是被人當作了替身,盡管知道這句話並非是對我說的,但還是沉浸在了這樣的溫柔裏。
請允許我就這樣的自私一次。
我放鬆了身體的戒備,任他吻著,任他抱著。
直到他將我抱到床上,脫下了我和他的衣服。
我明明是清醒的,而我卻寧願沉醉,原來愛上一個人注定變得卑鄙。
明明知道他是醉酒亂事卻還配合著他的行為,讓他把我當作另外一個人。
原來孤寂的心隻是為了他而存在。
他在我的耳邊說著“我愛你”,而我也貪婪地享受著這份愛的宣言,盡管這並不屬於我。
當他進入了我的身體,當那熟悉的交融再次呈現,我不再像從前那樣抵抗。
也許溫柔是暫時,但記憶卻是永恒。
哪怕是虛假,我還是想要永遠地記住你,記住你的溫柔。
我在呐喊著,這一次與痛無關。
這一次我再一次昏闕,但卻是幸福的。
如果這是一場醉酒的夢,我希望永遠不要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