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我自幼便會飲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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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可還滿意嗎?”紅瀟等丫鬟見莫言辦太難不說話,便小心地問。
“那個……”莫言望著自己鏡中形象,說出自己心中的疑問:“綠萼你不是說成年男子才加冠嗎?為什麼覺得我是小孩還要給我戴冠啊?”
“嘻,大人說哪裏話。你既是殿下義弟,便是大人。所以配加冠纓。因為考慮到你尚未成年,所以奴婢們才為你留了垂發在腦後呀!”
“原來還有這麼多說法呀……你們的規矩還真多……”莫言眨眨眼,伸了個懶腰,“既然現在都換完衣服了,你們可以離開我了吧。”
“怎麼,大人不喜歡奴婢們伺候嗎?還是奴婢伺候的不好?“紅瀟似乎委屈地問。
“不,不,不是這個意思。”莫言趕緊擺手分辨,“各位真的對我很好,我隻是不習慣,不習慣被伺候。”
“大人你慢慢就會習慣的……”一個綠衣服的丫鬟笑著說。這時,突然從外麵走進來一個穿白色衣服的丫鬟對眾人說:“姐妹們,千歲殿下已經回府了!要馬上見到這位大人。你們還沒準備好麼?”
“大哥?”莫言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謝天謝地,你再不回來叫我一個人麵對這麼多熱情的丫鬟可真不自在。
於是綠萼等人便引著莫言來到前院正堂大廳裏。
一進門,莫言幾乎不敢認識眼前就是那個總是喜歡和藹地笑著牽著他的手,溫和地與他談天說地的裴宗哥哥了。
隻見堂上烏木大桌前,檀香木椅子上端坐著一位莊重威嚴,器宇軒昂的親王。一身棕紅色團花長衣裏襯著淨麵明黃色的短褂,碧玉金帶下是同色衣料的黃賞,左右分別係著白色的衝牙雙瑀璜,長長的赤綬,精致的四采,玉印等象征身份地位的玉佩類等物,腰帶中間也係著一條金色的紳,和那兩邊的大紅色流蘇絲惠一同直垂至腳背。滾邊繡龍的黃賞邊裾下露出一雙做成虎頭狀的朱紅色翹頭履。頭上戴著一頂刻著龍紋的朱紅色切雲金冠,垂著兩條長長的玄黑色纓帶,顯得簡單而幹練。脖子邊上是黑花紅底繡著小龍穿雲的領子,鑲著黑色的邊線從頸後沿左右繞到胸前平行下垂,收進腰帶裏。棱角分明的臉上,雙眼半微眯著,濃黑的板狀小八字胡越發襯托出他不怒自威,英氣逼人的王者霸氣。
“賢弟,你來了。”裴宗見到他進來,眼前似乎一亮。隨即起身迎了上去。
“大,大哥,你真的是我大哥嗎?”莫言怯怯地仰望著眼前這個顯得高貴冷峻的男人,難以置信,以前看他穿粗衣布衫時,臉上總是帶著令人感到溫暖的笑意,和藹的像個鄰家大叔。如今換了這綾羅華冠,卻莫名地覺得他仿佛多了層神聖不可冒犯的霸氣,少了一份平易近人的隨和。
“賢弟說哪裏話。是在怨愚兄嚇到你了嗎?這是愚兄的不是了。”裴宗見他似乎還未能接受,便溫和地笑著拉起他的手,“愚兄為你略備了些薄酒,權且壓壓驚。”
見他一笑,莫言突然就感到了踏實,這還是他的裴宗大哥沒錯,自己真是太多心了。
王府裏的酒宴自然比在客棧裏見過的豪華豐盛的多了,而且古人總愛備齊同樣的飯食各自一桌,吃起來也自在得很。因為考慮到莫言畢竟隻是個沒見過世麵的懵懂少年,怕拘謹了他,所以裴宗便沒有叫出府中家眷等人與他共進午餐。隻留下幾個漂亮伶俐的小丫鬟伺候。綠萼恰好也在其列。
“賢弟不必客氣,且嚐一嚐這清都特產。”
“哦,好好……”莫言看到綠萼拿著酒壺站在一旁,哪裏還吃得下?隻覺得自己臉上直發燙。他一麵胡亂夾了幾口菜,一麵漫不經心地答應著。忍不住拿眼偷偷去看綠萼,卻又怕被綠萼看出來,一幅心不在焉的樣子。
“……”這點小動作哪裏逃得過裴宗的眼睛?他不由得覺得好笑,心道:我這兄弟也忒孩子氣了,仿佛沒見過女人似的;這般稚嫩純真……有趣,且待我來逗他一逗。於是故意端起酒杯道,“賢弟,你且嚐嚐這百年陳釀的桃花酒。”
那綠萼一旁聽了,便主動上前滿滿地為莫言斟了一杯,雙手奉送給他,鶯聲啼笑道,“大人請。”
“哎?”莫言沒想到綠萼會突然走過來與自己近距離接觸,先是一驚,隨後激動的頭腦發暈,暈暈乎乎地接過來。有生以來第一次有女孩子向自己敬酒,而且是那麼漂亮的女孩,當下他也顧不得自己從沒喝過酒,酒量像他那一輩子都不能喝酒的老爹一樣大的事實了;很是英雄地一飲而盡。喝完還打算對綠萼擺個自己認為最帥的造型,誰知這陳酒芳烈,老辣嗆人;他一咽下喉嚨便被嗆的直咳嗽。
“賢弟?”裴宗也沒料到他酒量居然這麼差,慌得站起身來。
“大人?”綠萼更是嚇壞了,忙放下酒壺給他垂背。
這一來弄得莫言更加不好意思,臉上更覺得發燙了。他想,完了,這張臉肯定已經紅的跟個爛蘋果似的了。唉!這回丟人丟到家了,自己一個男孩子連個酒都不會喝,人家綠萼姑娘該怎麼看自己呦!
“我沒事,隻是喝急了些。”莫言躲開她為自己垂背的小手,慌忙示意她不必緊張。
“賢弟,莫非你不能飲酒?”裴宗一眼就看出端曉,放下手中酒杯道。
“誰,誰說的!我隻是喝嗆了,我酒量好著呢!”莫言當然不會在綠萼麵前承認自己不會喝酒的事實,他要扳回所謂的男子漢的麵子。於是便一把抓起綠萼放在桌上的酒壺,自己給自己倒著喝,邊喝邊吹:“我自幼便會飲酒,五歲就會用二鍋頭來解渴!我……”話還沒吹完,突然隻覺得天暈地轉,腳下一軟,眼前一黑失去了直覺。
“啊!大人暈過去了!”綠萼驚聲高呼。
“賢弟!”裴宗大驚,忙棄座離席,趕到莫言身邊。
“還好,隻是喝醉了。”裴宗抱起他看了看,鬆了口氣。這個笨蛋,不會喝酒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何必呢!笑著搖搖頭,一把將他打橫抱起,送到內室去了。
輕輕為他摘下頭上的冠,裴宗熾熱的目光肆無顧忌地地端詳著躺在床上昏睡的莫言。這孩子睡得那麼香沉,毫無防備的簡直像個嬰兒。
清秀單純的小男孩,總是令人容易產生犯罪的邪念;仿佛像一張潔白的宣紙,讓每個見到的人都不由自主地產生一種想要‘揮墨潑灑’的衝動。嗬!這隻屬於天真小男孩獨有的誘惑嗬!豈是女子能夠比得了得呢!
他越看越喜愛,某種邪惡的躁動在心裏狂亂地呼之欲出,不由得伸手去解莫言那薄薄的衣領,可是馬上卻又停了下來;信任這東西,同樣也是一張白紙,一旦揉捏就再也無法複原了……腦海中浮現著這孩子看自己時天真清澈的眼神,裴宗暗暗給了自己一耳光,今天是怎麼了!險些毀了他!
他深吸了一口冷氣,急忙出了門。隨後命人喚來綠萼好生伺候莫言,匆匆離開了這間廂房。
不知沉睡了多久,莫言終於清醒過來了。他睜開眼,隻見自己躺在一間華麗舒適的房間裏。床是沉香木雕花菱的,席子也不知是什麼料子做的,又清涼又舒適。蓋著麻葛做的薄被。房中桌幾椅櫃等物亦都是雕花考究的家具,鑲著碧紗琉璃的窗子前擺著一張古琴,兩旁各有一人高的白玉花瓶,插著孔雀尾翎。牆上掛著幾幅清雅的水墨風景畫。很是清雅。
但是當他注意的自己居然除了一條內褲還在身上時頓時慌了:誰把我衣服脫了?
“大人,你醒了?”突然一個女孩子驚喜地問。把他嚇了一跳,定睛一看原來是綠萼,剛才她就守在自己腳頭,趴在床前睡著了。光顧著看四周了,卻把眼前給漏了。
“綠萼,你怎麼在這裏?”莫言不好意思地用被子蓋住自己的身子,這姑娘也太開放了吧?叫自己怎麼好意思呢?
“殿下命奴婢守在你身邊好好伺候你,大人你昏睡了一下午了。天都快黑了。”
“啥?”莫言方才記起自己中午的窘事,又看看綠萼,臉唰的又紅了,期期艾艾地小心探問道:“那個……綠萼,我的衣服是你給脫的嗎?”
“當然是啊。”
“什麼!”莫言失聲驚叫道,心中一個小人在抓狂高叫:這太叫人難以接受了!綠萼姑娘給自己脫的衣服,近距離的肢體接觸啊!還是赤裸裸的接觸!真是叫人太難為情了!可惜的是當時是昏迷狀態呀!真是太悲劇了!我怎麼就這麼不會喝酒呢!為什麼我不會喝酒呢!哪怕醉了還有一點意識也行啊!綠萼姑娘給脫衣服那得是什麼樣的感覺啊!
“大人,你怎麼啦?”綠萼疑惑地看著他呆呆的不說話,小心地問。
“哦,我,我很好。”
我在想什麼東西!莫言趕緊壓住自己心中剛才卑鄙無恥的想法,“我想起床了,那個你能先出去嗎?”
“大人,讓奴婢來為你更衣吧。”綠萼大大方方地拿過衣架上的衣服,手腳熟練地拉過他的手,準備穿衣。
“不用了,我喜歡自己穿衣服。”莫言躲開她的手,隻躲過衣服,“你出去,我不喜別人幫我穿。”
“可是,殿下交代過……”
“不要緊,你出去吧,你在這我寧願不起床。”
“諾。”綠萼無奈,隻得出去了。
莫言方才放下心來自己穿衣服。大哥開什麼玩笑!讓女孩子給我穿衣服,這不是誠心要引誘我犯罪嗎?我怎麼能做那樣的事!
古人的衣服看著怪好看,可真要穿起來還真是費事。他摸索了大半天急的滿頭大汗,總算穿上了。但是看著自己披頭散發的臉就犯愁了:總不能再梳以前的雙丫發髻吧?配上這一身就成傻子了,可是那個戴冠的好複雜,壓根就不會梳哇!當時穿越之神給的丫鬟發髻也是裴宗大哥教會自己的,在那之前因為不會梳理自己都沒打算解下來。看來還是需要綠萼幫忙啊。
“大人?大人?”門外的綠萼等了很久都不見他出來,難免擔心,便敲門喊道。
“綠萼,你還是進來吧。”莫言沮喪地宣布,幸好衣服是穿上了。要不更讓人難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