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給鳶兒講故事。”鳶兒拉住言右的手，說。
     “鳶兒要聽什麼？”
     “上次爹爹沒有講完的……”鳶兒還想說什麼的時候，看到走過來的鳳無眠，馬上住了嘴。
     “右，可以睡覺了。”鳳無眠對言右說。
     “等等吧，鳶兒還沒有睡著。”言右抱著鳶兒說。
     “他沒有睡著你讓他自己呆著，過不了多久就會睡著的。”鳳無眠道。
     “鳶兒他一個人睡……”言右想要反駁。
     “右，我說過了鳶兒必須習慣獨立，你不可能陪在他身邊為他做好任何事。”鳳無眠嚴厲的目光卻是放在鳶兒身上。
     鳶兒縮了縮身子，小聲對言右道，“爹爹，鳶兒自己睡覺吧。”
     言右低下頭親了親鳶兒的額頭，然後把鳶兒放下，給他蓋好被子，“那鳶兒好好睡覺，有什麼事就叫爹爹。”
     “嗯。”鳶兒十分乖巧地應了一聲。
     言右和鳳無眠一起離開了鳶兒的房間，進了隔壁的房間——
     “右，你還是和以前一樣睡在裏麵嗎？”鳳無眠問言右。
     “我睡外麵。”言右一邊脫衣服一邊說。
     看著言右脫下衣服，隻剩下白色的裏衣，包裹著他瘦削的身體，心下一動，走過去用手圈住他的腰，把臉埋進他的發中，深吸一口氣——
     “已經很久……沒有抱過你了。”
     言右的身體顫抖了下，他伸手想要掰開他的手，“不要這樣。”
     “為什麼不要這樣？”鳳無眠俯在他耳邊，低聲道，“我和你……這樣不是很正常嗎？”
     言右感受到鳳無眠在他臉頰上的輕吻，他別過臉，“那是以前……”
     “以前和現在有什麼不一樣嗎？”鳳無眠手已經從言右的下擺伸進去，摩挲著他的ji膚，但是被言右按住——
     “鳳無眠，雖然我現在什麼事都由你安排，但那並不代表我就真的屈服了，讓你為所欲為，我所做的都是……”
     “都是為了隔壁的那個小子對吧？”鳳無眠冷哼，“你和我鬧別扭離開無涯宮就是因為他，你應該知道如果不是考慮到你我早就……”聲音裏帶著狠厲。
     言右當然知道鳳無眠下麵的話是什麼，他心一慌，抓住鳳無眠的手，“你已經答應了我，不會對鳶兒……”
     “我是答應了你，可是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性格反複無常，如果我不滿意了，隨時會改變主意……”鳳無眠聲音輕柔，但是卻讓言右感受到了一股冷意。
     言右閉上眼，主動脫掉了自己的裏衣，轉過身麵對著鳳無眠，“這樣可以了吧？”
     鳳無眠看著這樣的言右，卻似乎沒有一點高興的意思，他冷笑，“還真是好父親，為了寶貝兒子，什麼事都願意做……”
     言右睜開眼，“你不就是這個意思嗎？我不讓你碰你拿鳶兒威脅我，我現在主動讓你碰，那你還有什麼不滿？”
     “我想要的是你心甘情願，而不是一副為了兒子委屈自己的樣子。”鳳無眠的手指劃過言右的臉頰。
     言右拍開鳳無眠的手，把自己的裏衣穿好，冷淡地說，“那睡覺吧。”說完言右就走向了床，他的手才碰到床沿，整個人就毫無預警被從後方的力量給撲倒了——
     “鳳無眠，你——”言右惱怒道。
     “像以前一樣叫我‘無眠’就好了。”鳳無眠摟著言右的細腰說。
     感受到鳳無眠灼熱的呼吸，言右的身體本能地戰栗起來，“你……你到底要怎麼樣？”
     “我隻是……”鳳無眠含著言右的耳垂，“隻是想要你，你感受不到嗎？”
     不隻是呼吸，還有那緊箍住腰部的力道，甚至是那緊緊貼在一起的熱度——言右當然知道鳳無眠想要的是什麼——“你、你不是說不要……”
     “我什麼時候說不要了？”鳳無眠直接扯開了言右的裏衣，“我隻是不想你是因為別人……我要的是你心甘情願……”
     言右咬唇，“我現在一點都不心甘情願……”
     “是嗎？”鳳無眠咬著言右的脖子，“那我會讓你心甘情願的……以前你不都是很……”
     “唔……”
     “右，不要忍著……”
     “唔……嗯……”言右呻吟著，“混蛋……”
     房內春色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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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寶把麵筋切條再壓幹，然後放到豬油裏炸，小廚房裏充斥著炸東西的“滋滋”聲——
     “芽兒，你幫我去看看鳶兒醒來了沒有，如果醒了就帶過來吃早飯吧。”小寶對蹲在灶後的芽兒說。
     “嗯，好。”
     麵筋炸得差不多的時候，小寶又放進香油炸，炸好了就用笊籬撈起來，放到準備好的盤子裏，當小寶正在拌椒鹽和米酒的時候，芽兒抱著小鳶兒進來了——
     “鳶兒，醒了沒有？”小寶看到鳶兒還在揉眼睛，問道。
     “嗯。”鳶兒小小地應了一聲。
     “我過去的時候，府裏的丫鬟正在給他穿衣服洗臉，我就把他帶過來了。”芽兒說。
     小寶洗幹淨手，走過去把鳶兒抱起來，“鳶兒平時不是很早就醒了嗎？今天怎麼睡不醒的樣子啊？”
     “小寶哥哥，昨天晚上爹爹不在，鳶兒睡不好……”鳶兒伏在小寶胸口說。
     “爹爹不在啊……”
     “嗯，大爹爹把爹爹帶走了。”小寶小聲控訴道。
     “鳶兒長大了是要自己睡覺的哦。”小寶安慰鳶兒，“鳶兒要學著獨立哦。”
     “鳶兒知道……”鳶兒還是嘟著嘴，“可是大爹爹這麼大了，為什麼還要爹爹陪著睡覺呢？”
     “……”小寶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