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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宎樾自從離開便一直沒和出雲宮的人聯絡,所以一踏上寧麓國的國土他便先辭行回出雲宮了。司徒倒是不怎麼擔心,他很自信的說,“有淳洛他們在,黃泉便不可能易主。”
身為一個殺手組織的幕後掌權人能有這樣的自信簡直有些匪夷所思,殺手會將自己的後背放心交給別人嗎?司徒不是個輕易相信別人的人,但是能得到他認可的人絕對是值得信任的。
路上司徒問無憂,“你爹知道我們的事會怎樣?”
“少不得大發雷霆”遲疑了下,無憂不自然的笑笑,“不過我既已決定和你在一起,就考慮過這些了,別擔心。”
司徒一直盯著無憂,所以無憂的遲疑並不是我一個人看在眼裏,他轉頭看著前方‘哦’了一聲不再言語。從小,我爹對無憂就比對我嚴厲許多,雖說我是嶗燕山莊的大少爺,但是整個山莊的人都清楚我弟弟才是這個山莊名副其實的繼承人,一來我不會武,二來因為娘親的事爹對我的態度一直有些曖昧不明,這樣一來所有的壓力都落在無憂身上。如今,沒想到這些竟成了擋在他們麵前的阻礙。
站在嶗燕山莊的門外,看著熟悉的一切,昨夕發生的一切都變得遙遠而恍惚,似乎我們隻是去街上逛了一圈然後回到家,但是沈懿、熒猊、裘千墨、鹿華忻這些人都是的真實存在如何都忘不掉的。無憂喊我,“哥,怎麼了?發什麼呆,快回家吧。”
“回家”我開懷笑道,家,這終是我的家。
敲門,開門的小廝一看到我們回來問完好就朝著屋裏邊跑邊喊,“大少爺和二少爺回來了。”
我們相視一笑,司徒邊走邊問我,“一會見了令尊我該說些什麼呢,可不要讓他對我留下個壞影響才好。”
“隨意些就行了,不用太在意我爹的看法。”無憂好笑的看著忐忑的司徒,身上透著一抹柔和。
沒等我們進了山莊多久,我爹和秋兒他們就匆匆趕來,我爹看到我們朗聲笑道,“回來就好,事情都解決了嗎?”
“熒猊已經回域外了,以後應該不用再擔心他們了。”看到爹的目光,我隨口接道。
爹眼角的皺紋拉扯到一起,語帶輕鬆的歎道,“這就好,這就好啊!”之後他的目光落在司徒身上,他麵帶著笑容說,“司徒公子也來了,今日我這嶗燕山莊可真是增色不少,小福快去讓下麵備些酒菜,這些日子可是苦了你們,”
“伯父客氣了,能來拜訪您才是晚輩的榮幸。”司徒恭敬的對爹行禮,斟酌著字語。
無憂的手隨意的搭在司徒的脖子上,態度親昵的說,“都說了不用那麼拘謹,把這當你自己家就行了,是吧爹?”邊說著他突然轉頭對爹說,我爹愣了下立即接口道,“無憂說的是,你就在這邊小住幾日遊玩一番再走不遲。”
司徒點頭笑著說,“那晚輩就叨擾了。”
司徒在山莊住了下來,他們常會做一些親密的動作,畢竟和他們相處了有一段時間,我看得出來那是無憂故意為之。沒幾日,山莊裏就悄悄的流傳出一些流言蜚語,說什麼司徒公子和二少爺關係很曖昧,大家都在猜測是不是自我之後,嶗燕山莊又要出現一個斷袖之徒。
幾日之後我爹終於忍不住將無憂喚去仔細詢問他和司徒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結果,無憂毫不隱瞞的將真相說出。當下我爹就大發雷霆說如果他真的要做斷袖就斷了父子關係。無憂本來也是個倔脾氣,當時我爹話說的有些重,他一氣之下竟然拉著司徒就走了。
我追出去攔住他問他怎麼回事,他隻是怒衝衝的說了一句,“我不是為了傳宗接代而存在的種馬,難道沒有孩子就不能活下去了?好不容易才碰到自己所愛之人,難道要我像爹那樣推開自己喜歡的女人取個擺設回家最後又將她冷落放在一邊不管……”他突然停口,眼神有些躲閃,“哥……我不是故意的,你別往心裏去。”
“嗯,沒事。”勉強擠出個笑,我心不在焉的說,“可能爹的話說的有些重,但是你也不能這麼一走了之,我們回去再商量看看有其它辦法沒。”
“是啊無憂,你突然這樣走掉,你爹隻會更加反對我們在一起……不然我先離開好了……”
“不行,我不會讓你一個人走的。”無憂大聲朝著司徒吼出來,隨後他對我說,“哥,你照顧好爹,這一次我不會聽爹的。小時候就是因為……因為爹的緣故,我不得不故意疏遠你,後來我甚至都忘記如何和你交流。現在,好不容易確定了自己的心意,我不想再失去一次,也不想再承受那種撕心的痛楚。哥,就讓我任性一次吧。”
怔怔的看著無憂,這就是小時候突然疏遠我的原因嗎?無憂在旁邊又喊了一聲‘哥’我才回過神,現在爹正在氣頭上,讓他們都冷靜一下也好,我看著他們兩人說,“你們走吧,回去我會試著說服爹的。”
“謝謝你雅生,原諒我的自私,我也不想和無憂分開。”司徒苦笑著說道,無憂道了聲別就拉著司徒漸行漸遠。
回去找到我爹,他自己一個人坐在屋子裏臉色陰沉的可怕,我皺眉看著滿地淩亂坐到我爹對麵說,“無憂和司徒離開了。”
“走的遠遠的最好別讓我看到,那個混賬東西我真是白養他這麼多年了”怒不可遏的話語衝破了屋中原有的沉寂,下人們早就躲得遠遠的不敢靠近。
“為什麼不好好聽他說,他們是真心相愛的,你真的想拆散他們嗎?”淡漠的看著胸膛上下起伏的人,我平靜的問道。
我爹盯著我許久,冷笑著說,“我就不明白了,你這個哥哥是怎麼當的,剛十歲出頭無憂就對你有了不該有的感情,如今你二十四了,自己斷袖依舊連累你弟弟也沒法喜歡女人,你們母子真是想讓我一輩子都不能安穩嗎?”
‘嗬’,嘲諷的看著我所謂的爹,有人這樣說自己兒子嗎?他斥責我無所謂,但是我娘已經過世多年他卻依舊如此汙蔑她讓我心中的怒火霍的往上升,“我隻是在自己的角落呆著,沒有做任何對不起別人的事。倒是你這個名義上的爹,明明不愛我娘卻娶她白白葬送她一輩子,現在她不在了,你竟還能如此毫不愧疚的將我娘貶低,你這樣的男人究竟哪點值得我娘對你癡心?我真為我娘感到不值!”
“你這個逆子……”
“反正在你心中我從來都是懦弱無能的,甚至你有沒有把我當作兒子也隻有你自己知道,父子這個稱呼用在我們身上真是可笑。”我真的大笑起來,看著他更加難看的臉色,我淡然的起身,然後從容的走出那間陰沉的屋子。
看著純澈的天空,心中卻沉悶的喘不過氣。我一直試著接受這一切,可是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也許人家根本不在乎我這個兒子啊!
無憂一直沒傳來什麼消息,不過他和司徒在一起我也不是很擔心。在嶗燕山莊壓抑的呆了幾天,突然接到一封莫名的書信,是一個自稱紫夙的男人遞來的邀請函。
明日午時,醉紅樓一聚。簡單的幾個字,字體狂放鋒利,看到那封書信的第一眼便有種無法抵擋的鋒利撲麵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