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 離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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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素秦遠平在以小言為主暗戀安素的粉絲團依依不舍和以大荒為主被秦少摧殘的動物解放的眼神中,騎著追風,帶著大包小包一步一回頭,表情壯烈地踏上了秦少的自由之路。
知書淚光閃閃,看著秦少的眼神欲言還休,臨到最後關頭,梗著脖子像即將獻身似地,眼神裏的淒婉哀絕讓人目不忍睹。
“少爺,江湖風險,人心難測,這不歸路你要小心點走。”然後瞟著安素,語氣懇切:“安素少爺,我家少爺就拜托你了!不要讓他冷著餓著,隨時帶個信兒回來,我們都念得緊。”
安素點頭,雖然內心覺得那丫頭麻煩得緊,但表麵功夫做得極佳。
知書看到安素那認真的樣子立刻就感動得淚流滿臉,眼神更加的懇切和感激。
秦少很興奮,根本就沒注意到這邊演唱俱佳演了個過場,低潮高潮擺了一遭,隻是樂嗬嗬笑嘻嘻地對著那群被殘害得心裏陰影嚴重的人與動物使勁兒甩他陽光的笑臉,沒理睬那些人和物臉青了又黃了,膽小的就那樣一小步一小步謹慎地退後到離這大少爺幾丈之外的安全地帶去了。
然後我們的少爺就發現人群集體向後移了幾丈,心裏疑惑著,以為自己站的這塊地怎麼自己移動了,也不細想,跟著往裏移。
人民的心裏一苦的啊,還不能倒出來,總不能對著自家的莊主跟自家的少爺說快走吧快走吧,早走我們早輕鬆啊!
所以這邊就在硬撐著,展開了時間空間拉鋸戰。
還是安素看不過眼,跟秦機眼神火光四射般交流下,然後拉上馬韁,學著江湖俠客打了個哈哈:送君千裏終須一別,我們就此別過吧,等來年青山綠水,再會!
秦少爺揮著他寬大的衣袖:不要太想我,我胡漢三會再回來的!
秦莊主沒有理自家發瘋的小兒子,眼神冰冷地看著安素,透著點淩厲,帶點兒警告。
這天天氣很好,天高氣爽,陽光都比平時明媚不少。
安素抿嘴一笑,摟著秦少就這樣奕奕然地轉身,一拉馬韁,向外奔去,馬背上霹靂巴拉響了一陣。
半路上,秦少回頭有點迷茫地看了那些一小包一大袋雜七雜八的東西,不解地問安素:你收那麼多的賄賂幹什麼?你不是江湖第一的富豪嗎?
然後拍了拍腳邊的那袋子黑裏花俏的東西,更加驚奇:你居然將桂枝姐做的小酥桃餅都帶上了!然後興致勃勃地摸邊上的袋子猜裏麵裝的是什麼:“啊!這是張大爺藏的10年的葡萄酒!放在馬背上你也不怕摔碎!這是蛋大餅是不是?肯定是小言做的。這個帶得好,這餅就小言做的最好吃了,連根叔都比不上。”
然後手慢慢地移動到袋子裏,打算抓一個先償一下嘴癮。
安素手一揮,打掉他進一步的動作:“這是今天中午的飯食,你現在把它吃了等會就沒得了!”
秦少疑惑地縮回手:“我們不是現在去國都麼?你家大產大,居然要我中午吃蛋大餅?”
安素眼神幽幽,揚著嘴角,繼續揮著馬鞭:“誰說我要去國都的?我們現在浪跡江湖去。”
“浪跡江湖你這有錢人也用不著那麼省吧?你說帶我出來吃好吃的玩好玩的,青山綠水啊,美味佳肴啊!你給不給我呢?”
秦少呱呱地叫,但沒人理他,隻有追風貌似對這哀怨有點疑惑,回頭撲哧了一鼻子氣,想不通為什麼坐在它背上的人還能糾結什麼,甩甩馬頭,還是想不清,於是繼續飛奔。
安素眼觀八方,覺得這樣的行程還是慢了,於是一甩鞭子,催促著追風快跑,弄得秦少又叫苦連連,放下快到嘴的美食,益發抓緊了安素的袖子。
追風吃痛,更加用力地往前跑,依稀光華似劍,過往如浮雲,在邊上樹木閃電般向後退的過程中用更快的速度後退,漸漸消失到不見。
京師。
皇太子府。
常言道太子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但這定律一般不適用於所有情況,至少,不適用於昭明太子肖別。他腦袋上壓著的不僅有他那寶刀未老的皇帝老子,還壓著一位二代宰相肖晉水——他的舅舅。
當然,這是親緣上的關係,他們套近乎的時候也會這樣喊。不過說到心坎裏,對肖別而言,他是寧願沒有這樣一個舅舅的,而肖晉水則在他親信的麵前透露自己對這個太子侄兒的不滿,表示年輕的太子如果能乖更聽自己的話更沒有自身主張的話,他應該會更加喜歡肖別,會更加不遺餘力地支持太子。
當然,肖晉水既然透出了這句話,而且還加了一個如果,事情就變得沒那麼簡單,對肖別來說就是赤裸裸的威脅和恐嚇。而且既然在所有事情前加了如果,說明肖別的脾氣也強得很,所作所為沒讓肖晉水滿意。
倔強的皇太子在聽到這通話的時候牙關咬緊,強按捺下脾氣,但還是有好幾天就是在朝堂之上也不甩肖晉水的麵子,肖晉水提倡的事情他第一個站起來反對,不管自己有沒有對策正不正確。
不過幸好肖別這位太子千差萬差,嘴巴子倒是很厲害,而且講起話來條理清楚,一個一個的論證被他引用過來,擺在一起,看起來還真像這麼一回事。也沒出什麼的紕漏,隻是把站在太子這邊的文武大臣嚇了個半死,心肝都跳到嘴巴口,既怕肖晉水推究過錯,也怕惹得萬歲爺心生疑惑,更怕自家太子在朝堂之上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來,惹得一身騷。
不過既入仕,跟錢權惹上關係,誰還能保持一身清爽呢?
不過朝廷之上還真有一個讓人讓所有人都承認是耿介之士的任務存在。這人就是秦任,他雖姓秦,但和前大將軍秦機沒有一點的關係,而且秦任也不屑於和秦機套好關係,當年秦機權勢傾朝的時候他就對秦機不怎麼搭理,反倒是秦機退朝歸隱之後,他才和秦機有了進一步的交往,才發覺彼此都很對彼此的胃口,相談甚歡之後還變成了好朋友,沒事的時候也會邀秦機到五嶽湖山上品茶喝酒聊江山,也時不時地造訪一品山莊。
這個秦任在朝廷幫派分裂嚴重的情況之下,奇跡地充當了一個中間派,而且他對全國局勢把握透徹,皇帝對他的才華也甚是倚重,雖然他一直無幫無派孑然一人,但在權利傾占的朝堂穩穩當當地占著言卿左使這個名號十餘年未變,就已讓肖別肖晉水不敢掉以輕心,更何況在秦機走後,清流派雖然統領無帥,力量被自己分解不少,但還是有那麼一些保留當年情懷的人存在,而他們就都站在秦任這一邊。相安無事還好,如果他們刻意攻擊秦任的話,自有人站出來為言卿左使辯駁,而且,由於多年來秦任中間派的表現,皇帝對秦任益加的信任,如果真出什麼事,皇帝這個第一把手,會是第一個不信的人!
而對於肖別肖晉水的權力傾占,秦任在外邊表示的是不聞不問,繼續當著他的言卿左使,繼續為這個朝廷出智出力,也算是明哲保身。
秦機曾問過秦任,為什麼要十年如一日地呆在這個已經腐爛的朝廷上?秦任思索良久,悠悠地歎氣:“我不是老兄,不居高位,不染幫爭,沒有誰要我一定離開。而為什麼我還要呆在這個地方,或者是因為心還未死,呆在這兒,好歹能在這個朝廷需要的時候第一個站起來,幫一把手而已。至少,多一個為人民的官,民眾也就少受一分的苦!”然後繼續喝酒,說笑;“或者想要離開的,隻是權衡太久反倒沒有了主意,所以就一直拖著,拖了十多年,幹脆就拖到棺材裏算啦!”
而現在,這個傳說中清流的靈魂人物,中間派的代表,現在就在昭明太子府,和太子肖別在品茶喝酒。
如果這件事傳出去一定會讓朝廷大為震驚,或許即將麵對的就是另一輪的權力洗牌。
所以,屋子裏隻有二個人,屋外,緊戒森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