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響起，明月勉為其難地睜開眼看了看，直接掛斷、關機。
    床頭櫃上的內線電話又叮鈴鈴響起來，明月拿起話筒，沒好氣地喂了一聲。
    “明明姐，輝哥請你一起吃飯。”吧台小美女的嗓音柔美動聽。
    明月幹脆地答道：“告訴他，我死了。”
    “問題是，”小美女期期艾艾的，“輝哥的兄弟搶了房卡，他們已經上樓了。”
    明月哀嚎一聲，掛上電話，把臉埋進鬆軟的枕頭。
    過了一會兒，就聽到房門被人推開又關攏的聲音。
    明月雙手抱住頭，呻吟一聲：“有事兒晚上再說吧，困死了。”
    一隻冰冷的手毫無預兆地探進她的衣服，緊緊貼在她溫熱的肌膚上。
    明月驚呼一聲，翻身坐起來，來不及出聲抱怨，身體就落入了男人的臂彎之間。
    路明輝的眼底有血絲，下巴上有胡子茬，身體帶著冰冷的氣息，笑容卻依舊清朗。
    “你怎麼涼的跟死人似的？鑽冰窟窿去啦？”明月的小臉皺成了一團。
    “剛從外邊兒回來。”路明輝刮刮她的鼻子，“不生氣了？”
    “生什麼氣？我又不認識你。”明月的語氣幹巴巴的。
    “不認識？你確定？”路明輝跨坐在她膝間，雙手伸向她的腰間，笑著嗬她的癢。
    “認識，認識，我錯啦。”明月一麵嬌笑著一麵求饒。
    “那就說說，昨天為什麼那麼大火氣？”路明輝捧著她的臉，看著她的眼睛，“還有別的事惹你不開心了，對吧？”
    很奇怪，他們相識時日不長，相處的時間更是短暫，但是，他了解她。
    明月眨眨眼睛，笑，“昨天是個不好的紀念日，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最讓她失落的，是她直到昨天晚上才想起那個以往極為看重的日子，像是自己無意之中丟掉了什麼一樣，心裏空空的。
    路明輝也不深究，“過去了，就不提了。走吧，出去轉轉。”
    “有什麼好處？”明月毫不掩飾眼中的期許。
    路明輝拍拍她的臉，“先吃飯，再送你一份禮物。”
    “你那個啥啥啥的，”明月頓了一頓，“走啦？”
    “說的什麼鬼話？”話一出口，路明輝也明白過來，就笑著點頭，“她走了。”
    “真的分手了？”
    路明輝索性對明月交了底：“這一年也沒見過幾次，我是覺得沒必要鬧得太僵。”
    明月很認真地說：“在確定你們分手之前，我還是跟你保持距離比較好。”
    路明輝笑問：“我像是隨時要非禮你的樣子？”
    明月反唇相譏：“是啊，您這麼清心寡欲的人，怎麼會和那些俗人一樣呢？”
    路明輝狠狠地親了一下她的臉頰，語聲又是無奈又是寵溺，“小東西，你少說一句死不了。”
    路明輝所說的禮物，其實是一個高薪職位——確切來說，是路明輝要挖夏錦洋的牆角，要把明月安置在自己的控製範圍之內。
    那是一家星級酒店，之前明月來喝過幾次咖啡，印象中生意蠻好的，不知路明輝用了什麼手段盤了下來。
    “來這兒上班吧，”路明輝從衣袋中信手掏出一張支票，“你答應了，提前支付的年薪和我，都是你的。”
    明月站在大堂，舉目環視一流的裝潢、設施，再看看支票上誘人的數額，抿唇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