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姬的眉輕輕地挑了一下，吊著眼角看著眼前的男人，那熟悉的眉目，讓她眉頭輕皺。
    名無臣，原來是他。已經取代了明若琅的位置。
    桃姬自然是曉得這個人是誰的，不過沒有道破這一語。
    名無臣看著她的眼神帶有一種前所未有的灼熱。
    趙瑞雲隻是輕輕一笑，席間的大臣皆覺得兵部尚書此舉是多餘的，不過是一個姬妾而已，想要就要去罷了，王爺都開了口，難道會不願意。
    “明大人，誰都行，就她不能。”他手撫唇邊，肆意地笑了。
    姬妾席上發出了小小的驚呼。
    名無臣看著趙瑞雲，沒有再堅持，隻是說：“原來如此，下官失禮了。隻因下官向來挑剔，還是一人度過一個清靜的夜吧。”
    說罷行了一個禮，便就跟著侍從到廂房休息去了。
    此間，是一片寂靜的沉默。
    桃姬不語，眉目漸漸地挑起，看著趙瑞雲，直視著趙瑞雲的眼睛。想問，這個場合卻是無話可說。
    趙瑞雲卻在此時笑出聲來了。“為什麼，眾位大人，不至廂房休息呢？”
    這是逐客令麼？
    這個情是領還是不領？
    怎麼有一種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的感覺？
    這個年頭。官不好當啊！
    諸位大人欲哭無淚的時候，趙瑞雲看向了一旁的姬妾席，收到眼神示意的眾位姬妾，輕姿曼妙地站了起來，眉眼生花地走向了那些大臣那裏。
    一手相邀，心裏早已難耐的，見得此狀，自然是明了，便就施施然地跟隨著她而去。
    陸陸續續地所有人都離去了，桃姬仍然坐在妻妾席裏，眼神專注地看著趙瑞雲。
    “王爺，那些妾侍。今夜之後，如何處置？”
    趙瑞雲淡淡一笑。“那些大臣要帶走的就讓他們帶走，不要帶走的，給些銀子，送走吧。”
    他是不會碰，沾染了別的男子氣息的女人。
    因為不需要。
    那人聽得命令，便是應答一聲離開了。
    桃姬看著趙瑞雲，趙瑞雲也看著她，一室安靜中，兩人沉默無語。
    半晌東風蕭索而過，卷動小樓內綺簾舞動，燈火搖曳，影子微晃，隻聽得他倒酒的聲音，帶著點點孤寂。
    桃姬起身，碎步走近他，第一次以居高臨下的角度看著這個一向高高在上的男子。
    趙瑞雲淡淡一笑。有些倦意從那精明的眉目裏呈現出來。
    “你知道嗎？小桃兒。”他端著一杯酒，淺淺的笑，“有些時候，覺得有點累。”
    桃姬輕皺著眉，看著他。
    “其實，你說，若果，我不是王爺。會不會好一點？”輕吊起的眉眼裏，因為帶著笑意，所以不知道他說的話是真還是假。
    桃姬跪了下來，在他的前麵，伸手撫上他的臉。
    “我是你的小桃兒。永遠的。”
    淺笑開來的眉目裏麵，有著一些深深的迷醉。
    忽然被扯了下去，桃姬被抱進他的懷裏，雙唇被狠狠的封住，吮咬纏綿間衣物被狠狠地扯開去，桃姬第一次見得趙瑞雲如此狂亂。
    進來的時候帶著些許痛，鎖著她腰身的手緊得她無法逃避，實際上她也無法逃避。張開眼睛看著在她上麵的男人，她隻抬起頭吻著他向來薄情的唇。
    向來薄情的唇。
    今夜卻說出這麼一句話。
    “誰都行，就她不能。”
    就她不能。
    把他拉下，唇貼至他的耳邊：“為什麼就我不能？”
    趙瑞雲不答。
    她持續的問。
    他執著不答。
    不知道是不想答，還是自己也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她伸手撫上他厚實的肩膀，夜風忽然大了起來，小依樓敞開的窗裏灌進了帶著涼意的風，熄滅了搖曳的燈火。
    桃姬的長發披散一地，淩亂在那被撕裂的衣裙上。
    她渴望這種擁抱，像能纏綿至生死。
    然後她輕啟紅唇。
    “王爺，殺人，是怎麼樣的一種感覺？”
    ——————————————————————————————————————————親們，對不起，最近身邊發生了一些事，我沒有什麼精力碼字，於是隻能遲遲更一章，不過明天會努力多碼一些，謝謝大家的支持。再次說聲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