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2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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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喬靈兒一臉蒼白憔悴,雲袖在她身邊一邊照顧,一邊勸道:“小姐,你為什麼不向姑爺坦白說實話?害的你現在蒙冤被休!”
“坦白?我要向他說什麼?說那晚因為無聊不願意等,所以偷偷潛出去,在青樓裏留宿一晚嗎?你認為他聽後,會怎麼想?”
雲袖低頭沉默不語。
突然房門一陣響動,隻見一男子走了進來,不是別人,正是那日在酒樓內為那個泉公子辦事的人。
隻見他一隻手拿著一封信,另一隻手拿著一條白綾。邪佞地笑了聲,裝模作樣地向喬靈兒行了個禮,道:“夫人!想必昨天將軍已經把話說得很明白了吧?這個是休書。”他將那封休書遞給她,又接著說,“你也知道。曹府從開國以來,名聲遠揚,如今怎麼能讓這種醜事玷汙了曹家的門楣?你說,是吧?”
喬靈兒極其聰明,她自然明白他說話的用意。她將封好的休書放在一邊,無言以對。
那名男丁見她有所動,繼續道:“其實將軍寫休書,隻是一種形式罷了!將軍如今可是曹氏嫡親獨子,這種有辱家風的醜事,你覺得他會怎樣處理?”說完,他將白綾放在桌上,悄然退出房外。
“小姐,這是什麼意思?”雲袖不解地指著桌上的白綾。
喬靈兒沒有回答她,隻讓她出去給自己做一碗燕窩粥,雲袖雖然心中疑問重重,但最終還是出了房門。
***
曹順宇一人在書房沉思。他對喬靈兒有情,喬靈兒對他也有意,可是這種事他不能坐視不管!因為他不能允許有辱曹家的事發生。雖然心中萬分不舍,但他別無他法。如今也隻能認為,他與她有緣無分吧!
正在他釋懷的同時,突然有下人回報說府內唯一一口井中,打撈出一具女子屍體。經大夥查認,死者正是家中丫鬟喜娟。
曹順宇來到井邊,此時法醫已經到場。他皺著眉頭,眼睛跟著法醫的行動來回移動。
少時,法醫說道:“死者內腔積水過多,明顯是溺水而死。屍體上沒有其他明顯的傷痕,隻是有一點……敢問將軍,這名女子是否已經婚嫁?”
“沒有。她是府內丫鬟。”
“這樣的話,我想應該就沒有錯了。”
“怎麼?”
“這名女子八成是自殺。很可能是死前被人強暴過,為保名節,因此才會行此下策。”法醫撩起喜娟的袖子,被井水浸泡的略微有些浮腫的白淨手臂上,什麼也沒有。
曹順宇頓時明白過來:“守宮砂……難道說,那天晚上……原來我錯怪靈兒了!”激動之餘更能見他的興奮之意。他正要去房間找喬靈兒說明一切時,雲袖一臉惶恐焦急地跑到他麵前跪在地上哭道:“將軍!我家小姐……我家小姐……懸梁自盡了!……”
這一消息,無外乎對曹順宇而言,猶如晴天霹靂。他站穩了腳跟,麵色蒼白,跌跌撞撞地移到房內。
等曹順宇到房間內時,喬靈兒麵色慘白,嘴唇發紫,顯然已斷氣。
曹順宇如瘋掉一般,抱著喬靈兒已經發涼的身體懊悔不已……
小七冷眼安靜地在旁邊看著這幅令人扼腕的畫麵。青玉也隻是在旁邊歎息不已,不多時,喬靈兒身體內飄出一顆透明的魂魄,青玉照樣收回後,依然無話。
***
將軍府外。
泉公子麵對那個為他做事的男子,雙目怒視著,一巴掌打在對方臉上,對方直接倒地,嘴角流還出了一絲殷紅的液體。泉公子啐道:“沒用的東西!不是說已經辦成了嗎?!”
“泉……泉公子!本來的確已經辦成……誰知道,那晚坐在洞房裏的不是她,而是一個丫鬟!……”
“辦事不力!還敢有借口!!”泉公子顯然已經暴怒,他一掌拍向那人頭部,血漿四濺,一攤鮮血灑在他的臉上。瞬間,泉公子臉部痛苦的扭曲,一隻手捂著胸口,掙紮著靠在牆壁上,眼前突然顯現出一副場麵——有山有水的小村落。
“董家村?”
那畫麵隻是一瞬間,但泉公子心中卻無端有種朦朦朧朧熟悉的傷痛感。而心中那份似被封印的意識,被吸收了的鮮血滋潤後,在他體內更加猖狂。
“如今她已經得了兩世魂魄……以後再阻止她就更加困難了!更何況……還有她身邊的,光之環。”泉公子眼中雖有些為難,但那股執著與自信卻從沒在他臉上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