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2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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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喬靈兒剛剛起床,卻發現這間閨房早已空了。此時,雲袖也已經一臉焦急地立在身邊,一見她醒過來,馬上勸道:“小姐,我們快回去吧!萬一要是被家中其他下人發現了就不好了!”
經她這麼一提醒,喬靈兒才意識到自己這次玩得有點火了,雖然已經知道曹順宇不會那麼快就回來,但心中還是有些惶恐。
待二人回到將軍府內,洞房內的床上一片狼藉,喜服也被扔在地上。喬靈兒撿起喜服,隻當是那個名叫喜娟的丫鬟粗心,也就沒多想什麼。
正在此時,突然有下人來報:“將軍再有幾個時辰就到府了!”
匆忙之下,雲袖幫著她打扮好後,又蓋上紅蓋頭,安靜坐等。
幾個時辰之後,便可聽得門外一陣響動。家中所有下人行了見麵禮後,曹順宇直接進了洞房,那抹嬌小的身影正安靜地坐在床邊,等待著他親手掀開紅蓋頭。
曹順宇心中有些激動,他並沒有馬上走到喬靈兒身邊,而是站著解釋道:“隻因我在途中誤了時期,讓夫人空等了這麼久,實在是過意不去。我在這裏向你賠罪了!”說著就行了一個軍禮。
充滿了一股陽剛之氣,且帶有男子特有的磁性嗓音在喬靈兒耳畔響起,她突然對這個將要和自己生活一生的男子有了種莫名的期待。
紅蓋頭隨著曹順宇手起手落,而從喬靈兒頭上落下。
在見到喬靈兒那張傾國傾城的美貌時,曹順宇那俊朗的麵容上更增添了一份英氣。真是一對郎才女貌。
二人彼此,相顧無言。曹順宇溫柔地笑了笑,正要坐在她身旁時,眼角卻無意瞟到紅色床單上那一小片不太顯眼的紅。清澈的眸子突然收縮,望向她的表情夾了幾分不可置信。
當喬靈兒看到他那突變的表情時,心中甚是不解。立刻順著他的眼神向床上看去,頓時也傻了!怎麼會這樣?床上那灘紅是怎麼回事?自己昨晚明明留宿在春風得意啊!可是……要怎麼向他解釋?總不能說實話吧!
“回來的路上,就有人跟我說,我誤婚期那麼久,說不定夫人就已經耐不住寂寞。一開始我還不信,如今……”曹順宇雖有些怒意,但語氣中依然夾雜著無盡的柔情。
“不!將軍……我沒有!這真不是我的!……你要相信我!”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唯一的方法就是找到喜娟,隻有她是自己唯一的希望。
曹順宇見喬靈兒一口回絕,心中尚存一絲僥幸,便追問道:“靈兒,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喬靈兒一臉茫然,一晚上留宿於青樓,她哪裏知曉昨夜洞房內發生的一切。
“我……我不知道!”喬靈兒低下頭,腦中瞬間轉過了無數個覺得能夠證明自己清白的方法,但是……沒有實際的證據,隻憑口頭上的保證,根本沒有說服力!
曹順宇似乎是失去了最後一絲希望,沉默很久,最後沉沉地說道:“我們曹家世代聲名威望,這種有辱門風之事……我會處理妥當的。靈兒,我相信你是清白的。所以我一定會查出真相!但是在此期間,你就暫時不要離開房門……好嗎?”
“嗯。我也相信你!”
曹順宇微微一笑,在她額頭處留下一吻,就出去了。
喬靈兒一人坐在房內,反複思索,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喜娟為何遲遲還不出現?
“來人!給我把喜娟找來。”
“回夫人,喜娟今天一大早就不見人了。”
***
將軍府外的一座茶樓內,一位身著藍衣的公子,一邊悠閑地喝著茶,一邊雙目緊緊盯著將軍府。英俊清秀的麵容透著輕微的寒氣。不一會兒,他的身邊出現了一位衣著樸質,表情奸邪的男子,對他輕聲說:“泉公子,我已經按照您的要求做了……”
“很好。”被稱為泉公子的人向桌上扔了一袋數量頗多的銀兩,繼續道,“這些你拿去,既然已經成了事,留著也沒用,與其讓她苟活,不如給她一個痛快!”
“泉公子的意思是……”
二人交換了一下眼神後,那名男子眼中閃現了一絲殺意,然後匆匆離開。
泉公子那雙幽藍色的眼眸中露出笑意。“我看你這一次如何獲得靈魂!”
***
“將軍,您交給小人的事情,目前已經有了點眉目了。”
“真的?”曹順宇眼中透出光來,“怎麼樣?”
“……”那人眼中流露出不忍,最終在曹順宇的質問下,吞吞吐吐地道,“那人……已經自首了!承認了那天晚上,他和夫人……”
“住口!”曹順宇麵色發白,雙拳緊握,嘴唇微動,似乎想竭盡全力搜索任何對靈兒有利的詞句,“人現在在哪?帶他來見我!”
那人答應著去了。
不一會兒,一個粗獷矮個小眼的男子來到曹順宇跟前,行了禮之後,口中一個勁地重複:“小人知罪……”
曹順宇沉默地瞪著他,示意他說下去。
“小人本是府上一名家丁,但是在將軍大婚之期,府中上上下下無不喜慶,於是我們幾個家奴就趁機私下慶祝喝了些酒,結果……結果小人頭腦昏闕,意識模糊,被人愚弄……”
“夠了!”曹順宇已經忍耐到極限。為什麼?為什麼她死活不願意承認?……也對,這種事要她如何親口說出來……
“你那天發現後,為何不逃?”
“小人……想過逃跑!可是……小人思來想去,雖然逃跑可以苟活一世,但小人內心愧疚,實在沒辦法……安心生活……因此,才要來向將軍自首!請將軍處罰!”
曹順宇此刻已經完全沒有了任何的情緒,隻是將那個家丁帶到喬靈兒房內,他的眼瞼一直低垂著,沉聲道:“靈兒,他已經承認那天晚上的事……”
“什麼?承認?他承認什麼?他憑什麼承認?他知道那晚的事嗎?”喬靈兒一臉的怒容的激動道,雙眸閃動著水霧。
“他已經向我自首了……靈兒,我知道這事要你親口承認很難為情,如今真相大白,我也不好說什麼!明天我就寫一封休書給你,你後天就回去吧……”曹順宇終於很不舍地深情望了喬靈兒最後一眼,就出門去了。
喬靈兒如臨五雷轟頂,雙腿一軟,兩眼一黑,就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