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湘西奇聞（二）
    “你。。。”我想找個借口，這時陸陸續續進來了幾個小蚱蜢一樣的學生。
    回想那段時光，往往我便喜歡那時的學生，開朗活潑，最重要的是給予老師應有的尊敬。
    餘峰看見學生來了，便轉過了臉，站起身來，朝講台上的位置坐去了，餘峰大約得把一課講完我才講。
    我一直上課很快，大部分時間是讓他們自己練習。
    幾個學生很禮貌的站在我的麵前，90度鞠了一躬，我咧開嘴對著他們笑笑，然後走到外麵站著去了。
    那時候山野裏的空氣比現在好上很多倍，鳥叫獸鳴也多得多，我拿過一個小凳子，坐在後門口，隨意的拿起一片葉子，當年我在部隊做文書的時候常常愛靜下來，用一片葉子吹上一會兒。
    音樂是治療心靈創傷最好的東西吧。
    我最喜歡的歌曲便是蘇聯的紅莓花兒開。我看了看裏麵正在黑板上繼續塗塗抹抹的餘峰，心裏有些苦澀。
    田野小河邊紅梅花兒開
    有一個少年真是我心愛
    可是我不能對他表白
    滿腹的心腹花兒沒法講出來
    他對這樁事情一點不知道
    少女為他思戀天天在心焦
    河邊紅梅花兒已經凋謝了
    少女的思戀一點沒減少
    少女的思戀天天在增長
    我是一個姑娘怎末對他講
    沒有勇氣述說我盡在彷徨
    讓我們的心上人自己去猜想。①
    太陽漸漸升了起來，大山裏清晨的陽光很刺眼，即使山裏被濃濃的瘴氣圍繞，斑斑點點的熱度還是可以透著照射在我的身上。
    帶來絲絲暖意，對於這樣的陽光我是很享受的，我羨慕於別人蜜色的肌膚，均衡的肌肉，這些都是我所不能有的。
    晃神了一陣，山叢裏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引起了我的注意。
    幾個黑黑的影子映入眼簾，引起我注意的是他們的步伐，除了為首的和最後一個人，其餘的人像是木偶一樣，同手同腳向前移動，就像沒有靈魂一樣。好奇心油然而生。
    我起身朝他們的方向走去，大約是瘴氣還沒退完，那群人穿著黑色的衣服，卻大致看不清楚樣貌。我使勁的往前走，卻總是越離越遠。那群人像是山叢裏的鬼魅消失在盡頭的山間小道中央。
    我忽然想起了聊齋裏關於狐媚子的描寫，不禁驚出一身冷汗，怕是剛才看見了山裏的鬼魅下山去勾魂，正巧被我碰上。我理應是不該相信這些的，卻不禁手腳冰冷起來，額頭上起了一層薄薄的汗。
    也不知道自己是到了哪裏，被困在了林子的中間，早先就被村子裏的人告知，瘴氣重，勿要到處奔走。
    我來來回回的走，卻奇怪，感覺自己似乎是到了一個奇怪的圈子，走不出去似地，我正在這時聽見遠處有熱鬧的吹喇打鼓的聲音，就像是迎娶婚嫁的湊樂隊。
    ①蘇聯老歌紅梅花兒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