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安在古代雖說是首府，但比起內地來還是很很荒涼的。我們住地附近野草叢生，野狼成群。夜間經常聽到野狼嚎叫，有時夜間狼還會跑到窯洞裏來。有一天，狼進了三班住的窯洞，驚醒了一個年歲較大的老同學。此人姓賀，四川人，是個年近半百的老知識分子。據說，此人是學法律的，曾向我們開過《憲法》講座。狼夜間進了他們住的窯洞，狼用尾巴將他打醒，他嚇得驚叫起來：“有狼！”。這一叫把全班人都嚇醒了，同時也嚇跑了狼。
    我們隊的夥房在山腳下，夥房邊養著隊裏的驢子，這麼大的動物夜間也叫狼給吃了。有一天午休，正輪上我放哨，看見對麵崖畔一群野狼在“行軍”，正好區隊長劉國野（原是保定二師學生，抗戰前的老黨員，前期畢業留校工作）出來小便，我說：“區隊長，對麵山上有一群狼，打不打？”，他說：“打！”。我推上子彈，打了兩槍，驚醒了午睡的全隊師生，大家以為是遇到了特務漢奸來搗亂呢！狼沒打死一隻，即便打死了，對麵山雖然很近，但是懸崖峭壁，也無法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