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滅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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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拓知道該來的終究會來,二十年前就注定了今天的到來。二十年他深居簡出,卻依然被找到了。他心裏十分的不甘,如果隻是他一個人到也無所謂,大不了拚得一死,如今自己的最疼愛的女兒也落入敵人手中,叫他如何能甘心。所以他決定今天就算拚的一死,也要救出女兒。
楊拓靜靜的站了起來,眼神充滿了殺意,臉十分的猙獰,全身上下充滿了霸氣,似乎一下子又回到了二十年的那個夜晚。他永遠也忘不了那個夜晚,那個夜晚他就如殺神一般,他清楚的記得那個晚上他有多麼的瘋狂。那的確是一個瘋狂的夜晚,那個夜晚有的隻是無盡的殺戮,他的妻子就死在了那個瘋狂的夜晚裏,所以他永遠也記得那個夜晚,永遠記得那雙狼狽逃跑卻充滿了怨毒的眼睛。
夜已經深了,楊拓就靜靜的站在那裏,手裏緊緊的握著那柄已經塵封二十年的刀。那是一柄普通的刀,就如他的人一樣普通,刀身微微有點彎曲,在夜裏發出幽幽冷光,似乎隨時都會吞噬掉他人的生命。他已經二十年沒用刀了,但卻絲毫不懷疑那柄刀的可怕。你如果覺得那柄刀毫無威脅的話,那你就錯了,或許當你在談笑之間那柄刀已經刺穿了你胸膛。有時候普通的刀,卻也能殺不平常的人。
楊拓十分清楚現在的境況,他知道對方是在消耗的他的耐心,消磨他的心智,所以現在他必須保持冷靜保持體力。外麵依然寂靜的可怕,他甚至都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師叔果然不愧為一代大俠,銷聲匿跡這麼多年,今天還能如此隱忍,嘻嘻,真令人欽佩。”聲音依舊很媚,但卻充滿了諷刺。
楊拓攥緊了手中的刀,依然靜靜的站在屋裏,他知道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時間一刻一刻的過去了,一更已過,外麵依舊沒有動靜。
突然,門一下子開了,一陣冷風吹了進來。
門外站著九個身影,其中一個身形曼妙,一襲淡黃色小紗裙,臉上蒙著淡黃色絲巾,一雙眼睛勾魂奪魄。另外八個身材高大一身黑衣,臉蒙黑紗,眼睛淡定,恭敬的站在黃衣女子後麵。
楊拓冷冷的看著門外幾人,卻沒有見自己的女兒,心裏一下子緊了起來。
“小女子拜見師叔,家師讓小女子代他老人家向您問安。”黃衣女子一改前狀,恭敬的道。
楊拓冷冷的看著黃衣女子,哼哼的道:“老夫受不起,我的女兒呢,快點把她放了,有什麼事衝我來,不關她什麼事。”
“師叔,您別著急,隻要您交出東西或者跟著我們回去見師父他老人家一麵,自然會放您的千金。”黃衣女子開口道。
“哈哈,你師父為不親自來見我,既然他想要那東西,就親自來取好了。二十年了,我想他過的很不好吧。”楊拓諷刺的說道,眼裏充滿了傲慢之色。
“聽師叔的意思,就是不肯合作嘍,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您的千金長的如花似玉,我想賣去青樓一定能成為頭牌,嘻嘻。”黃衣女子的惡毒的說道。
“爹爹,您還好吧,他們有沒有拿你怎麼樣。”突然一個白衣女子衝破包圍撲到楊拓身邊哭聲道。
楊拓扶起自己的女兒,看到她沒受什麼傷害,頓時安心不少。
“沒用的廢物,連個弱女子都看不好。”緊接著傳來“啪啪”的耳光聲。兩個黑衣人一動不動,任由黃衣女子打罵。
“還好吧,若涵,他們有沒有欺負你,要是他們欺負了你,你告訴爹爹,爹爹讓他們後悔來到這個世上。”楊拓關心的問道,頓時豪氣衝天。
“若涵沒事,讓爹爹擔心了,現在和爹爹在一起,就算是死若涵也不怕。”楊若涵柔聲道。
“嘖嘖,還真是父女情深啊,真是令人羨慕,不過恐怕過了今天你們就要去地獄做父女了,嘻嘻。”黃衣女子媚聲道。
“廢話少說,要殺便殺,我楊某人有何懼也,今天必將讓你們付出慘痛的代價。”楊拓,知道來著不者,縱然交出東西,他們也不會放過自己父女倆,隻能拚死一搏。
“師叔果然英雄蓋世,那就別怪小輩們不客氣了。”說完長劍陡然出鞘,閃電般的向楊拓胸口刺去,又快有準。楊拓怕傷害到自己女兒,當先拉起女兒閃電般的飛出。黃衣女子見一擊為中,又閃電般的劈出一劍,楊拓將女兒護在身後,匆忙劈出一刀,堪堪擋住。刀劍相交,黃衣女子隻感覺一道重重的力量的向她襲來,她急忙向後連翻幾個空翻才將力道卸下。
“師叔,果然名不虛傳,師父他老人家說您雖然二十年未出江湖,卻也不可掉以輕心。沒想到今日一試果然風采依舊。隻是不知道刀是否還和當年一樣的快?”黃衣女子輕笑的說道。
“刀快不快,你們一試便知。”楊拓冷冷的道。
“師叔果然還是當年單槍匹馬橫掃黑石山九溝十二寨的那個師叔,那小女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黃衣女子詭異的說道。
黃衣女子話一落音,隻見其他幾個黑衣人一起圍了上來。“十絕陣?看來你師父沒少花心思吧,為了對付我區區寡人,連十絕陣都動用了。”楊拓冷笑道。
“師父,他老人家二十年就開始訓練他們了,今天請師叔試試威力如何。”黃衣女子輕笑道。
“哈哈,二十年,看來你師父,這二十年來都想著怎麼對付我啊。”楊拓大笑道。
這十個人在江湖也算是一流高手,二十年來日日磨合。楊拓心裏清楚,今天這一戰隻怕勝負難料。他冷靜的注視著眼前十人,隻要一有機會,他立即帶著女兒突圍而出。十個黑衣人紛紛拔出長劍閃電般的刺出,個個身手敏捷,配合嫻熟。楊拓縱然刀再快,也隻能堪堪應付,毫無還手之力。眼看要被逼到牆角,到時候恐怕再無反擊之力,隻是十絕陣是江湖早已失傳攻擊力極強的一種劍陣,他暫時也無能為力,隻能疲於招架。楊拓心裏一急,不慎手臂上被刺了一劍,嚇得後麵的楊若涵一陣驚呼。楊拓知道如此下去,自己將必死無疑,到時候連自己女兒也會遭人毒手。頓時氣勢一起,專攻其中一個領陣的黑衣人,眾人不防他如此不要命的打法,一時間沒有回神來,被他連傷兩人失去了戰鬥能力,隻是雙拳難敵四手,何況是二十隻手,楊拓自己也身中幾劍,不過壓力頓時倍減。楊拓自己也身受重傷,身體在不斷的流血,剩下幾個黑衣人沒有再次進攻,隻是靜靜的圍著楊拓。
“爹爹,您怎麼啦,不要有事啊,您答應過若涵的要一輩子都照顧女兒啊,還要給女兒找個好郎君的啊,爹爹,你說話啊,你答應過女兒的。”楊若涵見父親滿身是血,頓時痛哭道。
“傻孩子,爹爹不會有事的,這些都是他們的血,爹爹一定會帶你離開的。”楊拓為了不讓女兒擔心自己的傷勢,拚盡了力氣說道。隻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傷勢有多麼重。他知道今天自己和女兒在劫難逃,隻是把女兒牽扯了進來。二十年前的那個晚上難道又要重演嗎?他心裏在不斷的問自己,他悔恨,要不是因為那個東西,今天也不會落到如此地步。
“師兄別來無恙啊,二十年不見,如今你怎麼成這個樣子了,真是歲月不饒人啊。”屋外傳來一陣洪亮卻很諷刺的中年男人的聲音。要是莫問天在此的話,一定能聽出這個中年男人的聲音,一場正在針對他的陰謀在慢慢的進行著,隻是他不知道罷了,或許他正在幻想著以後美好的生活。
“師父,您怎麼來了?”黃衣女子恭敬的道。
中年男人沒有回答黃衣女子,緩緩的走進屋內,臉上卻戴著一個麵具。
“你到底還是來了,二十年了,你一定過得很不開心吧。”楊拓冷冷的道。
“二十年都不見,你脾氣依舊沒變。”中年男人依舊淡淡的樣子,也不在乎楊拓的諷刺。
“嗬嗬,二十年了,二十年來你就戴著這個麵具生活。”楊拓似有所指的說道。
中年男人眼神閃過一絲怨毒,不過隨即消失不見,依舊淡淡的到:“師兄,你這又是何苦呢。把東西拿出來吧,或許我還會放你們父女一條生路。”
楊拓重重的哼了一聲,沒有回答中年人。轉過頭看著自己女兒,聲淚俱下的說道:“若涵,爹爹對不起你,是爹爹害了你啊。”
“不,女兒不怕,要死一起死,如果爹爹去了,兒女也絕不獨活於世。”楊若涵抱著楊拓痛哭道。
“好女兒,那咱們一家三口去下邊團聚,你娘親早就等著我們下去陪她了,她一個人在下麵寂寞啊。爹,對不起你們娘倆啊。爹……”話還沒說完,楊拓已然氣絕身亡。
楊若涵並沒有哭泣,是的,她沒有哭,她隻是慢慢的擦幹楊拓臉上血跡,然後從懷中拿出一把精致的匕首,那是她娘親臨死前給她留下的,今天她就要用那把匕首結束自己的生命,父親也去了,她一個孤苦的弱女子還有什麼可留戀的呢,世上再無牽掛,或許死才是最好的解脫。
中年男人靜靜的站屋裏,看著地上躺著兩父女。心裏不知是什麼滋味,是開心?是失落?或許都有吧。
“師父,在楊拓女兒身上搜這個東西。”不一會黃衣女子把半塊鑰匙狀的東西給了中年人。
中年男人眼裏閃過狂喜之情,二十年來他日思夜想的東西,今日終於得到了,叫他如何能不喜。然後他又下定什麼決心似的,在黃衣女子耳邊悄悄說了幾句,又把東西給了黃衣女子。隨後眼裏閃爍著一絲詭異的笑。
夜色更深,一輪冷月,高懸天際。靜靜的夜,靜靜的莊園,一切都顯得那麼安靜,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