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方明身子一震，膽怯地看著李純剛。
     “王先生，你雖然不是殺害郝太太的凶手，但並不能說你與此案沒有關係。”
     “什麼······什麼關係？”
     “你可以說是本案凶手的第三嫌疑人，原因有兩個：一是你曾瞞著郝律師私下與郝太太會麵，她求你寬限還錢的日期，你卻對她打起了歪主意；二是在好太太被殺的時間段內，你正在郝家。雖然你終究不是殺人凶手，但細究之下，你在三個方麵也觸犯了法律！”
     “這······這怎麼說？”王方明乍逢剛才的變故，竟慌亂了手腳，全無了平日裏的威風。
     李純剛一臉正氣，聲音高亢地道：“一是你私下亂放高利貸，侵吞民財；二是你企圖賄賂郝律師，讓他為你爭取更大的利潤分成。這一點郝家的女傭芬妮可以作證。——她聽見了你與郝律師的談話；三是你企圖逼奸郝太太，強奸一個有夫之婦。這一點，作家秦先生可以作證。——單憑這其中的任何一條，你都難逃法律的製裁從而身敗名裂！”
     “李局長！”王方明突然撲到李純剛身邊緊攥住他的手，苦著臉求饒道：“念在你我相交多年的份上，你就幫兄弟這一次吧。”
     李純剛臉色一正道：“事到如今，能救你王先生的人，恐怕也隻有你自己。”
     “還請你給小弟指明······”
     “一是停止索取郝太太欠你的債務，郝太太已死，郝先生也觸犯法律等待嚴懲，那筆錢也就當你花錢買個教訓，切不可再私放高利貸；二是，王先生，你要認真考慮一下是否繼續擔當本次兩岸經濟交流會的負責人了。你知道賄賂法律顧問的事情是很大的罪名，就算我不說出去，萬一哪個知情人忍不住將這事情捅出去。到時候王先生損失的可不隻是負責人的身份這麼簡單的事情吧？——以上是鄙人的忠告，希望王先生好自為之，不要再一意孤行地違反法律，否則李某人必定秉公辦事！”
     “是，是，是！”王方明連連稱謝著和李純剛等人告辭。
    
     “局長，郝賴明已經將殺人的經過全招了。”方啟誌站到李純剛身邊，不解的問道：“為什麼不起訴王方明這個可惡的家夥？”
     李純剛起身，望著夜幕中仍含苞怒放的七裏香，苦笑道：“實在是沒有足夠的證據。當事人郝太太已死，郝律師、秦海林手頭也沒有絲毫對我們有利的證據，僅憑一張嘴，是難以扳倒像王方明這樣的老狐狸的。就算是聽見王方明與郝律師談話的女傭芬妮，在此次變故後也必然回國，即使留下來另覓它處，她又怎麼肯冒著喪失工作和人身安全的危險出麵指證王方明呢？所以，為今之計也隻有像你謊稱在郝太太身上發現郝律師的指紋一樣，讓犯罪嫌疑人有所收斂、不再作惡才是最重要的。”
     “但······他一旦知道我們證據不足，會不會······”
     李純剛詭秘的一笑：“會怎樣？起訴我們警方？傻子才會拿自己苦心經營起來的聲譽在媒體麵前開玩笑！這個啞巴虧，他王方明是吃定了！”
     “局長，真有你的！”
     一陣清風徐來，局長辦公室內立刻充滿了七裏香的芳香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