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不要因為受過欺騙,就不肯相信其他人的坦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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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那,我們才明白史征項的意思,怪不得人家都說中國藝術的行動,發源於山水;西洋藝術的行動,發源於女人,那些油畫都是裸體,全裸的,半裸的女性都有,無一步栩栩如生,纖毫畢現。我初次麵對這種場麵有些窘迫,環顧四周,安晟和和史征項麵容淡定,隻是一幅一幅地欣賞,兩人偶爾低頭交談,他們年齡比我大,吃的鹽比我吃的飯還多,況且還是女性的,他們都不害臊我幹嘛不好意思,我很阿Q的自我安慰道。安晟睦和蔣心怡在聽何田田解說,什麼色調、明暗、肌理、角度等這些專業術語從她嘴裏蹦出來,畢竟是學美術的,不過也是對牛彈琴。吳悠像個小跟班似地膩在我身後,我看大家都很淡定,覺得自己再這樣會讓人家覺得我做賊心虛,於是強迫自己昂首挺胸,告訴自己這是藝術,可怎麼也看不出畫家賦予其中的思想類容除了是裸體還是裸體,而且在裝模作樣端詳時總覺得有人在看著我,我不禁哀歎,看來我真他媽的沒藝術細胞。“韓老師,你也在這啊。”我們順著何田田的目光看到一個三四十歲的男子,他朝我們走過來,何田田小聲的嘀咕道:“這是我們係聘請過來的海龜,人是風度翩翩有才有貌。”我以為藝術家總是要頭發長長,衣服邋裏邋遢的,可是他跟一般人沒什麼區別。他跟何田田打了聲招呼,我們朝他禮貌性地笑笑,他也回以微笑,然後跟隨行的朋友一起離開了。蔣心怡看著他的背影有些發怔,我打趣道:“怎麼,魂被勾走了,蔣心怡回過神看到大家都望著她,微微紅了臉,解釋道:“我看那身衣服挺精神的。”
    大家看時間不早,也該回去了,史征項接了個電話就先走了,安晟和打發安晟睦和何田田先回去,自己開車送我們仨,安晟睦死活不肯,硬要陪著我們,我們三個人隻好擠在車後座,“阿欠”我很沒形象地打了個噴嚏。“怎麼啦?你的聲音都變了。”蔣心怡關切地問,“沒事,可能有點感冒了。”我擺擺手。“可能是你們倆個睡覺時心怡把被子全部搶走了吧。”吳悠隨口說道。“不是的,是我睡覺喜歡踢被子。”我知道自己睡覺很不規矩,以前都是爸爸半夜起來幫我拉被子,後來又是媽媽,想想自己還信誓旦旦地向她保證會好好照顧自己。車突然停了下來,我朝窗外看看,並沒有到達蔣心怡的家所在的小區,正想問,突然安晟睦一言不發地打開車門出去了。蔣心怡示意我靠近她,她輕聲說:“剛剛安晟和吩咐他弟弟為你買藥去了。”我抬起頭看著那張棱角分明的側臉,他正好也轉過頭,對上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眸,我的臉微微發紅,吳悠很大煞風景看著我們說:“你們在幹嗎?”我趕緊轉過頭,輕咳一聲,偷偷瞄一眼鏡子,他麵色沉靜隻是眼裏微微蘊含了笑意。安晟睦將藥遞給我,戲謔地笑道:“哥,什麼時候你變得這麼體貼人了,上次我感冒了,你隻是給了我一記白眼說我活該。”安晟和專心看著前方,好笑地說:“你不也挺會體貼人的。”安晟睦撇撇嘴,不再說話。“啊,你怎麼買這麼多包藥,”吳悠打開袋子,驚訝地叫道:“預防的,治療的,還有……”“那是給你們的,三人一起容易傳染。”安晟睦轉過頭對著蔣心怡說道,蔣心怡不溫不火地說:“謝謝。”安晟睦神采奕奕的眼睛頓時黯淡下來,氣氛有些尷尬,吳悠打趣道:“大恩不言謝嘛。”安晟睦幹笑一聲,默默轉過頭,不再言語。
    安晟和和安晟睦很紳士地為我們打開車門,我們一行人俊男美女的佇立在小區門口惹得路人頻頻側目。蔣心怡禮貌性地請他們上去喝茶,他們很東方地婉言謝絕,表示下次有空再來。安晟和轉身時又看了我一眼,留下一句“按時吃藥”,不等我有所反應就大步跨進車裏,絕塵而去。
    “小朵,你說安晟和是不是看上你啦?”蔣心怡抱著枕頭,往我這邊挪了挪。我差點把剛喝下的板藍根吐出來,我打量了她一眼說:“心怡,你的韓版睡衣真性感。”蔣心怡丟給我一個休想扯開話題的眼神,繼續調侃道:“其實安晟和真的不錯,人英俊瀟灑,年輕有為,事業有成,你們站在一起時郎才女貌,女才男貌。”我擦掉嘴上的藥汁,指著桌上那一大包藥奸笑怡聲,以牙還牙以眼還眼道:“你可別光顧著說我,我看某人看你的眼神可是含情脈脈,脈脈含情啊。”蔣心怡絲毫不見羞澀,淡淡地說道:“他不是我的菜。”“你們在說什麼啊,什麼菜的,誰餓啦?”吳悠一邊擦著頭發一邊問道,我們笑而不答。
    “你們喜不喜歡那個何田田,反正我是看不順眼,嬌柔做作的。”吳悠心直口快道,說完覬覦著蔣心怡的臉色。蔣心怡說道:“我家跟她家以前是鄰居,十歲時她家搬走後就杳無音信了,她還跟小時候一樣站在人群裏都是一顆耀眼的星星。我小時候一直都很安靜,周圍的小夥伴們也不怎麼喜歡跟我玩,而何田田就不一樣了,她周圍一直都圍著小夥伴們,她可以頤然氣使地指揮他們做任何事情,而我隻是遠望而不敢也不好意思接近。直到有一天,何田田主動找我玩,我很受寵若驚地接受了她,那時也是天真無邪的開心,當她說喜歡我的胸針後,我二話不說地送給了她,盡管那是姨媽從香港帶回來送給我的生日禮物,而我也很喜歡它都不怎麼舍得佩戴。後來她突然漸漸疏遠了我,直到幾年後,我才明白她為什麼接近我。”吳悠驚道:“人家說三歲看大,十歲看老,她可真不簡單,我那麼大時隻知道誰給我東西吃,我就喜歡誰。”心是個口袋,什麼都沒裝時叫心靈,裝一點時叫心眼,裝很多時叫心計,我們那是還是有心靈的,現在不是心眼就是心計。我們身邊有多少不是這樣的,純純粹粹地對待你的會是誰,我一陣恍惚。安晟和那張波瀾不驚的臉突然出現在腦海中,不要因為受過欺騙,就不肯相信其他人的坦誠。
    我和吳悠一直睡到人神共憤的時間才起床,蔣心怡已經做好了一桌子熱氣騰騰,香氣四溢的菜,讓我們倆個空腹了十幾個鍾頭的人頓時垂涎欲滴兼之食欲大增,我和吳悠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洗漱完畢,狼吞虎咽很快席卷一空。(有些誇張)吳悠秉承古人吃人家嘴短的思想,一邊擦嘴一邊稱讚道:“心怡,你將來肯定是賢妻良母。”“那是當然,”我隨聲附和道,“心怡,你將來的特有口服小孩有個做菜這麼好吃的媽媽。”蔣心怡微微笑著看著我們享受我們的美。“快收拾東西吧,今天要去學校了。”蔣心怡催促我們。我和吳悠哀歎一聲,想到學校千篇一律的大鍋飯才知道假期的可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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