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這個城市對我還不錯,讓我又遇到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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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說來話長,要麵談……。”旁邊傳來一聲輕笑,我皺了皺眉。蔣心怡還想說什麼,我說我真的沒事,她才不再言語,最後說她在學校等我。我掛斷電話,心裏疑惑,我跟她並不算很知心的朋友,而且她向來淡然玲瓏,怎麼會這麼關心起我來了。
“在想什麼?”安晟和挑眉問我。“沒什麼。”“你昨天怎麼喝那麼多酒?”見我沉默,輕笑道:“你一直在說什麼,不要離開我,……嗯,還在一個勁的問我,什麼東西是不會變質的。”我仍然靜默著,並不打算理會他。宋弘文,我其實還是對他心存奢望的,盡管他曾經讓我心念聚灰,但那段感情仍是我心中的一顆最柔軟的朱砂痣。隻要君一回顧,我必萬死不辭。昨天晚上若他肯說一句“小朵,我回來了。”不管千山萬水,萬丈紅塵,我也要跨過去找他,我堅定地對自己說。什麼蘇格拉底的河,為了他我寧願再踏,我再次堅定地對自己說。此刻,我忘記了,當一個人一而再地證明自己很堅定,那麼其實他已經不太相信自己會堅定。
“你……”他凝視著我不說話,我對上他的眼睛,用它們詢問“我怎麼了?”“你不會是為某個男人吧。”明明是在問我卻用的是陳述句。我立刻避開他的目光,說:“沒有,我隻是心情不太好而以。”越說越小聲,越沒底氣,不知道剛才那慌亂的眼神有沒落到他眼睛裏。奇怪我害怕什麼,我幹嘛要撒謊,想男人又不是紅杏出牆。我有種想抽自己的衝動。
他眸光一緊,踩上油門,車如脫韁之野馬飛速向前,道路兩邊的樹木向光影一樣向後逝去。我臉色蒼白,喉嚨被堵住一樣,發不出任何聲音,隻能幹瞪著他。“吱……”一陣極刺耳的刹車聲。車停了,我半晌才反應過來,我恨恨地說:“要飆車,你最好是一個人的時候,你不要命,我還要!”他麵無表情,淡淡地說:“下車吧,有人在等你。”我抬頭一看,蔣心怡正站在校門口,不停地朝外麵看。我端正神色走過去,看到我和安晟和肩並肩一起走過來,她微露詫異,不過很快又恢複正常。
她對安晟和禮貌性地笑笑,安晟和點了點頭。“小朵,你回來啦。”“嗯。”“你們慢慢聊,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他朝我們招手,還挺識相的。望著那輛黑色的廣本絕塵而去,蔣心怡抓住我的手說:“小朵,你還好吧。”我擺擺手示意她寬心,笑道:“我沒事啊。”接著我把昨晚的事大概說了一下,當然省略掉了一部分。她調侃道:“你們還真是有緣分,國慶節這麼個舉國歡慶的日子,就隻有他還這樣的用功,大半夜的跑去導師家去學習,也隻有你莫名其妙地喝地酩酊大醉,吐了人家一聲也就算了,還拉著不讓人家走。”我羞赧的笑笑,岔開話題:“你昨晚找我有什麼事情嗎?”“啊,沒有,我隻是有點擔……”蔣心怡支支吾吾的,麵色微紅。我難得見她這樣羞澀,不免納悶。
“小朵,今晚睡我家吧,我反正是一個人,我們一起也有個照應。”“那好吧。”我點點頭。回宿舍收拾好衣物,還有大半天,我們要怎麼打發時間了,總不能坐在這大眼瞪小眼吧。“去逛街吧!”我們兩個異口同聲道,隨即相視一笑。
街上人群洶湧,各個商場都掛著類似“全場五折,買一送一,驚爆價,跳樓價等招牌。逛街是女人的天性,不分年齡,不管美醜,不論經濟。我們在女同胞的擁擠中總算能找到一席之地。“小朵,你看看那件衣服。”我按照她示意的方向看到一件跟我身上穿著的外套一模一樣的衣服。走過去一看標價,媽呀,我大半個學期的生活費。我垂頭喪氣,我還沒開始撈銀子就欠下債了。蔣心怡不理會我的哀痛,戲謔的笑道:“想不到安晟和出手還挺大方,不過這個對他來說也是九牛一毛。”
我發現我和蔣心怡有好多共同點,我們喜歡一樣款式的衣服,對首飾等意見驚奇的一致,還有我們都不喜歡吃香菜,也不習慣吃辣。接近晌午的時候,我們到了一個看上去還算幹淨的小吃店,我條件反射的想起開學那天送她來的寶馬車還有那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蔣心怡像知曉我的心事般笑道:“我沒那麼嬌貴好不好。”說完徑直走進裏麵坐下來招呼老板娘來兩碗鴨血粉絲,這樣我也不好說什麼了。小店的效率倒是挺高,很快兩碗香噴噴的鴨血粉絲就端上桌了。煮得挺好吃,挺合我們倆的口味。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粉絲裏加了香菜,讓我吃的不亦樂乎的同時還要不停地往桌上剔香菜。看了看蔣心怡,她隻是將香菜挑到碗的另一邊,見我如此,遲疑了一下,也學著我的樣子,隻不過動作比我矜持多了。
傍晚時分,我們滿載而歸,一進門,我顧不上客氣,反客為主地先一步走近房間東西一仍,倒在沙發上,不顧形象地大聲喘氣。蔣心怡好笑地看著我,把我扔在地上的購物袋拾起來放好。她依舊是榮光煥發,衣衫整潔,絲毫不見疲憊之色。我低下頭看看自己,差距啊差距,不禁感歎造物主的不公平。明明是同樣的輸出量,人家就能氣定神閑,憑什麼我就像勞改出來的一樣。根據能量守恒定律,難道是我吃的不夠多,吸收的少嗎?蔣心怡見我神色凝重貌似在很認真地思考一個重要的問題,也不說話,隻是輕手輕腳地收拾東西。
“你不會在擔憂怎麼還安晟和的人情吧。”她端來一碟水果。“是啊,是啊。”我一邊裝出一副很擔憂的樣子一邊往嘴裏送一瓣蘋果。她說:“我有個辦法。”看她一本正經的樣子,我忙問:“什麼辦法。”她朝我眨眨眼睛,“以身相許啊。”說完自顧自笑起來,我把她拉過來,一隻手咯吱她,另一隻手掐她。她在沙發上不停翻滾,笑著求饒。
玩累了,我們坐在沙發上依偎在一起,她說:“不過說真的,安晟和挺不錯的,你就不過考慮一下。”我開玩笑地說:“你說她好,就把他讓給你吧。”她擺擺手,“我不喜歡這種類型的。”“那你喜歡什麼類型的?”我好奇地問道。她故意賣關子,美目一揚說:“不告訴你,”她看了看掛在牆上的鍾說,“我去燒飯了。”望著她在廚房裏忙碌的身影,我想:女人之間的友誼還真是奇怪,前幾天還客客套套的,就經過一天的單獨相處,我們的友誼就突飛猛進,好像那層膜破碎了,我們見到彼此的真麵目,發現我們原本就是一體的。蔣心怡並不是像外表所表現的那樣淡漠,也許在親近的人麵前才會表現得真實一些,就如同我一樣。這個城市對我還不錯,讓我又遇到友誼。
“吃飯了。”蔣心怡端出幾盤菜,香味立刻彌漫在客廳裏。我還以為她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想不到是真人不露相。我嚼著菜口齒不清地說:“真是色香味俱全。”她幫我布著菜,“好吃你就多吃點。”開玩笑,我當然要多吃,一方麵是我本來就很餓,另一方麵是因為能量守恒定律。蔣心怡笑著搖搖頭,她肯定不知道我在想什麼,隻當我是餓壞了。
吃完飯,我們倆一起收拾著桌子,蔣心怡側過頭問我,“小朵,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我說:“當然知道,中秋節啊。”電話響了,蔣心怡拿起話筒,是她媽。無非是問她吃飯沒,好好照顧自己。她媽說完後,又是她爸。她掛掉電話,我的手機也來了電話,是媽媽打過來的,我沒刻意回避,媽媽也是一樣地噓寒問暖。蔣心怡看著窗外說:“今晚月亮又大又圓,我們吃不到月餅,來望月止饞也一樣。”我正想說“好啊”手機又有來電,安晟和嘲諷的聲音:“今晚沒喝酒吧,再喝可遇不到我這樣的好心人。”“放心吧,我跟同學在一起,喝醉了也有人照顧,人家可不會自己一夜不眠來把床讓給我。”我以牙還牙道。沉默片刻,那端傳來一陣脆生生地女聲,“晟和哥哥,快過來啊。”我急忙說:“我掛了,不耽誤你和佳人約會了。”說完,合上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