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見 VOL.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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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真正光臨的時候,安琦特囂張的敲著我的頭道:“搞那麼大的陣勢結果什麼獎都沒拿到,你丟不丟人啊?你看看人家俞理怎麼說還拿了三等獎啊,你說你到底丟不丟人啊!”我捧著頭看著笑的幸災樂禍的俞理,你這個死沒良心的,還不是你那個表哥作孽。
“那怪我嘛,誰讓人家獎項已經內定了,我說俞理怎麼一副仇深似海的樣子瞪著那些評委呢。”我特無辜的說道。“哎哎哎,別怪我,我也沒多想參加這種象征性的比賽啊,要不是桑果拖著我會有這種結果嗎?”俞理好似比我更委屈的說道,我早說過這妮子就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三個人的光景總是過的很快,我們會幸福,一直一直這樣的幸福。
隻是秦賦遠遠的走了過來,安琦的表情變的有些古怪起來。我和俞理安靜的往旁邊站了站,我有點心驚膽寒的,真怕這些謊言拆穿,但是好在秦賦隻是輕輕的望了我們一眼微微一笑的點頭,隨後走了過去。他竟然隻是輕微的點點頭,竟然沒有跟安琦說話哎,我們麵麵相覷感覺世界大戰都即將爆發了。
“安琦,那個……”我舔舔嘴唇,想著措辭的時候,安琦非常優雅的嗯了一聲道:“怎麼了嗎?你們沒發現今天的天氣非常適合逛街。桑果,把習寒那個購物狂也叫上。”
“啊咧啊咧,真是的,各位美人的臉上怎麼這副表情啊?”卡夏從自己的寶馬坐騎上下來望著我們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笑道。
一見到我可算是完全沒氣了,保持漠然的站在安琦和俞理的後麵,裝作不在意的給習寒打電話,不過剛好習寒下課,否則可是有的等了,約他逛街他還是很快的答應了。卡夏用著淡淡然的瞅著我笑道:“怎麼了,約了習寒?那正好,聽說他是商學院的課講,一起走吧。”
“卡司呢,在上班?”我故意問道,也許這樣才能以為自己在乎的不止他一個人吧。
“不是,在布置結婚的場地,後天就是婚期,本來來找你,就是想通知你過去看看的。”卡夏一直微笑著,我笑:“不用了吧,我隻要參加婚禮就行了。”
“你呆的時間是夠長的,是該滾回去了。說實話,我們這裏沒有多少人會歡迎你這個花花公子,你還是乖乖的跟你那個女朋友呆在一起比較好。”安琦掐著葉子,半笑不笑的說,這女人真是嘴巴越來越歹毒了。
“是啊,等我哥結完婚就該滾了。”卡夏靠著車伸長腿道,真是針尖對麥芒啊。
“你們不是要逛街嗎?那就快點,OK?。”俞理真是看不下去這種場麵了,就開口阻止戰爭的爆發。
“上車吧。”卡夏扯著嘴笑道:“小桑果兒啊,別站在那發呆吧,上車。”
我本來是想要跟安琦坐後麵的,誰知給俞理擠到副駕駛的位置,離卡夏最近的位置,不知道為什麼心會不知所措的加速,愛情原來不過就是這麼回事。用一秒鍾認識一個人,一分鍾愛上一個人,半輩子的時間去忘記這個人,原來這些也全不是假話。
見到習寒的時候,背著背包,搞得好像是現在的特年輕的時尚一族的小年輕,怎麼說也比我大六歲啊,至於這樣的裝嫩嘛?我氣結的扒拉下習寒的帽子,他驚愕的措不及防的時候,死勁的搓著他的頭發道:“臭小子,以後不許裝嫩知不知道。”
他一怔,然後拍著我的頭笑著:“知道了,真是小氣鬼。”我和他眼對眼的突然怔忪,這一切仿佛都是自然而然的來的一樣。
安琦說:“得了吧,桑果,你就嫉妒吧,等你三十歲的時候人家習寒還這個德行,那你還不嫉妒死。”
習寒隻是溫柔的笑著說:“走吧,你們準備買什麼先跟我說好,我再給你們找。”安琦和俞理都歡呼起來,我笑著自然的勾住習寒的手,隨後才看見一直笑的能甜死一頭象的卡夏,心髒一頓,我知道笑的越甜就越是毒藥。
“那,各位,我先回去了。”卡夏擺手道。
我們似乎都沒人要挽留他的意思,隻有習寒說:“拜拜,路上小心點吧。”
“都說女孩子的心眼隻有針眼那麼大,看你們三個的表情,就知道這是事實了。”習寒笑著道。我們三皆是撇著嘴笑。
卡修的婚禮是典型的西式,綠姨說人家明蘇是過完留學回來的,怎麼著也得附和國情啊是吧。我在旁邊發呆的附和,這個國情有什麼關係。卡夏和哈琳上次的時候我就睜一眼閉一眼的瞅著會場。那兩個有沒有搞錯,穿的比新郎新娘還搶眼,所以說啊,請伴郎伴娘就不能太漂亮。我邊腹誹著邊死勁的瞅著卡夏。
我心裏曾經萬分憐惜的男生,好看的像個妖孽,架子擺的更像是一個妖孽。沒人知道他什麼時候是真的開心,什麼時候不開心,總之他總是笑的非常的張揚,說著討厭的話。我喜歡他,甚至好心疼他,但是始終無法站到他的身邊去做他身後的那個女人。愛的無望無果,總是以為自己什麼都懂,但是人家卻說他有喜歡的人了,那我呢,一開始就沒入過他的眼。我在他的生活裏隻是一個不入流的小角色,也許甚至連配角都沒得到。
紅地毯,一直撲到離我很遠的地方。我看著他的背影,一直覺得他挺虛偽的。父母兄弟麵前,自己喜歡的女孩麵前,不愛的女孩麵前都帶著一副麵具。到底誰欠你的啊,駱卡夏,到底你要裝這個樣子給誰看啊?你以為你憤世嫉俗呢,你說你多自私啊!不管我多麼的撕心裂肺的叫著,愛情都不會可憐我,降臨到我的麵前。
中午五星級的飯店,我可憐兮兮的坐在卡司的旁邊看著那些人一圈一圈的敬酒。我搗鼓搗鼓卡司道:“什麼時候動筷啊,我餓死了。”
卡司偏側輕笑道:“你吃吧,沒事,這麼多人,沒人去看著你。”聽他這麼一說我堅信不疑的開動了,怎麼說也是卡司啊,要是卡夏我還得想想在動筷子。倒不是信不過他,他那人特愛開玩笑。
這個時候剛巧卡夏跟哈琳尾隨著卡修他們到我們這邊的桌子敬酒。我假裝歪著頭看著卡修一個勁的傻笑道:“祝新郎新娘百年好合。”卡夏一個勁的死朝我笑,靠,有那麼好笑嘛?我紅著臉趕緊的坐下來扒拉了幾口菜,看著他們又移了一桌。
卡司見我咬牙切齒的樣子道:“怎麼?見到他們是不是不舒服?要不我就送你回去吧。”我搖頭,幹嘛不吃啊,隨後整個酒席結束我都一個勁的死命的吃,好像不吃就虧本似的。
等到散席了,綠姨說:“桑果啊,今天一定很累吧,趕緊回去休息,卡司,你送送。”我瞅著一臉疲憊的新娘心虛,怎麼說,今天最累的是她吧。卡夏和哈琳還一直在賓館裏麵,卡修拍著卡司的肩膀囑咐來了一句‘路上小心’,然後我就挺認命的跟上去了。
卡司倒是一路上都沒吭聲,這個的脾氣就這樣,我不怪他,怎麼說他最愛的人離開他還沒多久呢。
我隻好沒話找話的說:“今天倒是沒看見新娘的哥哥哦,那個明商一向是那麼冷豔來著。”
卡司點點頭道:“他們兄妹的感情一向就不太好,不來也沒什麼稀奇的。”
“他們不是親兄妹嗎?”我疑惑道,難不成跟我與葉空蟬的情況一樣來著。
卡司戲謔的看了我一眼道:“你以為你這種情況很常見啊,他們是親兄妹,隻是感情一直不好而已。這些也沒什麼好說的,他們兄妹間的相處之道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我茫然的點頭,說真的,我還真一點都不理解,既然是親的,那妹妹出嫁了哥哥也都不來送一下。人情冷暖啊,人情冷暖啊。
我回去的時候看見習寒一直坐在客廳裏看書,我問:“今天周末沒約人出去玩嗎?”
習寒懶散的伸伸腰笑道:“還沒交到什麼好朋友,男老師都嫉妒我,女老師都嫌棄我小。”
“我呸,就你還小啊,就會糊弄人。跟我一個學長一樣,不過人家倒是剛好跟你相反來著,怎麼樣,要不要我給你介紹介紹?”我笑著坐他對麵,翻著書,全是我看不懂的數字來著。
“那倒是不用,又不是美女。哎,我就不想做剩男,都二十六了。”習寒誇張的歎著氣道。
“那你有看中的對象了嗎?實在不行就加把勁,怎麼說也是一個帥哥啊,英俊多金,跟鑽石王老五多接近啊。”我調侃著他順著口袋去摸一直在震動的手機來著。
翻開是安琦的號,接聽了卻是一個男人的聲音。“桑果,是我,安琦在酒吧喝多了,你能接下她嗎?”草,楚朝夕。我恨恨的合上電話道:“習寒,陪我去酒吧。”
市中心的咖啡酒吧,下午就開始營業。旁邊稀稀落落的做了幾個客人,楚朝夕背對著我們扶著安琦。我咪咪眼睛沒說話,隻是和習寒去搬喝的伶仃大醉的安琦。楚朝夕一下拽住我的手腕道:“你還在生氣?”
我瞪了他一眼道:“我就不明白了,我有什麼好生氣的啊。楚朝夕,我早說過了,你根本就什麼都不是。”安琦這個時候喃喃的念了一句:“秦賦。”我心嘣的一聲崩潰了,到底還是喜歡上那個小子。“要不是因為你安琦能弄到現在這個樣子嗎?你說你多可恥?楚朝夕,別再出現了,聽見沒有。”我狠狠的說著,心裏卻在滴血。
習寒特意的看了楚朝夕一眼,眼底的氤氳一直濃的化不開,那樣的悲傷,我曾經也有過。但是現在我們好像一直再演一部特別的悲傷的電視劇似的,你說多造孽啊,多災多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