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見  VOL.25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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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說一個女人就是五百隻鴨子,咱們可是兩千隻鴨子啊。本來就挺擁擠的病房現在更是沒戲的人多,安琦瞅著打扮的算是美人的哈琳道:“我還從沒有聽過花花公子卡夏還有女朋友?話說回來,你到底是第幾任啊?”我吐血,差點沒把剛喝下的清粥給吐出來,這個女人說話還是那麼歹毒啊。
    哈琳倒是挺大度的理理自己的秀發,鎮定自若的輕笑道:“哦,我和他算是青梅竹馬,他談的多少戀愛我都知道。不過我也不在意,畢竟還是我倒在他的懷抱裏。”安琦惡寒的打了個寒顫,這女人比她還自戀。
    安琦道:“桑果啊,真是有錢就變的嬌貴了啊,你看你這一病習寒就跟著忙進忙出的,你說出院了,該怎麼謝人家啊?”我瞅著站在門口的習寒一笑道:“那是,出去就擺流水席,你們愛怎麼吃就怎麼吃,撐死你們最好。”
    安琦瞅著我道,看你那副小氣樣,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我嘿嘿的笑,等卡夏和卡司他們再次進來的時候,安琦道:“習寒,這些天多謝你照顧桑果了。”
    習寒瞧著我們這幾個人的陣勢,隻是順勢的點頭道:“這是我應該做的。”這句話倒是說的十分曖昧。安琦滿意的點點頭道:“我聽說那葉太太有意把我們家桑果嫁給你,其實我瞧著你也挺順眼的,要不等桑果出院你們就把這事辦了吧。”我靠,安琦,我胃酸,難道你就為了所謂的麵子拿他當擋箭牌。駱家兩兄弟的臉都變得怪異起來,我捉摸不清他們到底是啥意思,但是還是算了吧。我說,習寒,別聽安琦的廢話,就當她是透明的。習寒看著我,沒吭聲。
    安琦瞪了我一眼,拍拍我的肩膀道:“你都待醫院幾天了,沒事就回我們住的地方靜養吧。”
    “醫生說還要在醫院觀察幾天,省的有什麼後遺症。”習寒走過來收拾碗筷道。
    安琦笑笑道:“嘿嘿,習寒,要不要去咱們家照顧桑果啊?”
    綠姨道:“哎,卡司,你也去吧,照顧照顧桑果,說不定她以後還是你的未婚妻呢。”我聽了肺疼,看著綠姨道:“綠姨,你看我這個小身板,強健成這樣,就不麻煩了卡司了。”
    安琦翻翻白眼轉過身去小聲嘀咕道:“草,你們駱家兄弟幾個好的。”看看,還是人家卡司有定力,一點不痛不癢的坐在一邊望著窗戶外麵,好像外麵有著繁華盛世似的。我看這屋裏的氣氛一開始就不對,也得虧他們做的下去,害的我這個病人跟著如坐針氈了。
    “媽,我們先回去吧。人家小桑果兒需要新鮮空氣,咱這麼多人多礙著病人休息啊。”我本來挺像感激望著卡夏的,但一想憑什麼啊,我現在是病人,何況我這是心病引起的,都是他的罪過,算!我絞著手指望著研究著自己的胸部是不是比平原好那麼點點了。
    “那行,你好好休息啊。桑果,阿姨走了。”綠姨從病床上坐起來道。我特含蓄的點點頭道:“阿姨慢走。”
    綠姨一行人剛走,安琦就一屁股坐下來,拽著我的細脖子道:“哎哎哎,你說未婚妻是啥意思?啊?桑果,最好我個交代,否則,我現在就把你結果了。”
    我心虛的搖搖頭道:“我怎麼知道,人家識貨知道我是個不錯的兒媳婦也說不定。”
    安琦嗤笑道:“桑果啊,認識到這點的人恐怕就他們的兄弟的媽。”我完全被她的話給噎著了,廢話,這話的意思是不是他們兩兄弟都不見得待見我啊,雖然這是事實,但是也沒必要說出來吧。
    我心虛的轉轉頭問:“習寒呢?也走了?那咱收拾東西也回去吧。”
    安琦怪異的瞅著我道:“剛還不是說要等到檢查了再回嗎?”我特鄙視的望著她,我那叫托詞,托詞懂不懂?不叫多住院幾天那芳華會放任我住外麵?安琦笑道,乖,你想的還挺多的。
    習寒沒多久又回來了,看著我們倆忙的不亦可乎的道:“桑果,你這是幹嘛,病還沒好呢。”
    “哎,我這是賤骨頭,醫院呆不好。習寒,你剛去哪兒了?”我心不在焉的問道。
    “沒事,就是替你去送人啊,順便在廊外抽了支煙。”習寒聽我這麼說也就動手幫我了。
    “哎,替我們保密啊,不然那個葉老巫婆還不知道怎麼折騰她呢。”安琦補充一句道。
    習寒微微的一笑道:“我知道,這幾天我跟外婆相處的挺好的,不會出賣你們的。”我就知道那個老太太會收買人心,除了對我,個個都好,我都懷疑我到底是不是她親外孫。“奶可真行,習寒,你說奶都跟你說什麼,是不是桑果以前的糗事了?”安琦挑著眉毛饒有興趣的說道,這妮子就愛聽我的別人反複的說我的醜事為樂。
    習寒剛想說什麼呢,我就蹦到他身上捂住他的嘴道:“你敢說我就掐死你!”這話讓安琦不樂意了,轉而看著我們笑著說:“要是說你們倆之間要是沒什麼,我還真不信,你看看姿勢,嘖嘖嘖……”
    我臉一紅,沒敢去看,啐道:“我是早上八九點鍾的太陽,未來的花朵,別教壞純潔的孩子。”安琦聽了做出一個非常難看的表情說,我快要吐了。我跟這種人真的沒有共同語言,簡直是和諧社會的凶手。
    俞理說,你這倒黴孩子,生命怎麼也不挑時候,偏偏剛上病好參加大賽。我白她,你以為我願意?還不是我們家那老太太天天煮什麼豬腦湯說什麼以形補形,喝我我快吐了,隻好趕緊的收拾收拾跑到學校避難來了。俞理用特鄙視的眼神瞅我道:“你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奶的手藝可不是人人都能嚐到的。”靠,原來,這老太太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收服了一片的鐵杆粉絲啦,乖乖,厲害,收人於無形啊。
    俞理搗搗我胳膊努著嘴望著速寫社外麵道:“看看,那是來找你的吧,這幾天一直來這裏問你在不在?”
    我一看是秦賦,立馬覺得世界快倒閉了說。這小子還真是持之永恒啊,不過再這樣也沒用啊,安琦那女人也是個死心眼。他望著我說:“聽說你病了沒事吧?”還算是有良心,沒第一個問安琦。
    “不過安琦肯定有照顧你吧,那你有沒有跟他說我的事兒啊?”他小心翼翼的問,這小子,就當我剛白說。我奄奄的歎了一口氣道:“你不瞧我病的挺嚴重的嗎?再說了,我就稍微提了一點人家的安琦也沒反應,我也沒再好提什麼,真的,秦賦。”這本來就是謊話,看著他那雙眼睛,我恨得差不多變鴕鳥。秦賦單純的望著一笑道:“沒事,桑果,我知道了。那先這樣,你參加社會吧。”我望著他的影子越來越遠,越拉越長。越是這樣,內心的負疚越深。
    “如果有一天我隱瞞了你什麼事情,而且是對你很重要的事情,你會不會怪我?”點擊發送給安琦後,我合上手機望著有些吵嚷的教室。
    “怎麼了,心不在焉的,你看你的畫啊,沾上油彩了。”俞理推推我道:“到底是誰把油彩放在這裏的?”
    “是我啦,我隻是想讓桑果試試油彩畫而已,而且花雨大賽本來就是創作性的,你不可能送一副素描上去吧。”白芍月從後麵走進來道。
    俞理甩甩胳膊道:“今天天氣真好啊。”隨之走開,看來還是因為記恨她爸逼她的事情啊。
    那缺心眼的孩子,我聳聳肩道:“那你一定不知道我很少畫油畫。”
    “納尼,不過沒關係啦,你都答應我啦,否則我就要追著你堵你進協會。”白芍月得意的笑笑後閃邊去了。
    “我在兼職,什麼事情?”安琦簡訊回。
    “沒什麼事情,就是突發的想起來而已。”我用一隻手拿著筆,一直手打著簡訊。
    “小樣,就你還想造反啊,乖乖的上課吧。”安琦回。我一直以為我們的感情堅不可摧,但是事實如何,誰能知道。
    我一直不清楚自己最愛的是怎麼樣的色調,所以一直都沒有調出自己最愛的顏色。我一直認為世界是渾濁不堪的,所以沒有我想要純淨的東西,就像是人類的感情。
    落地窗大開,曾經的姹紫嫣紅已經付諸東流成了秋天的景色。習寒坐在院子裏的看著書,心裏大概澄淨的什麼都沒有吧。那張娃娃臉真的也十分的好看,心裏重要的人是無法替代的,比如說卡夏,想讓他褪色仿佛是件很奢侈的事情。
    那張臉明明是卡夏的臉,那個第一次去rainbow的那個晚上,他擁抱著我,吻著我。明明那麼傷心,奢望溫暖,但是什麼都不能做。
    “怎麼了?一直在發呆。”那芳華推開房間的門,手裏端著咖啡道。
    “沒事,在煩惱比賽的事情。”我咧著嘴笑道。
    “喝了吧,最近看你沒什麼精神。”其實咖啡這種東西沒中國的茶好喝,不過那芳華喜歡,我能怎麼辦?而且這又不是什麼毒藥。
    習寒走了上來道:“怎麼了,伯母,桑果,畫的怎麼樣了?”
    “沒靈感啦,阿姨送我一杯咖啡提提神。”我隨之望到習寒手上的那個五角手鏈。他送我的那個已經收起來了,扔掉也怪可惜的,這麼貴。習寒看看我手上的咖啡道:“我們到外麵走走吧。”
    我放下杯子望著那芳華道:“阿姨,那我和習寒出去了。”
    那芳華有些不自然的說:“好好玩玩吧,不要把自己的弄的那麼緊張。”
    “我聽說,你繼承了葉家三分之二的財產,我沒想到葉空蟬也會把錢轉讓給你。小時候伯母把她帶去香港的時候我見過她一次,眼神淩厲的不像是一個小孩子。就算我聽說了葉家有個私生子,我也認為她會捍衛自己的權益,不會讓你進入葉家一步的。”習寒忽然這麼嚴肅的說話讓我一點都不自在。
    “是,但是,這些都已經過去了。我不想再提了,這些都是過去了的事情了。”我不自在的回避著。
    他忽然拉著我的手,很鄭重的道:“桑果,你住在葉家這段時間我會保護你的。”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所以扯開他的手道:“我差點忘記了,你有這一張娃娃臉,喜歡裝嫩的,喜歡占人便宜。”他一笑道:“那麼我們不提這個好了,說說你的靈感吧。桑果,你知道什麼是美嘛?往往美就是遺憾,比如說沒有胳膊的維納斯,比如說沒有機會在一起的戀人,桑果,人生中最美的一幕就是回憶不是嗎?”我望著他,四麵的風景凋零蕭瑟。我忽然想到自己想要的美,並不是完美,也不是自己最愛的色調。愛越是因為傷痕累累,越是可貴。
    藝術節那天,不是空氣已經漸漸的冷了,我裹著毛線衣望著外麵的畫廊上的畫。俞理氣鼓鼓的瞪著下麵坐著裁判人員,我一看除了教授副校長還有不少畫壇泰鬥。
    安琦在下麵誇張的搖著手,然後發簡訊道:“沒見過你這麼淡定啊,是不是悟出什麼禪理跟奶信佛啊。”我破功的咧著嘴就笑。“靠,姐難得參加這麼正規的比賽啊,給姐正經點加油,你怎麼沒給我帶一個拉拉隊過來加油啊。”
    “就你這德行還要拉拉隊?”安琦做了一個鄙視的手勢道。我笑,看著自己的作品展示開始。失落天空,飛到半空中時候翅羽卻支離破碎,因為想念自己的天空,而落淚成珠。俞理瞪大嘴巴望著那幅畫,如果我失去了翅膀,再也回不到我的天堂,那麼會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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