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西海西岸 雲崖五國 第十八章 謝謝你,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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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關回了自己的那間石牢,這裏還有我上次嘔吐的痕跡,幽暗封閉,與獨門獨院的花房似有天壤之別,但我寧願住在石牢裏也再不願回顧那味道濃鬱的花房,我想誰的想法都跟我一樣。
後背還是像從樓梯上摔下去然後又經曆一棱一棱滑了好多級台階一樣隱隱作痛,石牢裏沒有鏡子,不然我能看到自己的後背青一塊紫一塊的樣子,偶爾動一下還牽一發而動全身地疼一下呢。我趴在自己的石床上想象著自己的價值,對於景年的恐怕我很快就會知道,而對於雲崖的,似乎齊雨對我抱有很大期望,但我真的不敢居功,我是那麼渺小又微不足道的一個女子,甚至是不夠聰明不夠勇敢手無縛雞之力,先天有點低血糖後天營養也跟不上,讓我做什麼能改變雲崖的命運?我甚至都不知道雲崖的命運有什麼需要改變的嗎?幸好齊雨和景年都沒事,不然我可能會一頭撞死來逃避下半輩子的愧疚和悲痛。
從老獄卒那裏我得知裴永他們都很好,連皮肉之苦都沒遭受,算景年有點人情味,沒有虐囚。
伴隨著對以後人生的思考及一身不輕不重的疼痛我進入了夢鄉,我夢見我要結婚了,新郎是景年,婚禮當天,拜堂的背景有點像花房的院子,但沒有那個肥料池,賓朋滿座,不知為什麼齊雨在一旁哈哈大笑仿佛要笑斷氣了一樣,景年一臉的不高興,我很緊張,忽然紫月出現了,她穿著修行的衣服手裏卻拿著新娘的紅蓋頭,然後我發現我一直沒有戴紅蓋頭,她猙獰著驚世絕美的臉說自己才是新娘,然後賓朋們開始吵鬧不休場麵越來越混亂,最後清河騎著戰馬率領十萬鐵騎將我們重重圍住……
做了一晚上夢,早晨起來異常疲憊,再加上後背有傷昨晚睡覺時一宿沒動,現在從脖子到屁股沒有不酸痛的地方。
哢噠,有人打開了石牢的門鎖,是老獄卒,“丫頭,你要重獲自由了!”他悲喜交加,我想他是為我重獲自由而喜,為日後難再見我而悲。
對於自己即將獲釋的消息我竟然並不驚訝,反正景年是不會殺我,他當然也不會關我一輩子,“是以什麼理由放我啊?”我慢慢從床上爬起來,渾身酸痛讓我有種想哭的衝動。
“聽說霄漢王來了。”老獄卒不敢肯定地說。
“什麼,你說清河來了?”我忽然來了精神,一下子從石床上蹦下來,痛得我差點一屁股坐到地上。
老獄卒頷首,一副想不通的表情,“據說霄漢王隻身前來,隻牽了一匹馬。”
我心想清河真是笨蛋,他怎敢如此深入虎穴,難道他不知道景年是想要他的命嗎。
“走吧,丫頭,皇上在大殿等著你呢。”老獄卒帶路,我跟隨著他出了天牢,又見刺眼的陽光,感覺身心俱疲。
大殿,守衛異常森嚴,景年一人高高在上,坐在龍遊國最高的位置上,腳下是龍遊的臣子們,他們穿著各色紋有白虎、玄武、麒麟圖案的官服,見到我邁進大殿,所有人噤聲不語,殿堂內鴉雀無聲。
我看不清景年的表情但我知道他正注視著我,所有人都在注視著我,而我所注視的人是——清河。
你終於來了,我好想對他說,看見清河就像見到了家人,也許是錯覺,但我感覺溫暖,我的雙腳開始移動,先是慢慢的,大殿之上,我身為囚,但沒有枷鎖,身後押解我的老獄卒也沒有阻止我,於是我越走越快,最後跑著奔向了張開著迎接我的雙臂。
“你怎麼現在才來……你怎麼現在才來……”我嗚咽著直到再也忍不住地泣不成聲,我緊緊抱著清河的腰,他堅毅有力的臂膀也緊緊擁著我,我拋棄尊嚴盡情宣泄著自己的委屈,來到古代這麼久,我終於第一次感到自己有所依靠,感覺自己很安全,感覺自己擁有一個完全的懷抱,而清河,任由我垂淚哭泣,任由我尋求慰藉,他隻是緊緊擁著我,輕拍我的背,臉上掛著除了我所有人都看得到的滿足微笑。
“這是龍遊與南霄的交易,你可以帶她走了。”大殿內回響著一個萬人之上的聲音,我不舍地離開清河的懷抱,抬頭望著景年,我沒聰明到一下子領悟他們在做什麼交易。
“龍遊王一字千金,令清河敬佩。”清河雙手合拳,行古代軍禮,氣勢不凡,英氣逼人,然後轉向我,見麵以來第一次開口對我說:“離兒,我們回去吧。”
感覺就好像是走丟的小孩終於被家人找到了,終於可以回家了,我使勁點點頭,癟著的嘴巴委屈極了。
清河牽著我的手,黑色鎧甲的影子籠罩著我,我知道我已經安全,我在他的保護中,我們一同走向殿門,就在即將邁出的那一刻,“尹離……”大殿遙遠的另一邊響起。
我轉身,麵無表情地望著那個方向,我的眼睛看不清楚,但心卻無比清晰,我能感覺到一個孤獨的人在龍椅之上的隱忍,用手指緊緊扣著扶手,想衝下大殿抓起我另一隻手的衝動,想放棄尊嚴留住我的內心掙紮,我都了解,景年,但是,你我此時雖同處大殿之上,但我們之間的距離是那麼遙不可及,仿佛隔著九重天,景年,謝謝你,景年,對不起。
離開大殿,我和清河出了龍遊國門,接應我們的軍隊已等候多時,裴永他們早已在軍中迎接我們,問了才知道他們是每人用五百斤糧食贖回來的,隻有我不是。
再後來我才知道,贖我隻用了一匹馬,這匹馬叫做燃,很多人知道燃曾經是龍遊國皇後的坐騎,卻很少有人知道,我和景年也是因為這匹馬而相識,回到清河的大營,我生了一場大病,高燒不退,我想我現在是在昏迷中,不然現實中我在為誰而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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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這些羊角號大家興不興奮,我剛發明的,如有雷同純屬巧合,以後想和大家說點啥就這麼說吧,首先想說的是對於尹離後背摔傷的描寫有恒可是感同身受,應該是說深有同感,五一小長假第一天我就一時興奮腳下一滑,雙腿騰空,一跤摔在樓梯上,還往下滑行了幾級台階,聲勢之浩大仿佛全樓為之一顫,現在滿後背都是大青,希望大家下樓梯要小心,不要學我,畢竟我還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