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冉宮中人 064.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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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太子帶來的幾個侍衛,堅持盡忠職守地要守在門口的,但聽到裏麵的床板聲和呻-吟聲之後,帳篷高企,哪裏還好意思擺正姿勢在那裏杵著,正想四處找地方鑽,丞相大人早已準備好的幾個美貌妖-冶的ji女紛紛上來,一人纏著一個,便各自找樂子去了,男人們的某些劣根問題一旦出現,當即一發不可收拾。
內室檀香苒苒,男女翻雲覆雨之後,是徹夜纏綿情話,宮逸華不知,為何這個“楚菲菲”會如此美貌、如此可愛,也不知道人家在說些什麼,反正,他一直在吐露著自己多年來的心跡,他擁著她,初夏有些涼,玉人的軀體更是令人無法釋懷,宮逸華的腦海中依然混沌,卻滿心幸福,隻有些奇怪的是:她為什麼會流淚,為什麼還要掙紮,她不已經是他的人了麼?
“我愛你,我會娶你的,風風光光的讓你成為我的妻,將來的皇後……”
“我們再來啊,我好想你,就算抱著你,也還依然想著你……”
“來,乖,別亂動……”
再度的雲雨,欲-海翻波,美人在懷,玉體橫陳,宮逸華隻覺得身心皆醉,夜深了,才沉沉睡去,雙手則一直緊緊的抱著那個女子,抱著她壓著她,睡夢中也不肯有絲毫的放鬆,卻不知,那女子早已淚流滿麵,痛不欲生,心碎難回,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隻有身上的澀澀疼痛,以及身下的一抹鮮紅,已注定了一生的悲涼。
清晨,丞相府內院鳥語花香,檀香未滅。
“啊?怎麼——”宮逸華在香甜的夢鄉中猛地驚醒過來,一看周圍,竟是一處陌生之地,房中檀香繚繞,擺設卻十分簡單,而身下壓著的那女人,雖有傾國之貌,絕世動人之姿,卻根本不是自己魂牽夢繞的楚菲菲,嚴格地說來,楚菲菲的容貌比她還頗有些不及,但,她,畢竟就不是她!
宮逸華嚇得了一條,第一反應就是“被人坑了”,當即整個人彈了起來。
“你,你……”那女子感覺身上一輕,立馬艱難地扭動那雪白得叫人心碎的身軀,擁著被子,一雙淚光盈盈的美目,驚恐地看著宮逸華,顫聲道:“你,你別再過來,否則我,我——”那樣子,楚楚可憐,玉臂粉頸之上,滿是昨夜的印痕,望之,令人欲-火中燒。
宮逸華越看那女子越覺得眼熟,卻一時不記得是在何處見過,那女子看著他的眼神,仿佛像看著一隻野獸,他已深知,自己做了那不該做的事,還是強人所難的那種,可是,他自己一向自負謹慎,真不知這次怎麼如此荒唐,思前想後,才想起昨夜徐丞相的晚宴,心中大怒,卻不欲打草驚蛇,於是謹慎地問:“你,你是什麼人?怎麼,怎麼你會——怎麼我們會……”
那女子一聽他這麼說,禁不住“哇”地一聲大哭起來,嗚咽地道:“你怎麼可以這樣說話,我,我怎麼知道啊,昨夜父親讓我幫他帶一碗參湯過去,我,我走了近路,便被你拉來,你對我——你看,我的湯碗還在……嗚嗚。”果然,一碗參湯反倒在房門附近,那淡青陶瓷映襯著泛黃的老人參,明顯地,她沒有說謊話,而床上那一抹鮮紅,則是……
“你父親是?”
“你滾開……我,我,我不要活了……”那女子解釋了半日,才發現那奪走了自己第一夜的男人,竟也不說什麼負責任的話,盯著自己那雪膚冰肌,看得眼睛都不眨,當即紅了臉,心中更是怨怒,卻更是自傷,傷心之際,直接哭了,還要搶那早已被宮逸華扯了丟在地上的玉簪子,一哭二鬧三上吊,還說要用那簪子紮喉自盡。
宮逸華看著如此令人心疼的美人,又知道自己對她做了那種事情,心中大生愛憐,自然奮力奪下,一把抱住她,好生說了許多安慰的話,哄了一番,越看就越覺得此人眼熟得緊,肯定不會是因為昨夜見過,所以有這個想法的,心中一凜,腦海飛轉,童年時,宗室子弟的課室內,那個莽撞可愛的小女孩的容貌浮現在眼前,他忽然衝口而出,道:“你,你不會就是徐丞相的女兒,徐婉飛吧?”
“你明明認識人家,還……還不肯認……人家一直以為你是好人,才跟你打招呼來著,誰知你竟然……嗚嗚,我,我沒臉見人了……”
“啊?你,你真是徐晚飛麼?我,我真的是認不出來。”
“你什麼認不出來,你昨夜一直喊‘飛飛’,小時候,你也這麼喊的,你,你是不肯認吧……你,你,你不是好人,你當我是什麼人了,我可是——我,我不要活了,不要活了!”
“你認得我?”宮逸華還是保持謹慎,問。
“廢話,你就是那可惡的‘大華哥哥’!嗚嗚……”一語,勾起小時候的種種回憶,宮逸華在宗室課堂上搗蛋調皮,唯有見了那“飛飛”才會好些,那小姑娘十分可愛,一雙眼睛閃閃發亮,那,是時任太子少傅徐慶年的女兒,宮逸華仗勢欺人,經常逼她寫大字,還強人所難,偏要讓人家喊他做“大華哥哥”而不是太子爺,才肯放人家走,否則就一直扯人家小姑娘的辮子,還說要人家做自己的老婆,想不到竟成了今日的讖語!
“這,這……”宮逸華一臉尷尬:那個青梅足馬的她,竟被自己糊裏糊塗地當做楚菲菲,霸王了!宮逸華不管徐晚飛的哭泣,腦子飛轉,希望能想起昨夜更多的事,卻什麼都記不起來,隻覺得昨夜是一陣燥熱,然後,是美人在懷。
窸窸窣窣,外頭有些異響,宮逸華武功雖不高,但發現這點奇怪的聲響還是綽綽有餘的,他忽然心中一動,所有的事反複想了個透徹,忽然明白了過來,直接暴怒道:“呸!原來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