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雲湧 第一章 幽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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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壁坐落在川蜀的腹地,方圓數十裏均是高聳入雲的參天大樹。森林中人跡罕至、猛獸叢生、瘴氣彌漫。如果不是魔門中人,來此犯險,多是有來無回,
幽冥壁則是群山環繞中的萬丈懸崖峭壁,天然形成的巨型石柱。而幽冥宮就坐落在這座石柱上,百年前如何建成,至今在江湖上仍是一個謎。
幽冥壁山頂是為幽冥宮的主宮,從山頂至山腰,依次為中宮、東宮、西宮、南宮、北宮,由各宮護法依次駐守。如此險惡要地,是為百多年來,武林正道數次想掃滅魔門,均無法成事。
歸海一笑回宮之後,便臥在堂上休息。秦嶺身受重傷,段清遠一路都扶著他,待一路奔波到了幽冥宮,竟是撐不住了似的,跌坐在地上。
歸海一笑閉了眼,半響沒有聲音。突然道,“你們都下去,我要跟秦嶺單獨談談。”
“你要做什麼?”段清遠忙護在秦嶺身前。
歸海一笑懶得理會段清遠似的,並未出聲,左右兩邊遊束跟墨白上前,一掌便把段清遠打暈,拖了出去。
秦嶺看著段清遠,卻沒留意歸海一笑瞬息之間已到自己身前,一把握住他的下巴。那力氣大的嚇人,秦嶺錯覺自己的下巴都要被他捏碎了。
“你以為你是前門主的外孫,我就不敢殺你了嗎?”歸海一笑仍是笑著,卻讓秦嶺感到一股陰冷。
“我果真沒有誇錯你,真是英雄出少年。竟敢利用我歸海一笑做你的一顆棋子。。。嗯?”
秦嶺在那鉗製中擠出一絲苦笑,“門主何苦把自己想成是我的一顆棋子,我的消息並未有錯。門主得到門主想要的,我得到我想要的,大家各取所需,這難道有錯嗎?”
“好一句各取所需。那我倒要問你,因你一句話,我魔門傾巢而出。那段離如今何在?那寶物何在?”
“。。。我不知道。”秦嶺無奈道,“這確實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並不能由我一人承擔錯誤。”
秦嶺突然放低姿態,“門主,我知道前門主當年對你恩重如山,我如今確實有犯門規。不管怎麼處罰我,我都可以接受。但我隻求門主一件事,能否放我和段清遠一條生路。我秦嶺定當感激不盡。”
“哈哈哈。。。”歸海一笑放開了鉗製秦嶺的手,站了起來。“你以為到了這個地步,你還有資本跟我談條件嗎?”
“遊束。”
遊束從門外進來,跪拜在地。
“秦嶺就交由你西宮看管,先留他一條性命,待抓到段離之後再行處置。”
“是,門主。”
秦嶺眼看就要被帶走,急道,“門主,那段清遠呢?”
歸海一笑仍是笑眯眯地,“墨白。”
墨白帶了段清遠進來。
“把段清遠帶到我宮裏。”
“是,門主。”
秦嶺此刻才開始大驚,不顧身上重傷,趴在地上,急道,“門主,求你了。。。無論你怎麼對我都好,求你放了段清遠。。。“
歸海一笑突然怒道,“魔門還輪不到你來發號施令,拖出去。”
眾人都離開之後,歸海一笑坐在榻上,半響沒動。秦嶺說的沒錯,前門主對他恩重如山,他不可能殺了他唯一的後人。但是正是因為如此,歸海一笑一向對秦嶺頗為照顧,一心想要扶持前門主的後人今後接管魔門。段家的寶物他也許確實有些興趣,但是他更想借這個機會,推秦嶺上位,名正言順地接替他母親成為中宮護法。所以,當秦嶺自願加入魔門,又提供了段家的消息,歸海一笑一度認為,秦嶺終於了解了自己的苦心,所以對這件事才親力親為。
可秦嶺讓他太失望了。。。竟然為了一個這樣的男人不惜背叛魔門。
歸海一笑有些疲累似的,既然暫時還沒想好怎麼處置秦嶺,那自然就先關著,等過段時間再說。
歸海一笑此次出宮,時間竟有數十日,感覺甚為疲憊。便命人備了熱水,沐浴更衣。
想到此事到現在為止,竟然毫無頭緒,段離也不知去向,去追查的常鷹也無進展。歸海一笑不禁有些臉色陰沉。
但是他突然想到什麼了似的,嘴角一笑。
“來人。去給我把那個段清遠洗幹淨了,送到我內室。”
“是,門主。”
既然這件事已經陷入了一個困境,那還不如先找點有趣的事情做。
段清遠醒來的時候,仍有點迷糊。他慢慢睜開眼睛,看到的是明黃色的幃帳,四處富麗堂皇。正當他還在回憶這是哪裏的時候,就看到了他最不想要見到的人。
歸海一笑慢吞吞地沐浴完,走進來剛好看到段清遠也醒了。他看著段清遠的表情盡管略有驚訝,但是還算淡定。
歸海一笑走過去,坐在床邊上,細細地打量著段清遠。
“秦嶺呢?你把他怎麼樣了?”段清遠忍著痛,不禁問出口。
歸海一笑仿佛沒聽到一樣,繼續道,“我真的不明白,你這樣的貨色,怎麼能讓秦嶺這樣的人青眼相加。。。“
歸海一笑若有所思地,好像要仔細研究一般。半響,突然恍然大悟道,“哦。。。難道是你的床上功夫很厲害?”
像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似的,歸海一笑突然“嗬嗬”地笑出聲來。
笑完,歸海一笑竟一把將段清遠身上的衣衫撕開。看著歸海一笑那明顯的意圖,段清遠開始劇烈掙紮起來。
“啪。”歸海一笑揮手給了段清遠一個響亮的耳光,那力氣如此之大,段清遠身體都傾向一邊,嘴角已有血流出。
“你以為我是秦嶺嗎,會對你那麼溫柔?嗯?”
歸海一笑翻身壓住段清遠,點了段清遠的穴道。
卻突然伸手捏住段清遠的下巴,狠聲道,“想死?沒那麼容易。記住,如果你死了,我馬上殺了秦嶺。”
歸海一笑滿意地看到段清遠眼中的絕望。便鬆了手,一把扯開段清遠的所有衣衫。
說完,歸海一笑便一口咬在了段清遠的胸口。。。
段清遠瞬間撕裂般地痛,但是同時,好像身體裏麵有一個地方卻比那傷口更痛。整個過程中,段清遠始終睜著眼睛,卻不知道看向哪裏。
仿佛某一個瞬間,他看到了逸飛的臉,突然一陣心痛。那一刻,段清遠終於明白,原來他們是再也不可能了。。。
歸海一笑一開始隻是為了泄憤,他原本對這個在他眼裏其貌不揚的男人沒有絲毫興趣。但那身體竟比他想象中的更銷魂、更蝕骨,竟不受控製地,反反複複折磨那個男人,即便看到滿床的血跡,他也並沒有停手。
世人都知道魔門門主愛男色,他曾經看過很多漂亮的男人在他身下輾轉承歡,不管主動獻媚還是被強迫的,他見過太多男人在他身下的姿態。但是沒有一個人如同段清遠這般。
不管歸海一笑怎麼折磨他,他始終不發一言,沒有聲音,沒有反應,就像一個死人,沒有知覺。仿佛歸海一笑施加在他身上的不過隻是一場遊戲,沒有任何痛苦。
但歸海一笑當然知道那不是真的,因為他身下的血已經染紅了整個床幃。。。
隻有最後一刻,歸海一笑看到段清遠的臉上默默滑落了一行淚水。
那淚水如同絕望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