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空洞的世界
    莫問慨歎自己的命竟比小強還硬，他醒來的時候看見不修邊幅的鍾離恨趴在一邊，睡得很香。莫問笑了一下，摸了摸鍾離恨簇在一起的雙眉。鍾離恨馬上醒了過來，看到了睜開雙眼的莫問，喜極而泣道：“莫問，你終於醒了，太好了。”說著，他把莫問的手攥在手裏，不舍得放開，生怕這一放手就又要失去他。“我餓了。”“好，好，我馬上叫他們送吃的上來。”鍾離恨仍是死死地盯著莫問，生怕他從眼前消失。莫問吃了一點後，又睡了過去。鍾離恨看著他安靜的睡臉，忽然覺得自己十分的幸福。
    在醫院呆了倆個星期後，莫問回到了學校。他注意到弓長身邊常常出現一個女孩子的身影，心中知道那便是他的女朋友了。莫問總是有意地避開弓長，所以出院以來弓長沒遇見過他。這日，莫問低頭在原來他們走過的路上走著，聽到後麵有人叫他，莫問轉頭一望，正是弓長，還有他的女朋友。莫問沒答應，而是加快了腳步，想要馬上離開。當弓長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的時候，心中甚是激動，當下邊喊著邊向這裏追來。莫問身體剛剛痊愈，不免有些體力不支，沒走多遠便扶在路旁的牆上，大口大口地喘氣。弓長心中非常疑惑，為什麼莫問剛見他就要離開呢？知道他趕了過來，一把拉住莫問的左手時，無意間瞥見了手腕處才愈合的傷疤，心中才明白了那日再見的含義。“莫問，你，你這是怎麼了？”弓長把莫問扳過來，看著他說道。莫問仍是低著頭，霎時間隻覺得天旋地轉，暈了過去。弓長一下子把他攬在懷裏，向那女生說：“你先回去，我送他回家。”那女生意味深長的望了他們倆一眼，心懷不甘的走了。弓長看著莫問蒼白的臉，心裏很不是滋味。莫問，為什麼自殺，你為什麼這麼想不開？
    許久，莫問才醒了過來，弓長在這時進了來。他走到床前，坐在床頭的椅子上，一句話也不說，隻是呆呆地望著莫問。莫問則一直低著頭，也是什麼也不說。倏地，眼淚從莫問的眼睛裏不斷地向外湧出，莫問極力忍著卻怎麼也控製不住。“你哭了？你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要自殺？你真的活不下去了嗎？你這樣，你知道我多擔心你嗎。”弓長伸手去擦莫問的眼淚，卻被莫問躲開了。弓長愣了一下，把手縮了回來。“我，我髒，很髒……”莫問不斷地重複這幾個字，眼淚流地更凶了。髒？弓長不明白什麼意思，為什麼莫問要這麼說自己？“你在胡說些什麼，什麼髒不髒的，你就是我的莫問啊，你是我老婆啊。”弓長把莫問攬在懷裏，輕輕地撫著他的頭發，那股熟悉的清香讓他的心非常舒適。莫問哭得更厲害了，直到累得沉沉地睡去。
    弓長小心地把莫問放在床上，慢慢地脫去莫問的衣服，準備給他換上睡衣。當他把莫問的上衣脫去時，頓時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原本晶瑩如雪的肌膚上到處是青青紫紫的痕跡，在莫問的身上顯得那麼妖豔。倆隻手臂的手腕處似乎有被綁過的痕跡。弓長倒吸了一口冷氣，隻感覺自己口幹舌燥。他小心翼翼地把莫問的長褲褪下來時，腦子不覺轟了一下。莫問的大腿內側也是有許多紅色的痕跡，更顯得妖嬈無比。髒？弓長才知道莫問所說的原來是這個意思。弓長歎了口氣，雙手抖個不停，心裏猶在七上八下。他顫巍巍地提莫問換上睡衣，轉身去了廁所。哎，右手哥哥，又要辛苦你了。弓長不由得歎氣，這和自己做的夢太相似了。弓長不知道自己交了女朋友還是沒根本上解決問題，即便和女朋友接吻時，自己的心中卻冒出莫問的臉來。最近更是可悲，每次想到莫問時，自慰才能高潮。弓長覺得自己都要瘋了。
    從廁所回來，弓長看到了在床上熟睡的莫問，心中甚是滿足和寬慰。他撩起被子的衣角，輕輕地滑了進去，把莫問抱在了懷裏，滿足的睡去。莫問，不管怎麼樣，我都會和你在一起的。他還在莫問的額頭輕輕地吻了一下。“晚安，寶貝。”
    鍾離恨拿著手機，遲遲地沒有摁下去，他說過不在幹擾莫問的生活，可是都已經晚上十一點了，莫問還是沒有回來。鍾離恨心底空空的，他坐在床前，呆呆地望著窗外，終究還是睡不著。莫問，你真的不回來了嗎？鍾離恨似乎又走到了原點。我那麼對他，離開我也是應該的，可是，我開始喜歡你了，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鍾離恨默默地念著莫問的名字，還是沒有睡去。
    “醒了？”弓長看著剛醒來的莫問，笑著說道。“恩。”莫問揉了揉雙眼，看了看抱著自己的弓長，不覺紅了臉。“臭老婆，害什麼臊啊。”弓長捏了捏莫問的鼻子，無比寵溺地看著他。“別渾說，你都有女朋友了。”說著，莫問的臉色暗了下去。“嗬嗬，可莫問永遠是我的親親老婆。老婆，親親。”說完，弓長就要親上莫問，莫問用手把他的臉擋住，說：“起床了，要上課了。”“小傻瓜，今天是周日啦，多睡會。來，睡覺嘍。”說完，弓長把莫問抱在了懷裏。莫問掙紮了倆下，弓長則抱得更緊了。“你要勒死我啊。”莫問用雙手頂住他的胸口。弓長笑嘻嘻地，仍是沒有放手。莫問放棄了，把頭埋在弓長的懷裏。一會，弓長把莫問的頭支起來，輕輕地吻了下去。莫問慌了，不覺張開了嘴。正給了弓長機會，弓長把舌頭伸了進去，強迫莫問和他一起。這個吻很長，結束後，莫問的臉紅的可以滴血了。“老婆，你是我的了。”“我，我，我才不是。”“那我表現的還不夠好啊，嗬嗬。”說完，弓長又吻了過去。
    鍾離恨醒來時，莫問還沒有回來。他歎了口氣，走進了浴室。溫水順著他的肌肉彙集到了一起，流了下來。為什麼心裏空洞洞的，是那個人嗎？莫問，你怎麼就這樣帶走了我的心，你還是離開了我。鍾離恨重重地砸了一下牆，淚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原來，沒有你的世界，是如此的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