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許老三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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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白玉堂纏了一夜,近天明兩人才睡下,展昭睡的淺,當晨光微露時便又醒了。動了動,才發現身後抱著自己的白玉堂,從白玉堂滿足的笑容來看,倒是睡的很好,展昭又動了動想起身,哪知白玉堂輕哼一聲又纏的更緊了些,連一旁的右腳也不安分的搭了上來。
展昭無奈隻得安安分分的任白玉堂抱著,平日裏一個人睡習慣了,突然被人摟著倒是有些不習慣,不過卻不難受,但大熱天裏的也談不上舒服。展昭睡不著,閑來無事便盯著白玉堂看了又看,心道:真不知這白老鼠是怎麼睡的這麼安穩的。仔細瞅了瞅,見白玉堂是真的睡著了,想起昨夜白玉堂說的話,思量了一會,微微調了個姿勢,親親在白玉堂微仰的嘴角點了一下,便立即恢複了原樣假寐。
白玉堂知道日上三竿才轉醒,展昭也迷迷糊糊睡了一會,白玉堂醒時,便又清醒了過來,白玉堂掙了眼看了看展昭,喜滋滋的道:“貓,我夢到你親了我一下。”
展昭心裏一抖,睜了眼道:“你做夢呢!”說完便起身,穿衣。白玉堂在一旁迷糊道:“本來就是做夢麼”
展昭語塞。
兩人起床後,無事,展昭建議去找林措嘉。白玉堂立馬跳腳反對道:“不行!”
展昭奇道:“為何?”
“不行就是不行,你要是覺得無事做,與我一起去教林元則那小子拳法”說罷便拉著展昭往後院去。展昭雖覺怪異也未多問,想看林措嘉的事也不是急事,便隨白玉堂去了後院,而林元則早就興致勃勃的在自己比劃著,白玉堂看罷,點了點頭,對展昭使了個眼色道:“感覺怎麼樣,”
“比先前確實是精神了不少”白玉堂笑了笑,上前又指導了半天。
半響結束後,林元則打了水擦汗,喚了文殊打了新的水與毛巾給展昭和白玉堂,白玉堂接過毛巾,將毛巾進了水擰幹遞於展昭,展昭擺擺手道“我也隻是看著,不用了。”
白玉堂將毛巾按到展昭臉上,力道不輕不重,道:“擦擦也好。”
展昭接白玉堂的手拿了毛巾,瞪了白玉堂一眼,才細細擦了一遍。好在林元則正閉著眼忙著用水撲臉。
白玉堂無所謂的笑了笑。此時林元則也擦好了,端了水倒了,回來道:“五爺,展大人,感覺好些了麼。”
白玉堂在樹蔭下的石凳上坐了,扇了扇扇子道:“嗯,隻是今日無事,你可有什麼趣事說來聽聽。”
“小人這幾日都在開封轉悠,要說趣事還真沒有。”
“對了,那個八卦齋的老板是許老三?”展昭一旁道。
“你不說我倒是忘了,鋪子裏麵的裝飾也和五爺胃口,貓兒倒不如我們今日去鋪子逛逛如何?”
“唉?五爺您今日要是去鋪子的話,是沒人的。”
“為何?”
“老三確實是鋪子的老板,因為陳狄與我交好,老三又主要守在義莊,所以陳狄還在的時候鋪子便是陳狄再打理,”說道陳狄林元則一時難受,但不久便又接著道:“自從陳狄去了之後,老三還沒有找到新的夥計,鋪子也是時開時關。”
“那你為何肯定今日沒人?”展昭道。
“這個,其實今日是老三姐姐的祭日,老三肯定是要守在義莊的,小人本來今日也是要去的。”
聽了林元則的話,展昭想到初次去升和義莊時的情景,當時林元則說許老三守著義莊是因為家事,想必便是這件事了,隻是祭日的話,何必守著義莊,展昭細想想到那日許老三身旁上好的棺木,難道那是安放的是許老三姐姐的遺體?但如若按林元則所說,許老三守著義莊是因為死去的姐姐,但是許老三守義莊應該有幾年了才對,為何要守著棺木不下葬?展昭平日查的案子多了,養成了遇著奇怪的事便總是會細細揣摩的習慣,如今此事雖說是許老三的家事,但總感覺神秘異常,不禁好奇心起。總想探個究竟。白玉堂不同,當日的事大概是忘得差不多了。提到許老三也是興趣乏乏的耷拉著腦袋,心不在焉的聽著。
白玉堂見展昭皺著眉思索,合了扇子戳了戳展昭道:“貓兒?”林元則也在一旁好奇的瞪著眼睛。
被白玉堂一喊算是回了神,搖了搖頭道:“沒什麼,”轉頭又對林元則道:“你說你今日去升和義莊?”
“唉。是的。”林元則本能的吐口而出。
,展昭想了想道:“今日我與玉堂與你一起去吧。”
白玉堂和林元則一聽具驚,白玉堂看展昭的神色便知他心中有事,但不想展昭要去升和義莊於是苦著臉道:“貓兒,一定要去麼?”林元則一旁不知說些什麼。
“上次就說過如若破了案,便去給死去的女子上香。”展昭道,看了看不語的林元則又道:“不行麼?”
林元則擺擺手道:“不不,不過不知道老三他。。,”林元則欲言又止。
展昭想想今日是許老三姐姐的祭日,林元則說過許老三不喜外人道自家事,便又道:“那你先行,你隻說我們是去祭拜上次的女子,如若許老三同意,我和玉堂今日便去,若如不同意,便改日再去吧。”無論如何展昭也是要去一次的,一方麵也是因為祭拜死去的女子,另一方麵全是出自自己的私心。
“那展大人,白五爺,小人便先行一步了。”林元則聽罷未覺不妥便應了。
林元則走後,白玉堂才問:“貓,你真的隻是去祭拜那女子?”
展昭搖搖頭道:“隻是覺得這個許老三奇怪的地方太多。”
白玉堂點頭也道:“那日我去八卦齋,也覺得裏麵的呈設異於尋常店鋪。不過貓兒許老三在神秘那也是別人的事?你什麼時候喜歡打聽起別人的私事來了?”
展昭被白玉堂看透了心思,臉色微紅,正如白玉堂所說,自己平日裏如若不是與案子有關,就算是在好奇也不是喜歡打探別人私事的。如今倒真正是對這許老三起了興趣。打聽別人私事總是不好的。便道:“沒有。”
“笨貓,想騙五爺,看你皺個眉五爺都知道你在想什麼。”白玉堂笑道。
近午時時,林元則傳來消息,許老三竟然答應了,於是展昭和白玉堂二人便匆匆吃了午飯,隻是奇怪的是公孫先生並未出房,張龍去看回來之說公孫先生身體不適,張龍送了飯去房中。白玉堂暗自奇怪,想大概是風寒複發,吃了飯便與展昭離去。兩人買了些香燭冥火。白玉堂死活不願提著走。展昭無奈,也不勉強。隻是一路上白玉堂是不是拿餘光瞟向展昭,展昭實在受不住才轉頭哭笑不得的道:“又不些重的物件,我一人拿也不礙事。”
白玉堂掛著張可憐兮兮的臉道:“貓。。。。”
展昭當前給了白玉堂一拳道:“好了。走快點。”
再次來到升和義莊,倒不覺得有什麼異常,反而多了絲安靜的氣息。
白玉堂見大門虛掩,伸伸頭道:“怎麼今日倒是沒像個死人墓了。”
展昭無奈道:“玉堂,你還記得上次來的時候麼?”
白玉堂老實道:“不記得了。”
展昭見白玉堂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歎道:“那日我開棺之時便見棺材縫隙中有殘留香燭。想必是許老三上的香。”
“這麼說,那許老三倒也是一個會憐香惜玉之人。”白玉堂道。
展昭微微笑了笑,試探性的敲了敲門,沒人應、白玉堂皺皺眉道:“敲門無人這點到是不變啊。林元則這小子跑哪去了。”正說著就聽見門內傳來一陣慌亂的跑步聲。果然不一會林元則滿臉通紅的出現在兩人眼前,躬身笑道:“展大人,五爺。”
展昭點點頭,向屋內微微掃了一眼,道:“就你一人。”
“許老三出去有點事了。”說著領著展昭與白玉堂二人進莊。
“今日既是他姐姐的祭日怎的還不見人影。”白玉堂問道。
“無為先些時候差人找老三去道觀了。小人便在這等展大人與五爺。”
白玉堂與展昭一聽具驚,展昭問道:“怎的?許老三和無為道長竟然相識?”
“他們二人其實是早就認識的。不過這事小人也是後來才知道的。”
“不過二人性格倒是一般相似。”白玉堂笑道,沒了許老三的義莊,白玉堂還是很樂意呆上一段時日。林元則在一旁幫展昭整理東西。白玉堂四處打量了一下。兩旁的棺木依舊大多破舊不堪,大約都是些空棺,靠著莊內最裏麵的紅木棺材比之上次更是顯眼,上次隻因心中鬱結,並無心思多打量此棺,如今細細看來倒是和八卦齋的風格一般。鮮紅的棺木上布滿的大量的紋路。蜿蜒曲折,錯落有致。白玉堂暗道,這想必便是許老三姐姐的棺木了,沒想到這許老三倒是有一手雕刻的好功夫。此時白玉堂雖不喜許老三的冷漠性格,但心底卻是已升起一絲好感。紅木棺材旁邊並無紙錢之類的。倒是被害女子的棺木前放著一個破舊的瓷盆,裏麵還有些未燃盡的冥紙。
白玉堂見展昭和林元則正仔細的擺放帶來的香燭,為女子上香。便獨自度步來到紅木棺旁。仔細一看,才發現刻圖比自己想象的還要精細許多。棺木的四周雕刻了一些不知名的類似於苔類的植物,成團狀擁簇著,周身似乎被許老三打上了金粉。棺蓋正中盤臥一條巨龍,周身被巨大的鱗片覆蓋,白玉堂皺了皺眉頭。若說是龍,卻無爪。巨龍上半身隨著棺木的輪廓蜿蜒向下,白玉堂繞過棺木的一角,果然,龍頭在棺木側麵。雙眼緊閉。白玉堂仔細一看才發現不對勁,龍頭亦無角。相較之下卻更似蛇狀。原來是姣。再往下棺木的四周是豔紅若血的曼珠沙華。真是好深奇怪的一幅刻圖。白玉堂想到。即便是姣又為何臥於“黃泉”之中?但是正是如此奇妙的一副圖又讓白玉堂心裏有說不出的和諧。便又來來回回看了許久。
展昭為女子上完香後見白玉堂一直在紅木棺材旁琢磨著,便將剩下的冥紙交與林元則。林元則隻盼著好好為那女子超度,便接了展昭手中的冥紙認真的燒起來。
“玉堂。怎麼了?”展昭輕聲來到白玉堂身旁問道。
“貓兒,難怪你對這許老三興趣如此之大,現在便是五爺我也對他起了興趣。”白玉堂一雙眼隻盯著棺木一動不動,說話時,也隻是淡淡笑了笑,微眯的眼角溢出的是掩飾不住的欣喜。
展昭道:“上次來時,還是未完工吧。今日看來竟是震人心魄。”展昭指著蛟龍四周的植物問道:“這是什麼?”
“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蔓金苔。但是這種植物在中原地區應該是找不到的。隻是這蔓金苔到底有沒有卻是未知。畢竟蛟龍也是傳說之中的東西。”
聽白玉堂如此說,展昭也覺得奇特,靠近又是仔細的看了會,突然眼神一動道:“玉堂,你說這是蛟龍?”
“嗯?難道有錯。”白玉堂問道。
“蛟龍有兩尾?”展昭指著被白玉堂稱之為姣的尾部道。白玉堂一驚,俯身望去。果然,如果不仔細看的話,的確是會忽略掉被隱藏在身後的另一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