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情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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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輕手輕腳的走到展昭房外,想著要給展昭一個驚喜,沒想到透過虛掩的窗子卻看到了讓他記了一輩子的情景。
屋中展昭身著裏衣安靜的睡著,至少現在的白玉堂是這麼認為。床邊身著青衫的男子白玉堂認得,那是展昭的義弟林措嘉,隻見他表情柔和的看著熟睡中的展昭,眼睛溫柔的是一江春波,直要將人溺斃。林措嘉一首支撐著身體一手撫上展昭蒼白的臉頰,輕聲喊道:“昭。昭。展昭。”林措嘉像是著了魔一般,不停的喊著展昭的名字。隻見林措嘉在一聲聲深情的呼喚聲中緩緩低下自己的頭,直到碰到了那人的唇。
屋外的白玉堂腦袋轟的一聲空白一片。
那個展昭的義弟?吻了展昭???
等白玉堂回過神來時,林措嘉已起身,白玉堂幾乎是踹門而入。當林措嘉發現有人進來時白玉堂的拳頭已經招呼到自己的嘴角,林措嘉沒想到白玉堂會來,沒有防備生生挨了,白玉堂傾盡全力的一拳。嘴角嗑出血來。林措嘉抬手擦了擦嘴角,隻聽白玉堂低聲質問:“這就是展昭口中所謂的正人君子該做的事?”
林措嘉看著白玉堂充血的雙眼,淒慘一笑:“白兄還是不要吵到大哥休息了才是。”
白玉堂這才發現展昭在自己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下也沒醒,有些急切的問道:“貓兒怎麼了?”
“昨日受了點傷,今日吃了些安神止痛的藥睡下了。”
“發生什麼事了。”
“大哥特別囑咐不要告訴你,我不會違了他的意。”
白玉堂聽後冷言道:“大哥?你剛剛做的事是義弟對大哥該做的事麼?你這般折辱貓兒。。。”
“折辱??”白玉堂還未說完便被打斷了話語,:“白五爺覺得這是折辱,措嘉自當承認先前的行為是逾越了,但是情到深處,有些事又怎麼是人心控製的了得。難道白五爺你剛剛打我的那一拳是仔細琢磨之後才動的手?”
此時白玉堂的心裏倒是冷靜下來,想自己剛剛的一拳確實未加思索。
林措嘉又苦笑道:“我與大哥的關係不似白五爺與大哥。大哥對我的感情是我無法逾越的溝壑,想愛卻不敢愛的痛苦,白五爺現在怕是無法體會的吧。”
林措嘉的幾番話皆似驚雷劈在白玉堂的心上:“你的意思是。。你喜歡。。展昭???”這林嘉措有龍陽之好?
“隻可惜自古多情空被無情惱”林措嘉看著白玉堂驚愕的表情心中苦笑,白玉堂若是知道展大哥對他的感情亦勝過兄弟之情不知要如何。
“但你二人皆為男子。。”白玉堂繼續追問道,似乎心中也有一個聲音叫氣著要得到答案。
“男子又如何,如若不是大哥愛的不是我,那些可笑的世俗禮儀我又怎會放於心上?”林措嘉隻望白玉堂可以將自己的話哪怕是一點也好,隻要能記於心中的話,展昭以後也不必像自己一般苦惱了。
白玉堂不是不想接話,而是本能的沉默。話至如此自己有什麼立場去指責林措嘉,想自己自語風流天下,卻不若林措嘉看的透徹,困於世俗之中。天涯海角有窮時,隻有相思無盡處。
林措嘉見白玉堂不語,又道:“白兄,大哥還望你好生照顧,小弟先行一步。”說完又深深看了展昭一眼便離去,隻怕當你醒來,便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林措嘉走後,留下的白玉堂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看了看展昭額頭微微滲出汗水,便坐於床邊替他擦了擦,微微歎氣:“笨貓。”看見展昭嘴角稍稍蠕動,眉頭也微微皺了皺,趕忙放下擦汗的手,將展昭滑落的被子拉了拉,才出了門。
白玉堂出了門便想著要去找人問問展昭受傷的原因,正想著,就看到王朝馬漢往這邊走來。欲喊。王朝馬漢也是發現了白玉堂,隻聽王朝似是沒看到白玉堂一般轉頭對馬漢道:“啊,我剛剛想起來公孫先生找我呢,我要改快去才是。”說完轉身朝著白玉堂相反的方向奔去。馬漢見白玉堂往這邊來,也不知是衝誰講話,拔腿跟著王朝便跑,邊跑便說:“公孫先生也說找的我,趕快去,趕快去。”啊,白玉堂與展大哥可都是不能惹的啊。
白玉堂見狀,衝著二人的背影陰森森的喃喃道:“哼哼,下次不要讓我碰到。要不然。。。。”你們都躲著五爺是吧,五爺照樣找的到人問,而從那個人口中肯定是能問出來個所以然的。
說完,抬腿往廚房去。
尋摸著來到廚房,果然,林元則正躺在葡萄藤下納涼,好不逍遙快活。陽光透過藤枝濾去了炙熱,留下的斑駁印上林元則眯著的雙眼一臉愜意的臉上。或許是舒服過頭了的原因,林元則連白玉堂走到身邊也未發覺,隻覺得眼皮外忽閃忽閃的光影突然沒了蹤影,懶洋洋的撐開達拉的眼皮,卻在半途就被白玉堂逆光的笑顏嚇的瞬間繃大。身體不受控製的向左一彈,翻滾落地。
“五。。五爺。。你怎麼在這。”林元則拍著灰塵爬了起來。
白玉堂直了直身子,麵無表情道:“真是奇怪,怎麼今天一個個都問五爺怎的在開封”
“哈~這。。小人無意中聽到展大人說五爺過幾日才會回來,不知道五爺來著有什麼事麼?”林元則諂媚的笑著,俗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
“沒事。隻是來問問五爺不再的這段時間,開封府出了些什麼大事。”白玉堂順勢做到搖椅上,眯著眼搖了兩下又道:“果真不錯。”
要說白玉堂會對開封的什麼大事有興趣的話,那恐怕也隻有展昭的事了,林元則嘿嘿幹笑了兩聲便道:“這幾日還算太平,就是做個展大人尋街時,遇著了龐太師,龐太師留了展大人說了幾句閑話。”林元則頓了頓觀察了白玉堂的臉色,見白玉堂並無異色,舒了口氣又接著道:“可是後來沒想到來了幾個不要命的刺客,展大人大意著了道,受了點傷。”林元則自然不會笨到去說龐太師是怎麼找展昭的麻煩。否則難保性格陰晴不定的白五爺一個生氣不拿自己出氣,
林元則見白玉堂不說話,又趕緊補了句:“不過展大人隻是受了一點點傷,公孫先生也說不礙事了。。。。”
白玉堂雖麵不改色,但心中卻已是氣極,這麼說四哥有一半並未騙自己了,臭貓要自己留於陷空島無非是怕自己知道此事,當然白玉堂最氣的還是展昭好好的非要替那老螃蟹擋刀子,林元則有些話不說,他白玉堂也是知道的,留下來說幾句閑話?他倒是會找詞。還不知那個老螃蟹又怎麼為難了展昭。
不過臭貓瞞著自己也不過是不想五爺去找事,既然展昭不願自己去找那老螃蟹自己便不去,省的回頭嘮叨,不過自己現在不去可不代表以後都不去,白玉堂心道
林元則哪知白玉堂心中所想,隻當白玉堂等著自己說話,便道:“五爺,小人說完了。天熱,要不小人去端點消暑的來。”
白玉堂扶了椅手又搖了幾下,才輕輕一撐,起了身,“啪”的一下打開折扇扇了扇道:“不用了,你這椅子還你,對了,這幾日準備準備,五爺說了教你點拳腳功夫的事不會失信的。”
林元則一聽,來了勁,一連說了好幾個是。
從林元則那回來,是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但自己卻又不能做什麼,展昭肯定未醒,倒不如去公孫先生那仔細問問展昭的傷情,也好放心。
穿過長廊,便是公孫策的房間,白玉堂在近門處隱約聽見公孫策房中傳來幾聲咳聲,奇道,怎麼這八月天裏,公孫先生也會染了風寒?
輕輕扣了扣門,咳聲便停了下來,公孫策有些沙啞的聲音傳了出來:“誰?”
“是我,白玉堂”
“哦?原來是白義士,快情進。”
白玉堂推門而入,見公孫策依舊埋身與一堆書中。
“白義士怎麼今日就回來了?展護衛不是寫信去了陷空島麼?”公孫策起身道,
白玉堂不滿道:“怎麼那隻臭貓做什麼笨事,你們都幫著他,我若是等他去,鐵定是要被你們蒙在鼓中耍了。”
公孫策一怔,笑道:“展護衛也是怕白義士擔心罷了。。咳咳。。”話音未落,便又抬手掩麵幹咳了起來。
白玉堂上前道:“先生難不成感染了風寒?怎麼我才去幾日,一個個都病了”
公孫策一手撐桌,一手擺了擺道:“不礙事,可能是這幾日未注意,對了白義士來學生這不會就是來聊家常吧?”
“哈哈~先生說笑了,這。。不知展昭傷勢如何?”白玉堂尷尬的笑了笑道。
“無礙,暗器雖淬了毒,但好在毒性不強,已經解了毒,但有些難受是難免的,今日換了藥,又喝了些止痛安神的,想必現在還未醒,白義士不用擔心。”
“嗯,”白玉堂點點頭道,隻有聽了公孫策的話,白玉堂才真的放心
“不知道貓兒什麼時候醒。”白玉堂自言自語道。
“嗬嗬,白義士如果現在去煎藥的話,想藥煎好了,展護衛也差不多該醒了”
白玉堂一聽樂道:“還勞煩先生將藥方於我,我好去煎藥。”
公孫策笑著提筆又將藥方寫了一遍遞於白玉堂道:“你可與張嫂說一下,免得熬了雙份,到時苦了展護衛。”公孫策順便打趣道。
白玉堂樂嗬嗬的接了方子道:“知道了,倒是先生,如今案子也結了不要太操勞了才是,這風寒調理不好也要命。”
公孫策點點頭送白玉堂出門,房門才關上,痛苦的表情立即代替了原本的笑顏,公孫策捂住嘴又悶咳了幾聲,隻是這次卻有某種溫腥血紅的液體流出,染紅了手掌順著指尖婉言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