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古鏡之真相的揭示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19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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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貞觀十九年辜宗保自殺當日。
     安息還是站在辜家的院落裏,但是此時的辜家還是充滿人氣的,而且也看得出當時的富足。安息本來還有些擔心被人撞到自己突然出現會把人嚇死,但是幸運的是,偌大的院落裏都沒有人經過——真奇怪,人都去哪裏了啊?
     安息到處亂走,突然聽到一個地方聲音好像有些嘈雜,她連忙往那個方向走去——好像是大廳,安息沒有靠近,她可不想自己的突然出現引起恐慌——安息從口袋裏拿出一隻小千紙鶴——
     “就用你吧。”
     這種千紙鶴是任遠禾的道具,小的時候,安息都用來玩,玩法就是將自己的一魂一魄寄托在紙鶴上,紙鶴就變成了自己的化身,可以飛到任何想去的地方看到一些身為人形的自己看不到的東西——當然,前提是要在自己的二魂六魄能支撐住才行,如果一魂一魄遲遲不歸,那麼那二魂六魄就會散去,人就必死無疑了——因此,任遠禾都不怎麼讓安息玩這個。
     安息躲在一處沒人會注意到的樹叢邊,讓自己的一魂一魄附在紙鶴上,很快紙鶴就飛了,準確地說,是安息變成了紙鶴。
     安息飛到大廳門口,和站在那裏的一眾人一起看著廳內的情景——
     “宗保啊,你把大家都叫過來做什麼啊?”一個滿臉皺紋的老婦人被一個年輕溫婉的女人扶著從內室裏出來,而穿著長衫身形削瘦的辜宗保就站在大廳裏,麵色很難看。
     “娘,你先坐下,我是來問話的。”辜宗保眼神冷峻。
     “宗保,是不是下人們哪裏做得不好了?不好你罰他們就好了,用不著這麼興師動眾的。”辜老夫人說。
     辜宗保沒有應聲,隻是看著站在下麵的下人,“人都來齊了嗎?”
     “是,少爺,來齊了。”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回答。
     “來齊了就開始吧。”辜宗保掃視了一下那些下人,“我現在問你們一個問題:阿阮夫人去哪裏了?”
     安息心想:這麼問難道他不知道阿阮死了?換句話說,那個毒不是他下的?
     下麵的人包括管家在內的都低著頭,沒有人敢應聲,而老夫人已經麵如死灰,手不由自主地抖了下。
     安息注意到這個細節——這個老夫人有古怪。
     “管家,你先說。”辜宗保直接看著管家。
     “少爺,老夫人說過了,阿阮夫人因為小產以後心情不好,就去鄰縣的桃花庵裏小住散心……”管家哆嗦著嘴巴說。
     “桃花庵?”辜宗保手裏的茶杯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我派人去查過了,阿阮根本就不在桃花庵裏!”
     “宗保,也許阿阮離開了桃花庵,去別的地方了呢?或者她根本就沒去桃花庵,我們隻是派人送她去,其他的也不清楚了啊。”老夫人強自鎮定道。
     辜宗保好像沒有聽到一樣,目光還是放在那群下人身上——
     “小芸,你也是服侍阿阮夫人的,小嵐跟夫人一起走了,你總該知道些什麼吧?”
     那個叫小芸的丫鬟馬上跪在了地上,“少爺,夫人隻帶走小嵐,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辜宗保轉向另一個緊緊揪著下擺的男人——
     “阿耀,你上次不是還說是你送阿阮夫人走的嗎?那你總知道阿阮夫人去哪裏了吧?”
     “少爺、少爺,我……我本來是要把……把阿阮夫人送去桃花庵的,可是夫人半路上讓我回來了……少爺,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好,你們都是什麼都不知道——你們是死人嗎?我好好一個夫人你們把她弄丟了!”
     安息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文文弱弱的書生發起火來也是挺厲害的,瞧下麵的人都快嚇死了——
     “相、相公,阿阮妹妹也許是貪玩在哪裏遊玩呢,也許過幾天就能回來……我們也可以在外麵貼告示找她啊……”這時,那個年輕女人走到辜宗保麵前說。
     “阿阮算起來是你姐姐!”辜宗保冷冷地看了一眼年輕女人。
     安息看著女人臉色馬上蒼白下去——她就是那個尚書千金啊,比她想象中柔弱多了,也沒有怎麼仗著自己的娘家身份啊——可惜,人家辜宗保心裏明顯念著那個比較多,你再好也沒什麼機會啊。
     “宗保,文芊叫阿阮‘妹妹’哪裏錯了?文芊的身份確實是在阿阮之上,她是我們明媒正娶進來的——”老夫人站起來護著自己的新媳婦。
     辜宗保輕哼一聲,“如果不是因為她,阿阮也不會走吧?”
     安息聽到這句話心裏就很憤憤了——你娶這個什麼文芊不就是看在人家娘家的背景嗎?現在居然還嫌棄人家?人家嫁給你也不見得有什麼好處啊——
     “宗保,阿阮阿阮,阿阮有什麼好的?你現在已經有文芊了,阿阮沒了就算了!”老夫人也發火了。
     “算了?怎麼算?”辜宗保盯著老夫人,“娘,你讓我答應娶文芊我已經娶了,可是阿阮呢?你不是說從此好好待阿阮嗎?現在阿阮去哪裏了?這裏的下人全是被你教過的吧,沒有一個人知道阿阮在哪裏,你們到底在隱瞞我什麼啊?”辜宗保眼睛通紅。
     “宗保,我是為了你好……”老夫人一副慈母的樣子。
     安息已經大概知道了事情的經過——這個老夫人也太歹毒了點吧?為了替兒子清除阿阮這個障礙好娶什麼尚書千金居然連人都殺了——你再看阿阮不順眼也不能做出這種事啊——還連帶著讓阿阮怨恨了一千多年,也不知那麵古鏡害了多少人——
     “為了我好?娘,我隻要你告訴我,阿阮在哪裏,我要接阿阮回來!”辜宗保堅定地看著老夫人。
     “阿阮死了!阿阮死了,你不要找了!”老夫人的拐杖敲著地板,喊道。
     “死了……阿阮死了……”辜宗保一副受到了沉重的打擊的樣子,後退了幾步,然後還差點摔倒,“阿阮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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