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章 惡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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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救命啊……唔”一個女聲伴隨著黑夜穿刺而來,聲音不大卻淒曆無比。無量臉上一緊,迅速拿起身旁的杖對屋裏其它兩人道:“不好,是陸施主的聲音,快過去看看”
三人迅速飛奔來到東園,一切又好似恢複了平靜,來時,李靖陽發現這個房屋被人施了法陣,想必是無量所為,但現在西隅一角已經被破壞。文一傑一臉嚴肅的來到陸佩佩門前輕扣房門“陸姑娘,你沒事吧,陸姑娘?”“碰”的一聲門撞擊牆的聲音,門已經被李靖陽一腳踢開,這種時候還在乎什麼禮儀,秀逗,古板。三人快步走進房間,房裏沒點燈很黑,但隱約能看到屋子正中間的積案上俯頭趴著一個女子,看背影正是陸佩佩。文一傑一臉焦急,不知道剛才那一聲慘叫陸姑娘是不是已經……心裏忐忑,兩步並做一步上前抓住陸佩佩肩膀叫道“陸姑娘,哈”手好像被針刺了般,沁入骨髓的疼。
“一傑你怎麼了”李靖陽伸出的手正要碰到文一傑,被無量給擋了下來“先不管文賢侄,你去把燈點燃,越快越好”無量隨手掏出小木盒,取出一粒湊近文一傑給他服下。
在黑暗中對他們很是不利,無量每天除了定時給陸莊主施功外,一到晚上都保護著陸佩佩,白天時才會神情疲憊不堪,可就今天晚上列外,因為和文一傑他們商議對策,可沒想到法陣在今天被破了,是他疏忽了,是他大意了。
李靖陽迅速點染了火,屋裏頓時一片明亮,文一傑忍著痛正要再去扶陸佩佩,卻被無量一聲阻止“且慢,她身上有劇毒,剛才給你吃的藥丸隻有暫緩毒xing發作”兩人一驚,文一傑不禁看向自己的雙手,手心已經有一團紫色的黑氣,正在順著手掌蔓延。“禪師,這是什麼毒”
“有解,先看看陸施主情況”
李靖陽操起門外的掃帚,把這女子翻了過來,倒吸一口氣,隻見滿臉的紅色小蟲蠕動,煞是害人,即使沒死,作為女子已經是生不如死。文一傑青經暴跳李靖陽也氣極敗壞,這個怪物好生毒辣“你給老子滾出來,收了你這個妖孽,有本事就堂堂正正鬥一場,別陰陽怪氣的,妖魔鬼怪不可恥,可恥的是你這陰損缺德不要臉的招數。”再罵也沒動靜,無量盤腿係地而坐,嘴裏念著不知名的咒語,全身金光閃閃,今天一定要把這個怪物逼出原形,即使沒有把握也不能再托下去了。
李靖陽正欲再罵更粗俗的話,腦海卻有個聲音在提醒他“李小子,趕快布下九轉陰陽陣,你可別告訴我你不會,不然你劈了一百顆大樹我也把你醜事給抖出去”劉馬夫?好你個劉馬夫原來一直在,現在沒時間找你算帳。
李靖陽再次使用秘術,強行進入虛空狀態,招引六魔悟念咒語,壓製它們鎮守六個角落,再運用手中的同心符將它們的魂魄禁錮於法陣上方“劉馬夫,去取雞血來,快”“還用你說嗎,愣小子”一潑帶著濃厚血腥味的紅水朝法陣中間的小孔倒去,小孔越變越大,不停收縮,複又恢複原樣,雞血已經不存在。以李靖陽現在的道行布下這個法陣是很危險的,雖他法力到達了這一級數,可實踐少得可憐,一旦出點小差錯,就會一魂歸天,在布九轉陰陽陣時居然不把雞血事先準備好,不是找死是什麼。
“啊,愚蠢又可惡的人類,我要你們付出代價”在無量禪師的逼迫和李靖陽法陣的壓迫中,一個半頭白發半頭黑發似男似女的人從牆壁上顯出一點影子,應該是被困住,地底又無逃路才勉強浮在了牆壁上。
“文賢侄!”無量滿頭大汗,看得出來支撐得很苦,金色的光芒投射在牆壁上隻剩下薄薄的一片“是”文一傑從身上拔出箭,憑著深厚的內力,飛身而上“先刺玉堂、靈墟、乳中、步廊、幽門、中腕”這正是北鬥七星的走向。牆壁的影子不停閃動跳躍,忽明忽暗,要嘛刺不中要嘛沒刺準,“老東西,你雖然能克製於我,這小娃兒可不能奈我何”隻見桌上的筆杆晃動,似要跳脫出來,方向直指文一傑咽喉,李靖陽心裏一急,心緒稍有混亂,法陣就有些許晃動。
“你怎麼還是這麼沉不住氣,不是還有我嗎?”“你?”李靖陽不相信的望著旁邊這一矮小的中年人。隻見他拿出一個類似布袋的東西一扔,套住了桌上筆筒“文小子,你攻它左上角,使出蓮花劍法第七式,其它由我來”一頷首一抬腿攀上屋簷,便與那怪物打了起來,怪物左上好似比較薄弱,前後受敵,有些惱怒,招式更加狠毒囂張,盡一時半會兒也拿不下他。忽然隻見那影子一卷,盤旋而起,徑直往屋外飄去,速度急快。劉馬夫眼尖,看那黑影底層好似有顆珠子閃著紫光,臉色大變“別攔它”可已經來不急,文一傑已經一劍刺去,在要碰到怪物肉身時竟被那珠子發出的光反噬,把他彈出一丈多遠,掉在院子外。
無量禪師虛弱的勉強盤起腿,眼看就要不支,那怪物得了那顆珠子的幫助竟衝破了無量的光圈範圍,來到院外仰聲長笑,十分得意:“小小伎倆,也敢賣弄,今天我讓你們一個個死無葬身之地,小寶貝去,吸食掉他們元神,特別是那老禿驢的”墨紫色的珠子轉瞬就到了無量眼前,“禪師”李靖陽不禁大叫,無量顫抖著站起,喉嚨一熱,忍不住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臉色更加蠟白。隻覺得全身劇痛,四肢被無形的拉扯著。在暈過去前嘴裏終於吐出三個字“毒蠱珠”
毒蠱珠光芒大作,一時倒地的和沒倒地的都感覺內息紊亂,無法平息,連支撐著拿劍的手都一時麻氧難忍,文一傑更不用說了,被這珠子連番傷了兩次還中了怪物的毒,爬在地上頭暈腦脹,雙手的毒氣氣焰更勝,已經爬到了胸前。恰時,一聲嬌喝響起“師兄,你怎麼樣”嫣妍被這邊的打鬥聲吵醒,怎麼說也修行了十幾年這點耳力還是有的。“師妹,我沒事,你帶上李靖陽快逃,我和禪師已經身受重傷”嫣妍含著淚搖頭,看著文一傑氣若遊絲,心裏更加難過。
“哈哈哈,隻要你們交出文棋我就擾過你們,不然……”少了法陣的束縛,怪物法力大增,右手一揮嫣妍脖勁已經落入他手中“這就是下場”
“不”“慢”正欲捏斷這小姑娘脖子,二個原本虛弱的聲音都不禁提高了幾分,果然,這寶它壓對了,好死不死居然惹到他頭上。
“那個文棋我們的確不知道是什麼,但隻要你放了她和周黎,我們可以幫你尋找。”李靖陽調整了一下內息,慢慢站起來說道。
“不知道?看來你們一點不可惜這嬌滴滴的大姑娘,要不也放些血蟲子在她臉上,明明是你們拿了,還不承認?”怪物扭曲著左臉上的皺紋和血痕,猙獰的看著嫣研,頓時被嚇得三魂去了二魂。揚起左手,朝嫣研右胸拍出一掌,不會頓時斃命但也形如風中蠟燭。嫣研隻感血衝腦門,鼻子一窒,盡吐出半口黑血。
“我,用這個和你換幾條命,你看值不值”李靖陽撕開胸前衣服,露出半截麒麟玉佩,接觸到外界殺氣,玉佩竟又發出銀光。毒蠱珠吸收到玉佩的銀光盡是嘀溜溜的打著轉,顏色從墨紫變綠再由綠變白,由白變紅最後變成銀色,和玉佩遙相輝印。
半空中的怪物驚詫得傻了眼,這是它費勁千幸萬苦才搶得的巫族至寶毒蠱珠,盡被這玉佩吸嗜掉能量,這玉佩是仙家封印即使這小子願意給也不能冒著魂飛魄散的危險,一時失去兩大寶物,怪物怒火攻心,低頭撕吼,響徹天際,似有一聲悶雷降下。搖身一變竟是一隻巨大的蠶蟲,蒼穹一片亮光閃過,烏雲壓頂。
每個人的脖勁都被蠶怪吐出來的絲勒得很緊,出氣不暢滿臉通紅,一會兒便顯紫色。就在大家絕望之際,劉馬夫掙脫絲線,迅如閃電,飛向夜空,如大鵬展翅,一眨眼功夫就刺了蠶蟲七劍,刀刀微偏。李靖陽不解,隻消片刻,蠶蟲就從天上直線摔了下來,盡變成一青年男子倒臥在地上,難道蠶蟲是附身於人體?李靖陽忍著不適欲往前看,剛一靠近,左眼就一陣刺痛,地上的男子已經躍起,回手就給了李靖陽一劍,劍尖閃著寒光朝心窩刺來。
李靖陽心裏也是一驚,適時玉佩飛身而出,光芒變成了光劍,似有靈xing般把男子刺成了血窟窿。地上多了一灘血水,屍體卻還存在,按理說,被法術打中都會顯出原形而邙,可這分明是一個人類。
來不急想這些,李靖陽趕緊去查看文一傑的傷勢,內髒碎裂,毒氣攻心,便是命不長也。嫣研也昏倒在旁,李靖陽眼睛澀得難受,鼻子一酸,盡是要掉下淚來。劉馬夫說得對,就是太愛管閑事,看吧把小命兒都賠上了。那邊無量竟還回了神,顫巍巍從懷裏掏出一個木盒子,打開來桂花傳香,僅有一顆紅色藥丸,正是孔雀靈。劉馬夫正欲給他服下,禪師搖了搖頭,眼神轉向文一傑。
李靖陽和劉馬夫都明白了他的意思,他這是要舍身救人。文一傑雖然一直沒動,但神智還是清明的,用眼神示意劉馬夫不用管他,劉馬夫猶豫不決間,李靖陽一步上前從他手裏奪過藥丸,回身點了文一傑的血道,張嘴間把藥丸塞了進去。既然隻能救一個,當然救自己最想救的,他來當這個惡人好了。
文一傑張大著眼睛看著他,眼神裏有疑惑有憤怒還有些不知明的情緒。
劉馬夫把無量扶起身,勉強支撐著他的身形,盤腿而坐其身後,開始給他灌輸內力。過了小半時辰,無量終於回過氣來,文一傑也能站起,走到無量身邊握著他的手滿眼欽佩和感激。“禪師,……”竟不知說什麼好。
無量氣喘噓噓的打斷他開口道“你們不用再費心思,我的元神已被毒蠱珠吸食,段無活路,在這彌留之際,我想告訴你們一件事。這是我一輩子做過的唯一錯事,我雖滿口慈悲卻也是動了歪念,起初我找不到解救陸莊主的方法,後麵翻閱古籍再加上自己的一點想法才想到了取用心血做藥引,但我怕這手術不成功害了陸莊主和陸施主,便……咳……便讓兩個下人感染到這股邪氣並用做實驗,我罪無可贖,不瞞各位,陸莊主正是老納的……的。”最後的幾個字終是沒有吐出來便魂遊天際了,這也許是老天爺對他的一種原諒吧。不管陸莊主是他什麼人,他要贖的罪也應該功過相抵,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他舍已為人卻也是種更大的奉獻。
李靖陽呆愣了會兒,這才想起嫣研,轉過頭,她已經被文一傑抱在懷裏,喂了顆保心脈的藥,暫時無礙。現在除了無量禪師已經仙去外,最殘的要數陸佩佩,一個好好的姑娘成了這樣。他突然轉頭對文一傑道:“青雲門是仙家修真門派,應該有治療女子容貌的方子或者修煉方法吧,我們帶上陸姑娘即刻前往青雲山。”如若想恢複容貌卻是遲疑不得,一旦最佳時期一過便再無機會。
文一傑點點頭,李靖陽轉身進屋,用一塊青紗蓋住陸佩佩的臉便把她抗在了肩上,劉馬夫沉思半想也覺得這樣再好不過,百花莊是不能呆了,剛才那怪物表麵上是死了卻也不明不白,究竟怎麼回事還不清楚。
“你們四個上山吧,我把陸莊主抬去四喜客棧,我會定時給他輸理血脈,既然吃了孔雀靈生命就無大礙,等陸姑娘傷好痊愈你們就趕緊把她送下山來,再行手術。”話說間,人已飄至後院,朝陸莊主臥室而去。
李靖陽忍不住問道“他真的是個馬夫?”文一傑看了他兩眼,眼神有些陰沉冰冷,沉默一會兒才道“青雲門俗家囧囧,不要再多說我們走吧。”話未說完,人已經躍出了牆外,留李靖陽一個人在那愣,這又是發哪門子神經,哪得罪他了。
一夜間,曾經威名赫赫的百花莊人去樓空,實在是淒涼,不過百花莊主心慈人善,說不定手下之人不願離開死守百花莊,這就是種什麼因得什麼果。
(更得好糾結,打瞌睡,以後再慢慢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