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開學風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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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軒送秦莫到教室門口的時候,從各個教室的窗口探出無數的擠在一起的小腦袋。他們都想看看這個傳聞中景川中學的風雲人物,以及即將成為又一個風雲人物的秦莫。
“進去吧。”秦軒放開一直摟著的秦莫,手覆上他的小腦袋對他說道。
“嗯……”過了幾秒鍾,秦莫吞吞吐吐地說道:“從單車棚到這裏的路我已經記得了……哥哥以後不用特意送我過來,我自己可以。”
正要抽離的手在空中停頓了下。
“好。放學後……”
“哥哥到單車棚等我就好,我一下課很快就過去……這樣也能早點回家。”未等秦軒說完秦莫便急忙說道。
“好。”
手握成拳背在身後,指甲掐進掌心而沒有察覺。
果然還是受影響了嗎?自己,被厭煩了吧。
秦軒看著進入教室的秦莫在座位坐下,看著他和同桌的那個女生打了招呼,都沒有再抬起頭看門口的自己。怔了怔繼而轉身離去。
秦莫低著頭盯著書本一個字都沒有看進去,眼角的餘光一直注視著窗外,直到那個身影徹底模糊才抬起頭。
哥哥,我要變得足夠優秀,才能和你站在一起。秦莫的眼睛裏充滿堅定。
“還不就是仗著他哥哥麼,小白臉!”突然一個刺耳的聲音響起,教室裏沸沸揚揚的吵鬧聲有一刻的停止。
聲音來自於教室的後方,昨天被迫和秦莫換座位的男生。
“林之麒,你閉嘴!”班長陽筱氣衝衝地說道。
“我又沒說他,大班長!難道你也喜歡這個小白臉嗎?”
“你再亂說我就告訴李老師去!”似乎這是小時候班幹最常用的唬人手段,然而卻最有效。
“切~”的一聲過後便沒有下文了。不久教室又恢複最初的喧嘩。
至始至終,秦莫都隻是低著頭不發一語,細心的人還是會發現他的神情有點變了。薄薄的嘴唇緊緊地抿成一條直線,身體有些僵硬地直挺著。
陽筱就發現了,所以她問:“秦莫,你沒事吧?”
“謝謝你。”不想撒謊說“我沒事”,但是他說謝謝你,謝謝你第一個站出來幫我說話。孩子的世界有時候真的如此簡單,敵我戰線分明。
陽筱看到秦莫眼裏的真誠臉有些發燙,心撲通撲通地亂跳。
“沒什麼……我是班長嘛。”她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
“叮鈴鈴……”上課鈴聲緩解了陽筱的尷尬,不知道為什麼對著秦莫她忽然覺得緊張,這是從未有過的感覺。
這一天並沒有像第一天那樣平靜地度過。一到課間就有不少人跑到窗戶外邊指著他說:“就是他,就是他,那個秦軒的弟弟……”
午餐時,秦莫才發現他的便當不翼而飛,他把書包的東西倒出來翻了一遍還是沒有找到。大概是有人趁他去廁所的時候動了手腳。
“一定是第二節課間的時候,那時我被被李老師叫去辦公室了。”陽筱回憶到。突然想到某人的動機,迅速地轉向教室後方。
“林之麒,是不是你幹的?”
“你憑什麼說是我,我第二節課一下課就出去了,不信你問他們。”然而受他壓迫或利誘的眾人卻沒有人敢站出來。
沒有證據說什麼也沒用,都怪自己太大意了。秦莫拉了拉陽筱的衣服,示意地搖了搖頭。
“要不你吃我的吧,我飯量小,不吃也可以。”陽筱提議道。
“這怎麼行?”秦莫立刻拒絕。
“要不我帶你去學校的小賣部買點吃的,我身上有錢。”
“好,我明天還你。”
“沒事啦。”
這邊秦軒剛下課,左想右想還是等不及吃午飯就來到小學部,他不安地老覺得秦莫會受人欺負。那個小孩,吃了虧也不一定會和自己說。
遠遠地便看到秦莫和一個女生從便利店的方向走來,手裏拿著一個麵包和幾包零食。是那個女生,秦莫的同桌,他想起昨天和今天早上秦莫和她說話的情景。想不到這麼快他們就到這個地步了。秦軒沒有走上前便原路折回。
秦莫回到教室的時候又發生一件小事,他的筆盒不見了。小孩子的惡作劇總是毫無新意又樂此不疲。秦莫猜到是同一個人幹的,然而沒有人看到說什麼也沒用。他認為隻要自己不去搭理對方便會對他失去興趣,何況他不想因為這種事情引起太多關注。
即使陽筱義憤填膺卻也無計可施,隻是狠狠地對班上的某人說道“下次別讓我抓到。”
林之麒無視她的威脅看著她身邊的秦莫平靜的側臉,感到有些無力,就好像一個拳頭打在棉花上使不出勁來。在自己興衝衝地向對手宣戰時,對手突然毫不在意地放棄,說“我認輸”。這不是意料中的勝利,對方應該哭著跟他求饒,而不是一臉平靜。
這一天終於過去,走向單車棚的途中秦莫想,今天真的發生太多事了。就在剛才,他還受到林之麒的威脅,說讓他等著。他不懂他的用意是什麼,如果隻是座位問題,他已經報複過了。當然秦莫不會想到這是小孩子的自尊心在作祟。
秦軒坐在單車上,一腳踏地,一腳踩在踏板上,看著秦莫從遠處走來。周圍百米內不少女生在偷偷地看他。
“哥哥!”秦莫小跑過去。
“上車!”秦軒今天沒有多言。
在車上的秦莫感到哥哥神情有些異常,試探性地又叫了一句。
半晌後,秦軒才問道:“今天發生了什麼事嗎?”
如果說沒有,回家後嬸嬸發現他的飯盒不見了,哥哥還是會知道吧。猶豫中,又聽見秦軒說道:“今天我同學在便利店看到你了。”
他就這麼不想和自己說嗎?
“我的飯盒不見了,所以同學帶我去買點吃的。”秦莫沒有說他的飯盒怎麼不見的,更沒有說筆盒的事。
既然他不想說,秦軒便也不問,他想,一定要查出是哪個人幹的。
回到家後,嬸嬸果然馬上發現了。秦莫隻說自己也不知道。嬸嬸把秦軒偷偷拉進房間質問。
“媽,你放心好了,我會查出來,你別去逼莫莫。”秦軒無奈地看著母親說。
“你這孩子,我怎麼成了逼莫莫了。你在學校給我好好保護他,別讓他再受欺負。”
“我怎麼覺得你對他比對我還好,以前也沒見你這麼護著我,太偏心了吧。”秦軒假裝吃味地說道。
“那是當然,莫莫長得多可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