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乍起  第五節 微風乍起(一)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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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豐律人,十九歲,姓隨母親,父不明,其母十六歲時與一名男子私奔後下落不明,豐律人三年前由文家推薦成為司徒雪的經濟人,與司徒雪一起回x市,借著司徒雪的名氣也在x市小有名氣。”
    “是有能耐的,他怎麼和文家聯係上的?”司徒澤靠在床上說道,臉色不錯,若不是胸口包紮著的話根本看不出來是病人。
    “豐律人與文豐之是同學,又是文豐之父親的得意門生。”玄宇解釋道。
    “文豐之……”司徒澤眼露精光,笑了下,說道:“文豐之現在幹什麼呢?”
    “你也這麼想?文豐之現在在法國籌備婚禮的事宜,很是看重。”
    “官方消息?”司徒澤笑道,他現在不也在國外修養呢麼。
    “恩,官方消息,法國那邊還沒有來消息,不過馬上就快了。”
    一直沒有說話的金叢岩問道:“你們的意思是,文豐之和豐律人是……”
    “噓,到時候就知道了,現在說出來沒意思,這個六出居查了麼?”司徒澤不問家裏內鬥的事,偏偏就圍著司徒雪轉。
    閑賦在六出居的玄宇一直搜情報,尤其是在他們光明正大的住入六出居後。
    “六出居的開發商確實是北京的,但是也確實和文家一點關係也沒有。”
    “哦?”司徒澤一挑眉。
    坐在一旁的金叢岩看到這個表情,不得不感歎,血緣就是血緣,司徒雪那晚開燈後也是這個表情,這下好玩了的表情。
    “確實是這樣的。完全是兩個不相幹的家族。六出居是在五年前建成的。不過司徒小姐的這套房子來源倒是和文家有點關係,是向文家三少的未婚妻租賃的,三個月二十萬,並且在頂層司徒小姐還有用一個私人練舞房,大概有三百坪,租金三個月五十萬。”
    “她倒是有人脈,錢沒白拿。”司徒澤讚賞的說了句,聽不出是貶還是褒。
    司徒一家子都是腹黑類型的,咋看咋是良民,男的是溫文爾雅白麵書生,女的嫻靜溫柔大家閨秀。恨不得給他們掏心掏肺的,有時候相貌就是坑人啊。
    司徒澤從一個庶子一步一步爬到了現在的位置手上的顏色是紅的心的顏色是黑的。
    “司徒小姐去年是拿了5個億美金才答應離開司徒內部核心的。但是這個五個億到現在一分也沒有動。”當年辦這事的正是他金叢岩。
    “你確定?”司徒澤想了想說道:“我記得錢剛到她賬上的時候有轉到美國一個月。”
    “哦……沒想到你還記得那麼清楚,嗬嗬。”金叢岩斜睨著司徒澤笑道。
    “你查查就知道了。”這麼大的一筆錢,他是不會忽略的:“蕭家的動作就交給弘暉了,你們多協助就好了。”
    “那你呢?”玄宇問道。
    司徒澤躺進被窩,蓋了蓋被子,說道:“休養。”
    司徒家雖然比不上文家曆史悠久,但在商業世家中絕對是數一數二的,與蕭家被稱為古董家族。
    司徒澤的夫人正是蕭家的四女,蕭擬。
    蕭家老爺子一妻三妾,上輩子不知道造了什麼孽就是一個兒子也沒有,生了十二個女兒,最小的女兒在蕭擬去世的時候不過五歲。隨著蕭家老爺子的去世,蕭家幾乎沒落的就要退出曆史舞台,縱使蕭家的幾個女兒紛紛嫁入豪門也無法改變這一現狀。
    蕭擬生前是姐妹中最幸福的,在家中除了長女蕭寵外她得到父親的寵愛最多,十八歲與司徒澤相戀結婚,一舉得男,五年後又生一女,隻是身體孱弱,八年來夫妻恩愛可以讓蕭家的小姐們眼紅的紮小人詛咒。就在蕭擬以為可以這樣一帆風順的到老時,又來一喜,再次懷孕了。
    這一胎可以說很是平順,連孕娠反應都很小,本來不想讓妻子再受苦的司徒澤也放下心來,司徒澤想要一個活潑的小女兒,蕭擬想要一個調皮的小兒子,兩人計劃著。誰知就是這一胎要了蕭擬的命,雖然是早產,但胎兒出來的氣勢洶洶,蕭擬竟連司徒澤與剛八歲的兒子都來不及看最後一眼就香消玉殞了。
    司徒澤欲哭無淚,好好的人兒早晨還在不到兩個時辰人就沒了,隻剩下繈褓中的幼女……
    司徒澤,那年二十八,成為史上最年輕的鰥夫,帶著一個八歲的兒子、三歲的女兒、還沒有滿月的女兒,人要是點背了喝涼水都會塞牙縫,不出半年,三歲的女兒因為思念母親過度加上本身就有先天性心髒病夭折了。
    司徒澤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小公主一點一點在懷裏沒有了氣息,身體還那麼軟軟的暖暖的……
    從此,司徒家的大小姐成為了禁忌,從此,司徒雪也成為了禁忌……
    這致使司徒雪直到四歲還認不知道司徒澤是誰,每天好吃好喝的,每個人對司徒雪都客客氣氣的,也隻限於客氣連關注都沒有。被安排學習各種知識技能,四歲的她已經能說三種語音,每天還要上舞蹈課、鋼琴課、花道課、茶道課、禮儀課……很多是她不能理解的,卻隻能硬著頭皮去學。
    一個四歲的女孩的大腦能開發成什麼程度?不斷的施壓不斷的學習,司徒雪隻抬頭看過家門口的那片天,甚至忙的沒有時間去探討她究竟是誰。
    多虧司徒澤的精英化教育,司徒雪在明確誰是自己的父親後馬上采取維護自己的權利。她應該有擁有更多的時間。
    這是司徒澤第一次正視這個被忽略的女兒,隻一眼,心就如被撕開一般的疼,那雙眼與蕭擬的眼睛一模一樣,那嘴角與死去的女兒一模一樣,四年了,心中被抑下的痛再次湧起來。
    司徒雪的眾多課程已經減少到三種,雖然課程少了,但還是很忙,還是很少見到司徒澤,但總算知道自己是誰了。也才知道自己原來還有一位兄長。
    兄長對她也是客客氣氣的,沒有什麼人刁難她,她還是一如以前被忽略,不管她多麼的努力,得到的隻有一個敷衍的微笑。
    司徒雪明白不管她怎樣努力都不會有人關注她,更多的人是希望她消失。她帶來的隻有回憶,還是不愉快的回憶。
    所以兩年後,司徒雪孤身前往北京學芭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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