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末開始遲疑說出這個決定是否正確，“說了你就會答應讓我去嗎？”
    穆然急刹車將車子停在路邊，他怕一不小心釀成車禍，雖然他可以極力管理麵部表情和語氣，“你先說。不是說商量嘛，我總要知道理由才好商量。”
    季末低頭用右手的食指擦過鼻子，沉默片刻後謹慎道，“我想把淩宇安頓好。”
    穆然轉過頭，剛剛散發溫柔地臉龐此刻開始結冰，“如果要安頓他，用錢不就好了嗎？以你現在的身家安頓他不是小事一樁嗎。如果你現在現金流緊張我也可以。”
    “錢不能解決一切的。”季末仰頭喝了一口微涼的咖啡，“或許有我的私心吧。我不想毀了他。而且嫁給你之前，有些資產需要處理一下。你應該不會介意我給他吧，對於你來講那些也不過是九牛一毛。”
    “你的資產要給誰我不過問。隻是，”穆然皺眉，“你把他當成你的退路？”
    季末微笑，隻是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屑和冷意，“再忠心的狗都有背叛的時候，我怎麼會天真地把一個隨時會變化的人當成我的退路。隻是即使你不出現，我也打算安排好他之後，然後就和他斷了來往。原來隻是打算慢慢來，現在我想加快步伐而已。”
    “為什麼想要和他斷了來往？”
    “小孩長大，開始有自己的一些想法。我有點害怕這些變化和想法，所以，覺得還是斷了來往比較好。”季末把手機裏麵的一些關於淩宇動作給穆然看，“這些是跟蹤拍攝的人拍到的，他接觸的人貌似不是很簡單。”
    穆然接過手機，看到照片上和淩宇接觸的人眼神明滅，父親身邊的人怎麼會和淩宇有往來？臉上一瞬間的驚詫，很快恢複平靜。
    季末接著道，“我和你商量主要的考量是馬上要和你訂婚，如果我出演的話，會不會造成不可控的影響，尤其是我怕正麵新聞和負麵新聞都會出來。到時候你和我甚至更多人的背景都會被挖出來，所以我想問問你的意見。”
    穆然抬頭，“這些照片不介意我傳到我手機上吧？”
    季末做出一個請隨便的姿勢。
    穆然低頭將手機裏的照片全部發到自己手機上，“如果你真的想捧他，請一個一線女星不是比你的影響力更好嗎？”
    “這個是其他原因。”窗外忽然狂風大作，枯黃的樹葉撲簌簌掉落在車窗上，彌漫了視線。季末似歎息道，“起風了。”
    “有時候真不知道拿你怎麼辦才好，責任心這麼重。他毀了還是沒毀，都是他自己的事情，你考慮這麼多怎麼好。”穆然將手機放回季末的包包中，“你想做的話，就去做吧。至於輿論方麵我會去控製的。不過結婚之後，就像你所說，斷絕往來，可以嗎？”
    季末會心地點頭，“好。”
    穆然揉了揉季末的頭發，“我爸媽那邊先不要說。他們不是特別關心這方麵的事情，不知道是最好。知道了再解釋，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