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9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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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來說這件事情,必須是因為我不是一個能無情的無理由的簡簡單單的拒絕一個人,尤其是一個女人,我還是耐心的回答了那幾個毫不相關的問題,並且禮節性的也是習慣性的問下一句:你是誰。成月在那頭應該也是沉默了許久吧,但是她的短信絕對沒有任何要軟下來的口氣,她隻是說,你不會想知道我是誰,知道了隻能帶來不快。
    其實這句話足證明我所有的猜想都是正確的,那個號碼那麼熟悉,不是成月還能有誰?很多時候,就是這樣一句話都很想讓一個男人,罵出心理那句最狠心的話。我始終沒能做到如此的惡心。我說,哦,那好吧。這些冷淡和前麵所做出來的各種要成為陌路的架勢。都是因為我的那篇長到自己都記不清內容的一封郵件。而郵件出現的原因僅僅是一句話,我在長沙,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那一瞬間我回想起來的話,至少有一句是蕭一舟說的,他說,如果成月同意跟你在一起,你會不會在第一時間飛往她所在的城市。我當時猶豫了好久,也靜靜的思考了好久,最後得到的答案是,不管何時,我都願意。
    而那個郵件,我也算是徹徹底底向成月坦白了我的所有那不為人知的犯賤。
    我真的挺佩服你的,我發現我整個一傻逼,不過也算是在成長吧,我天生喜歡廢話,不管你愛聽不愛聽,謝謝你,真的,五路哪一方麵,我都學到了很多,我有時候會想,我是不是被你看的太透了還是我把自己當成玩具在玩來玩去的我佩服的人還很少,你能算一個,看過很多東西,才知道很多都是浮雲,我無論什麼身後,都會覺得,你這樣一個人能給我動力,以前可能是有崇拜的意思,以前你學習好,我不服氣,後來我知道你其實很努力。,於是我相信了天才不知真正有天賦的人。那時我曾經跟著你學習,你樂觀,不愛多想,我從中參透的很多東西,我不像小時候,那樣冷淡的對待生活,我發現很多東西還是有意思的。於是我開始思考生活。我其實一直很蠢吧,用大家的話說我挺二筆的,我到現在沒弄明白,到底是不是喜歡你,但是他們說的應該是,我隻是覺得失落,為什麼我曾經肯定的一個朋友,在處理這件事情上的與我的差異這麼大,我很偏激,做事不會喜歡聽太多勸告,我想過去解釋這一切,應該是我沒辦法簡單的控製自己,我知道,那時候我就失控,我說讓你做我MEIMEI的時候,我很假,這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因為我發現,我不由自主的會詆毀某人,我記得我下過決心了,可能欠缺點什麼,去年寒假我給你發短信的時候,你說你在長沙,我就覺得自己是個傻孩子,那時,一個人會很生氣。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女生的要求我很難拒絕,但是我從不讓人過分,我以為我活的很有尊嚴,結果我發現那尊嚴一文不值。我在無數次狠心的情況下,一次次又惦記起那些回憶。我記得你發短信給我,我像是守候幸福一樣的等待,我記得你接我電話時,我的興奮。我還記得你打電話給我時,你說的什麼我都不敢說不,隻有我自己知道我的一切,根本都不及你的一個要求,我都說自己低俗。我是個別人眼中這麼老練這麼玩世不恭的人,什麼時候能被這樣束縛。改變了很多倔強,是因為我怕沒有你的消息,我把你當成了自己的目標,那些成為我大學不敢越步的枷鎖,這都不算什麼,我隻是想說話而已,你可以不想起,不記起。甚至立刻刪除。不明白的是,從來不需要可以思考,我就能流露出這麼多所謂的廢話,我像是在完成一個任務,明天這些話我也會忘記的。我將這些都用石轉頭封死,在澆灌鐵漿,紮紮實實,靜靜地發黴去,然後腐爛。我替自己暢言著所有,就像當年我寫的那封信一樣,不再過問。一輩子都不問。雙喜曾說,不管在一起多久,每個人都始終是你的路人,我要向前走了,即使坎坷無限。亦不再回頭,不再停留。謝謝你曾經讓我學會快樂,謝謝你讓我變得更堅強。謝謝你讓我變得更有責任感,雖然我還是很沒責任感,謝謝你讓我體會到很多新奇,謝謝你的事情挺多的。我生命中的很多人,我都會有這樣的留念。對於你,這是一份類似紀念的東西。我想如果實在演電影或者電視,我應該演自殺那位(當然我是個正常人,不會去自殺的)。但我當我在你的生命裏已經死去。謹以此告別一個熟悉的朋友。也算是對你我的一個交代。
    再翻開這個郵件,我甚至能想起當時的心情,我是怎樣的氣氛,而為什麼如今一個短信,既讓我任何理由也找不到的又想或者說又願意去接觸一個這樣的女人。我找不到借口,但事實上,我們的友誼有些畸形,雖然我們一直沒承認這件事情。我隻是那麼不經意的瞬間,又重新掉進這個遊戲。我太渴望了,不是被關愛,而是關愛。我沒有理由去懷疑我是一個這樣的男人,願意去奉獻,隻要我覺得值得。值得一提的是我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偉大,也想不到憑什麼去給一個傷害我的女人一個再堪稱完美的關懷,我想正是在這種心理作祟下,終於還是選擇了跟成月,一個我曾經差點愛上的女孩,做了一個更加決裂式的告別。帶著我所有的不滿。
    夜,並不深,隻是沒有月亮,顯得有點黑。酒,並沒喝醉,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我有點傷心。
    在醉酒沒鬧事的情況下,我多少有點情緒集聚起來,我明白我想做的事情是什麼,我是這樣懦弱或者說是膽怯,隻有在這樣的時候,我才敢鼓起勇氣去自私,我從來沒有想過因為自己去傷害別人,也不會像有的人,天生的習慣,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但我有情緒,我拿起手機,撥給了成月。我忘記我需要什麼樣的調侃,從一句簡單的問候,到我赤裸裸的要求成月給我一個滿意的回答。我認為這是一個人最無能為力的時候。我問成月,我說你把我當成什麼,一直這樣。對你而言,我到底算了什麼。成月,似乎也很難回答我的問題,我想,我之前有在乎過她把我當成什麼嗎,我不是自以為是的認為自己可以偉大到放手嗎,而今天帶給成月的傷害,是在不是我願意見到的,唯一的不同是,很久之後,我來回憶這件事情,我,沒有覺得很愧疚。我明白當時我最讓成月傷心的一句話是,“你一直在利用我麼?”成月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實際上在當時是矛盾的,因為我聽到了成月的哭聲,她很果斷的再次選擇逃避,在我們之間,她從來不會去選擇麵對,也許因為這一切本該是個錯誤,可是我們怎麼能不去管它,任憑兩人越挫越遠。在那欲言又止的曖昧中,我始終關注我道德的定義,我不是一個有著很高品質的人,但是,我奇怪我不願意這樣不清不楚,也許我是在向成月索取什麼,而成月,她不能,她也有她的那所謂的道德。我們到底在堅守什麼,茫然,而,我今天一定要找一個答案。我一點沒有罷休的意思,也沒想過給成月任何機會再來逃避這些。我固執的一遍又一遍的撥打這個電話。我也想到過她的意思,可是,我怎麼就不能為了自己去自私一次,我不能說服我自己。成月關機了五分鍾,也許她哭了五分鍾,再開機的時候,我聽到她像是在求我,“能不能不要再提這個話題”。我苦笑了一下,堅定的搖了搖頭,不能。我回答成月的時候還是心軟了,我知道這意味著,過了這天,要麼就這麼沒有結果的繼續下去,要麼就是永遠不要再來聯係。成月還是回答了我的問題,她像幾年前那樣,說她不知道。我出奇的談定,我不明白為什麼我是怎樣一下子就挺過來了。我還想問的時候,成月再也沒給我機會。我發短信過去,她回過來。我忘記我發什麼過去了,也許那隻是一句謊言,也許那是我當時切實的心情,這都不在重要。短信對話的意思我卻一直記得,我說,我承認自己的冒失,承認我所有過去的不對,我不奢求原諒,但我想知道結果,就算沒有結果,我也會像蕭一舟說的那樣在她哪天需要的時候,不顧一切的奔到天津。事實證明,我再也沒能實現我的那些話,因為成月她不敢。成月說,看你的短信總會看著看著就哭,為什麼每次都是很開心的開始,到後來,總是要問這些呢。我說,我不問了,等著,等到我自己也不想這些了。
    我想我做人最失敗的地方應該是我的仁慈,我似乎不太相信沒有感動不了的自私。而這個時而假裝在我麵前出現,幫助我解決情緒問題的人,她絕對的利用了我的這點性格上的破綻。我不得不承認,我還是相信她每一次的謊言,甚至在別人一次次提醒我的時候,我還是沉溺在其中。
    對於一個向我這樣對生活充滿幻想的人,我的生命本不該是我現在這樣來演,可我即使怎麼去拯救,也再找不回那曾經有過的感覺。
    回憶中的日子也是這樣,隻是那時候和成月在一起更像是在一個空間裏遨遊,在另一個空間裏,無限的幻想。而那些所謂現實的日子,我們做了些什麼。
    我知道多疑敏感是年輕人的事情,但我似乎還終究有些牽掛這些東西,我是害怕這些欺騙了感情,越描越黑。我現在的心境很清晰,我沒能克製自己去妒忌一個人,當她說她喜歡的人是他,我毫不猶豫的把砝碼減了下來,僅存的一點點,都消失去。但是我覺得我們成熟,至少虛偽,我沒有去評價一個這樣的女孩,我也沒有資本去做這件事情。
    事實上,也不會如我想象一般,我隻要清高的端著袖子,就會有那些看著還算順眼的姑娘上來搭訕。而一提到清高,我都覺得我自己慚愧不已,因為我記得我也曾經為了討好一些人,虛偽到自己都想吐。我一直都不想認真,也一直不把別人的認真當回事,應該說我喜歡看著別人認真的樣子,而當別人把一堆心裏話拋向我的時候,我卻有點扛不住。風風火火的“出賣”朋友這件事情,從一開始來看,我的居心也未必就是端正的,我想我開始後悔,應該也是我習慣的。
    生活的隨意總是讓我覺得如果哪天後悔了,我們就掐掉這段,重新再來演過,要不就改掉人生的劇本,重新寫一個人生。
    比如有些花絮,它已經不可以剔除。一切是從我第一遍紳士的勸酒開始,那個時候氣氛還不算太熱,也不是我喜歡的場麵,因為我總覺得人生得意是絕對要盡情歡樂的。但這個時候的氣氛,必須要從喝酒開始,這句話說的很正確。她喝不喝酒本來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甚至覺得女孩子本來就該矜持,或者比我們虛偽點。隻是當時我怎麼都覺得她傷到了我的麵子,感覺上她是衝我擺的架子。於是我說一些無關痛癢的酒桌文化,我說其實作為一個麵向社會的人,怎麼也得會喝點酒。我就不明白為什麼她就開始不悶著了,直接奔我來了,她說,“要我喝也可以,你一瓶,我喝一杯。”這明顯直接在挑戰我的麵子,當然除了初次交友時那種虛偽的執著,鬧些笑話讓那些朋友們開心,表現的柔情不斷,我是決計不會幹這蠢事。要跟我玩,我就跟你扯,我開始說婦女解放的問題,男女平等不是,。在酒桌上,隻要不是陪酒,那麼你隻需要會說,你就可以少喝,當然每次我都沒能少喝,我想是因為高興把。這樣一說,她又不玩了,那我們就都不再說些什麼了。到了酒桌上的第八瓶酒打開的時候,我多少是有點暈了,這時候,我明白我開始不怎麼規範自己的動作了。有人趁勢起勁,說四個人都喝上了,有個人卻不喝,怎麼也不來氣氛。這時,不知誰說盡量少喝,也沒當回事,而奇怪的是,她就這麼同意了,合著我的話終於齊來作用了,隻是像有點後知後覺。我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太對,觥籌交錯。到最後,我晃著,分不清方向的。
    我還記得的是我想像之中的人生,和這個時候是有點像的,這般荒淫,這般不用思考。
    他們說我裝成醉灑,我無法去洗脫自己的嫌凝,我是怎麼做了一件讓自己也大吃一驚的事情,那天開始,我便不在別人麵前說什麼麵子,我甚至覺得自己是一個沒臉沒皮的人。而身為當事人的我,對整件事情完全不知情。據證人回憶,我至少範下了幾宗大罪,而首當其衝的竟是猥褻罪,我曾對這件事情深沉的思考以及回憶,那些有限的記憶都暗示我,我是那麼的清白,我覺對可以相信那是他們在玩我,但奇怪的問題是,我從那次之後,我有點怕見那個人,我甚至於有些畏罪感。
    在生命繼續延續下去的今天,我猛地嘲笑自己的天真,那麼純潔的,以至於意見如此小的事情讓我覺得了心懷愧疚。我們本該如此,在清醒著的時候做著絕對符合自己身份的事情,在可以不清醒的時候,胡亂的犯錯,這是一條生存的法則,大家都在遵循,你硬是要遊離在外麵,那隻好什麼煩悶都自己兜著。
    於是,一切那麼平淡的過去,一直到畢業那年,又是再一個喧囂熱鬧的六月,我們開始畢業,喝完畢業酒,吃完最後一頓,大家就該各自奔向自己的前程。
    五月,答辯,畢業酒會。
    中旬,我終於得以結束我苦不堪言的一個月的實習,回到夢想的天堂。學校並不像我想像的那樣熱鬧,但那些自在的氛圍,沒有什麼可以阻擋。而我們還要花更多的時間在那個沒有任何意義,對我們也沒有任何幫助的畢業答辯上,之後才是我們娛樂的時間。
    答辯很簡單,我想也是那樣,那幾個不能通過答辯的人,大學四年根本是幾乎在宿舍過的。
    我倍加的珍惜我們在一起的時間,我覺得是實習那個月,讓我倍加的感受到寂寞和孤獨,我的生命中,唯一不可缺的絕對是朋友,我是一個害怕獨自生活的人。
    我順水答應了策劃畢業酒會的邀請,並在答辯完的第一時間,加入了我們的工作組。我激動的挑選節目,那時,我突然覺得我應該在我大學四年的最後,留下點什麼,或者說是一些印象,難道默默無聞了四年,最後,在幾年之後,甚至碰到了連名字都忘記?我終於琢磨出一個節目,得以在那個長達一個多小時的鏡頭裏,有了一席之地。
    酒會那天,我們輪流敬酒,也彼此學會著一些東西,開始更加成熟,那天,我出乎意料的沒有喝醉,沒有趴在地上,沒有在那沒什麼生趣的後半場缺席。
    我們的聚會就這樣進行著,我從來沒有悲傷過,甚至我是笑著看著那群孩子們一起站在台上,一起手拉手,一起重複那些經典,一起喊著周華健的《朋友》。很多人沒敢打亂氣氛,她們都選擇偷偷的在一邊哭。我是脆弱的,雖然,我記不起任何我傷感的痕跡。而離校那天,那種巨大的失落感,無人能比。
    酒會之後,等待我們的是無休止的送別,直到把自己送走,這一去,我們都保證明年這個時候,天涯海角,無論什麼方法,都趕到這裏來,我們用誓言的方法,我們相約。我沒有任何信心,朋友說的對,我也想,可是我能嗎,我不能。
    那天的小聚,是我第一次見到朋友哭,他們三摟在一塊,拚命的哭,我好羨慕,因為我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已經變的後知後覺,我莫名的恐懼,恐懼我變得麻木了。到洗手間的時候,我們相擁在一起,一直勸他,說我們能見。而他一次一次的問我,:“你說我們不想見嗎,我們想,你說我們能嗎?不能。”我們三都勸他說能,他說狗屁的見,到時候老板不準,家裏有事,我們根本見不到,你們不要騙我了,根本見不到,說完就哭,就一直哭,我一下子有些納悶,一個那麼愛好麵子的家夥,如今什麼都不顧了,隻管哭,昏天暗地的哭。架著他回去的路上,他突然記起說我想要做的一件事情,我有些難過,你都這樣了,我還能怎麼去玩得開心?而他在那不省人事的時候,他終於得以“逼迫”我們發誓明年今日,不見不散。
    那天,我特糾結,有點難過,眼淚卻始終也沒掉下來,那天起,我開始受的全是內傷。
    幾天內,大批人都走了,我們開始意識到,終究還是要分開了,我這才發現,我有那麼多的不舍,甚至是每天呆在一起,喝酒,打遊戲,聊天,玩遊戲,就這樣,我真的很開心。於是在一句不經意的話下,我們決定在畢業之前,一起再去旅遊一次,趁我們還在一起。興高采烈的定好了機票,也積極的鼓動其他人的參與。每天都在想象著到了昆明的日子,眼看離出發的日子越來越近,卻有一個人,他不去了。
    總的來說,我分不清我什麼時候難過的程度會大一點,但我想那天的淩晨我真的有些難過,我甚至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我一遍遍的質問他為什麼不去,這不是因為缺一個人,而是,他是我們這次旅遊的核心人物之一。而事實是,他決計不打算去了,無論我們怎麼勸。這裏不討論他不去的原因,因為我理解不了這些。
    我們剩下的人,如期登上了飛機,那天走的時候,很多朋友過來送我們,我們一部分還會返回來,而有些人,這一去,就不知道什麼事後再見了。在雲南遊玩的日子,其實很忙碌,每天都要早起,大部分時間都是花費在車上,要麼去購物點,而我有些話一旦說出來,總能成為經典,那時候我就說,不管怎麼樣,我隻要跟大家玩在一起就很高興,我想的就是這樣,那時候是,現在更是。大理古城,麗江酒吧,騎馬,劃船。登山,聊天,打牌。那些愜意的日子,總是要在之後回憶起來,才會覺得當時真的是很休閑的。我現在偶爾就會慶幸,我當時做了那麼多正確的選擇。
    再返校的時候,學校開始冷清起來,大部分人走了,剩下的部分要開始找工作,開始學習了,對於我這樣閑著天天打遊戲的人,有時候這種日子也是一種折磨。那時候依舊還有同學相互宴請,我多半也會在列。我盡量找回正常的狀態,而一句天下無不散之宴席,從來沒有離開我的大腦。
    最後我們隻剩下幾個可以相互聊到一起的人了,連吃飯都是這樣子。
    而我第二次記憶猶新的失落感是在另一個哥們的離開。我們曾被稱為基友。那天說去三亞,我以為說說而已,誰知道就決定下來,然後第二天一大早人就不見了,那天我不是失眠,,在我大學所有的記憶裏,我是起的特別早,我特別想跟他道聲別,因為過兩天我也就走了,誰知道他能不能回來。我大早的遊蕩在那清涼的校園裏,我總覺得有些涼,那些風不經意間就吹盡了我的熱量,好冷好冷。我突然好想去三亞,可是我沒有勇氣,生活在等我,我不能不前進。
    做了幾天的離校準備,二十九號,離校。
    已經不下一次提醒自己要不玩情緒的經曆所有。但這不是我可以離開沒有一點不舍的理由。
    我說下午來送我吧,我說我要先回去了,你等會打我電話,我說我電話沒費了,你就打我基友的。他說,你剛怎麼會關機,你等會不會關機吧,你關機我也隻給你打。我所明白的感情裏有一種東西是看得見的,從第一次為我送傘的意向,從沒次他請吃飯我總能成為陪客,從每次策劃我們的合作,有這個朋友在,我很放心。
    他說,你今天走,什麼時候走,他說,我回來送你,我到了,他說,我在這邊等你,我們去吃飯,他說,你丫真磨跡,他說,那好吧,我們先去。我說,對,好。我說,你告訴我什麼事,不然我不好安排,我說磨跡你妹,我說你丫真磨跡。我說,你怎麼不是個女人?一個從第一次看見就覺得很有個性的孩子,一個第一次處事就給我那麼相似的感覺的人,一個突然不見到讓我覺得怪怪的人。我忽然發現這個基友在心中的那點地位,我要說的是,如果哪天不能正常的過下去,我真願意我的世界裏存在一個你這樣的朋友。他很久沒說話了,但我有把握我們所能想到的東西能不約而同的一樣,我不能保證什麼,我隻是偶然假想一些事情的發生,在彼此心情不好的時候,我們會毫無猶豫的安慰對方,一句話,一輩子,一生情,一杯酒。我明白,這種人值得用心去交。
    我知道他所有的不為別人所知的突然沉默,我知道他所有的待人心細,我享受過他的細心,也聽他聊起那些突然的沉默,我想他是個能對朋友好到不行的人。有他在,全世界我都那麼安全。我說,我走了,他說,好好保重。這時我想起大一在澹洲,那突然出現來找我的那個同班老鄉。
    我想用神話這樣的詞語來描寫他,他應該算不上。但他的自由情緒讓我羨慕,如果有天聽說他為藝術去流浪了,我不會吃驚。而做為一個朋友,我太看好他的敢作敢為,太看好他的堅韌不拔。人生本該如此,一如初見,大一的六三零,大學之初。
    他說,行,沒問題。他說,好,你什麼時候走,我肯定送你。他說,沒事,你盡管說。我說,明天幹嘛。我說,你幫我去怎麼怎麼,我說,謝謝。我說,謝謝。真的感謝這份豪爽,感謝這份友情。
    他說,明天一起去那啥地方把,他說,明天要去蓋章了,他說,你看你,又忘了吧。我說,你那什麼做了沒,我說,你那什麼去了沒,我說,我那什麼還沒去,我說,我那什麼還沒做。我們一向讚成朋友關心你的前途和未來,這無異是忠言和良藥,偶然的一次問候,那被關心的心靈總會觸動。那些倍受兄弟關懷的日子,也夾雜著這樣幾個異性的朋友,對她們,我也是這樣的感觸頗深。
    我說,咱們一起照個相,我說,我有個很好異性的朋友,跟你一樣,我說一起去打球吧,要麼唱歌,我說,什麼要通宵啊,我說,好,求之不得。我說,那個故事很長很長。她說,好,咱們一起吧。她說恩,什麼時候啊,我都好久沒運動了。她說,好,我們宿舍一起去好嗎?她說,通宵唄,不然還怎麼樣。她說,我們也留個紀念吧,她說,你和她們的故事是怎樣的。大一,我懂。我想那時我眼中的她多少有點開朗,她應該是個很好的朋友吧。文昌,我鼓起勇氣邀請她照相,她笑的很燦爛。籃球場,我聊起我的那個朋友,我絕對是有目的的,我真心的認為作為朋友,她太適合了。我也喜歡我們那些共同點,比如八卦,比如一些激情。我想我是懷念那種無拘無束的運動的日子,也伴隨著一些享受。這樣一個人在身邊,永遠難以感覺傷感。
    其實,所有的那些異性朋友,都曾讓我糾結,隻是我明白的是她們都是我的朋友,我未有去想著其他些什麼,隻是我的朋友我究竟會發展怎麼樣?
    她打電話說,你什麼時候走啊,我來送你唄,她說,你在哪,我送完這邊,去你們那邊。她說,其實可以。。她最愛說的還有,什麼的呀,喔,好。我說我下午六七點吧,我說,我在這邊了,你要是在哪那邊送他們,要不就不過來了吧,我說其實以後還要見。我老對我那些朋友說,我最有好感得人是她,我想那都是衝軍訓的那個笑容,坦白說,那是一個不需要任何感情的微笑,隻需這樣,就很陽光。我很習慣的去跟這樣一個人交往,我覺得這是一種心態。而我所奇怪的是,她透露的氣質和一些作為之間的差距。我本覺得這樣的她應該與生俱來的多愁善感,在情緒和做事情也一樣的向著那些氣質。在為數算不多的那些記憶裏,我始終沒能深深的懂得那些性格,但我最感受到的事,就是無論我們怎麼樣,我們怎那麼有幸的遇上,然後相識。我感恩,紅塵中有她。
    最後,我們揮手道別,我麵帶微笑的說,再見。那一幕,從汽車的後窗,他們都好模糊,唯一清晰的就是以上這些東西。腦海裏浮現出一個問題的答案。
    人生最重要的財富是什麼?我有點鎮定的想到了我的這些名叫友情的東西。
    而那些屬於平凡的青春,也將不止於那些流逝的年華。
    我不禁在回憶起我四年的大學生活。
    等到我們去為人生做一段總結的時候,總是它已經落寞的結束。誰會在生命的最開始,或者說一段生活的開始,去探索沒有盡頭的未知。於是,我得出一個結論,我的大學顯然已成過去。
    我想我是抱著一份純真去到大學的,我相信的很多沒有實現,也許也是因為,我把一個自主的奮鬥期,想象成為了一個,通過外在力量來改造的時期。事實上,我是習慣被這樣厚愛著,比如,老師,比如親人。
    我堅信我隻要心是誠的,言是真的,大家就會喜歡聽,就會真心對待。後來,那些前赴後繼的人一個一個放棄了,我懷疑過,這些都源於我們那顆未經受風雨的心。
    我想我最能明白的是,那些個,或多或少出現在生命中的路人。
    我忘記我是在多大的時候,我那時候最向往的女孩子,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是不可缺少的條件,一張文靜秀氣的臉蛋,一個令人陶醉的微笑。而要在感覺和外在之間必須作出抉擇時,我那麼猶豫,我不知道,也不敢肯定。如果不是在九月,我想我已經有了定數,偏偏在那個時候,我要說的是,我受到的心理作用是極大的。而那兩個人,必須是我的路人。
    我們會好幾次的去一家不怎麼高檔的餐館吃頓飯,偶爾去唱歌,再偶爾坐下來,一起點東西,喝點酒。到最後的時候,我就想說這世界最大的幸福就是這樣,大家坐在一起,隻要大家在一起,在哪裏,吃什麼,有什麼區別。
    然後,我跟另一群哥們混在一起,策劃驚天大局。
    一次次沒有結果卻收獲頗多的嚐試,我也保存為我的財富。一次聚在一起,弄個什麼什麼幫會,一起聚在一起搞個什麼什麼聯誼。
    那時候,我更傾向於自己沒頭沒腦,沒臉沒皮的不去考慮任何內在的東西,可能是因為什麼都有造假的嫌疑。就那麼跟著一群奢華於表麵的人,也不願去接觸更多的,十分內在的人,畢竟我們生活的年代,流行的話傷不起。我們的時間也是如此,我們做了這樁生意,總是會錯過那個買賣。
    期間,在添加點風風火火的外出,抑或是宅個半年的時候,我們就徹底明白了,生活的真諦,精彩是自己活出來的,不是別人給的。
    於是陷入那個,奮鬥積極拚搶的局麵。一如我們在書寫簡曆,一如我參加各類應聘,一如我去參加麵試。一如生活中一切的一切。
    對於青春,我這樣說,我們在處於青春的那個時候,瘋狂的盼望著,熬過這些歲月。而現在,當歲月已經流逝,我們則選擇瘋狂的回憶。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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