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9章 我不是斷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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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城原本以為自己出京的最大的阻力會來自於舍不得愛子的謝丞相,卻沒想到最終反對聲最大的竟然會是讓自己來解毒的簫陌,反倒是謝相一力促成,最後才讓傾城把個還在昏迷中的謝初晴搬上了馬車。
當然,一起上來的,還有來自於王府的侍衛代表薛燼,和來自於丞相府的侍衛代表劉默。
本來謝相還想給傾城調一隊兒大內侍衛一起搶藥方,被傾城嚴詞拒絕了。
開玩笑,要真和一群侍衛一塊兒走,自己怎麼去淮州找姐姐彙合。
傾城心潮澎湃的坐著馬車一路流暢的駛離京城。
劉默充分發揮了自己人如其名的樸實本質,一路充當車夫角色,除了請示往哪個方向走在哪裏吃飯住哪家客棧之外,絕不多說一句話。
以至於傾城經常有種錯覺,其實自己這個是駕無人駕駛的自動馬車來的。
薛燼一直在找一個機會。
雖然說從他本心來說,是很想找到這個機會,但是從理智來說,他又不想找到這個機會,但是再從所謂的兄弟道義來說,他又必須找到這個機會。
於是這在傾城看來,表現就為自從馬車離開京城後,薛燼那欲語還休的幽怨小目光,就在自己身上流連忘返,忘返流連。
而每當自己逮個空隙問他到底是什麼事時,他又抵死也不說……
這讓傾城覺得心裏莫名其妙的相當惱火。
“掌櫃的,要三……”晚上投宿時傾城本想要三間房,一間薛燼一間劉默,自己和謝初晴一間方便灌藥。
話還沒說完,薛燼就在背後扯自己衣角。
傾城扭頭看他一眼,後者立刻就像個做錯事的小媳婦一樣,偏過頭去示意自己什麼都沒幹。
“那要兩間。”傾城又順便瞄了一眼劉默,臨時改口。
薛燼頓時喜上眉梢,繼而又忽然憂鬱起來,雖然說沒再欲言又止的去扯偷偷傾城衣服,但那臉色一會兒黑一會兒紅的著實讓傾城以為他也中了毒。
“薛侍衛,你……還好吧?”小二領著幾人上樓,劉默背著謝初晴,傾城踏上一步湊近薛燼,立馬可以感覺到薛燼背脊一僵。
胡亂搖搖頭,薛燼指著越來越近的房門,越發的覺得自己思維混亂言語不能。
自己和傾城一間房……
房裏隻有一張床……
床上大概隻有一張被子……
那被子中間要不要壓碗水?
自己不是斷袖……
絕對不是……
但是自己要和傾城一張床……
越想越歪的薛燼,看著麵前已經近在咫尺的房門,鼻血就那麼毫無征兆的噴湧而出。
傾城被嚇了一跳,倒是劉默很好心的給了薛燼一個台階。
他說:“天熱,燥的很。”
傾城收回了想要去搭薛燼脈的手,腳步略慢了慢,從劉默背上接過了謝初晴。
“辛苦大哥了,晚上還是在下來照顧謝……公子。”
薛燼的臉色突然一下變得相當的精彩,看著傾城一副“你怎麼可以這樣”的表情。
傾城立刻回以“我是大夫照顧病人是我天職,更何況你不是特意要了兩間房好方便你就近監視劉侍衛麼”的義正言辭小眼神。
薛燼立時就給蔫了。
晚上傾城才一打開窗戶想要翻出去,就見薛燼恰好打算推窗戶打算翻進來,傾城手快,兩人剛好走了個臉對臉,近得鼻息可聞,薛燼頓時心神一蕩,又被自己突然竄出來的小心思給嚇得手一鬆,差點沒直接掉下樓去。
“薛燼?”傾城也被嚇得夠嗆,下意識的後退三步,袖子拂過桌子,遮了放在桌邊的紙條。
應該沒看到吧……
手腕一翻,字條入袖,傾城反手扶著桌子仔細觀察薛燼的臉色。
“這麼晚了?有事?”
薛燼搖搖頭,又點點頭,回身關了窗,不看傾城,直接看向還暈死過去的謝初晴。
“還沒醒,怎麼了?”傾城暗的鬆了口氣,站直身子,走過去,本想去搭薛燼肩膀,卻又想起這幾天隻要自己一伸手,薛燼保準就要跑,手才伸到一半就給縮了回來。
而在薛燼看來,傾城這是屬於明顯的嫌棄自己當侍衛殺戮過多血腥太重……
臉色頓時就是一黯。
傾城瞬間放棄了自己再去猜薛燼心思的想法,咳了一聲,幹脆自己隨便挑了個話頭,“飛天夜盜行蹤不定,我現在也隻能去他經常出現的地方慢慢尋訪,先去柳州,大概會有線索,不必擔心。”
薛燼回了神,總算是想起來自己來找傾城的目的了。
“你是不是瘋了?”話一衝出口,薛燼總算是找回了自己來找傾城的本意,“竟然帶著謝公子出來搶藥方?日後謝相一旦追問,你打算如何解釋你會知道誰是下毒的人?”
傾城打的什麼算盤他不知道,但有一點他很清楚,隻要這一路傾城有什麼異常舉動,簫陌下令殺她的時候絕對不會有任何手軟。
“細水長流非常好認。”傾城答得相當的理所當然,“整個江湖就隻有飛天夜盜手裏有細水長流,全江湖都認得出,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而另外一個毒就更簡單了。”停了停,傾城看薛燼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個白癡,“不過就是江湖上最常見的毒藥,之所以麻煩是在於和細水長流混在一起,你們想到哪兒去了?”
再說了,實在不行自己麵具一扯拍屁股走人,連帶流水閣也全部關掉,讓簫陌找去。
薛燼頓時囧了。
“你……你給謝公子下的是江湖上常見的毒藥?”
原本不是應該是讓所有太醫束手無策最後終於隆重把他請出來給謝公子解毒然後自然而然的拉近謝相與王爺的關係麼,為什麼他最後會下個基本上等於無害的毒?
傾城看著薛燼的目光中鄙視的成分越發的濃厚,“當然不是。”
薛燼:“……”
所以說,古人雲,欲令智昏,說的還是相當的有道理的。
“衛家到底是怎麼得罪你們了。”傾城覺得自己出京之後的第一個晚上簡直就是不用再睡了,比青樓的送舊迎新還要忙,薛燼翻窗了碧鳶進來,碧鳶出去了楊恣又跟上,一個接一個,一個比一個難纏。
“又怎麼?”傾城撩起眼皮,裝腔作勢的打了個哈欠,“我以為你早就走了,怎麼還在?”
“淮州新開的天衣紡和置器司都是你們的生意吧。”楊恣壓根就懶得和傾城廢話,被她帶著話題隻有越走離想要問的東西越遠的,單刀直入往往是最好的方法。
“你說是就是吧,反正你找我們家生意比我找還要厲害。”傾城嗤笑一聲,“知道這件事的步家殺手都沒幾個,就你能。”
“好手段,是傾國親自在經營吧。”楊恣見傾城一動,趕緊警覺的往後退了一步,“不到一個月的功夫,搶了衛家快三成的生意。”
傾城頗為意外的抬起頭,“才三成?果然臨時的就是不好用麼。”
楊恣:“……”
“這個事情你的確不應該來問我。”傾城抱怨完,直接拿了床被子鋪在地上,整個人重重的往地上一倒,壓在被子上翻了兩下,示意楊恣問完趕緊滾,“我最近都在王府裏,今天才第一天出來,哪有時間去管我姐的事,你想問,找她去,我藏這麼嚴實都被你找到了,找我姐又不難。”
“平常的殺手沒見你動怒。”楊恣不依不饒,反倒還往前站了一步,燈下陰影遮住傾城,“當年衍墨受那麼重的傷,傾國不過說一句下次記得小心,你明明好不容易混進王府,竟然還要大費周章的出來,這次到底是出什麼事了?”
傾城嗤笑一聲,曲起一手枕了頭,“我不是說過了,我管的是這次的生意,那邊都是我姐在管,我現在消息還沒你靈通,她有她的一套方法,就連京城傳訊的人都不知道,我又怎麼會知道我姐在淮州的事情?”
“你後麵跟著的人不少,小心點。”楊恣歎了口氣,知道傾城大概說了八成的實話,再說下去也問不出個什麼結果了,幹脆一轉話題,“有兩撥,一撥王府的,一撥相府的。”
傾城唔了一聲,幹脆把腦袋埋進了枕頭裏,開始很認真的考慮,到底是讓碧鳶帶人過來繼續裝出步家殺手追殺流水閣主的假象,還是幹脆讓碧鳶去帶人挑撥兩撥侍衛的窩裏鬥然後自己趁機帶著謝初晴跑路算了。